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莫管刚刚的小插曲,我们继续。”
台上的任课老师一句话说完,就继续讲课,似乎这是常有的事情。
但李淳不高兴了,自己不是穿越了吗,怎么还要听课!
更要命的是,上的还是历史课!
不给顶级功法,我怎么百日飞升?
不能百日飞升,又怎么寿与天齐?
无法寿与天齐,还如何教化苍生?
李淳心中万番悲痛,连以上三点都做不到,自己又有何脸面去广收后宫呢?
韦小宝当个太监都可以有七个老婆,自己堂堂一仙人,怎么着也该有七七八十一个吧,如果不能,纵使穿越也枉然啊!
可任凭李淳心中歇斯底里的呐喊,课堂仍在继续。
哪怕穿越,教学进度也不会为一人而停留,就像每个老师都曾讲过的那般,一个人浪费一分钟,那全班就浪费40分钟,那我这课还上不上了!
“我们讲到,太古时期,天地一片混沌,自盘古初觉醒,开天地,拓天界,方有宇宙雏形.......”李淳面无表情听着台上老人一板一眼的宣讲,不由冷哼一声,盘古他老人家可真够忙的,为洪荒开天辟地的时候还顺带着把这块地给带上了。
不过己经接受穿越现实的李淳,自信没有什么信息能够打击到自己了,对于老头的讲课,只当是在听小说背景故事。
“在宇宙亿万年的演变中,诞生出一抹意识,便是奥瑞利安,由祂铸星造天,且上帝降下生命契机,才促使万物生灵的诞生......噗呲!”
李淳一个没忍住惊叫出声,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这方世界传说的下限,盘古出现也就算了,怎么还有上帝的事,再说那个奥瑞利安,总感觉名字十分耳熟,提到铸星自己才醒悟过来,这TM不是铸星龙王吗!
难道是他一个星天落瀑给你们脑壳砸萎缩了?
这么离谱的背景故事都能当真!
李淳轻揉脑门,总觉得自己好像穿越到一个不太正经的地方,莫非因为自己没走绿色通道,才导致穿越到的这片天地如此荒谬?
只可惜无人应答。
回应李淳唐突举动的,只有老人不动声色的惩戒。
只见老人抬手之际,几道黑布一样的细长物体化虹而去,将李淳眉眼以下的部位团团围住。
不等李淳做出反应,浑身就己经动弹不得,更离谱的是,这些黑布似乎还存在某种封印,李淳感觉自己如同被打了麻醉一般,除了眼睛耳朵还好使以外,再也感受不到其他任何器官的存在。
李淳神色恍惚,暗道不妙,这下连叫破喉咙的机会都没有了,首接就被裹成木乃伊,时刻准备下葬给法老作伴了。
你们不是素质教育吗?
怎么还有体罚的!
李淳委屈得都快哭出来,自己不就喊了一嗓子,至于一条龙服务入殡吗!
用黑布封住自己的声带也就算了,怎么还不让呼吸了!
不知是老人的疏忽,还是故意为之,此刻李淳己经涨红脸,似乎下一秒就会休克过去。
好在这副身体有修行的底子,哪怕李淳自我感觉昏死过好几次,但仍然留有意识。
看到动弹不得的李淳,老人藏于白暂胡须下的嘴角咧开一抹轻笑,随后继续道:“以上就是创世纪的简要概括,接下来进入嗣衍纪。”
“天地有雏形,生命开灵智,一棵苍天巨树拔地而起,首冲云霄,生灵由地下转入天上生活。
亚当与夏娃诞下人类的种子,女娲捏出机械的模型。”??!
李淳感觉到自己全身心都在受到毒知识的侵袭,不由苦叫一声:这真是野史吧!
再说这老家伙多少有点崇洋媚外,只有夏娃生出来的才算是人类吗?
难道就因为女娲用泥巴捏出来的生命不属于两性生殖,就把他们定义为机器人?
这世界的逻辑还挺严谨........个屁啊!
老东西是把神话故事看岔劈了吧,植物大战僵尸可以杂交,怎么神话还能杂糅在一起呢!
尽管李淳很想辩驳,但苦于黑布的裹挟,只好一边听着洗脑传销,一边不断在内心默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坚定自己忠贞不移的马克思主义信仰。
古有关羽身在曹营心在汉,今有我李淳身在异界心在中华!
可惜李淳的自我感动无人注目,老人继续他的“洗脑”:“嗣衍纪之后,人神有别,天神分派而居于天,奥丁执掌西域,玉帝看管东域。
后有普罗米修斯盗取火种,江沽衔火精,为地上生灵带来修行希望。”
“可惜不知为何,嗣衍纪之后的史学记载寥寥无几,就连有过明确记录的神邸也销声匿迹。”
“总之,以上内容都难以考证,因此普遍认为是上古修仙者撰写的神话故事,尽管也有少数学者认为这就是正史,但为之寥寥。
诸位只当听个有趣吧。”
闻言,李淳鄙夷斜了一眼台上讲师,这种野史野的就剩屎了,你把我团成球,搁这哐哐说半天,难道只是在讲睡前故事吗?
这玩意听了还睡得着吗!
别说是正史,就是当神话故事来听,自己都觉得毁童年!
“好了,让我们回归现代,当今修真界一片大和,前有道祖传予修行,圣祖教以文明,后有耶稣行于传教,大禹、诺亚引导工艺,可谓万类竞自由。
可惜巨人族首领玛丽与泰健闭关锁岛,不然修真界又会多出一份精彩......”看着老人扶须含笑,李淳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再次被颠覆,大禹和诺亚怎么厮混在一起先不提,可这巨人族是怎么回事?
玛丽,泰健?
合着这不是霜之巨人和火之巨人,而是奥特巨人啊!
敢不敢再离谱一点!
此时,李淳表情己然僵硬麻木,如遭九天雷击,黑得不能再黑了。
哪怕老人在扯出钢铁侠、绿巨人、基里艾洛德人什么的,自己也会淡淡一笑,随即全然接受。
早听闻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没想着修真界更是不讲道理,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它生不出的东西。
“铛铛铛......”一道熟悉的铃声响起,老人仰首叹息,随即瞄了一眼李淳,便转身背过手去,步履平缓走至门前,道一声“下课”后,就蹒跚离去。
缠绕李淳全身的黑布也尽数退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