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昏迷之际,萧寒墨算了下这些手下各自还剩多少年俸没扣完,再扣一半!
“杀、杀人啦!”
三个“劫匪”好不容易压下心中的惶恐,按照之前说好的那样,惊慌失措地跑了。
在他们看来,唯一和剧本有区别的就是,他们现在的惊慌失措不是装出来的。
杜云溪一脸懵逼地看了眼倒在自己脚下还抓住她裤脚的男人,再看看官道上已经消失不见的劫匪,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中。
“喂,”杜云溪皱着眉踹了脚地上的人,“醒醒,别装了。”
萧寒墨绷着身子一动不动,趁着人不注意,悄悄吸了口冷气,这村姑,踹人真疼。
杜云溪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地上的人爬起来,想了想,这人好歹也是因为要救她才被打晕的,总不能不管,她叹了口气,拉着男人的胳膊,将他架回了自己家。
“爹,娘,快来搭把手!”
杜家小院里跑出了一个中年汉子,身后跟着一个拿着锅铲的妇人,看见她拖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都吓了一跳。
“哟,溪儿,你咋扛了个人回来?咋回事啊?”
“不知道,刚刚被人打了一下,估计脑子有病吧。”杜云溪擦了擦头上的汗,将人扔给杜宇,转身又出了院子,“爹,你先将他扔床上去,我去请钟爷爷来看看。”
钟爷爷是村里的赤脚郎中,村里但凡有个头疼脑热的都爱找他,钟爷爷听说有人伤了脑子,喘着粗气跑来了杜家,结果一通折腾,两撇胡子抖了抖。
“没啥大事,吓唬老头子我,等他醒了,只要头不晕了就行。”
“那太好了,谢谢钟爷爷。”杜云溪满脸乖巧地送走了钟爷爷,转身回小院,看到霸占着自己哥哥的床铺的男子,小脸嗖地沉了下来。
她从针线篓里翻出一根张氏缝被子用的大针,在床头的油灯上烤了烤,嘴里念叨:“幸好本姑娘看过别人拿针扎人把人扎醒的,这针虽然比牙签还粗了些,但都是针,扎着应该也差不多……”
她一边念叨,一边观察着床上的人。
之前她就怀疑这人是装的,什么劫匪劫衣服,什么英雄救美,前世她当编剧的时候,这种桥段都写烂了,这年头,竟然还有人玩烂梗!
她手里捏着大针,在男人眼前晃了晃,恰巧这时,床上的男人突然睁开了眼睛,戒备地抓住她的手从床上坐起。
萧寒墨甩了甩头,心中暗恼,那群蠢货竟然真把自己给敲晕了,眼下,他该说什么?
杜云溪冷哼一声,甩开了他的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终于不装了?你们这些小把戏,居然还拿到我面前来耍,知不知道自己的狐狸尾巴早就露出来了?快说!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萧寒墨眸光微闪,突然抬手揉了揉脑后,满脸茫然地抬起头,“姑娘,你是谁?为什么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等等,我……是谁?这里是哪里?”
杜云溪一愣,好么,居然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