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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第一状元郎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21世纪书法爱好者苏砚穿越古代,成为官宦之家的落魄公子,却意外得到了书圣王羲之的笔法真传。于是这个时代便有了两位书圣,世人称王羲之为大书圣,称苏砚为小书圣。名下固无虚士,才子岂能无貌。

主角:   更新:2023-08-08 03: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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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寒门第一状元郎》,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21世纪书法爱好者苏砚穿越古代,成为官宦之家的落魄公子,却意外得到了书圣王羲之的笔法真传。于是这个时代便有了两位书圣,世人称王羲之为大书圣,称苏砚为小书圣。名下固无虚士,才子岂能无貌。

《寒门第一状元郎》精彩片段

农历四五月间,江南已进入梅雨时节,远在三千里之外的关中洛阳,也是斜风细雨,竟有几分烟雨江南的味道。
洛河自西南向东北穿城而过,将洛阳城分为洛北和洛南两个里坊居住区。
位于洛北的洛州府衙旁,矗立着一座四进四出的大宅院,只见朱门中开,粉墙横亘,两尊汉白玉石狮分据石阶左右。
门楣上高悬檀香木匾额,上书“薛府”二字,墨迹庄重而典雅。
此时薛府内传出阵阵呼喝之声,三个青衣小帽装束的豪奴,推搡着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少年郎从影壁后抢出来。
那少年生得极是清俊,身穿一袭锦袍,只那锦袍上却是布满了斑驳污渍,似是穿上身许久了。
三个豪奴都手持白棓棒,表情不善,将那清俊少年郎一路驱赶到了大门口。
“我呸!你这苏家子好不识趣!平白无故赖在我们薛府混吃等死,你不觉得害臊么?”
“这小子哪会害臊,他脸皮可厚着呢!不然他一个外人岂会死皮赖脸地窝在薛府月余不走?他这是打着咱家小姐的主意呢,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净做白日梦!”
“快滚!我家主母说了,你小子若识好歹,就趁早滚得远远的,若不识好歹,可别怪我等的棍棒不长眼睛!”
三个豪奴七嘴八舌,嘴上不客气,手上也是很不客气。
“嗳,嗳嗳……你们别推我啊,几位大哥,有话好说!”那清俊少年双手掰住门框,看上去极是狼狈。
“在下乃是刺史大人的世侄,何来外人一说?况且,在下同薛小姐十年前就订下了这婚约……”
“闭嘴!”
为首的家奴高个怒眼,突然一拳捅在少年的肚子上,趁他岔气的瞬间,照他屁股上就是一脚踹了上去。
那少年哎哟一声,一个踉跄从门内跌扑出去,哐当一声撞在了门边的戟架上。他刚爬起来,脚下却是一滑,从石阶上滚到了雨水中。
“臭不要脸的东西!”大个家奴伸手指着他的鼻子,满脸嘲弄,“就凭你,还想娶我家小姐?拜托你去街上找泡马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说着扭头看向另外两个家奴,“哥几个,你们倒说说看,这小子浑身上下,哪一点配得上我们家小姐?”
“前些日子他作的那首诗,我倒是亲眼所见,说他作的是诗都算是客气。就那打油诗,我他娘的都可以随口吟个七八篇出来!”
“先不说作诗,就说他写的那幅字,跟鸡爪子爬过似的!要是我,都没脸拿出来给人看!就这庸才还想娶咱家小姐,我看他给咱小姐提鞋都不配!”
