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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攻略深情男二

覃缨顾晏北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意外穿成书中女配的覃缨第一天就被安排嫁给了书中深情男二,震惊之余,她喜不自胜。虽然深情是对原主的,但她丝毫不介意,作为实名心疼男二的忠实读者,覃缨决定打开他封闭的内心。只是刚开局就遇到了情敌表妹,挑了挑眉,她迎难而上,“你是哪根葱,离我男人远一点。”一转身就被深情男二逮了个现行,覃缨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在情敌表妹面前表演了个吻戏,把人气哭奔走。覃缨正准备退开,却被这个隐忍的男人压的无处可逃,“公主可知道,为夫并非圣人?”

主角:覃缨顾晏北   更新:2023-08-08 02: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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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覃缨顾晏北的美文同人小说《穿书攻略深情男二》,由网络作家“覃缨顾晏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意外穿成书中女配的覃缨第一天就被安排嫁给了书中深情男二,震惊之余,她喜不自胜。虽然深情是对原主的,但她丝毫不介意,作为实名心疼男二的忠实读者,覃缨决定打开他封闭的内心。只是刚开局就遇到了情敌表妹,挑了挑眉,她迎难而上,“你是哪根葱,离我男人远一点。”一转身就被深情男二逮了个现行,覃缨干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在情敌表妹面前表演了个吻戏,把人气哭奔走。覃缨正准备退开,却被这个隐忍的男人压的无处可逃,“公主可知道,为夫并非圣人?”

《穿书攻略深情男二》精彩片段

“小姐,快别睡了!”
急切清脆的声音传来,覃缨艰难的睁开双眼,有些迷蒙的看着眼前红烛滴泪,喜字贴的晃眼。
嗯?这是哪儿?
还没反应过来,头上就被什么东西盖住,眼前顿时一片红,耳畔还是那道清脆的声音,碎碎念似的传来。
“小姐,太傅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您快撑一撑,别再睡着了!”
太傅……?
覃缨脑子有点儿乱,她趴在床上看小说呢,只是打了个盹而已,怎么醒来这副场景?
垂眸看着身上金丝银线的嫁衣,她太阳穴突突的跳,某根神经仿佛预知到了什么,随时可能断裂。
“吱呀——”
雕花木门被人推开,覃缨纷乱的思绪拦腰截断。
盖头之下,她瞧见暖橙的烛光铺洒在崭新的黑靴上,每一步都走的极为稳重。
她有一瞬的失神。
“退下吧。”
低沉的声音仿若隔着山海,从敲响的闷钟里传来。
紧接着,覃缨就听到雕花木门开合的声音。
原以为这人会挑下盖头,还她眼前清明,结果她等了良久都未曾有动静。
“夫……君?”
覃缨轻轻开口,听到婉转动听的嗓音,吓了一跳。
好家伙,果然不是她的声音。
要是没猜错,这场景可不就是她打盹儿前看的那本古文小说。
而她穿成书里最受宠的小公主,今日与她成亲的正是书里的深情男二!
在标准的女配只对男主动心的剧情道路上,原主被指婚嫁给男配,这一纸婚配几乎能气死原主。
于是,在成亲之前,她就没对男配有过好脸色,甚至堂而皇之并且光明正大的继续爱慕男主。
覃缨叹了口气,真是可怜了深情男二。
作孽啊。
正叹惋着,一柄通体透绿的玉如意极为规矩的掀开了她的盖头。
覃缨的目光顺着玉如意上指骨分明的手望过去,心脏仿佛漏跳一拍。
昏黄的烛光里,她清晰的瞧见那张清隽的面孔,棱角有些冷硬,粗沉的眉毛下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幽黑的瞳孔此刻盛着冷漠与疏离。
男人规矩的把玉如意放回木匣里,与她维持着三尺距离,声音淡的听不出情绪,“公主不必紧张,晚上臣睡地,等过了今夜,臣便会搬去书房睡。公主只管随意。”
这样清冷的话音拽回覃缨飘飞的思绪,目光落在他滚动的喉结上,不禁咽了咽嗓子。
这样的绝世美男原主不要,她要。男主谁爱要谁要,反正她是不稀罕。
想到他默默喜欢了原主十年却得不到任何回应,甚至被厌弃,覃缨心头有些刺疼。
这本书里,让她最难受的最没办法舒缓的就是这个男二了。
覃缨坐在床榻边,目光随着他高大的身姿移动,直到他从后头的柜子里抱出一床厚厚的被褥。
“等等。”
覃缨清脆出声,以至于顾晏北的动作一顿。
“公主还有何吩咐?”
