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戴月喝着茶突然呛了一下“自然不是,巡查罗刹堂三十二处本来就是事前定好的。”
阿莲显然没相信苏戴月的话:“哼,反正我不信,虽巡查罗刹堂三十二处早己定,但是咱们明明三个月的时间就可以回去了,但是现在我们还在这南水城之中。
苏戴月起身走到窗前,看向窗外:“是的,我的确怀有私心,但是是他事前没有与我商量,却擅自找玄武帝求来了三个月后大婚圣旨,我上旨给了玄武帝让他撤回圣旨,他玄武帝说只要六皇子慕庭安也同意,自会撤旨。
我走之前也亲自见了他,告诉他我对他之间只有师徒之情,并无其他心思,让他在三月内想清楚,把婚约退掉。”
阿莲说道:“原来这就是你三个月来一首询问慕庭安的原因啊,今日就是你迎娶王夫的日子了,但是也没有任何撤旨的消息传来啊?”
阿莲飞到看向窗外的苏戴月身旁,苏戴月缓缓开口道:“他在等我妥协,这孩子就是偏执的很,他赌我今日一定会迎娶他进门,但这一路我想了很多,我和他乃师徒,不管有没有感情,都为世人所唾弃,他应该有更大的抱负,而不应该入赘给我。
今日我未到场,希望他能想清楚,在大婚前离开吧。”
她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房门被轻轻敲响。
一名中年男子走进房间,恭敬地向苏戴月行礼,并递上一封信函。
苏戴月接过信函,打开一看,让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她转头对中年男子说:“田叔,备船,我现在就要离开。”
说完,她站起身来,整了整衣物,带着阿莲一同离开了南水客栈。
就在此时,慕庭安坐在他和苏戴月的婚床上,紧紧握着一枚吊坠。
一身穿黑衣的男子敲门未果后,推门而入,把膳食放在了桌上“属下有错,未经殿下应允擅自进入,但还请殿下多多少少吃一些食物,待殿下吃好,影一自会下去领罚。”
慕庭安眼眶通红,好似精气全没了,大声喊到:“影一,苏戴月今日竟没来,她不是最宝贵我这个徒弟吗,她为什么没来,为什么没来?
她当真好狠的心。”
狠狠捂着心口,握着吊坠的手己满是鲜血。
影一看见慕庭安血流不止,连忙安慰道:“殿下,夫人去巡查罗刹堂三十二处了,应该是事情比较繁琐,耽搁了时间。”
慕庭安听到影一的话后,内心像是被一团乱麻缠住,他满脸偏执,仿佛失去了平时在外温润如玉的模样,喃喃自语道:“对,对,对,应当是事情棘手,我应该体谅她。
她是我的夫人,我是她的王夫,就算我是靠卑鄙的手段的嫁给了她,那又怎么样,以后她也只能有我一人。”
影一被慕庭安的话语吓得愣住了,然而,慕庭安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未察觉到有任何不妥。
慕庭安不愿看到有其他人站在他和苏戴月的婚房中,于是命令道:“影一,你先下去吧,没有我的吩咐不得在擅自进来。”
“是,影一退下。”
影一回答后,轻轻推开门走了出去。
这时,一首在外候着的影二匆匆跑来,焦急地问道:“殿下怎么样了?”
影一无奈地摇摇头:“殿下需要时间,让殿下自己消化一下吧,我先下去去领罚。”
而屋内的慕庭安独自一人坐在桌前,喝着下人准备的合卺酒,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顺着脸颊流淌,滴入酒杯中,他却毫无发觉,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的眼神逐渐偏执了起来,喃喃自语道:“是不是只有成为这世间的最强者,才能把你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