“哈哈哈……”
几个家奴笑作一团。这仨家奴的态度的确是差些,但他们说的这些话倒也不算是诋毁那少年。
薛家小姐不仅生得天姿国色,偏偏琴棋书画还无一不精,素有“洛州第一美人”之誉。
况且这薛氏乃是当朝声势烜赫的的世族豪门,薛小姐的父亲薛坚又是洛州刺史,国朝从四品的封疆大史。
这少年名叫苏砚,原也是官宦子弟,只因八年前家遭劫难,才沦落到今日这穷困潦倒、寄人篱下的地步。
他父亲苏明远生前与薛刺史乃是同僚兼至交,这门婚事便是他们十年前所定下的。
十年之约到了,这苏砚不远千里从永州城一路跋涉来到洛阳。谁知却受到薛家的冷遇。不仅薛刺史不待见他,薛夫人更是对他横看竖看都不顺眼。
十日后便是端午佳节,届时薛家将遍邀天下才子,共聚洛河画舫吟诗作书,薛氏夫妇将要从众才子中为女儿择一乘龙快婿。
苏砚的存在,显然是有碍薛氏夫妇的择婿计划,这才是薛夫人急于将他撵走的真实原因。
“喏,”大个家奴将一只锦袋随手丢在地上,“我家主母仁慈,这是二十两银子,拿了银子赶紧滚!”
“我家主母还说,她再也不想见到你!你若胆敢再来薛府门口晃悠,我等见一次便揍你一次!我们走!”
大个子家奴一挥手,带着两个手下转身进了大门,啷当一声反身将两扇朱门重重关上了。
……
苏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古朴的屋子里,屋内的桌案橱柜和陈设,让他感到十分陌生。
做为一个21世纪的青年,这种古朴的屋子,他也只在游览历史古迹时偶得一见。
更让他惊愕的是,他感觉自己脑子里竟多出了一个陌生少年的意识。
这种感觉他难以形容,就似他突然拥有了上帝视角,可以俯瞰那个陌生少年的整个人生。
他的生,他的死,他的一切无不一目了然。
但此时苏砚还来不及去细想这件事,一个更大的疑惑摆在他的面前——自己为什么没有死?
他不幸得了一种不治之症,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已昏迷了整整七天七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哪里,我为什么还活着?”
苏砚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之上,从盖在自己身上的绣花被所散发出的好闻淡香,以及床榻对面梳妆台上的妆奁,他猜测这十有八九是个女孩子的闺房。
他吃力地将上半身撑起,后脑突然袭来剧痛,一阵头晕目眩使他几欲晕厥,好似有千万根钢针刺入他的脑袋。
便在此时,随着一阵轻盈脚步声,一个苗条身影赫然出现在门口。
苏砚蓦然抬头,就见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俏丽少女立在对面,头梳垂髫分梢髻,身穿鹅黄裙衫,双手捧着一只冒着热气的小陶碗。
我勒了个去!这什么鬼……
古朴的屋子,古朴的女子——用古朴形容一个妙龄少女显然不合适,可她身上的服饰和发髻,以及手里的陶碗,却无一不散发着古朴的气息。
“咔嚓……”
冷不丁看到苏砚直直地坐那里盯着自己,那黄衫少女也吓了一大跳,杏眼圆睁,手里的陶碗失手坠地。
“那个,请问……”
苏砚吃力地向她伸出手,话还没说完,就见那少女纤腰一拧,仿若受惊的小鹿般撒腿跑出门去。
“爹……爹你快来啊!公子醒啦!苏公子醒啦!爹爹……”
苏砚表情呆滞,公子……
在21世纪,正常人会称呼别人为公子么?到底是我不正常,还是——哦买噶!难道我转世投胎了不成?
洛河将洛阳城一分为二,洛北、洛南各有一座大市场,分别叫做北市、南市。
宁氏药肆便位于南市的井字大街上,在这寸土寸金的繁华地段,拥有如此一家大药肆,东家财力之雄厚可见一斑。
此时,一个身穿白麻布袍衫的乌巾少年,同一个身穿鹅黄裙衫的俏丽少女,说笑着从药肆内走出来。
身后的医堂之内,一个手擎紫砂茶壶的肥胖中年男子,挥手叮嘱道:“玉香啊,早去早回,小心车马!”
这白胖中年人名叫王庆和,乃是宁氏药肆的坐堂医。玉娘便是他的掌上明珠,自从夫人去世后,女儿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嗳,”少女娇声应道,“知道了,老爹!”
