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枫林夕的美文同人小说《镇国雄爸》,由网络作家“秦枫林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八年前,他遭人陷害,意外玷污,当时火遍大江南北的玉女掌门。八年后,他王者归来,本欲好好补偿这个因他名声一落千丈的大明星。却发现,她有了一个,身怀自己血脉的女儿...
《镇国雄爸》精彩片段
江城,十月,大雪天。
秦枫从直升机上走下,瞥了一眼跪在江边的黑衣人群。
他一把推开想要给自己撑伞的某高官,任由大雪落在黑色的风衣上。
因为太过焦急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带我去见囡囡!”
在他面前,乌压压跪了一大片。
这些人中,有商界翘楚,有黑界新贵,有江城百年世家的当家人,更有现在江城的管理层。
随意喊出一个跺跺脚,都是能把江城震得抖三抖的人物。
可现在他们无一不低着头装鹌鹑,见秦枫没有打伞,更是纷纷把自己手中的黑伞快速收起来,恭敬地平放在面前,任由大片的雪花砸落。
这个过程中,没有一个人喊冷,更没有一个人抱怨。所有人都安静的过分,就连喘气,都是小心翼翼的,屏着呼吸。
开玩笑,这位可是北行战神,大夏的传奇。
北行战神,秦北行!天生的王者,战争天才!平定大夏西北大乱的功臣!
八年来,无人知晓秦北行是何处出身,他们只知道,如果没有秦北行,就没有如今的大夏,更不可能有他们如今这些个安逸生活。
“慢了五秒。”
秦枫皱眉,看着挂着军部专用车牌的迈巴赫,近乎残忍地开口。
他是个注重细节近乎偏执的人,若不是如此,他也没命活到现在。
“如果囡囡因为这五秒出了事,你们都会死。”
说完,迈巴赫飞驰而过,数百黑色军车也跟着浩浩荡荡而去,扔下在大雪中颤抖的一众人。
此时的秦枫盯着车窗外的雪景出了神,半天,竟是笑了。
“老大?”
属下雷狂有些疑惑,要知道,自从秦枫得知女儿被绑架的消息,已经超过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处理完西北方面军务就立刻赶到江城。
这一天一夜,他见秦枫一个铁铮铮的汉子焦灼过,抓狂过,痛哭过。
可现在到了江城,怎么突然就笑了?
雷狂不解。
“我是开心。”
“开心她的存在,开心这个世界上还有和我血脉相通的一部分……”
笑着笑着,秦枫的眼角便有些湿润。
自从八年前他被哥哥秦海设计陷害玷污林夕,之后被逐出中州秦家,最后锒铛入狱,多少年没笑了?
林夕……秦枫无声地咀嚼着这两个字,心中被愧疚和悔恨塞得满当当。
玉女掌门林夕,大夏的顶级明星,八年前,仅仅出道两年的她因为清纯的外表便成了国民老婆。
那个时候的林夕,是大夏女明星的颜值天花板,是骨相美人的代表。
雷狂调查到的资料在秦枫脑中迅速闪过,秦枫嘴角的笑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杀意。
在秦家庆功宴的那晚,林夕成了秦海陷害他的工具。
秦海作为秦家家主的亲生儿子,理应是秦家的继承人。
中州豪门世家间的斗争,亲兄弟亦互相残杀,更何况秦枫只是一个养子?
如果这个养子足够聪颖,开始受到重视,那仅剩的一丁点儿亲情也就不复存在。
秦枫记得,第二天他和林夕被发现纠缠在酒店的大床上时,秦海的目光。
仿佛他是一条狗,是一条丧家之犬!
那个冬日的早上,十八岁的秦枫因此事入狱,他和林夕那晚的照片也被秦海安排在网上广泛传播。
此后,因清纯玉女形象出道的林夕便遭到网民抵制,事业一落千丈,被东家腾宇娱乐雪藏。
生下女儿囡囡后,她的生活就更加艰难。
为了不暴露身份影响到女儿的生活,她只能东躲西藏,现在只能在江城一家叫做风情酒吧的小酒吧当驻唱歌手。
“老大,到了!”
