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
河堤姥爷真是一个大收藏家。
唐宋元明清……基本上任何一个朝代的砚台,他都有收藏。
可是。
其中很多砚台,都有一些损坏,又或者并不是很知名之人使用。
也就是说价值不是很大。
这种砚台给周楚苒的爷爷,必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这让江尘的眉头紧锁。
就在他以为自己无法完成任务的时候。
看到江尘失望的河堤,立刻来到赵世才得身边,搂着赵世才得胳膊道:“姥爷,把你压箱底的存货拿出来,给我的朋友看一看吗。”
“你这个死丫头。”
赵世才也看到了江尘失望的表情,于是他沉吟了一下,又打开了一个保险柜。
随后他从保险柜里面,取出来一个保护非常完美的砚台。
江尘来的时候,已经搜查过关于洮砚的记录了。
因此当江尘看到赵世才拿出来的这款砚台,顿时知道它是一块洮砚。
只不过。
江尘的技术太差了,无法判断出来它的品质。
于是江尘主动提出来道:“老爷子,我可以拍个照片,给我的朋友看一看吗?”
“当然可以。”
赵世才也不拒绝,只见他自己也仔细端详着砚台道:“这款砚台,我当年也是费劲不少的力气,从乡下收上来的。”
“黄庭坚当年用的洮砚,从北宋到现在这么多年,都没有任何的损伤。”
江尘内心狂喜。
立刻拍照,并且给周楚苒发过去。
接下来。
江尘也无形再看了,因为没有其他砚台符合自己的要求了。
于是一行人回到赵世才的办公室。
闲聊天的时候,江尘看着赵世才道:“赵老爷子,我们市长的爷爷,也是一个收藏家。并且他收藏了唐代的宣笔,还有左伯纸和徽墨,唯独缺少一个洮砚。”
“那他真是一个大行家啊!”
赵世才诧异的道:“能弄到这么多好的文房四宝,真不一般人。”
“对,但是始终弄不到洮砚。”
江尘连忙道:“今天有幸见到您这里有一个,而且还是黄庭坚的洮砚,所以我想要问一问,您能不能卖给我?”
“不卖。”
哪成想。
赵世才当场摇头道:“如果一款普通的砚台,我绝对可以卖给你,毕竟你对我们家小孙女有救命之恩。可是黄庭坚这款洮砚,乃是我的镇宅之宝,是我这些藏品里面最珍贵的东西,也是我这些年收藏最喜欢的宝贝,所以我不舍得卖。”
江尘看向河堤。
河堤立刻上前一步,抓住赵世才的手道:“爷爷,您这个破砚台,难道比你的宝贝孙女更加珍贵吗?”
“如果没有小江的话,我早就死了。”
“到时候,你只能天天跟砚台对话了。”
赵世才看着河堤道:“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为了你的恩人,就不要姥爷的心头好了?”
“姥爷……”
河堤迟疑了一下,还是继续的道:“这一次跟以往不一样,你也知道,我没有心思继承你和家里的家业,我的目标是当官,去为更多人的幸福努力。”
“那和我的砚台有什么关系?”赵世才不满的道。
“姥爷,您也知道,我在副局长的位置上待了很久。”
河堤沉吟了一下道:“所以这一次我要是帮助新市长处理好砚台的事情,必然可以改变他的认知,从而升职加薪。”
“真的吗?”赵世才继续询问道。
“是真的。”
江尘恰当时机的走出来道:“如果您不愿意相信的话,我可以把市长介绍给您。”
“这……”
赵世才沉吟了一下道:“容我考虑考虑。”
江尘点点头,并没有强迫赵世才立刻答应下来。
毕竟他也不敢保证,这个黄庭坚的砚台,是不是周楚苒他爷爷需要的砚台。
“这样姥爷你先思考卖不卖,我先安排人整顿饭,咱们一起吃顿饭再继续谈。”
河堤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也不想让自己的男人不舒服。
看到这一幕的赵世才,内心充满吐槽,却也无可奈何的道:“我好久没有看到你爸妈了,也让他们回来聚一聚。”
“知道了。”
河堤立刻转身去安排了。
这样一来。
独自一个人坐在原地的江尘,只能拿出来自己的电话,联系上周楚苒道:“周姐,怎么样是正品吗?”
“我爷爷还没有回话。”
周楚苒沉吟了一下道:“小江,要不要你先买下来?”
“卖方还没有答应卖。”
江尘迟疑了一下道:“而且卖正品是好事,一旦是赝品,就不是好事了。”
“我明白。”
周楚苒也知道自己是关心则乱,于是她继续补充道:“那你等我消息,我催促一下我爷爷。”
“好。”
江尘跟周楚苒又沟通了一会,重新观察起来古董店。
过了一会。
河堤的父母赶了回来。
第一次见面。
江尘立刻认出来,河堤的父母居然都是兰河市的门面人物。
经常登上兰河市的财富榜。
真是不知道。
这么有钱的河堤,怎么就嫁给了林子栋那个废物?
对此。
河堤也没有多说,只说当年年少无知。
江尘见到她不愿意多说,就没有强求。
但是河堤的母亲赵翠兰,却在这个时候主动找上江尘,并且对着江尘道:“小江,多谢你救了我闺女。我们一家无以为报,只能送钱。”
“可是我们也知道,你是一个公职人员,不能收钱,那等于贿赂了。”
赵翠兰思考了一会道:“所以我和孩子他爸商量了一下,打算赠送您一些古董。今天你看上任何古董,只要不是我爸的心头好,你都可以拿走,而且不用付钱。”
“伯母,我知道你没有什么坏心眼,可是收钱和收古董是一样的贿赂罪。”
“我还年轻,我下半辈子还想要继续上进,不想进监狱。”
江尘再一次拒绝了赵翠兰的善意,并且对着她们老两口道:“而且我救人不是为了回报,就是因为她是河堤,是我的领导,我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丧命,你们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