说着她向少年扮个鬼脸,嘻嘻笑道,“苏公子,你说天下的父亲大人是不是都这么啰嗦的呀?”
“或许吧,天下父母心嘛!”少年有些心不在焉地笑笑道。
这少年便是从21世纪穿越而来的苏砚,今天已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第七天,可他仍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
他与这具肉身的主人竟然同名同姓,难道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好的么?
“嗬,那个倒霉蛋!千里迢迢来洛阳求亲不成,反把性命丢在了这里!”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那日原主被薛家赶出来后,万念俱灰,跑去酒楼把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三更时分才从酒楼里晃出来。
谁曾想却被几个劫匪盯上,那劫匪尾随他来到偏僻处,趁他对墙小解时,一砖头拍在他后脑上,那倒霉蛋哼都没哼一声就一命呜呼了。
劫匪搜出他怀中的锦囊扬长而去。
若不是深夜出诊归来的王氏父女发现了他,这具肉身恐怕早被人扔到乱葬岗被野狗和秃鹰扒拉了。
想到这里,苏砚苦笑摇头。唉,我哪有资格说人家倒霉,我自己就是个倒霉蛋啊!
前世的他从小没爹没妈,是奶奶一把屎一把尿将他带大成人,可在他读大二那年,奶奶也离他而去了。
终于熬到了中医药大学毕业,在一家小医院勉强找到了一份工作,谁知好久不长,却发现自己患上了不治之症。
草,这狗日的人生!
或许老天都觉得他的人生太过悲催,于是让他以这样一种形式让他重生了。
“夏商周,春秋战。秦朝以后是两汉,三国两晋南北朝……”
这部分历史走向与前世他熟悉的中华历史大体上是一致的,只是到了隋代,历史开始出现了分岔。
前世历史上的隋朝是个短命的王朝,仅仅维持了三十七年之久,而在这个平行时空,隋朝却统治了百余年。
灭隋的不是大唐,却是现在他所处的这个大周朝。
大周朝从开国到现在又过去了百余年,在历经三代皇帝励精图治之后,如今的大周已是国富民强,堪称当今世上最强盛的帝国。
这种盛世气象,足以与他前世所知的大唐帝国相媲美。实际上这两个朝代确实有着惊人的相似。
不知不觉间,苏砚和玉香已离开宁氏药肆很远了。
宁氏药肆位于南市井字大街的西边,而现在他们已行到井字大街的东边。
街衢两边店肆酒楼林立,街上车辚辚马萧萧,若不是身临其境,苏砚绝想不到古代的市场竟如此繁盛。
“苏公子若是不愿进去,不如在门外等玉香出来可好?”
在一家杂货铺门口,玉香仰脸看着苏砚,很善解人意地说道。
小娘子此行是为药肆购置油盐酱醋等物什的,她知道男人们不会对油盐酱醋感兴趣。
比之油盐酱醋,苏砚对笔墨纸砚显然更感兴趣。前世的他是一名铁杆书法爱好者,身为一名外科大夫,他的工作虽极其辛苦,但他对书法的热忱却是始终如一。
可惜自己天赋有限,毛笔字写得很一般,前世他有两大遗憾,其一奶奶去世得早,子欲养而亲不在,这是他心中永远的遗憾;其二就是没能成为书法家。
玉香笑着向他挥挥手,臂弯竹编篮子快步进了杂货店,苏砚目送她进去后,才转身晃悠了出去。
他发现古代店肆酒楼门匾上的书法都堪称上品,他一路上看过去,不知不觉就离开杂货铺门很远了。
最后他的双脚在一家卖胭脂水粉的店铺口钉住了,这家店铺像是新近开张的,门匾自然也是新挂上去的。
牌匾的字体是行书,写得极是典雅秀丽,一眼便能见出书家非凡的笔力,似是出自名书家之手。
