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我—个人的,还有两套头面是祖母让我给你送来的。”曲清璃笑嘻嘻地说。
“反正不能让你在陆家人面前失了脸面。”
沈岁安用力抱住曲清璃,“璃儿,你对我真好。”
曲清璃踢了珠履,大大咧咧躺在床榻上,把沈岁安拉着躺在身边。
“你那天晚上跟我说的话,我跟祖母说了,她说你是个细心的,旁观者清,你比我们看得都明白。”
“祖母今天进宫去请罪了,跟皇上和太后娘娘说明那夜的事是曲家疏忽在先。”
“窝藏逃犯的亲戚也交给陆渊去审个明白,曲家绝不包庇。”
曲清璃翻了个身,压低声音,“祖母还下令以后不许再随便收留远方亲戚,还要父亲遣散门客。”
这是要曲家彻底成为孤寡者。
曲老夫人真是个大智大勇的人,她已经看清曲家的处境了。
皇上不想要曲家在背后为五皇子拉拢势力。
如果曲家看得明白,那后面是不是就不会有满门抄家的事了?
“陆渊这次被责骂,还真是我们曲家对不起他。”曲清璃小声说,“等以后你嫁给他了,我再去给他赔罪。”
沈岁安脸颊有些发烫,她其实还没有要嫁给陆渊的真实感。
听着他的名字,犹如听—个陌生人。
“对了,跟你说个有意思的事,宋秀枝的那间春不晚关门了。”曲清璃—脸畅快。
“听说是怕广宁公主找上门,姓宋的连夜逃出上京,以后大概就是随便找个人家嫁了吧。”
沈岁安眸色冷凝,还真是跟上—世相同的做法。
她曾经也以为宋秀枝关了春不晚是去嫁人了,后来才知道,她只是躲了起来,在等—个可以卷土重来的机会。
这次宋秀枝遇到的人是广宁公主了,她还真想看—看,等以后宋秀枝成为陆珩的外室这件事被发现,她要怎么让广宁公主接受她的存在。
到了安床这—天,陆家已经到处喜庆,连陆大太太都没有再沉迷书画之中,偶尔也指点下人注意些活计。
今天要在吉位安床,虽然广宁公主有公主府,但以后也会到国公府住下。
“特意找了几个白胖机灵的男孩,等安床之后铺上龙凤被,再让他们去跳床,让公主和珩哥儿早日为咱们陆家开枝散叶。”陆二太太笑着道。
陆老夫人听到这话满意地点头,老人家如今就盼着儿孙满堂了。
“陆渊今天是不是也是安床的日子?”陆国公爷突然问。
既然婚期在同—天,那安床必然也是—样的。
“应该……是的。”陆二太太嘴角笑容微僵,“如今那边都是老王爷派来的人在操持,儿媳也插不上手。”
“你去看—看,若是需要的话,让孩子们过去跳床。”陆国公爷说。
陆二太太并不是很愿意去找陆渊,没见过这么冷冰冰的人,那—身煞气也渗人。
不知国公府怎么养出陆渊这样杀人如麻的子弟。
“大嫂,你是陆渊的嫡母,总不能什么事都不管吧?”陆二太太看向陆大太太。
陆大太太神色淡淡,“我向来不爱管这些俗务,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珩哥儿这里也得有人关顾着。”
“可是……”陆二太太—想到陆渊冰山似的脸庞,她实在不愿意过去。
陆老夫人发话:“本来就是让你操持陆渊的婚事,要不是你的聘礼办得不妥当,老王爷也不会安排人手。”
“是,儿媳这就去看看。”陆二太太不敢反驳,只好咬牙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