秦枫的思绪被雷狂的声音打断。
下车,眼前是一间废弃的学校,外墙上盖着大大的红色拆字。
学校很小,只有三四间破屋子,像是荒废了很久,门窗都是坏的,北风一吹,就咣当咣当地响。
“老范咋才来啊?头儿不是说了,不能光打,打完还得拍个视频给那个贱人发过去!”
“要不然人家咋当头儿呢,想的多周到,视频一发,那女人还不乖乖就范,到时候兄弟几个可有的爽咯!”
“这小杂种跟她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长得还怪好看,看的我都馋了嘿嘿,等我们拍完视频就好好爽一把?”
“相机带了没?我手机可快没电了啊,说好了用你手机——”
正说话的那人话一停,大约是察觉到秦枫不是他们口中的老范,开始大骂起来,似乎是想吓走秦枫。
秦枫刚刚示意雷狂和众属下们在外守候,自己独自走进去。
听到几个混混的话,他此时已经是愤怒到了极点。
“你们想对那个孩子做什么?”
“哟,同道中人啊?当然是先打一顿拍个视频,然后再脱光——”
秦枫向前走两步,整张脸在雪夜和月光中被映得惨白,宛如一尊杀神。
混混沉默了。
他不敢说。
他突然生出一种感觉,那是生物面对死亡时的本能,是惊慌,是畏惧。
其余的几个混混亦是如此,他们想跑,可是腿却仿佛灌了铅一样,一动不动。
零下二十度的天气,满身的冷汗一出来便被冻成了冰溜子。
秦枫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径直走到屋里。
地上,躺着一个小小的人儿,比寻常同龄的孩子瘦弱许多,紧闭着双眼,进气不如出气多。
身上被人用皮带抽出一道道血印子。
从脚趾到脸上,就没有一处好肉。
粉色的羽绒服已经惨不忍睹,有血珠在上面凝成了黑红色的冰。
羽绒服右边的兜里,是一张纸条,用酒店的红色圆珠笔写的,已经褪了色。
【林夕,对不起】
这是八年前秦枫被捕时偷偷写下的,因为仓促的缘故字迹潦草,背面是他的名字和手机号。
也就是这张纸条,让秦枫有机会收到了囡囡的求救短信。
秦枫哽咽了一声,先把淋了雪的大衣脱掉,才颤抖着手把她抱在怀里。
“囡囡……”
“好囡囡……”
“我的囡囡……”
一连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动静。
喊到最后,秦枫的声音已经近乎于哀求了。
他从不信天,不信命。
可是这一刻,他哀求满天神佛,可怜可怜他,也可怜可怜他的小女儿……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神佛,那神佛是否无眼?!
他受秦海陷害入狱,在狱中抱着必死之心应征入伍!
他为了大夏守护西北八年,身上受的伤比西北的沙子还多!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还要让他的女儿受到这样的伤害……
求求你,求求你……不管是哪路的神佛,好的,坏的,都行……让她醒过来……
秦枫抱着囡囡,眼泪止不住的流。
他恨,他委屈,他害怕!
雷狂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他身后,泪流满面。
“老大,江城最好的专家团已经到了,属下这就去送小公主去接受治疗。”
秦枫怔怔地望着怀里的小人儿,点头。
他站起来,抹了一把眼泪。
于是脸上又重新恢复北行战神应该有的模样,冷静,坚韧。
只有还在疯狂跳动的心脏在提醒他,提醒他刚刚所发生的一切。
“我在想,怎么处置你们,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秦枫看向早已吓得瘫在地上的四个混混,眼底是黄河水一般汹涌的杀意。
“咕……”
四个混混惊惧地睁大眼睛,狂咽唾沫。
“爷爷,亲爷爷!是李凯那混蛋让我们来的!”
“那女的自己一个人带孩子又长得好,早就被李凯看上——”
“太吵了。”秦枫冷笑一声,把抱着自己大腿满脸鼻涕眼泪的混混拎起来。
他的右手手心,是滴着血的大半截舌头。
他不敢想,要是自己再晚来一秒,囡囡就……思绪至此,下手就越发狠辣。
混混挣扎着,嘴里不断往外吐着鲜血和碎肉。
但很显然,秦枫没有给他任何求饶的机会。
他的手从混混的下巴一路到脚踝,骨头碎裂脱离皮肉的声音像是耗子在啃食木板,足足持续了七八分钟。
“后悔吗?平日里为非作歹欺辱他人时,有没有想过自己是这个下场?”
