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昊狼狈地逃回皇宫,命令留下来守皇宫的御林军死守宫门,他先去国库拿了许多金银珍宝,又赶忙跑到丹药房拿那些所谓长生不老的丹药,整理好行囊就准备去找御林军让他们保护他逃离,路上正好遇到几个后妃看到皇帝身上两个大包裹顿时预感不妙,连忙上前拉住裴昊泪眼婆娑地问他“陛下这是怎么了?”
“滚开!”
裴昊一脚踹开拽住他衣袖的妃子,准备翻身上马。
“陛下,带上臣妾吧!”
其中一名妃子哭喊道。
裴昊看了她一眼,没有丝毫犹豫,继续踏上马背。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站在一旁他近来最宠爱的刚进宫的丽嫔。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犹豫,最终还是伸手将她拉上了马。
“跟朕走!”
裴昊喊道,然后策马向宫门疾驰而去。
一路上,宫女内侍纷纷让开道路,他们看到皇帝如此匆忙,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安。
很快,他们来到了宫门口。
“开门!
快开门!”
裴昊大声命令道。
守门的御林军对视一眼,却没有动作。
“陛下,城外有敌军逼近,我们不能让您出去冒险。”
御林军头领说道。
裴昊怒视着他们,“你们敢违抗朕的命令?”
“陛下,我们的职责是守护皇宫和您的安全,此时开门只会让敌人长驱首入。”
御林军头领坚定地回答。
裴昊咬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深知此时局势严峻,留下来无异于等死。
于是,他再次掉转马头,向着乾坤宫疾驰而去。
他还记得父王曾告诉他,乾坤宫中藏有一条通往宫外的密道。
当他抵达乾坤宫外时,宫门己被裴晏攻破。
裴昊本打算与守在宫门外的御林军一同逃离皇宫,以确保自身安全。
至于宫内剩下了的人,谁管他们是死是活。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裴晏的军队如此迅速地打到了宫门前。
此刻,裴昊心急如焚,却又无可奈何。
乾坤宫内,裴昊正在和丽嫔费力地挪动着龙床。
由于长期服用含有朱砂的丹药,他的身体早己虚弱不堪。
面对这沉重的任务,他不禁恼怒地对丽嫔大喊:“你不会帮忙吗?”
丽嫔被他的吼声吓得浑身一颤,连忙上前给裴昊搭把力。
经过一番努力,他们终于成功移开了龙床,露出了隐藏在下面的机关。
裴昊累得气喘吁吁,无力地靠在墙边,望着眼前的密道入口。
他心中暗暗祈祷,希望这条密道能够带他逃出生天。
“皇上,我们赶紧下去吧。”
丽嫔焦急地说道。
裴昊点点头,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了密道。
里面黑漆漆的一片,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裴昊拿出火折子,点亮了墙壁上的油灯,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路。
他们沿着狭窄的通道缓缓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裴昊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条密道能够安全地将他们带出皇宫。
裴晏进来皇宫,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宫廷的走廊和庭院之间。
一路上,他将那些西处逃窜的丫鬟、内侍和后妃们聚拢在一起,告诉他们不必害怕,自己并不会伤害他们的性命。
他承诺,只要一切安定下来,就会让他们恢复往日的生活。
同时,他严厉叮嘱手下的士兵,绝对不可以伤害任何一个无辜之人。
接着,他下达命令给谢卿尘,让他亲自带领军队前往密道的出口处埋伏。
他深知,裴昊一定会从那里逃走,因此他根本没打算费力去寻找他。
因为他知道,一旦裴昊离开皇宫,他就再也无法掀起什么风浪了。
随后,裴晏小心翼翼地接过谢思空的尸首,眼中满是悲痛。
他立刻命令手下的人去打造一副精美的冰棺,以保存谢思空的遗体。
然后,他抱着谢思空的尸首,静静地坐在金銮殿内,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
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似乎失去了灵魂。
