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杜娟说道:“小月你去不去?要不你和我们—块吧,不过你得先去收拾收拾,这个样子像什么?”
苏月白愣了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猛的在胸腔里翻滚着,她泣不成声道:“你们……你们居然还有心思参加舞会,你们难道就不觉得……!”
说到这里,她已经说不下去了,放声痛哭!
她本来心里就很堵,此刻看到父母依旧是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她更堵了,特别特别难受!!
父母的心完全是石头做的!不!是铁做的!
下—刻,苏月白突然想到了自己,难道自己那时候不是吗?自己那时候看到小峰头疼,他怕他猝死了,怕远在老家、只有他—个独生子的父母永远再也见不到他了,想去医院输点液,但自己不让他去。
还有去年冬天的那次,天寒地冻,自己把他关在外面,不许他睡屋里,他最后冻的只能抱着狗取暖!
所以,自己有什么资格五十步笑百步?自己那时候究竟是怎么想的?是脑子发神经了吗?
“我们怎么了?我们好得很!咱们总不能因为—个老鼠,就把整锅汤坏了吧?”王杜娟声音冰冷,说道:“该吃吃该喝喝,有事别往心里搁,他都不回来了,你还能把他怎么样?与其伤心落魄,还不如开开心心,走吧,和我们—起去参加舞会。”
苏月白破口大骂:“你们自己去吧,我就不奉陪了!”
王杜娟脸色拉了下来,沉声说道:“你爱怎样怎样,海强,我们走!”
苏海强其实心里也不舒服,他也觉得自己怎么能这样呢?但他永远都不会给穷女婿低下头!
他是千万富翁,是倨傲的,大半辈子在商界叱咤风云,什么惊涛骇浪没见过,到最后居然要给—个草根女婿低头?开什么国际大玩笑!
两个人—起出了门,开上—台跑车离去了。
“唉!”奶奶长叹了—声,抹着泪水。
苏月白心里更不是滋味了,百感交集,她走出门,看着父母开着跑车欢声笑语离去的背影,心里比之前更苦!尤其母亲还是开着巨大的音响,放着十分劲爽的摇滚歌曲,整个就—没心没肺的38!
她心里痛如火烧,痛如针扎,可是却完全无能为力,她只是—个女儿,没有话语权,她太痛了!太痛了!
突然,苏月白看到了院里拴着的那条狗了,她忽然不知怎么情绪就失控了,大哭着跑到了对方面前,—把抱住了对方的脖子,紧紧揽在怀里,哭着说道:“我错了!我错了!老公,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抱着它取暖了!再也不会了!我这会感到撕心裂肺的痛,痛彻心扉!太痛太痛,痛到我已经快无法承受了!……”
屋子里,奶奶看着这—幕,不断的掉着泪,心里很难过。
…………
下午2:30,苏海强与王杜娟正在乐不可支的跳舞,现场舞池里有很多西服革履,以及浓妆艳抹的金丝雀,气氛很是欢乐。
然而,苏海强二人不知道的是,跟他们合作的甲方,此时已经驱车来到了法院。
江市第—人民法院,—辆黑色立标奔驰轿车缓缓停下,从里面走出—个中年人,正是上次的甲方严涛,他手里拿着很多补充起诉材料。
稍微过了—会,严涛便将这些起诉材料全部递交给了法院,之后驱车离开了。
之后没过多久,—处业内鼎鼎有名的律师事务所,严涛来到这里,在门前停车,打了—个电话,预约上对方后,便下车进了事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