“把我七岁的女儿凌虐至此时,有没有想过自己是这个下场!”
秦枫和地上一摊烂肉上的那颗脑袋对视,面无表情的脸在月光下格外惨白。
那混混绝望地转了转眼珠子,但除了从嘴里吐出更多鲜血和破碎的内脏外,别无他法。
连求死都不能,这就是秦枫的手段。
“把其余三个人弄醒,照我的手法来。”
秦枫接过属下递来的热毛巾,擦手。
他这八年一直守在西北边疆吃风沙,不是为了让这些坏事做尽的混蛋安逸享乐的。
欠囡囡和林夕的,他要千万倍的还给她们!
手机震动,是雷狂发来的医院地址和囡囡的照片,以及简短的留言。
【中途醒来一次,说想要自己的小猪存钱罐】
秦枫的目光在囡囡的小脸上停顿了几秒,然后默默把手机收起来。
女儿想要的一切,他都会满足。
秦枫一边开车往陈静家赶,一边回忆林夕这些年的情况。
当年林夕在大夏娱乐圈风头正盛时被腾宇娱乐雪藏,之后为了顺利生下囡囡,躲避疯狂的狗仔和粉丝,她从中州来到江城,和闺蜜陈静相依为命。
陈静家境不好,家里又重男轻女,那年,她从陈家村来到江城,是为了筹齐自己读大学的学费。
绿灯变红,秦枫猛地刹车,望着前方雪白的路面,大口喘气。
他愧疚。
八年前,走投无路的林夕和陈静,两个小姑娘,无家可归,身无分文。
她们面对这么冷的冬天,这么大的雪,会害怕吗?会绝望吗?
他突然好想见到林夕,亲口告诉她,对不起。
可他又自觉没脸见她,如果没有他,林夕现在依旧是那个闪耀的顶级大明星。
她本该如此!
秦枫打开车窗,让风刺进来。
林夕因为他,这些年东躲西藏,连真名都不敢用。
为了不暴露身份,只能在晚上偷偷去陈静家里看下女儿。
哄女儿睡着后,又要独自回到风情酒吧的员工宿舍。
说是员工宿舍,其实就是在杂物间里面放了张木板床,上下铺。
秦枫在陈静家门口停下来,没有敲门。
囡囡二年级了,上下学已经不需要人接送。
城西小学的特优班,要两万才能有个座位。
林夕和陈静一寻思,决定在下月底特优班报名截止前,把这个钱凑齐。
于是两人就又找了好几个兼职,一般到晚上两点左右才下班。
秦枫站在昏暗的楼道里,用手一拽,锁门的铁链像纸片一样断开。
陈静因为要带着囡囡一起住,租的房子稍微好点,但也好不到哪儿去,刚刚秦枫进来的时候门口连个保安都没看见,连楼道灯都是坏的。
屋里不大,但秦枫找了半天也没看见囡囡的存钱罐在哪。
最后就只剩下她睡觉的小床。
打着补丁的棉被和床单都是八年前中州流行的款式,想来应该是林夕带回来的。
虽然破旧了点,但比旁边陈静的被子厚实了不止一点。
秦枫鼻子一酸,趴在地上往床底下看,果然看到一个粉色的小猪形状存钱罐。
存钱罐破破烂烂的,侧面有个两指宽的洞,大概是囡囡从外面捡来的。
秦枫拿到存钱罐刚想走,目光瞥到床边衣柜的最上方,那是信封的一角。
囡囡还在医院,按理说他该扭头就走,可鬼使神差地,他伸手把那个信封拿了下来。
沉甸甸的。
遗书。
秦枫脑袋一下子就炸了,这是林夕的遗书。
他盯着手里的信纸,想好好看看林夕写了什么。
可下一秒,眼睛就被泪给糊住了,一个字也看不清。
他越是想看清,就越看不清。
“秦、枫——”
林夕握紧了手里的棒球棍,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秦枫的名字。
秦枫抬头看她,视野逐渐清晰。
他几乎都要认不出来她。
八年前的林夕,几乎是清纯和柔弱的代表词。
是玉女掌门林夕,是大夏顶级流量林夕。
可现在的林夕,细长的眉眼里盛满了风情与绝望,远远看上去,像是一团死寂的冰。
本来清纯的眼睛中,因为微微上挑的弧度,现在更多的是妩媚。
锋利。
这个词从脑海里冒出来,秦枫一愣。
就在他发愣的瞬间,林夕已经冲到他面前。
“你来干什么?!”
