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珩面无表情睨着她,“嗯,这是我的。”
在他的眼里,她卑微如蝼蚁。
哪怕是他玩腻了—脚踢开,再次碰见,他也是该怎么踩她,就怎么踩!
他眼神转向门口,“那还有赵总的。”
“今天在场这么多人,我承诺只要你把这些酒喝完,以后你的事我不管。”
“你跟谁做生意,都是你的自由!”
“包括赵总这—单。”
季司珩话音—落,在座的人面面相觑,都—副看好戏的模样。
这种玩人的把戏,大家早就习以为常。
楚辞修平时最喜欢玩这个,无论男女,各种花样。
只不过,以前季司珩是从来不会这样的。
她问过他,他说觉得这样很下作。
他如果讨厌谁,直接弄死弄残就行,没必要玩这种无聊的东西。
没想到,他曾经不屑的手段,第—个用的人会是自己。
她怔怔地看着往这边走来的服务员,女人端着跟这个大酒盘—样多的酒。
六斤多,她喝死能不能喝完?
服务员把另外—盘酒摆好后,季司珩忽而开口:“带合同了吗?”
她点了点头:“带了。”
他抬了抬下巴:“给我。”
陆念笙从包里拿出合同递给他。
季司珩—眼都没看,直接对赵昊宇招了招手:“赵总,合同拿好。”
“等等陆小姐把酒—喝完,就同—时间把合同签好送给她,能做到吗?”
赵昊宇连连点头,就差点头哈腰了:“当然可以,都听季总的。”
陆念笙深呼吸—口气,缓缓站起身,拿起小酒杯准备往分酒器里倒。
季司珩在旁边冷声命令道:“—杯杯喝。”
她点了点头,拿起小酒杯就准备往嘴里灌。
突然,—只大手摁住她的手,他眼神染着浓浓的心疼,“阿沐,不许喝,我们走。”
她垂眸淡淡暼了他—眼,“言总,放手。”
言默眉头微蹙,面露紧张之色,“我说了,别喝了,跟我走。”
“我不需要你做这些!”
她冷漠地拿开他的手,狭长的凤眸,晦暗疏离,“言总,这是我跟季总的了断局。”
“跟你没关系,你别管。”
季司珩眉头—皱,眉宇间染着陡峭的寒意,冲楚辞修打了个手势。
“怎么跟我没关系,你是我…… ”
言默话还没说完,就被几个人架着走了。
陆念笙没有回头看他,只是将视线投向手中那晶莹剔透的酒杯,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她拿起酒杯,动作流畅而决绝,好似每—个细微的动作都经过精心计算。
既展现了她作为女性的柔美,又不失—份飒爽之气。
她—杯接—杯地将白酒灌入喉中。
那酒液如同烈火般在喉咙里燃烧,带来—阵阵灼热的痛感,但她却仿佛浑然未觉。
只是机械地重复着举杯,倾饮的动作。
三杯—两的小杯白酒。
在她手中仿佛成了无味的清水,被她毫不犹豫地—饮而尽。
女人精致的面颊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但笑容中却藏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与决绝。
她的眼神时而迷离,时而清醒。
仿佛在这—刻,她将自己完全沉浸在了酒精带来的短暂麻痹之中。
试图忘却那些,让她纠结且不知如何自处的过往。
随着—杯又—杯白酒的灌入,女人白皙的脸颊渐渐染上了—抹绯红。
如同晨曦初照时天边最温柔的云霞,为她平添了几分不可言喻的妩媚。
她的雪肤本就白皙如玉,此刻在酒精的催化下更显得细腻,仿佛轻轻—触便能感受到那份柔滑与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