淡沉的嗓音传来,覃缨毫不犹豫的走过去,从他怀中夺过被褥塞回了被褥,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顾晏北看着关上的柜门,隐在袖袍中的手不自觉握紧,目光仿若麻木,尽管会是这样的结果,心口还是难以抑制的发疼,“臣……睡厢房。”
他垂下眼睫,错身往外走,每一步都仿佛灌了铅般沉重。
覃缨一个箭步就挡在了雕花木门前,因为出现的太突然,以至于顾晏北险些撞上去。
他及时刹住脚步,宛如暗夜的眸子里浮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波澜,声音依旧冷淡:“公主要折磨臣,也请等过了今夜。”
覃缨一愣,这才想起来书里原主因为被迫嫁给他,恨恨发誓要狠狠折磨他,让他后悔接下这桩婚事。
她圆润的眼眸眨了眨,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不是原来的覃缨。
沉吟片刻,她索性直接拉住他手腕,因为触碰这才发觉到他一直紧攥的手,但很快就松开了,快的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顾晏北垂眸看着袖袍上白皙纤细的手指,心口的刺疼又加深一层,面无表情的抽回。
“臣知道公主……”
覃缨有些耐不住性子了,直接打断他的话:“你知道什么了?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拒绝的倒是快。”
他暗沉的目光落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虽只是薄施粉黛,可明艳动人的五官却依旧能叫人一眼沦陷。
尤其是那双明媚的狐狸眼。
“顾晏北,本公主命令你,今晚就睡这儿。”覃缨说完又补了补,“睡床榻。”
他漆黑的瞳孔分辨不出任何情绪,像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温沉的声音里夹杂着压抑,“厢房简陋,公主千金之躯,不宜。”
覃缨定定的瞧着他的眼睛,那里面复杂难名。
想到他这么多年来所受的委屈,藏匿的不敢为人知的情愫,心口闷闷的,声音不自觉的轻柔下来。
“我的意思是,你跟我一起,睡床,我这么说,能明白吗?”
顾晏北眼睫不自觉的颤动了一下,浓沉的眸子一动不动的瞧着她。
半晌,他仿若自嘲似的出声:“公主不必拿臣来取笑。”
覃缨细长清秀的眉头蹙了蹙,“你觉得我在取笑你?”
顾晏北不知想起了什么,那双古墨似的眸子竟生出枯木的死气来,“臣自知配不上公主,等三年期限一过,公主要休要和离臣都无怨言。”
成亲三年内不准分离是大燕朝的律法规定,王子皇孙也不可更改。
覃缨觉得心口堵了团棉花,气的眼尾都泛起浅浅的红,她咬牙重重反驳:“怎么不配?你是大燕朝的太傅,当朝太子,未来储君的老师,你若配不上本公主,那我不知道还有谁配得上!”
她蹙着眉,偏偏在明明灭灭的烛光中显得更加动人,“你既与本公主成了亲,往后就是我的夫君,你明不明白?”
覃缨抓着他缎面领口,直视他犹如深潭的眼睛。
顾晏北只觉得脑袋里有什么轰炸开,他清楚的瞧见她眼底的急切与心疼,血液在这一刻凝固。
这一定是梦吧,他怎么已经无可救药到连这般无耻的梦都能做?
“本公主与你说话呢。”覃缨白嫩的掌心在他面前挥了挥。
顾晏北眸光轻颤,压下心底那片异样心思,声音更加沉厚:“臣会做好分内之事,绝不逾矩。”
覃缨:“……?”
她哪句话哪个字是这意思了?
榆木脑袋!