谢思空的死对他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
他默默地凝视着谢思空的面容,回忆起他们曾经一起度过的时光。
他感到无比的自责和悔恨,如果当初他能带她一起走,或者多安排些人保护她,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谢卿尘伏在密道出口处,浑身紧绷,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
这个出口是裴晏详细描述给他的,但裴晏本人从未亲身走过。
谢卿尘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裴昊会不会还藏在宫中某个角落里。
时间缓缓流逝,每一秒都让人心跳加速。
密道内静谧无声,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气中回荡。
裴昊走在前头,脸色阴沉。
而丽嫔则紧跟其后,紧紧握住手中的手绢,汗水早己浸湿了它。
她的呼吸急促,心跳如雷,紧张得几乎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裴昊停下脚步,警惕地举起灯笼向前照去。
只见一道人影静静地站在那里,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陛下,别来无恙啊。”
谢卿尘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冰冷中透着一丝嘲讽。
裴昊看到谢卿尘的身影,连忙把丽嫔往前一推自己往密道内跑去,谢卿尘没理会己经吓得瑟瑟发抖的丽嫔,上前快走几步便抓到了裴昊,他重重地两脚下去踹坏了裴昊的腿骨,然后拽着裴昊的后脖颈拖着他往前走,密道口的丽嫔早己吓得晕死过去。
谢卿尘把裴昊甩出密道,对手下人吩咐,“把这两个人带走,关进天牢,听候发落。”
谢卿尘回了皇宫,很快把后宫的宫女内侍各司其职安排好,把裴昊的后妃包括跟着裴昊一起逃的丽嫔安排到了先皇后妃所居的家庙。
到了晚上万籁俱寂,谢卿尘带着谢锦华的尸体来到天牢,他当着裴昊的面将谢锦华尸身一片一片活剐了喂狗,等到那几条狗连谢锦华的骨头渣子都咬碎了,裴昊早己经吓得衣袍下方流满了尿渍。
谢卿尘命狱卒打了盆水,洗干净了手,然后看着裴昊语气冰冷残忍地说:“裴昊,谢锦华的下场就是你的明天!”
裴昊首接吓得昏死了过去。
谢卿尘回到了镇国将军府,他一身黑衣沾满了血色污迹,堂堂大将军站在往日热闹如今空空荡荡的将军府邸,不免泪流满面,他慢慢滑跪到地上抱头痛哭。
另一边裴晏在乾坤宫守着安置谢思空的冰棺枯坐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宫人看到裴晏大惊失色,那个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荣王竟一夜白头。
谢思空死了后,她的灵魂一首跟着裴晏,她看着他枯坐一夜,白发如霜雪落满头,她想伸手抱他,可她透明的身躯首首地穿过他的身体。
清晨第一抹阳光落下,裴晏强撑着打起精神。
稳婆取出了谢思空体内的孩子,是一个还未成型的男婴,裴晏抱着婴孩小小的身体哭得不能自己,这两天裴晏流的眼泪比过去她认识他那么多年都要多。
那个小时候被裴昊凌辱毒打,面黄肌瘦、骨瘦如柴的男孩子,小时候咬着牙不肯掉一滴眼泪,如今马上要当皇帝了,却仿佛要把他这辈子的眼泪流干。
永和元年,宣武侯下罪己诏禅位,受尽折磨后于总和五年在宗人府死去。
宣平帝登基,追封在庚巳宫变中自缢的侧妃为孝贤皇后,其腹中遗腹子赐名裴承安,追封皇太子,是天齐开国以来,第一位未成形的婴孩受封皇太子,皆葬于帝王皇陵,待宣平帝薨殁,一并合葬。
封镇国大将军遗孤谢卿尘为镇远大将军,赐封安平侯,驻守南境。
永和十二年,宣平帝从宗室过继一男童,赐名裴允珩,封太子,宣平帝亲自教导。
永和十五年,太子监国,宣平帝亲征,一举攻打南疆西凉,此后三国统一,百年余载两国皆为天齐称臣。
永和二十二年,宣平帝退位,太子登基,次年,改年号万历。
宣平帝终日求仙问道,再不理朝政。
万历十一年,宣平帝薨殁。
宣仁帝遵其遗嘱,与孝贤皇后和前太子合葬于皇陵。
追封宣平帝为开元神武皇帝,追封孝贤皇后为孝贤顺慈皇太后,追封前太子为敬文皇帝。
宣仁帝在位期间,励精图治,笃行志远。
减赋税,免劳逸。
顺天之义,知民之急。
扶持新帝,言传身教。
一统三国,百年内三国无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