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念兮裴俭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文本强嫁的权臣捂不热,重生后我不追了》,由网络作家“三眠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念兮裴俭是古代言情《强嫁的权臣捂不热,重生后我不追了》中出场的关键人物,“三眠酱”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京里人人都羡慕温念兮命好。嫁的夫君英俊又上进,十年间便做到宰辅。且又是难得的忠贞,即便美人在怀,裴俭照旧不假辞色。可只有念兮知道,夫君的心从来不在她身上。从十五岁到二十八岁,念兮不想再忍下去,想要给夫君的小白花腾位置。谁知一朝重生,回到了十五岁。尚未婚配,年华正好。念兮决定,这一世,她要换个男人谈谈感情,圆了她的鸳鸯梦。她给自己物色了一个风姿俊美,体贴蓬勃的少年将军。可当少年将军兴冲冲带她去见自幼一起长大的兄弟时,裴俭正目光阴沉沉盯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一起重生回来的裴俭:?想改嫁?除非我死了!...
《完整文本强嫁的权臣捂不热,重生后我不追了》精彩片段
裴俭也有张极出色的相貌。
念兮从前跟他在一处时,总是紧张又羞涩。
她不敢抬头,怕自己笑容不端庄,不敢说话,怕自己学识浅薄,就连在他面前喝一口茶水,都要反复斟酌,唯恐举止不够优雅。
她总怕他瞧见她的不好,担心他会不喜欢她。
兄长说裴俭喜欢饮子,从来娇惯的她,夏日炎炎埋首在厨房,只为做出各种口感不一的汤品,浆水给他。
她会细细品味裴俭说的每一句话。
仔细揣摩,然后变成他喜欢的模样。
追逐一个人真的很累。
十五岁的念兮会咬牙坚持,二十八岁的念兮绝不肯再委屈自己。
“这风筝大约是坏的。”念兮神色舒展,答得理所应当。
风筝放不起来,肯定是风筝的问题。
顾辞被这话逗笑。
他看到少女欺霜赛雪的脸上尚有方才跑动的红晕,下巴尖尖小小,一双眼睛妩媚生辉,梨涡浅笑,如同漾着春水。
万般惹人怜爱。
顾辞有些不自然的别过视线,“风筝太大,须得马跑起来拉着往上飞。”
“我不会骑马,你能帮我吗?”
她微仰着头看他,声音软柔,杏眼纯真。
谁又能拒绝这样的请求?
至少顾辞不能。
从刚才念兮下马车,他就注意到她。
也没法子不注意,她像是独占了曲水的春天,娇艳的天地间只余她一抹亮色。
于是顾辞亲自骑马,替念兮将风筝放得最高、最远。
王慕宜看着天上的风筝,不可思议,“你怎么做到的?眼高于顶的顾小将军居然亲自给你放纸鸢。”
晌午的阳光有些晒,念兮拉着表姐去树下,头也没回道,“我又不会骑马。”
“......这是骑马的事吗?”
“怎么不是呢?”念兮扭头,明媚的脸庞笑容恣意,“咱们自己又放不起来。”
“你没看到那边的小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念兮被表姐的话逗乐,也真的笑出声。碧空如洗,照的她眉目精致,灼灼明华。
“无所谓。”她轻声道。
年轻的时候,碍于矜持与颜面,十分的欢喜只敢露出三分颜色,往往口不对心,迂回反复。
如今她已足够成熟,敢于表达自己得喜恶,更不会在意旁人的眼光。
顾辞神采拔擢,气质干净,与他相处,叫念兮感到愉快。
这就够了。
重活一场,她只想取悦她自己。
“我快活就好。”
王慕宜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扭头瞧见表妹眉梢眼角的明丽生动,如同燃烧的烈烈火焰,带着无限的生命力,眼底又似含着凄凄荒芜,淡漠孤寂。
这般秾丽又凄清。
她忽然觉得,顾辞为念兮所迷,是件再正常不过的小事。
正胡思乱想,念兮已经迎上前,接过顾辞递来的风筝线,仰起头细声道谢。
顾辞被少女直白的夸赞夸的脸红,手心带出薄汗。
看着念兮小心翼翼的提着风筝线,他故作不经意道,“骑马倒也不难。挑一匹温顺的马,最重要是找一位稳妥的师父教导。”
念兮随声应和,“是吗?”