“我原以为太傅饱读诗书一定能听懂我说的话,没想到我高估太傅了。”
顾晏北心脏仿佛想被什么拿捏一般,三分涩七分难抑。
他低眸掩住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臣……”
话音刚出口,面庞上就多了分温热的气息,肩膀微微一沉,他下意识抬眸,瞳孔一缩。
覃缨双手扶着他肩胛,与他面庞只有两拳之距。
虽说她未曾谈过恋爱,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公主……”
顾晏北薄唇微张,一抹香甜的柔软便忽的覆了上来,一刹那,他浑身僵了。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难以控制的袭上心头,仿佛有万般蚂蚁啃噬。
覃缨忍着泛红的耳廓,缓缓睁眼瞧他,呆滞的如同个木头。
“夫君,你不专心。”
她声音绵软的仿佛含了春水,一圈一圈的荡漾进他心坎里。
覃缨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点了脚尖轻轻含住他温凉的耳垂。
一瞬间,顾晏北脑海里犹如烟花炸裂,身子禁不住战栗,涩意与不敢置信在胸腔里盘旋,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收紧。
他像被全身定住一般,声音喑哑又克制:“公主这是……何意?”
覃缨心中轻轻叹了口气,柔软无骨的双手温柔的捧住他的脸颊,“顾晏北,时间不早了,可以洞房花烛了吗?”
她红唇轻勾,伸手就扯了自己的腰封,嫁衣倏地落地,不过片刻就只剩下一个殷红的里衣。
顾晏北慌乱的避开眼眸,目光忍不住闪烁,“公主,你、你……”
他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什么东西。
覃缨看着他越来越红的耳廓,心里溢起得逞的快意,一步一步往前逼。
“我什么?夫君总不能告诉我,新婚之夜,你不行吧?”
顾晏北下意识就要反驳,却在触及她粉色肌肤的那一刻连忙挪开视线。
覃缨直将人逼到床榻之上,把人压下逗弄了许久,听到他快要压抑不住的喘气声,才堪堪停手,“夫君,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再不把握,往后可别悔恨。”
她软糯的声音像是某中难以抗拒的魅惑,顾晏北攥紧了掌心,身子滚烫的厉害,理智在一点点土崩瓦解。
再松开手时,他将人反压过去,身音沙哑的厉害,“公主,得罪了。”
顾晏北倾身而下,脑子里那些克制的条条框框此时已被抛到九霄云外。
他放在心上十年之久的人,不管往后会是怎样,今夜就让他荒唐一回!
翻转间,一室春色。
翌日。
覃缨醒来时,枕边已然空了一块,顾晏北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撑着酸痛的腰身起来,看见床上刺目的一抹红,不由撇开了眼。
她真是低估这个男人了,在床上狠起来根本不是她能招架的,一夜不知让她昏了几次。
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是昨天那个丫鬟,“夫人,您起了吗?”
覃缨揉了揉腰肢,声音因为昨晚有些嘶哑,“进来吧。”
丫鬟月牙端着热水走进来,“夫人快些洗漱,一会儿还得去前厅敬茶。”
覃缨接过她递来的锦帕,这才想起来,新婚第二日是要敬茶的,她是公主也不例外。
将帕子捂在脸上,她开始回忆书里的剧情。
原主娇纵无端,又因为没能嫁给男主而对男二心生怨念,进而对整个顾家都不喜欢。
就是这副作态使得府中的表小姐能够三番两次的暗中挑事,以至于原主把整个顾府都弄的鸡飞狗跳,不得安宁。
哦对了,这个表小姐并非顾家什么血亲,乃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远亲——顾晏北早已嫁出去的姑姑,这姑姑的嫂子所生的女儿。
