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林雪一脸害怕的看着上官琪,连忙摇头表示不要。
肥硕官员心头一惊,如果周黎去提亲了的话,那就算上报到皇上那,都是没法说什么的。
想到这里,连忙惊呼。
“上官公主,万万不可啊!”
而回应他的只有一句清冷的话。
“送客。”
此时的周黎大脑已经宕机了。
这是,给自己纳了个妾?
这个未婚妻,屡次帮助自己,如今还如此开放。
真的是,有点意思……
丞相府。
外部古朴文雅,与内部的奢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主室内。
啪!
三皇子身旁的瓷瓶被他直接摔在了地上,怒道。
“气死了我!该死的周黎,本来这上官琪就该是我的未婚妻,现在居然帮着周黎打我的脸!”
“我一定要让周黎付出代价!还有那个上官琪,迟早有一天,我会让她躺在我的床上跟我求饶!”
“姥爷,你一定要帮我!”
彭!
闻言,一旁的中年人猛的拍了一下座下太师椅的扶手,眼神中布满了凶狠。
此人正是当朝丞相,齐坤。
三皇子见其生气,顿时气势一弱。
齐坤见状,喝了口茶,说道。
“这镇西王明知道太子之位迟早被废,居然还敢让他女儿只身进京帮这周黎,实在是想不透。”
“不过,这镇西王也真是胆大,就这么一个小丫头,还敢和老夫斗,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了!”
“一会儿,你去把兵部尚书的小儿子安置出京,别让其他人寒心了。”
随后继续喝了口茶。
“我已经安排人去给周黎下绊子了,看看时间,差不多也快传回来消息了。”
话音刚落,一名官员便走进了主室。
“报。”
“女子被丢在周黎寝宫之后,我们的官员听到声音就进去了,捉奸在床,只是……”
听到这里,齐坤眉头一皱。
“只是什么?”
那名官员见状立即低下了头,有些害怕的说道。
“只是这件事被上官琪发现了,上官琪就住在周黎的偏殿。”
“然后……上官琪让周黎备礼,要去提亲。”
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很小了。
“什么?”
齐坤顿时气的站了起来。
那名官员和三皇子都被这一生厉喝吓得低下了头。
生怕被迁怒。
“好一个周黎,好一个上官琪!”
“真是不拿出点狠招来,他们不知道人心险恶!”
缓息片刻后,终于消气,随后看向三皇子。
“一会儿,让你在周黎那的探子,找机会在他们两个的饭菜里下合欢散,然后在他们两个意乱情迷的时候派人去撞破。”
“到时候再随便推出个探子,说是周黎让下的药。”
“这样一来,上官琪对周黎失望透顶,皇帝也会治罪于周黎,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说到这里,齐坤微微一笑。
“然后在上官琪最失望的时候,你再去送些温暖,到那时候,那小美人还不是任你把玩?”
闻言,三皇子顿时喜笑颜开,眼神之中充满了贪婪之色。
“姥爷高明啊!”
“那我现在就去办!”
说罢,三皇子与那官员便退出了主屋……
礼部尚书府。
府内,一名有些消瘦的中年人喝道。
“不行!绝对不行!”
“今天这事我还没去皇帝那里告发,现在还敢来提亲?”
“未免有些太看不起我林某人了吧!”
周黎和上官琪位于客座,听到这话,上官琪不紧不慢的说道。
“林尚书,林雪与二皇子这件事迟早会人尽皆知。”
“如今二皇子亲自上门提亲,也算是给林家一个交代。”
“如果你告发了此事,二皇子虽是不好过,但林雪以后想要嫁人,可就难了。”
闻言,林尚书勃然大怒。
“你在威胁老夫?”
“不敢,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见上官琪这样说,林尚书胸膛剧烈起伏。
“你是镇西王的女儿,我惹不起你,但是老夫一生为国为民,从未做过任何贪赃枉法之事。”
“如今不仅女儿被辱,还要讲其嫁给这样一个满脑子都是玩乐,不学无术的废物?”
“还有公道吗?还有王法吗?”
听了这话,上官琪依旧品着茶,仿佛在等林尚书的一个答复。
见林尚书这般模样,周黎有些触动。
确实,自己等人来上门提亲,和强抢或许也没什么区别。
但没办法,如果提亲不成,自己的处境肯定会再一次陷入险地。
这两件事,都不是他想看到的,念及此,周黎心有意动,道。
“林尚书,你怎么知道我不学无术?”
闻言,上官琪和林尚书的目光都汇聚了过来。
林尚书嘲讽的笑道。
“谁不知道你周黎是京城第一纨绔?整日只知道勾栏听曲。”
“真是可怜了我的女儿啊~”
听了这话,周黎微微一笑。
“不如我们赌一赌。”
“赌什么?”
林尚文听到这话有些疑惑。
周黎看了看墙上的字画,说道。
“我见林尚书对诗句颇为喜爱,不如我们就赌这个。”
“我若是赢了,你就把女儿嫁给我。”
闻言,林尚书心念一动,说道。
“那你要是输了呢?”
“输了的话,我哪怕费了这条命,也绝对会帮助林雪正名!”
此话一出,上官琪的目光簇的一下就聚了过来,满眼不解,仿佛在问询周黎明明已经尘埃落定,为什么还要再生事端。
而林尚书则是仿佛抓住了希望,脸上的血色一下就恢复了大半,哈哈大笑。
“这可是你说的,今天有上官公主作证,老夫和你赌了!”
“哈哈哈,老夫十六岁步入诗道,这么多年来,鲜有敌手,你说你要和我赌诗?我是该说你可笑呢,还是该说你可怜呢。”
“别说老夫欺负你,老夫出上对,你只要能对出下对,就算你赢。”
见其面色红润的模样,周黎笑道。
“一言为定。”
林尚书见状,笑的已经合不拢嘴了
命人取来笔墨纸砚。
“目中无人的小子,看好了!今天老夫给你好好上一课。”
说罢,便埋下了头写道。
“关河迢递绕黄沙,惨惨阴风塞柳斜。
花带露寒无戏蝶,草连云暗有藏鸦。
诗穷莫写愁如海,酒薄难将梦到家。
绝域东风竟何事,祇应催我鬓边华!”
此诗一出,林尚书豪情万丈,仿佛四海之内皆无对手
随后便一脸傲气的看向周黎。
“小子,该你了。”
虽是这般说着,但他嘴角的笑意却是未曾有半分收敛,仿佛已经尘埃落定。
而此时的周黎,却只是站在桌前,看着林尚书写的诗。
记忆里,他穿越到的这个地方,没有什么李白杜甫这等传奇诗人,更是极少有那种名传千古的名句。
如此以来,他才敢和林尚书对赌。
而就在周黎盯着桌子上的诗的时候。
林尚书却笑道。
“小子,人傻了吧?”
“这诗乃是多年之前偶然机会下见到的,就连老夫也是对不出来。”
“你既然敢欺负老夫的女儿,还敢如此轻视老夫,这就是你的代价!”
见此,上官琪也是失望的闭上了眼睛,仿佛不想看到眼前的一切。
这一切,都被周黎尽收眼底。
随后,提起毛笔,看了眼门外的天空,随后挥笔写道。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心随意动,一笔而成。
林尚书笑的合不拢嘴。
“小子,你就这么随便一写,可对不上这千古……”
话刚说到一半,当他看到案台上的诗时,却愣住了。
听到动静,上官琪也睁开了眼睛,却只是看到林尚书眼中的震惊,顿时充满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