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秦家有好女》,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母亲早逝,父亲官低职小的秦红弦,却嫁进了与皇家共掌天下的平阳王府。京中闺秀奇哉怪矣;家中小妹嫉而妒之。与小王爷携手并肩的红弦只轻笑:管她们气不气呢,只别偷走你。小王爷揽紧红弦腰枝:她们可没这本事,我只守着你。
《秦家有好女》精彩片段
秋蝉已殁,寒蛩未生。
京城的夜里,只余下浣女的捣衣声与书院学子的读书声,在书写着繁华。
月是美人面,星如君子眸。
如此良夜,京营偏将兼京府丞秦士清秦大人家的正房屋顶上,却还隐匿着一对璧人。
几与黑夜同色的宽袍大袖亦难掩其体态健美的少年,于黑夜之中,看不出面目如何,不过那一双碧清妙目,却也是灿若星子。
虽只是坐在房坡,但那端然稳坐的架势,倒好似端坐华堂的王孙公子一般,任是谁见了,也无法将之与夜走千家的江湖客联系起来。
而他身侧那个女子,从面貌,到穿戴,再到行动坐派,则比他更不像一个江湖夜行人。
一身在黑夜之中最为显眼的白衣白裙,已经有了几处破损。身上、脸上,亦有了许多泥污。
不过多泥污,却难掩其姿容秀丽、仪态娴雅。
她低垂着头,一面透过屋顶的瓦洞细细听着屋里人正说着什么,一面梳理着已经凌乱的头发。
那少年用只有面对面仔细听,才能听得到的声音取笑道:“师妹平日何等地肆意纵情,骄傲嚣张,怎么如今叫人害得连回自己家都不敢走正门,只能偷偷摸摸的上房揭瓦听墻角?”
被少年称为师妹的女子,并不是别人,便是府里二小姐,秦红弦。
秦红弦糯糯地开口道:“我不似你,江湖闲人,每日里担风袖月四海为家的,这些后宅的阴私,你哪懂呢?我在这个家里,每日里小心翼翼,还不免中了埋伏。幸亏当年,我得了师父青眼,身上的功夫比寻常人强些,不然的话,担凭我家里学的那点花拳绣腿,今儿可就真让那些人把我扔崖底下了。再等找到我的尸首,她们还指不定要给我安上什么难听的骂名呢。”
少年轻笑一声道:“你还敢说自己的功夫有多好,就今儿的情形,若不是我恰巧到了,你这会儿怕是还拽着那棵歪脖子树,上不得上,下不得下呢。得了,你也平安到家了,我也就放心了,闲话少说,我走了。”
红弦连忙拦道:“别走啊,陪我听听她们在说什么。省得我哪天真的着了她们的道,却连个帮我喊冤的人都没有。”
“我这么听来的话,说出去有人信么?便是有人信,我也先落个私闯官员府邸,她们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先得个充军的罪过。”青衫少年似嗔还喜地道。
所嗔者,师妹所言,实在不吉;所喜者,师妹在留他,纵使所留之地,是那么的不敢轻易让人看了去。
红弦双指在唇边一比,道:“你轻声些,我听不清她们在下面说什么了。怎么,我不值得让师兄冒回险么?再说了,寻常小吏,可有本事押得住你么?”
红弦嘴里的话不停,眼睛却一直盯着屋顶的瓦洞,她算的位置不错,此处正是屋里顶棚坏了的那处,透过孔洞,依稀还能看到屋里人正在做什么。
屋子里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妇人正喝着补养的汤药,那是红弦的继母谭氏,如今,她又有了五个月的身孕,为了掩盖臃肿的体态,穿着极宽大的衣裳。
穿戴风格与之完全相反的是谭氏的女儿紫袖。
紫袖身材苗条,就爱紧身的衣裳,可惜不太会穿搭,此时一身红灿灿的衣裙,配上有些发黄的脸,满头的金饰和一双金色缎鞋,倒像戏台上悟空手拿的金箍棒一般。
一旁捧着漱盂的是已经没了的高姨娘的女儿粉蝶,她头上两支旧珠钗,彰显着她在这个家里不是丫鬟,也是一个小姐。
紫袖用她那十分尖锐的声音,骂道:“秦红弦那贱人终于随她那短命的娘亲去了。咱们也都可以松快些了。有她在这家里头,我就喘不上气来。平阳王府那样好的亲事,我是万万不能让她得了去的。”她平日里好动,一说起话来,头上的簪环便摇摇晃晃的。
平阳王府的亲事,这七个字声音虽不大,却伴随着叮叮当当的钗环相碰声,如惊天霹雳一般,炸响在红弦的头顶。她如今十七岁了,素常在家里纠缠于继母,还有姐妹之间,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的终身。
平阳王府乃是本朝唯一的异姓王,不管是府里哪一位小王爷,都是她一个亲生母亲早逝、父亲只是四品官的女孩儿所高攀不上的。
这样悬殊的身份,秦紫袖会铤而走险,便也不是什么怪异之事。
只是,这门亲,任他千好万好,却从不是红弦心中所想。
仗着父兄之德,承继祖宗基业的二世祖,又怎么比得上自己有本事的青年才俊呢?