顾辞状似随口,“我自五岁起练习骑射,骑马的功夫倒是不错。”
念兮将提线递给一旁的杏月,转过头盯着他瞧。
顾辞被看得喉咙发紧,有种被当场拆穿心思的尴尬。
正想说些什么,念兮忽然凑近,抬手将他肩头的落花拂下。
顾辞尚未加冠,长发高束脑后,他身量极高,此时半躬身子与她说话,发尾也随之垂了下来。
春风一吹,轻飘飘落在念兮胸前。
他这才惊觉两人距离亲近。
呼吸里都是少女的清甜味道。
顾辞说不清这是什么香气,只觉得叫人心跳加快,越来越快。
“是落花。”念兮很快退开,笑着问他,“骑马我倒是想学,就是不知难不难?”
纵使顾辞之前从未向哪个姑娘献过殷勤,可这就像是男人的本能,已先于大脑做出反应:
“不难,我教你。”
念兮笑着应好,又指着树下的王慕宜道,“只顾着同你说话,倒将表姐冷落在一旁。”
“我走了,今日多谢你帮我放纸鸢。”
她并非故作矜持,走得更是干脆洒脱。不等他再说什么,连带那股春日朦胧气息,一并走远。
顾辞从未有过这样的感受。
一颗心似被攥紧。
在她身边,他甚至不能思考,只被那一颦一笑牵心。他明明不是内敛的人,广结好友,世交家中的贵女也结识不少。可没有哪个人,像念兮一样,叫他无法抗拒。
望着前方那抹窈窕身影,顾辞不由扬声,惹来不少注目:
“下次休沐,我教你骑马。”
“好呀~”
萧珩依旧像上一世一般,在论经台上大出风头。
也顺理成章地结识了太子殿下,受到他的赏识。
不论是同窗还是师长,看他的目光都带着赞许甚至仰望。
人人都知道,他萧珩,裴时章的前途不可限量。
这当然是好事。
可萧珩心中,却总有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淡淡落差。
其实,他早忘了当年的自己是如何志得意满,意气风发。这些年宦海沉浮,这点儿成就于他,甚至激不起半点涟漪。
至于心头的那点失落,大约是那群喝彩的人里,再也找不到一双清亮、明媚的杏眸。
只是不习惯罢了。
萧珩告诉自己。
可走出崇明楼,他后知后觉地记起前世——温清珩的“弟弟”十分仰慕他的才华,温清珩一力请他过府一叙。
盛情难却,他跟着“兄弟”二人去了温府。
坦白讲,岳母不算个脾气好的妻子,岳父却是难得的好丈夫。从来耐心,任妻子数落也不吭声。
那是萧珩第一次感受到如此鲜活、有爱的家庭氛围。
说起来,从头一次见面起,岳父、岳母一直都待他很好。
直到他们成婚,直到念兮没了那个孩子。
萧珩突然感到一阵意兴阑珊。
这一世,没了念兮,温清珩也不再邀请他去温府。
萧珩推掉同窗好友的宴请邀约,独自往回走。
校舍里静悄悄,今日休沐,学生们大都家去了。
萧珩一个人坐着等顾辞回来。
从前身居高位,公务繁忙,他只恨时间不够,分身乏术,此时闲下,方知时间漫长难熬。
不知怎得,萧珩又想起了念兮。
上一世的念兮。
他不知道在他忙碌的日日夜夜里,念兮漫长而又寂寞的时光,又是如何打发?
想到此处,胸口忽然有种细微绵长,不断蔓延的难受。
他不肯叫自己再往下去想,起身走出了国子监。
......