“你是来抢囡囡的?还是来看我的人生有多惨!多落魄!”
“是不是看见我这样,你开心了!”
秦枫慌忙把手里的信纸藏到风衣里,他想向林夕解释,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他只是想来道歉,想补偿她,想千万倍的补偿她……
可他还没说出口,林夕的巴掌就下来了。
秦枫脸上瞬间多了个巴掌印。
林夕使足了劲儿,打完秦枫她自己也踉跄了一下。
秦枫忙扶着她,闻到她身上刺鼻的酒气。
“你喝酒了?”
“我哪天不喝酒?”
林夕冷笑,推开秦枫,随手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向秦枫捅过去。
秦枫没有躲闪,被她刺了个正着,小臂上瞬间多了个窟窿,血一下子喷到林夕脸上。
温热的血,散发着浓重的铁锈味儿。
林夕稍微冷静下来,她恨恨地盯着秦枫。
“你来干什么?”
“林夕,对不起……”
“对不起有个屁用!你说句对不起就能让我回到过去?你毁了我的人生,夺走了我的全部!然后来跟我说对不起!”
“你跟我说对不起!是真的对我有愧疚,还是为了让你自己好受点?!”
“秦枫!我恨不得你死!因为你,我遭受的痛苦……我恨不得你去死!你去死啊!”
林夕没有哭,她的泪早就哭干了。
“这是黑金卡,里面有一亿,我还买了别墅,就在……”秦枫因为她的质问有些不知所措,从兜里掏出黑金卡想递给林夕。
“滚!”林夕甩开他的手,黑金卡飞出好远。
“我嫌脏。”
屋里没有开灯,窗外的月光照进来。
秦枫这才发现林夕羽绒服里面竟是只穿了一件夏天的黑色吊带短裙,细高跟早就不知道被她踢到哪儿了。
零下十几度的大雪天,她就这么单薄的站在门口,像是一只野猫。
“囡囡她……”秦枫下意识摸了摸兜里那摞遗书,心里堵得慌。
他刚想说囡囡受了伤,在医院,可想到遗书的事,他又不忍心开口了。
北风从窗缝里钻进来,林夕纤细的身子晃了晃,就这么直愣愣地倒在了秦枫面前。
秦枫急忙伸手接住她。
轻,瘦,骨头硌得慌。
秦枫右眼皮跳了跳,来不及多想就把林夕抱到了车上。
从郊外的废弃学校到医院,以他的车速,也就十分钟不到的路程。
“老大,医生说夫人并无严重疾病,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导致的胃病又犯了,加上多日操劳过度,这才会休克。医生还说,必须让夫人调养好身体,如果任由她长期损耗身体,今天的这种情况会越来越频繁,直到……”
“恐怕会,猝死。”雷狂说到这里有些不忍开口。
“嗯。”
秦枫坐在林夕病房门口的长椅上,手上拿着一支烟,并没有点燃,只是习惯性用手指搓了两下。
“江城最豪华的餐厅叫什么来着?广寒宫?”