“师妹要大喜了。”红弦心中取中的那位青年才俊开口了,只是这开口说出的话,却不是红弦所希望听到的。
她怕师兄会在意那没影的亲事;她更怕师兄全不在意。
皎皎明月,于黑夜之中散发着光茫。
那光芒,气冲牛斗,照耀天地。
即使有些黑暗的斑点,亦能被人附会出无比美丽的传说。
而有的人,即使极力让自己泯然于众,却亦是皎如明月,纵稍有微瑕,仍让人难以忽视。
对于红弦来讲,自己的师兄便是这样一个人。
如果说是其他人拿“大喜“二字来揶揄自己,她定然会气恼。
而如今,恼还是恼,却变做了懊恼,懊恼自己在师兄心中,或者没有自己所想的那么重。
黑夜之中,虽看不太清对面人的神色,那青衫少年似乎也感受到了红弦的情绪低迷。
他只当红弦还是因为白日里招劫,此时又听到“家人“对话的緣故,便开口劝道:“红弦师妹,你吉人自有天相,她们害不了你的。你放心,我也会护着你的。”
红弦轻轻地摆了摆手指,又指了指屋子下面,示意师兄继续听底下的声音。
“女孩儿家口没遮拦,开口贱人,闭口短命,这两天你爹回来,倘他听到,小心再让他看出你做下的事。”开口的是继母谭氏,在申饬着她的女儿紫袖。
红弦心中暗道一声:“果是生姜之性,老尔弥辣。倒比紫袖那丫头难缠得多。”
紫袖嬉皮笑脸地跟母亲面前撒着娇:“娘,您别说了,在爹面前,我知道该怎么样。这不是他不在么?您老人家就别生女儿的气了,气大了,再伤了肚子里的弟弟。”
谭氏叹了口气“这才多久,谁知道一准就是个弟弟呢?你也是,你二姐她再怎么碍你眼,如今平阳王府的亲事,也只是风传,只要这一回让她不成,我过个一年半载,想办法给她嫁出去也就是了,哪里用得着脏了咱们自己的手呢?你父亲现在也不在家,她命苦,掉到悬崖下面,你父亲回来,你叫我怎么交待呢?”
红弦在屋顶,听得真真切切,心中暗自哂笑道:“还好,只是个风传,不然的话……看来,我应该再耗几天,等父亲回来之后,让她们再唱念做打地把戏演足了,船大难调头时,我再回来,那才有趣儿呢。”
“坏了,二妹她掉到悬崖下面,这可不是个好事。”说话的是这半天一直没开口的长姐粉蝶。
紫袖娇笑一声:“当然不是好事了,有好事,谁能轮得到她呢。”
粉蝶不冷不热地道:“不是这个意思,万一她在悬崖之下,另有奇遇,等回来了,你跟母亲可怎么办呢?我倒是不怕,左右这些事,也不是我做的。她应该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啪”的一声响,谭氏骂道:“首鼠两端的臭丫头,胡诌什么呢?”
谭氏这一巴掌,上面的红弦听得十分的畅快,不由得露出一抹冷笑。
这样有些尖锐的神情,本该令人望之生恶,可是落在知道前因后果的师兄眼里,却是另一番的可爱可怜。
“娘,别动气,大姐一时糊涂,您为这个生气可不值得。大姐,你还不跪下,给娘认错。”紫袖一边劝着谭氏,一边唬着粉蝶。
粉蝶只推说是看多了话本小说,将故事当了真。
底下诸人后面再说什么,于红弦与师兄二人来讲,便无甚重要了。
少年用九节鞭将轻功不甚好的红弦放到屋后,便要离开。
红弦却向他连连招手。
少年一个倒挂金钩,脚钩着房檐,脸对着红弦,问道:“师妹有什么事儿?”
“我今天白天出城,一是为了给我娘扫墓,二也是为了找你。谁料出了这个事,就给忘了。我手里现钱不多,只还有二百多两,你到外埠,捐个举人,来年大比之年,我等你。”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往少年手中一塞。
少年也不推辞,收了银票,朝红弦微微一笑:“师妹好心,我收下了,这钱,我也只用在师妹身上。”
红弦轻叹一声:“什么叫用在我身上,你该为自己的前程想想了。罢了,我不多说了,你快回去吧,说来也怪,咱们这门户里,你还知道我叫秦红弦,我却不知道你跟师父的名讳。”
少年笑道:“我粗蠢莽汉,没什么好名好姓,你叫我一声师兄,便是我最好的名字。至于师父的名讳,老人家没发话,我也不敢说,好了,回去吧,再多耽搁,我该不放心了。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早晚都能知道的。”
红弦压制着心底繁杂的情绪,东躲西闪地往自己的小院宜兰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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