镇国公府
王夫人见他来极是高兴,“时章可用过饭了?才从论经大典上回来吧?小六去了曲水,也不知是不是疯野了,还没回来。”
说着又一叠声地唤丫鬟传膳。
“怎么瞧着你又清减了几分?读书虽要紧,身子更是本钱。切不可仗着自己年轻不当回事,每日都要好好用膳。”
镇国公和大郎、二郎镇守边关,顾辞的三个姐姐也已出嫁,顾辞要在国子监读书,偌大的国公府,就只剩王夫人一个。
是以每次见到他,王夫人总有一叠的关切话要说。
从前只习以为常,今日却忍不住问道,“夫人方才是在听戏?”
萧珩来时,王夫人才打发了戏班出去。
“镇日无事,打发时间罢了。”
王夫人笑道,“年轻时我是顶不耐烦听戏的,总觉得一出戏能唱到天荒地老。后来孩子们渐渐大了,国公爷又不在身边,这才渐渐觉出听戏的味道来。”
“看我,同你说这些干什么?时章,你怎么看起来脸色不大好?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无事。”
方才听王夫人说话,萧珩心下有一瞬间的慌张。
念兮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戏的?
他不记得了。
萧珩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便离世了。祖父为家族计,将父亲郑国公世子的爵位传给了二房。
祖父母相继离世,他也从正院被赶了出来。
二伯母刻薄,他虽是裴家大郎,却备受欺凌。王夫人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时常照顾他。
从小他就知道,他没有退路。
若是不上进,等到了年纪,二伯父会给他随便配一个妻子,他们一家一辈子都要仰仗二房讨生活。
裴家大房再无出头之日。
因此他一刻也不敢懈怠,读书、为官,他没有第二条改变命运的路可走。
好在他还算争气。
再后来,他遇到了念兮,他的妻子。
时间过去得太久,他已经忘了当初对念兮心动的理由。
只记得他从孤身一人,拥有了一个家。吃饭时多了一双筷子,睡觉时多了一床被寝......
萧珩直到此刻才想起来,他与念兮,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一起用过一顿晚膳。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念兮说,她不爱他了。
起初听到“爱”这个字时,萧珩只觉得可笑。
他是谁?
大夏史上最年轻的宰辅,即将接任右相,独揽大权。
他每日要处理数不尽的国家大事,他的一句话,一个态度,就能改变一个人、一个家族甚至是一个邦国的命运。
爱这个字,对一个年过而立的男人来说,太轻了。
轻飘的载不住阅历,轻浮的拖不住年华。
可现在,萧珩知道,念兮是真的,不爱他了。
萧珩咽下嘴里的苦瓜,只觉得苦涩到心里。
就这样吧,他告诉自己。
他有既定的路要走。
而她,也会有更体贴的夫君去照顾、爱护她。
这一世,他选择没有她。
放过她。
“顾伯父近日可有书信回来?是不是快回京了?”
这才是萧珩今日来的主要目的。
就在半年后,顾国公父子因防守疏漏,以致北梁突袭。北梁骑兵以迅猛之势一路向南,一连攻占数十座城池。
百姓流离,惨不忍睹。
顾氏父子三人更是在攻城一战中,以身殉国。
消息传回京都,王夫人一病不起。
朝廷要治镇国公府疏漏之罪,是顾辞一力承担,远赴边关,力抗北军,此生再未回到中原。
后来萧珩官拜左相,曾多次翻阅当年卷宗,事起却因顾承业疏漏。如今重生回来,自然要避免这场滔天祸事。
提起丈夫,王夫人眉眼间笑意加深,“最迟十一月底,国公爷就回来了。等他这次回来,便要向陛下请奏告老,留在京都。”
正说着话,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王夫人止住话头,朝着门外的人笑骂,“这么大的人了,一点儿不知稳重。”
“娘见了时章,自然是看儿子不顺眼了。”
说话间,顾辞从外面进来。
他眼角眉梢都挂着笑,使本就出色英挺的五官更显蓬勃,任谁见了都能看出他心情极好。
“这是遇到什么喜事?”