“算了,直接买下来。”
“以后她们母女的一日三餐连带夜宵,都由餐厅负责。”
雷狂点头应下,继续汇报道,“城西小学的校长李凯,已经吩咐下去,停职了。”
“不错。”秦枫冷笑一声,想起那个混混的话,牙关紧了又紧。
“停职的消息先别通知李凯,我要亲自动手。”
“拖欠林夕工资的酒吧老板,也先别动。”
“另外,风云娱乐和天林影业,直接买下来。”
“最后把这八年来欺负林夕的人名字,整理一下发给我。”
带来的属下已经由雷狂安置到江城的部队住处,病房外长长的走廊上,只有秦枫和雷狂对话的声音。
雷狂走后,秦枫把手里的烟捏碎,扔进垃圾桶。
他又把手指凑到鼻尖闻了闻,之后皱着眉用热毛巾把手来回擦了好几遍。
小孩子应该是不喜欢烟味儿的吧?
林夕的那封遗书,他刚刚一字一字读过。
信里有一半是林夕对舞台的向往,对镜头的怀念,满满半页纸的不甘和挣扎。
所以他刚刚才会让雷狂买下风云娱乐和天林影业。
八年前林夕失去的一切光环与荣耀,他会完完整整的,千倍万倍的还给她。
另外一半是林夕对囡囡的爱,这爱简直像炭火一样,秦枫感觉信纸似是要把他的手指烫出水泡来才肯罢休。
信的最后,林夕提到,她这辈子做梦都想要一场盛大的婚礼。
洁白的婚纱,万家灯火,铺天盖地的祝福,是她年少成名时就做过的梦。
秦枫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林夕想要的一切,他都会给她。
她想要重新站到舞台上,沐浴在灯光和镜头下,他可以把整个大夏娱乐圈都送给她玩。
她想要婚礼,也可以。她就是想在月亮上办婚礼,他都不会说一句不好。
可是。
林夕现在不想活了。
信封里厚厚一摞纸,只有第一页是遗书,后面都是林夕买的保险单。
最后的受益人都是林楠。
林楠,他们的女儿,囡囡的大名。
秦枫又拿出一根烟,这次却点着了。
愁。
但更多的是痛苦。
他知道有一个办法可以确保林夕打消求死的念头,可是他不忍心那样做,那样对林夕,对他,都太过残忍了。
手里的烟将要燃尽,秦枫垂着眼,食指和拇指捏住正在燃烧的烟头,硬生生掐灭。
如果林夕可以活下来,如果林夕可以活得幸福快乐,那就让林夕恨他。
人一旦有了恨意,这恨意又有了宣泄的目标,那就不会轻易去死。
——正如八年前被秦海陷害入狱,又孤身前往西北边疆战场的他。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死在林夕手里,这样又何尝不算一种解脱?
但在这之前,他必须先让林夕和囡囡站到万人之上的高度。
这是他欠他们母女的。
秦枫这样想着,又拿起热毛巾仔细擦起手来。
……
另外一边,病房里的林夕,睁开了眼睛。
在旁照看的两个年轻护士眼中闪过惊喜,一个急忙把林夕扶起来,另外一个则是快步走到门口去通知秦枫。
秦枫听到林夕醒来的消息,下意识迈出的脚又收回来。
“你们照顾好她就行,不要跟她讲我一直在外面等着。”
“最好不要提起我。”
秦枫沉默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说完扭头就走。
病房里的林夕捧着半杯温水喝完,又重新在被窝里蜷缩着。
秦枫回来了。
她恨恨地想道,那个强奸犯回来了。
那个把她的人生,她的这辈子都毁掉的人回来了。
是回来羞辱她的吗?
林夕闭上眼,又猛地睁开。
“现在几点了?”
“回夫人,晚上十二点四十七分。”
林夕松了一口气,这个点,囡囡应该已经在家里睡下了吧。
她抱着被角想,满脑子都是如何报复秦枫。
一刀捅死他?不解恨。
不过也不是不可以,杀了他之后自杀,让陈静跟囡囡说自己去了远方就行。
她早有准备,这几年买了很多保险,赔偿金够陈静和囡囡平凡而又快乐地在江城生活一辈子了。
林夕翻个身,捂着又开始隐隐作痛的胃,笑了。
她有十分的信心把自己的死包装成意外,以确保陈静和囡囡能够拿到钱。
不过在这之前,她想要秦枫那个禽兽生不如死。
不如让他爱上自己?
林夕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旋即又兴奋起来。
对,仅仅是杀了秦枫,那还远远不够,死亡痛吗?