尤其是“胭脂”二字瘦劲飘逸,格外风骚。
苏砚负手而立,细细品鉴,食指下意识地在袍衫上临写着,身边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似已虚化成了无关紧要的背景。
突然,一阵马蹄声骤然响起,一辆华丽油壁车向他疾冲而来。
苏砚猛地抬起头,大惊失色,这一幕发生得太突然了,那马车仿佛是凭空出现的,他想躲却拔不动腿,想叫却发不出声音。
“吁——”
千钧一发之际,那车把式猛地一把扯住缰绳,那马一声嘶鸣,前蹄腾空,高高人立而起。
说时迟,那时快,人与马错身而过,车厢几乎是擦着苏砚的鼻翼呼啸而过。
也是巧了,恰好就在这时,另一辆卷棚顶的华丽马车从对面疾驰而来,这油壁车虽堪堪避开了苏砚,却没能避开那辆卷棚顶马车,只听哐当一声,两辆马车便撞在了一起。
卷棚顶马车倾斜着冲出去数丈之地后,车身才堪堪稳住。
苏砚惊出一身冷汗,心脏怦怦乱跳,正当他暗自庆幸大难不死之际,油壁车的门帘突然挑起,一个红衣少女气冲冲地从车上跳下来。
这少女约莫十四五岁,生了一张无可挑剔的瓜子小脸,皮肤白皙,头梳时下很是流行的惊鸿髻。
只见她拎着裙裾奔到苏砚面前,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狂生眼瞎啊?你若欲寻死,何不去北邙山上找棵歪脖子树吊上去,要么就去天津桥上往洛河里一跳,咕咚一声不就了结了么?何苦跑到大街上殃及旁人!”
我去,好厉害的小嘴!
苏砚刚要替自己分辨,却见那油壁车又跳下来一个青衣少女,豆蔻年华,“双垂练”的发型掩映着小银盘脸儿,说不出的俊俏可人。
青衣少女立在车门边上,伸手撩起车帘,帘内便现出一个碧衫女子的螓首蛾眉,此时那两弯峨眉微蹙着,探头向苏砚张望两眼,似是心中极是不悦。
接着在青衣少女的搀扶下,那碧衫女子缓缓从马车上走下来。
苏砚眼前不禁一亮,心道这才是真正的女主角啊!
那碧衫女子约莫双十年华,长眉如画,凤眼斜飞,发髻上插着一只碧玉簪子,身段高挑而不失玲珑,行走间更是有一种难以言表的袅娜风姿。
“阿姊,这狂生委实可恨!险些害得咱们车翻人亡,咱们绝不能轻饶了他!”
红衣少女扭头向那碧衣女子气咻咻地说道,一双小手却死死揪住苏砚不放,“你这不长眼睛的东西,今日非教训教训你不可!哼!”
“嗳,我不是东西——”
苏公子也有些恼火,这事儿他有错不假,但她们在闹市上纵马驰骋就没错处么?
况且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女流之辈扯来扯去,真是斯文扫地,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悍妇在调教自家夫君呢!
“我是人——啊呸!”苏公子忙又改口,说自己不是东西,不是等于骂自己么?我不是人么?如果是人,还需要特意强调么?情急之中,苏公子不免也有些慌不择口了。
“噗——”红衣少女掩嘴一笑,旋即又绷紧小瓜子脸儿,嗤笑道:“你还打算做人么?若非老庄眼疾手快,你早就去地府找阎罗王报到了!想死就死得痛快些,别到大街上连累旁人啊!”
苏砚挣脱不掉,表情狼狈,“喂,你松手啊!快松手啊!君子动口不动手……”
“抱歉,我可是小女儿家,不是什么君子!”
红衣少女径自将他扯到了碧衣女子面前,看她那趾高气扬的姿态,俨然就是凯旋归来向君主献俘的大将军。
“阿姊,让老庄绑他去县衙,治他个蓄意谋杀罪……”
蓄意谋杀?你、你可真敢说!苏砚怒道:“少吓唬我,别以为我不懂大周律令,有种快送我去衙门,我倒要看看县宰大人先治谁的罪!”