王夫人打趣,“难不成遇上心上人了?”
破天荒地,一句话竟叫顾辞红了脸。
王夫人更加高兴,连忙追问,“是哪家的姑娘?我可曾见过?”
顾辞被说得不自在,转头对萧珩道,“回来的路上我都听说了,今日论经大典,太子殿下都对你赞赏有加。我兄弟就是这个!”
他对萧珩竖起了大拇指。
顾辞一向豁达,更知萧珩一路不易。看到萧珩成功,他是真心高兴。
萧珩倒不觉这有什么好夸耀。
可眼看王夫人和顾辞都兴致高涨,便也止住话头。
他已决心放下念兮,一往无前走向既定未来,也打定主意这辈子不会再付出真心。但对于顾辞能找到心中所爱,他满心祝福。
于是问道:“回来得这样晚,难不成还去姑娘家用晚膳了?”
“谁啊?”
“什么真爱?”
沈洲尚未开口,校舍院子里其他两位闻声问道。
都是十八、九岁的儿郎,若非在国子监念书,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对这般话题自然感兴趣。
秦朗觑着顾辞,挤眉弄眼,“究竟是哪家闺秀,能拿下咱们眼高于顶的顾小爷?”
温清珩才从家来。
妹妹不在家,他今日早早回了国子监。不过他才住进这个院子不久,与其他三位同窗不算相熟,只在旁含笑听着。
可偏偏就是因为温清珩,叫顾辞饱胀的倾诉欲难以纾解。对于未来的大舅哥,他很难以平常舍友的关系看待。
于是难得的,顾辞扭捏起来,脸上还露出两抹可疑红晕。
他清了清嗓子,面朝温清珩,难得郑重其事,“我会对她好的。”
温清珩被顾辞认真得一脸莫名,秦朗更是怪叫两声,目光在温、顾二人之间来回打转:
“不是吧青野(顾辞字),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咱也不能对窝边人下手啊!”
秦朗嗓门不小,沈洲嫌弃地挪开两步,离他远点,这才看向顾辞:
“是谁家的姑娘?”
上巳节那日,顾辞说他在曲水边遇到一个很特别的姑娘,沈洲起先并未在意,也没追问名姓。
后来顾辞朝他要马,说要教那姑娘骑马。
顾辞与他都是爱马之人。不过顾辞更喜欢膘肥体壮的烈马,而他喜好收集各色宝马。
踏雪便是其中之一。
以他们二人的交情,一匹马自然不在话下。
沈洲自重生后,有许多事需要着手准备,他并无多少精力关注好兄弟的动向。可顾辞这些日子动静很大,他便是不留心,也听到、看到不少。
想到年末镇国公府的那场祸事,沈洲觉得,若是这姑娘人品、家世不错,便是顾辞最终还是要镇守边关,有佳人陪伴在侧,或许也能聊慰寂寞。
是以才有此一问。
对好兄弟沈洲,顾辞自是没什么好瞒的。
可身边杵着他未来大舅哥,国子监里更有未来岳父温司业,他半点不敢走漏风声。
他虽已郎心似铁,但是念兮对他......
顾辞却无半分把握。
她就像是一个谜。
初时只觉得她生得美貌,性格温柔,当真与她相处起来,才知她聪慧、体贴,妙语连珠。
与她相处,他就是个愣头青。
当此情形,自然不能叫温清珩知晓他觊觎人家妹妹!
于是只能含糊其辞,“是南边新进京的一户人家,你不认得。”
他心虚,怕温清珩听出什么异样,又着补一句,“是......我的远方表妹。”
沈洲在听到“南边进京”时稍愣了一下,等顾辞说是远房表妹,很快又恢复平静。
“怎么人人都有表妹?”秦朗捶胸怪叫,“就我没有表妹!”
“时章有许表妹,青野有远房表妹,景和(温清珩字),你有没有表妹?”