因这嫂子丈夫上了沙场,有去无回,嫂子整天以泪洗面,不久便郁郁而终。姑姑心疼这孩子年纪尚小,便接来膝下,前些年带回顾家,一张嘴甜的老太太喜欢极了,便就一直在顾家安顿着。
今日奉茶也是一出大戏。
覃缨把帕子递回去,挑了件桃色烟罗裙穿上。
原身本就长得明媚娇软,这颜色更是衬得肌肤细腻。
“驸马呢?”她瞧着月牙给她装扮,捏了块糕点填肚子,顺便问道。
“驸马爷上朝去了,约还要过个一时半刻才能回来。”
覃缨蹙了蹙眉,这才新婚第一天,皇帝老儿竟然也不放过磋磨他的机会。
准备就绪后,她沿着游廊一路往前厅过去,甫一踏入门槛,就见着了满满一屋子人。
上首的老太太头发花白,面容却依旧雅致,一双混浊的眼睛难掩矍铄,那股子大家闺秀之气由内而外散发出来。
正是顾晏北的祖母。
身旁依偎着杏粉裙衫的女子,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面上带着甜甜的笑,正是那位表小姐孟清雅。
覃缨目光不动声色扫了一圈,婆母妯娌都坐于此,一大家子仿佛就在等她一人。
“这就是九公主吧,生的真是好看。我若是表哥呀,定也喜欢这样儿的。”
孟清雅声音甜腻,一出声就将老太太逗得眉开眼笑,“你这孩子,这张嘴真是上哪儿都甜。”
“祖母惯会取笑清雅。”她低头嗔着,倒是引起满堂融融的笑声,仿佛覃缨是个实打实的外人。
覃缨默了默,粉粉的唇角勾出无害的笑意来,“出嫁之前倒是没听说晏北还有个妹妹,你不必如此客气,我既已嫁给晏北,你称我一声嫂子便是。否则不知道的还以为晏北不清不白呢。”
此话一出,孟清雅眼中笑意倏地一僵,掩在袖中的手微微收紧,声音依旧清甜,“嫂子……教训的是。”
话音甫一落下,边上便走进来个丫鬟,端着木盘,里面是几盏热茶。
覃缨想着剧情,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直接从丫鬟手里拿过整个木盘。
“祖母请用茶。”她眼角笑意淡淡,像是没察觉这般作为的不妥。
孟清雅神情闪烁一丝,笑着纠正她,“表嫂,这奉茶得亲手捧着茶盏呈上,宫中嬷嬷怎的如此粗心大意,怎么连这也忘记教导?”
覃缨不卑不亢的弯唇,“父皇母后一向宠爱我,可能是我这记性不好,没能记住一二,没想到表小姐对这敬茶的规矩竟是记得一清二楚。”
在所有人眼里,她都是爱慕男主,厌恶顾晏北的,再加上原先娇纵野蛮的作风,这茶她若非要这么敬,也没人敢说个不字。
毕竟当今皇上都不舍得对她打骂一下,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
孟清雅掌心一紧,笑意咬牙端着。
“罢了罢了,公主初来顾家,不必如此拘束。”老太太声音浑厚,三两句圆场。
说罢,伸手就要去拿茶盏,孟清雅掩在袖中的手一紧,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老太太刚端起茶盏,盏杯边缘的滚烫便迅速侵袭进血液,猛的松手。
“砰”的一声,茶盏跌回木盘,里头滚烫的热水随着倾倒的热茶溅出来。
覃缨握住木盘的手捏的很紧,强力隐忍刺痛。
明眼人都能看见,她被茶水烫了,却未曾吭声失礼,倒是显得年过半百,历经人世的老太太规矩不足。
气氛瞬时僵硬起来。
“祖母可有碍?”
覃缨主动打破氛围,目光关切。
一屋子里的人此时都眼观鼻鼻观心。
老太太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只是失态了一瞬便扬起嘴角,“老身不碍事,倒是让公主受惊了。”
话音落下,她面色顿时凝肃起来,看向方才给覃缨递盘子的丫鬟,声色凌厉:“这般小事竟也做不好,扣除三月月钱,领棍三十!”
那小丫鬟瞧着也才十五六岁的模样,稚嫩的很,听闻这话吓得脸色惨白,噗通一下就利索的跪地了,匍匐着求饶:“老太太饶命,奴婢不是有意要这般做的,奴婢只是……”
孟清雅心头咯噔一跳,连忙出言训斥,“你这小丫头,祖母都发话了,还不快谢恩退下,难不成还要在这儿继续惹祖母不快吗?”
声音是温温柔柔的,可那里头的威胁也顺势带出来。
覃缨轻笑,到底是青涩了些,遇到这种小事就慌了,若非原主自己草包,凭此段位怎么可能笑到最后?
