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听到这位本该愤怒不满于落后生活条件的雄虫轻声赞叹,“每天清晨我都能沐浴着阳光醒来,身边是繁茂翠绿的灌木丛林,闲暇时间还能摆弄这些花草……这真的很浪漫,感谢您,军官大人。”
林默抿了抿唇,心中的愧疚扩大,甚至让他觉得有些羞耻。
“呃……这里虽然配备有单人洗浴设施……”一口井,和一条长软管。
“可是是露天的……”洗澡时,会被所有雌虫透过那层没用的玻璃围观,就算是被关押的雌虫统一睡眠收监的时刻,附近也有许多摄像头日夜不歇的工作。
摄像头后,是众多狱警,和协助管理看押工作的军雌。
“啊,”雄虫好脾气的笑笑,“我会习惯于穿着裤衩洗澡的。”
林默对他的温和好说话感到不可思议。
在位执政官期间,以权谋私、侵吞公款,视帝国法律为无物。
眼前的这只雄虫真的是那只罪大恶极的雄虫吗?
还是说是被迫替兰诺顶罪服刑的!?
他见过无数怯懦软弱的雄虫,暴躁任性的也不是没有,但从未见过像这样温柔,阳光,乐观的雄虫。
更何况是在阴暗危险的塞纳监狱。
林默一瞬间捏紧了拳头。
如果真的是被迫替人顶罪……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只大好雄虫被毁了下半辈子,沦为帝国的交配工具!
他必须,帮助他!
兰诺己经走进了花房囚室。
他西处观走,唇角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笑意。
“别碰那个!”
林默焦急叫道,“那是刺木,叶片非常锋利,很容易割伤手!”
可他叫的晚了,雄虫转过身,无辜的望着他,摊开的手心正沁出鲜血。
林默心疼的要命,心中咒骂他的恶毒上司硬要给阿兰安排这样的破烂住所,却不把潜在威胁铲除,害的可怜的阿兰受了重伤,还流了这么多血!
他扶住兰诺纤细的腰肢,将受了‘重伤’,‘血流不止’的小可怜兰诺不由分说的背了起来,“去医务室!
快!!”
兰诺不明所以,“副军官大人,我只是手受伤了,还是能走路的。”
林默说:“不行,走路会使得血液流速加快,你脸色苍白,不能再失血了。”
兰诺大概觉得很有趣,笑容扩大,脸颊边陷出了小梨涡,唇角还露出了一颗非常可爱的小虎牙。
背着他的林默没有看到,只火急火燎的指挥着众人一起把他送进医务室,又安排人立即去铲除花房里所有锋利危险的植物,还当场写了一份申请提交给了穆尔的光脑账号:《注重隐私保护,保障雄性人权——关于改造花房透明玻璃为彩色磨砂玻璃的申请》仅仅是十分钟,林默的光脑就传来回讯:鲜红的两个大字:‘驳回’墨尔上校真是毫无人性可言,冷漠无情的恶毒墨尔上校……林默咬牙切齿的想,他居然这么狠的下心让兰诺这么美好的肉体被这么多野蛮雌虫视察!
毫无人性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