温清珩人如其名,是个极清润守礼的君子,闻言道,“我没有表妹,不过我有妹妹。”
他话音刚落,沈洲和顾辞二人眼皮同时一跳。
不等秦朗狗嘴里再吐出什么,齐声道,“不早了,景和回屋歇下吧。”
温清珩:“......哦,好。”
秦朗:???
......
而此时的念兮,正对着妆奁蹙眉。
慕表姐下个月成亲,她却连一件像样的添妆礼都拿不出。
父亲为官清廉,他们家日常开销不算宽裕。
前世慕表姐对她照顾良多,念兮想在表姐大婚时送上厚礼,聊表心意。可她目前的积蓄,连在珍宝阁买一件瞧得上眼的首饰都不够。
说起来,沈洲这狗东西做夫君不行,为官敛财倒是一等一的能干。日常穿用无不精致,宝榻珠帘,玉盘金盏,念兮从没为这些身外物发过愁。
正一筹莫展,丫鬟兰芝端着一杯浆水进来:
“奴婢按小姐日前教的方子,做了桂花浆水和玫瑰浆水,您尝尝对不对味?”
时人好饮。
不单烹茶点茶,还有各类浆水、渴水、引子等等,深受京城人们追捧。
大夏朝上至王公贵族,下到贩夫走卒,人人闲暇时都爱用一碗,区别不过用料贵贱之分。
东、西两市,香饮店比比皆是。
念兮一时也变不出钱来,只能先将愁绪放下。
一碗酸甜的玫瑰浆水下肚,心情也好了不少。
兰芝立在一旁,万分钦佩道,“小姐当真巧思,这般美味的浆水也能想出来。”
念兮不以为意,“哪里就有那么好喝?”
前世,她是惯喝这些饮子的。
“当然!”
兰芝只差举手发誓,“奴婢还从未喝过这样的浆水,米香跟蜂蜜、花果香气交错,酸甜清新,奴婢也形容不上这种味道,就感觉喝下去心里特别满足。”
念兮这才想起来,上辈子因沈洲喜欢饮子,又素来苦夏,她没少在这上面下功夫。
也不光浆水,不论冰雪、酥山、凉浆、熟水......她翻遍古籍良方,也创新了不少口味。
可对她挖空心思做出来的东西,沈洲总是淡漠。
念兮以为是不合他的口味。
直到她无意间听到许表妹与身边的嬷嬷提起,“表哥说,只有我亲手做的饮子才有家的味道。旁人做的他都喝不惯呢。”
才知道,是不合他的心意。
她曾想过开一家专卖女客的饮子店,专给夫人小姐们消磨时光。
那时沈洲刚升任户部尚书,她的话只起了个头,就被沈洲冷着脸堵回去,“不用你抛头露面去补贴家用。”
如今......
“兰芝,再做两份新的送到正房。”
念兮眼睛亮着光,她想到给表姐添妆的钱从哪里来了!
正房
“......想在咱们的绸缎铺子里卖浆水?”
李氏耐心听完女儿的话,随口道,“当然可以啊。”
自家布行,只需腾出一小片地方摆卖浆水,这有什么问题?
念兮准备了一肚子说辞,闻言反倒迟疑,“......就这么简单?”
“不然呢?”
李氏失笑,“这值当什么?支个伞,推个车就能卖的浆水,还需大费周章不成?”
不过——
“怎么忽然有兴致卖浆水?”
李氏点着她的额头,“前段时间见你总是恹恹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最近心情好了?”
念兮闻言一愣。
在真正关切你的人眼里,即便再细微的情绪变化,他们也能察觉到。
前些日子她才重生回来,满身消沉丧气,原来阿娘都看在眼里。念兮压下快要喷涌而出的泪意,趴伏在娘亲怀里。
“就是觉得,现在这样挺好。”她声音囔囔道。
再活一次,做二十八岁宋南枝从来没做过的事情。
李氏笑道,“我就说京城里好儿郎多的是!”
念兮不解,从阿娘怀里探出头,“什么意思?”
李氏也是一脸震惊,“你前段时间不高兴,难道不是因为咱们进京,再也见不到邻居家那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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