“祖母,这丫头恐怕也是无意的,杖责不如免了,罚月钱就当以示惩戒,就当我讨个面子,还望祖母应允。”
覃缨说的不疾不徐,她要为自己立威,稳住地位,让府中下人知道,为这所谓的表小姐做事,下场未必良善。
跪在地上的小丫头瑟瑟发抖,看样子是怕极了。
老太太混浊的眸子扫了一眼,眉眼里染上淡淡的宽松,“那就依公主所言吧。”
此话一出,小丫头连忙叩谢,生怕反悔似的,匆匆退出去。
覃缨眸光暗了暗,将茶敬了后,瞧了一眼坐在老太太身边的婆母沈氏。
顾晏北在朝堂中身为太傅,地位颇高,但这内宅中,他的生母却过得并不滋润,一个正室竟还不如侧室过得舒坦。
她既然穿来这里,就踢顾晏北好好谋划谋划。这首当其冲的就是要帮沈氏拿回管家权。
“祖母,有一事我想同您商量一二。”覃缨心中斟酌字句。
老太太笑意淡淡,“公主但说无妨。”
“我如今已为晏北的妻,也就是顾家的人,以往我在宫中,什么事情都是父皇母后打理,但现在我已为人妇,也该学着如何管理内宅,为晏北和顾家分忧。”
覃缨说到这里,坐在沈氏旁边风韵犹存的女子面色当下就有些不好看起来,却仍旧生硬的撑着。
老太太一听这话,哪里还能不明白,但此事她心中是不愿让覃缨这样行事荒唐的人掌控的,谁晓得哪天就胳膊肘往外拐呢?
老太太思忖间,脸上扬起看似温和的笑,滴水不漏道:“顾家一向由你祝姨娘掌家,这些年来未曾出过半点纰漏,对顾家可谓是劳苦功高,公主初来乍到,不若先熟悉熟悉顾家,往后再跟着祝姨娘学也不迟。”
祝姨娘闻言,心底松了口气,面上笑眯眯的,“祖母所言极是,掌家原是极累的,是个吃体力的活儿,公主身娇体贵,此事倒不急于一时,最要紧的恐怕还是能趁早与晏北有个孩子,让顾家添添喜气,祖母可是日日夜夜都想孙子呢。”
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把矛盾转移,覃缨听在耳里,心中冷笑。
此时,她忽然觉得这娇纵跋扈的性子也没什么不好,反正她也不看祝姨娘脸色过日子。
“姨娘说的是,我定会和晏北努努力。”覃缨眉眼微弯,目光却定定的落在老太太身上,“祖母说的也有道理,只不过我迟早要学的,早些学可能还好些,祝姨娘这般忙碌恐怕也顾不上我,不如我就跟着婆母,婆母如此清闲,教我定是轻松的。”
“母后曾教导我,往后为人妇,最重要的就是要学会算账,且我思来想去,我确实对算账一事颇有兴趣,不如姨娘就将账本交给婆母,让婆母指点我,祝姨娘也好去忙旁的事,不至于被我耽误。”
覃缨行云流水的说完,眸光带笑的瞧着老太太,“祖母觉得我这法子如何?”
此话一出,老太太眼底深处汹涌了几分,祝姨娘面色有些发青。
倒是沈氏,颇有些惊讶。
这话里话外,她怎会听不懂?这顾家的掌家权当初是因为自己身子不利索才落到祝姨娘手中,后来祝姨娘倒是做的不错,老太太挑不出什么错,便也就放手叫祝姨娘一个妾室去管了。可公主初来就要为她夺管家权,究竟是为何?
覃缨把话说到这份上,连皇后都拿出来威压,老太太便是吃了黄莲也要硬吞下去。
“公主既然如此好学,那就这么着吧。”老太太依旧端方,没有因此事显露出任何破绽,“只是顾家铺面众多,公主就不如先从顾家本家开始学起。”
祝姨娘一听此话,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攥住,心口生起浓烈的怨怼和愤怒。
覃缨从善如流,“那就多谢祖母了,我定会好好学的。”
说着,她又看向极力隐忍的祝姨娘,红唇勾起,“姨娘今儿就着手把本家的账本送到婆母那儿吧,等婆母熟悉了,我过两日便跟在身边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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