景言之所以没有一开始就押注,也是因为,若一开始他就投入五千枚灵石的话,那极可能将自己的赔率一下子拉低,可能会引起一部分人的迟疑。
“景言先生,请吩咐。”一名女武者,进入景言所在的选手准备房间内,看了看景言问道。
“这里有五千枚灵石,麻烦你去帮我押注。”景言对女武者笑着说道,同时也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五千枚灵石。
除去这五千枚灵石后,景言身上的灵石,只有二十多枚了。
“哦?”女武者一愣,眉头簇起。
“景言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你作为参赛的选手,是不能对李天福押注的。”女武者歉意的表情。
不过在她心中,则是另一番想法了。
这景言,是脑子有问题啊,连这个规则都不知道。
“谁说我要押注李天福了啊?”景言有些哭笑不得。
“啊?”
女武者眼睛瞪大,小嘴张开,表情是可爱极了。
不押注李天福?
什么意思?难道你要押你自己?
五千枚灵石啊!景言先生,难道疯了?
“你叫什么名字?”景言眯了眯眼神。
“钟毓秀。”女武者钟毓秀脸色微微有些发红。
钟毓秀,她其实也认识景言。
毕竟,当年景言在东临城如日中天,被誉为东临城十年来最出色的天才。
整个东临城的年轻女武者,恐怕有一半都倾心景言。
事实上,钟毓秀,对景言就是有着一些好感的。她,也是主动过来为景言服务的。
“钟毓秀,你这五千枚灵石,麻烦请你,全部都押在我的身上。对,你没听错。我虽然不能押李天福,但是我可以押自己。”景言看着尚未恢复常态的钟毓秀,加重语气说。
“我可没疯。”景言笑了笑继续说,“钟毓秀,你在这里工作,每个人薪水能有多少灵石?”
“五枚灵石……”钟毓秀低着脑袋。
“嗯,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或许你怀疑我为何要押自己重注,你和他们,可能都觉得这一战,我必败无疑。但是,结果可能会出乎他们的预料,你若是在我身上押注,回报会很丰厚的。”景言微笑说。
什么?
在你身上押注?
钟毓秀,眨动着长长的睫毛。
“信不信,随你自己,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可能很难遇到了。”景言倒不是因为对钟毓秀有了好感,才给她这个机会。
而是因为,钟毓秀,相貌,与他记忆中的一张脸庞,有着几分相似。
所以,他给钟毓秀一个机会,能不能抓住,就看她自己了。
“景……景言先生,那我去帮你押注了。”钟毓秀被景言看得有些不自在,她拿着五千枚灵石,逃跑似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我到底……要不要……押注呢?”
“押?还是不押?”
“我灵石很少的,所有的灵石加起来,都只有五十枚的样子。要是押景言先生,那我要押多少呢?”
“拼了!五十枚灵石,都押了。我相信,景言先生!”
钟毓秀一咬洁白的贝齿,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一个明亮宽敞的房间内,苒琪,站在房间中央,目光盯着一面紫色的水晶。
这是一块较小的水晶面,与大厅中的巨大水晶墙壁功能相似。这上面,同样有着景言和李天福将要进行的这一场对战的押注和赔率情况。
就在这时候,水晶壁垒上,数字陡然变了一下。
原本,景言的赔率,已经攀升到了一赔十六。而这时候,却是骤然降低了一些,变成了一赔十。
“嗯?”苒琪,目光微微一闪,嘴角浮现迷人的弧度,“这个景言,真的下了五千枚灵石的重注,他到底想要干什么?在自己身上押注五千枚灵石,他居然能拿出这么多灵石。可是,他有胜利的可能性吗?”
苒琪微微摇头,洁白的脖颈上,也微微泛起一层红晕。
赔率的改变,当然也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大厅之中众多的押注者发现。
“疯了疯了!”
“谁?谁这么大的手笔,灵石多的烧了吗?”
“这个蠢货,有那么多灵石,送给我多好?”
一道道声音,从一名名押注者口中传出,很多人都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景言身上押了重注。
谁能想到,押景言重注的,会是景言自己?
“李天福的赔率升高了,哈哈,我继续在李天福身上押注。”一名押注者,兴奋的嘶吼一声。
渐渐的,一个时辰的押注期限,就要结束了。而到了这时候,景言的赔率,又攀升到接近一赔二十,而李天福的赔率,则是二十五赔一。
这时候,大厅之中,突然多了一名身穿金色长袍的年轻武者。
他手拿纸扇,相貌英俊,但是脸色却是有些发白,眼神阴鸷。
这名年轻武者一出现,便被许多人发现。
“赵公子好!”
“见过赵公子!”
“赵公子,有几天没见到你来对战协会了。”一个个押注者,脸上带着献媚的笑容,与金色长袍年轻武者打招呼。
“赏!”这位赵公子,没有对任何一个押注者回应,他的目光缓缓一扫,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而后说了一个字。
恣意!
骄狂!
有钱、任性!
在赵公子说完赏后,他身边的一名灰色胡须老者,大声的又说了一遍。
接着,他就在身上掏出一把乳白色的灵石,直接对着四周的人群仍了出去。
这家伙,无疑就是一个败家子,而且是富得流油的败家子。
四周的押注者,一边道谢,一边争抢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灵石。
赵公子,则是挥动着白纸扇,向着里面走去。
很快的,他来到一个包间之内。
在东临城,有三大家族,分别为赵家、林家和景家。而三大家族中,最强大的一个,就是赵家。
这个赵家,据说手眼通天,就连东临城的城主,很多时候都得给赵家面子。
东临城的武者,都称这赵登天,为东临城第一纨绔。
也有人,称其为,东临城第一败类。
他这些名头可不是白来的。
比如说,赵登天走在街上,看到一个觉得满意顺眼的女子,那他直接就会让手下,将人带回去,在糟蹋过后,提起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直接将女子赶出赵家。
东临城许多人对他都恨之入骨,但是没有办法,人家是赵家族长的儿子,谁敢找赵家的麻烦?
除了一个人——景言。
两人之间,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