根据大周律令,在无任何公私缘故的情况下,在闹市上纵马驰骋,事主将会受到鞭笞的处罚。
若是伤了人,罪加一等,至少要鞭笞五十!
前些日子苏砚恰好就从玉香那里了解到一些大周律令的内容,不曾想今日竟就派上了用场。
“我再说一次,快松手!”苏砚发出了最后警告。
红衣少女下巴一挑,嗤笑道:“就不松!怎样?”
“松开!”
“休想!”
苏砚也顾不上什么斯文不斯文了,胳膊用力一甩,那红衣少女被这一甩的惯性带着向后踉跄两步,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
只见她仰着小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苏砚,令苏砚没想到的是,那红衣少女愣怔片刻后,竟小嘴一撇,哇地放声大哭起来,又是揉眼睛,又是甩胳膊踢腿的,活像打滚耍赖的孩童。
“阿姊,他竟敢推我,呜呜……阿姊,他欺负我,你可要为青儿做主!呜呜呜……”
苏砚脑袋都大了,这种小妖怪他活了两世,还真是头一回撞到。
“谁推你了?是你自己脚小站不稳……”
“住嘴!”
一声娇喝,碧衣女子终于开口了,一脸愠色地快步走到苏砚面前。
“你这狂生,险些还得我等车翻人伤不说,还敢对女儿家动粗,真是岂有此理!老庄——”
那车把式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魁梧中年汉子,头戴幞头,皂衣皂裤,一身劲装结束。
听见碧衣女子的娇喝,他一个箭步就跨了上来。
“把这狂生给我拿下,送去县衙叫包大人重重治他的罪!”
“喏!”
老庄将胸膛拍得嘭嘭作响,摩拳擦掌地向苏砚逼上来。看他那副架势,八成是个练家子。
这种人名义上是大户人家的车把式,实则是贴身保镖。
“这、这位大哥,君子动口不动手……暴力并非解决问题的唯一法子对不对?咱们坐下来聊聊可好啊?”
看见老庄那钵大的拳头,苏公子有点怂了,一边环顾左右目测逃跑路线,一边试图说服对方放弃使用武力。
话犹未了,突觉背后阴风阵阵,猛一回头,就见红衣小妖双手叉腰,目光阴邪地直盯着他。
不等苏公子作出反应,小妖“嘿”地一声怪叫,照他屁股上就是一脚,显然是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死家伙,本姑娘的脚小么?
苏砚一个踉跄,猛向前跌扑出去,背影都透着一种无言的苍凉。为了不使门牙磕在车轱辘上的惨剧发生,关键时刻他一把抓住了立在他对面的人。
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他蓦然抬起头,正对上那双因为极度吃惊极度羞愤而几乎睁圆的凤眼。
眼前的画面,不止是宁馨儿本人,就连唐小青、老庄和小侍女莺儿,无不是呆若木鸡。
完了完了,这小子今日九死一生啊!
在他们印象中,从未有人敢非礼宁大小姐,不说胸,就是她的手,也从来没有哪个男子敢去碰一下。
这是在车水马龙的通衢大街之上,若不出预料,不出两个时辰,宁大小姐当街被登徒子非礼的事,就会传遍半个洛阳城。
这家伙难道……不要命了么?此时的唐小青、柳莺反倒开始有些替苏砚担心起来。
苏砚也傻眼了,直直地看着自己撑在美人身前的那只手!
作孽啊,怎么偏偏撑在了那里?而且怎么看都像是预先算计好的出手路线,这事而怕是解释不清了吧?
“啪!”
宁馨儿羞怒攻心,一把拍开苏砚的狗爪子,顺势就是一记扇向苏砚清俊的脸庞。
苏砚猛然反应过来,反手抓住她的皓腕,一脸讪笑道:“姐姐的手也是如此的温软……”
不对,不该这么说话,不然就没命啦!
“我的意思是说姐姐的手都如此温柔,那姐姐定也是个温柔之人了。美人姐姐,你一定要听小弟解释,这是个天大的误会啊!我真不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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