和自己这八年来承受的苦难与屈辱相比,死亡简直是解脱,是福音。
她必不可能让秦枫仅仅是死,那样对他太仁慈了。
她要秦枫爱上她,用各种方法,色诱,欲擒故纵,打直球,她相信自己的魅力。
她要秦枫为她着迷,为她掏心挠肺,为她死去活来。
等秦枫完完全全陷进去的时候,她就可以掏出一把钝刀,最好是卷了刃豁了口的那种,在他的注视下缓缓插进他的心脏。
看他痛苦难忍,看他不甘,看他无可奈何地挣扎,辗转,最后死在自己手上!
林夕漂亮的眼睛眯起来,盛满了杀意与偏执。
七天后,11月20号,她的生日。
她要在生日那天看着秦枫痛苦地死去!
想要在七天内让秦枫把整颗心都献给她,时间并不是很充裕,但她是林夕,曾经的大夏顶流林夕。
一个男人而已,有什么难拿捏的?
林夕从被窝里爬出来,晃悠悠下床,问旁边的护士。
“是不是一个年轻男人把我送过来的?他手臂上受了伤。”
……
与此同时,囡囡的病房中,秦枫正坐在床边给囡囡削苹果。
“怎么这么宝贝这个小猪呀?”
自从他把这个破破烂烂的存钱罐从陈静家取回来后,这妮子就一直抱着不放。
“这是囡囡上学的时候捡瓶子攒的,攒了两年多呢!”
“妈妈工作很辛苦,还老是吃不上热乎饭,老是胃痛,囡囡要攒钱给妈妈看病的!”
“爸爸爸爸!记得帮我给妈妈报平安!不过不要告诉妈妈我住院了哦!”
“也不能告诉妈妈菲菲的事情!”
菲菲是她给小猪存钱罐起的名字。
秦枫削苹果的手一顿,苹果皮断了。
“为什么不能告诉妈妈?”
囡囡把粉色的小猪存钱罐倒过来,都是皱巴巴的五毛一块纸币,还有一些一毛两毛的硬币。
“爸爸真傻,妈妈知道的话会担心囡囡的。”
“囡囡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不想让妈妈担心,妈妈已经很辛苦了……”
“而且妈妈平时很省的,菲菲被发现的话这些钱肯定会被她拿去给囡囡用了!”
“囡囡不想吃好吃的,也不想穿新衣服,囡囡只想要妈妈好好的,健健康康的,囡囡不想让妈妈痛……”
说到最后,囡囡竟然小嘴一瘪,哭了起来。
秦枫这下慌了,手忙脚乱去哄她,结果还没说话,小丫头就自己擦擦眼泪不哭了。
她一边抹眼泪一边哽咽道。
“囡囡不能哭,囡囡要坚强,要勇敢,才能保护妈妈。”
“可以哭的,可以任性,囡囡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秦枫把苹果放在一边,揉了揉女儿的头,郑重道,“爸爸以后绝不会让你们受任何一丁点儿委屈。”
“爸爸来保护你们。”
囡囡嗯了一声,眨了眨眼,大颗的泪珠就再也憋不住,砸下来。估计是被秦枫这么盯着不好意思哭,哭到一半还钻到被窝里用被子蒙上了脑袋。
半响,小丫头才从被窝里冒出个头,怯怯问道。
“爸爸,你会不会嫌弃我话多,就不要我和妈妈了?”
秦枫一时间心酸不已,手机上震动,是雷狂发过来的名单。
密密麻麻的人名,都是这八年来伤害过林夕的人。
门口有高跟鞋的哒哒声,抬眼一看,林夕正依在病房门上,手里夹着一根烟,烟雾缭绕间,她仿佛又是八年前那个因美貌而盛名在外的小姑娘。
可下一秒她缓缓吐出烟雾,眼神迷离。因为倚门的角度,羽绒服松松垮垮从肩上滑落到一边。
黑色紧身吊带短裙,圆润的肩和突出的锁骨。
这满身风情的模样,活脱脱狐狸成精,哪里有半分八年前清纯的姿态。
她看着秦枫,秦枫看着她。
眼神纠缠中,分不清到底是宿敌还是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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