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洒在桌案上,忙碌了一天的许师傅终于结束他的工作。
许黎伸了个懒腰,坐了一整天对于年纪大了的许先生来说真是一个折磨。
年一推门进来,整个狼都像被抽干了精气,双脚虚浮的晃悠进来。
许黎摘下眼镜,一天下来他己经差不多认识基地里的人了。
他看着外面仍在忙忙碌碌的人长长呼了口气。
他们还得守夜班,虫子的行动可不会分白天和黑夜。
许黎下班了,第一天的工作挺枯燥的。
许黎抽着烟,乘着电梯到地下7层。
这是联通中华大地的地下通道,如同蚁巢一般纵横交错。
回去的路就是一个类似胶囊的交通工具,人躺在上面,很快就可以到达目的地。
服务许黎的小胶囊叫烟熏,是一个话痨。
许黎大老远就听到烟熏的碎碎念,许黎从存放柜里拿出烟熏,放在地上,烟熏迅速放大。
许黎在烟熏上躺下“烟熏,回家。”
保护门关上,烟熏移动到轨道上“小黎我跟你说,小花(人名)明天要结婚了。
她邀请我和你还有小贰(人名)去。
到时候我要装一肚子鲜花去……”烟熏一路上唠唠叨叨许黎很困但还是默默将这些事记在脑子里。
“小黎……哎,你还在听吗?”
烟熏放缓了速度,车内温度适宜烟熏不再说话,许黎缓慢的合上了睡眼。
许黎一睁眼就己经在家了,妻子在做饭看到许黎起来撅了撅嘴似生气了。
“你说你好好的跑那么远的地方上班干嘛?
一大把年纪了非要凑合这事,你看看,家里还有一堆事呢。
你可真是会给我找活干!”
许黎从身后抱住江贰在她颈间蹭了蹭“花将军要结婚了,她是不是给我们发请帖啦?”
“许黎别转移话题,说说看你那上司的意思,干嘛给你调到那?
你昨天还没解释清楚。
“江贰冷下脸来,这老男人真是守口如瓶连自己一个妻子都不告诉。
“这是年斯的打算暂时也不能告诉你,算是机密。”
许黎打了一个响指,从江贰的身上起来,摸向冰箱。
“好呗好呗,我看你现在还会回家,以后是不是要24小时泡在你那部队里天天作打工仔。”
江贰瞄了眼许黎叫了起来“许黎!
你又想喝酒是不是!
不长记性是不是!”
说着拿起锅铲向许黎打去。
许黎抱头鼠窜“别打!
别打!
这不也没找到嘛,那事也不能怪我对吧,不知道谁带给我的烈酒。
“江贰听到许黎又提那天的事脸一下涨的通红”许黎你要不要脸!
“许黎脸上带上笑意”不要脸,要脸哪来的老婆?
“江贰也追累了,坐在沙发上喘着粗气。
许黎靠在沙发背上,摸了摸自家小媳妇的头发,江贰瞪了许黎一眼起身继续做饭去了。
许黎笑着,拿起茶几上的请帖,打开来花梅的投影展现出来。
“呦~高科技~”许黎坐到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花梅一副正经的模样,像似发布命令般的口气邀请许黎参加她的婚礼。”
真是令人不爽啊,还记得这孩子小时候很可爱的呀,现在一点都不可爱……“许黎叹了口气。”
真是世事变迁啊,恶世吞人呐……“许黎说的没错,这是一个吃人的社会,花梅今年才17岁如果照虫灾前的法律来说她都还没成年,可在这花一般的年纪她却要早早嫁人。
自花梅15岁父母逝世打理起花家大业其中的艰辛是世人所不知的,世人只知花梅是如同孙权般的天才,是比花木兰还英勇的将军。
她的成长撑起了雪地防卫区的一片天,梅是雪地里代表希望的红。”
哎,希望花茉莉也可以早早成长起来,人类太需要有能力的人了……“许黎突然很想吸烟,但想到江贰不让自己在家里吸烟也就放弃了。
许黎沉默着,这种对人类未来的思考时时刻刻在这战火纷飞的世界上上演。
但许黎希望这虫灾在这个又一次人才辈出的时代结束,现在的年轻一辈己经有能力扛起这份重担了。
许黎笑了笑,似是卸下了压在心中的巨石。
年一的工作效率很高,他看过他之前的履历,很出彩,就算干一些杂活也是精益求精,许黎对这个便宜徒弟也有所改观。
夜晚的沙漠静谧而安详,一轮弯月高挂于深蓝色的天空,几片黑云晃晃荡荡着隐隐遮蔽月亮的光。
许黎倚在阳台的栏杆上,遥远的天际传来几声凄厉的鸟啼似是唤晚归的孩子。
烟斗的光明明灭灭,他只是发着呆眺望着远方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太安静了,安静的瘆人,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自黎仁离开后的29年这是为数不多的和平的时代了,虫子虎视眈眈着不知策划着什么。
许黎不敢想,也不愿去想,他只知道有虫灾了就杀,无论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