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等待外面门卫换班的这段时间里,突然有一个人来到地来到了他的身后,“你在干嘛呀?”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他一大跳,棠辞浑身一激灵,心脏都差点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
棠辞看着眼前的少年,年纪看起来也就二十岁上下,但这个人似乎对自己非常熟悉。
于是棠辞撒了个谎:“抓蝴蝶。”
然而,对面的男生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你是又想逃出去吧?”
既然能出现在这里,那么这个男生大概率就是被杨文豪包养的。
棠辞反问对方道:“那你呢?”
谢知年没想到会从棠辞口中听到这样的反问,看着对方明亮的眼睛,哪里有半点的傻气,他苦涩地回答:“你和我所听闻的样子完全不同。
可是,我又能去往何处呢?”
棠辞始终留意着外面的守卫情况。
听到这番话,他感到十分困惑。
被囚禁并非一个人生来就该承受的命运。
终于,守卫准备找人进行工作交接。
趁着这个机会,棠辞忍不住说了一句话:“你要坚信,这个世界的运气是守恒的。
如果没有人能够把你从黑暗中拯救出来,那就靠自己的力量挣脱束缚。
未来依然充满希望与美好。”
虽然说出的话很酸,但希望这个男生能懂,棠辞逮到机会,从院墙翻了出去,徒留谢知年在原地。
是啊,自己究竟为何要在此处迷茫呢?
杨文豪早就不是自己心中那个喜欢着的少年了,如今的他早就变了,自己为何还要傻傻地守在这里呢?
比自己小的棠辞尚且能明白,自己怎么才懂,可自己不能现在就走,杨文豪生性多疑,如果自己和棠辞同时离开,会造成一定的麻烦。
谢知年看着棠辞离开的方向,默默说了句,“我不会拆穿你的。”
007听到宿主说的那些话,果然,自己的宿主就是最理智的,“宿主是要去找你的祖父吗?”
“给个方向。”
棠辞以最快的速度正往别墅的反方向跑,脑海里听着007的指挥,往席清别墅区跑去。
还好可以在系统那里兑换一点钱,棠辞在路上打了一辆车,司机看着棠辞略显狼狈的样子,不敢相信这个人是住在席清别墅的。
席清别墅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司机也不敢再往前走,还剩一段路就给棠辞放下了,棠辞也理解就没为难司机。
给了钱后就去了保安处,报了自家祖父棠秋生的名号,却被保安说了一顿,“小伙子, 我劝你还是离开吧,这些日子说见过那小棠少爷的不知道有多少,可哪一个不是被打了一顿丢出来的。”
棠辞谢过保安大爷后,还是留在了亭子里,等人来认领自己。
保安大爷眼见劝不动,也就任由他在这里待着了,这么个年轻乖巧的小伙子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保安己经联系过棠秋生的管家,说晚些时候秘书会亲自来看,这棠老爷子也是可怜,每次都派秘书来看,结果每次都不是。
等着等着就到了晚上,棠辞本就颠簸了一路,也没有进食,现在低血糖上来就晕乎乎的,整个人就趴在保安室的桌子上。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棠辞猛地坐起来,头依旧昏沉得厉害。
当他缓缓睁开双眼的时候,才意识到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而自己的手上还挂着点滴。
棠辞一边用手撑住额头,一边观察着西周。
这时,坐在一旁的棠秋生见他这副模样,以为他身体仍有不适,便急忙上前搀扶,并关切地问着:“孩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觉得难受吗?”
感受到有人扶住了自己,棠辞转头看向对方。
只见那是一位年近六十的老者,眼中满含泪水,神情显得十分担忧和紧张。
老人注意到棠辞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没有开口说话,甚至眼神都有些呆滞,心中愈发难过和心疼。
他轻轻抚摸着棠辞的肩膀,柔声安慰道:“好孩子,这段日子让你受苦了……”原来这就是原主的祖父啊,在原来的世界里,自己的祖父早就去世了,家里也没什么亲人,这种感觉好久没有过了。
这个时候,棠辞的肚子叫了起来,棠秋生听到后赶忙说,“厨房里给你熬着粥呢,我给你盛一碗啊,等着。”
说后就很快的离开了。
看着棠秋生离开的背影,棠辞的鼻头微酸,就是这么好一个人,被杨文豪给刺激死了。
很好,又多了一笔账。
喝了粥后,棠辞还需要休息,棠秋生也就离开了。
此时此刻的医院里,气氛有些微妙。
杨文豪静静地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目光专注地凝视着前方。
而病床上的陈梓商,则是靠在床头,一勺一勺地慢慢喝着粥。
最初杨文豪试图亲自喂食,但却遭到了陈梓商果断的拒绝。
他只好退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然而,他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陈梓商,单手撑着下巴,仿佛要将对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尽收眼底。
陈梓商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来自旁边的那道灼热视线,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恶心。
同时,他的额头上也冒出了几条黑线,显然对这种持续不断的注视起了一身的恶寒。
这时,病房又进来一个人,在杨文豪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陈梓商看到他的表情变得很复杂,转头就对自己说到,“阿梓,我现在要处理些事情,你先在这里好好待着,会有人照顾你。”
看着杨文豪离开后,陈梓商从床上下来,整理着脑海里有关的记忆,这具身体一首生活在国外,刚回国就被一个叫棠辞的人下了毒。
之所以回国是因为家族企业出了点问题,被杨文豪强制性带回了他的别墅里,遇见了一个男生,这个男生告诉自己一段话,把自己感动。
自己又为了那个男生和杨文豪大打出手,最后那两个人互通心意,自己人财两空,黑化到死。
真是可笑,公司出了问题不想着怎么解决,却被一两句话所感动,这么愚蠢的事,不可能出现在自己身上。
虽然现在还不能知道自己究竟叫什么,怎么会来到这里,但可以明白的是,自己从来就不是属于这里的人。
陈梓商找出自己的手机,从联系人里翻出了家里人的电话。
没过多久,对面的人就接了,“阿梓,你怎么打电话了?”
听着别人这么叫自己始终不习惯,但也没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