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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玄神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出身于大圣皇朝南部边陲小镇的廖俊天,从小就梦想进入皇朝武院——天枢院,为了达到这个目标,夜入城主府盗取仙品气石,无奈中计,被击破了气海穴。家族祠堂,却被天上的四星连珠击中,从眉心印堂的七彩小片处习得了“大狱伏兽功”并修补好了被击破的气海。从此整饬族务,击败孟家,进入皇家武院,收取大地之心,将整个洪荒古陆纳入囊中;之后开始了升仙、成神、掌控太虚的实现梦想之旅。帝,宇宙创造或主宰者也;神,引出万物者也。

主角:   更新:2023-08-08 03: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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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逆天玄神》,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出身于大圣皇朝南部边陲小镇的廖俊天,从小就梦想进入皇朝武院——天枢院,为了达到这个目标,夜入城主府盗取仙品气石,无奈中计,被击破了气海穴。家族祠堂,却被天上的四星连珠击中,从眉心印堂的七彩小片处习得了“大狱伏兽功”并修补好了被击破的气海。从此整饬族务,击败孟家,进入皇家武院,收取大地之心,将整个洪荒古陆纳入囊中;之后开始了升仙、成神、掌控太虚的实现梦想之旅。帝,宇宙创造或主宰者也;神,引出万物者也。

《逆天玄神》精彩片段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这是一个月黑之夜,但没有风,一条黑影从孟府高大的院墙上悄无声息地飞落下来。黑影用警惕的目光逡巡了一下四周,看到没有任何动静,身形一展,向狸猫一样向孟家老爷的书房奔去。
这个黑影并不是来杀人放火的,而是来偷东西的。
黑影似乎对孟府的房屋布局很熟,七拐八拐,便来到了孟老爷书房所在的小院旁。
“喵!”“喵!”
黑影把身形隐藏在一个角落里,学了两声猫叫。立刻,另一个黑影闪现了出来。这个黑影不像前一个黑影一样,穿着黑衣黑裤、面罩黑纱,而是穿着孟府下人的衣服。
俗话说,没有家贼,引不来外鬼。真是应了这话,敢情这竟然是一次内外勾结的盗窃!
两个黑影聚在了一起。“俊天哥,那东西就在老爷书桌上的一个锦盒里,傍晚的时候我还看见老爷在把玩呢。”
“孟顺,书房里没人了吧。”那个叫俊天的问道。
“这都什么时候了,半夜子时了,早就都睡着了,你就放心去吧。”那孟顺说着,伸出了手,“俊天哥,我的……”
“少不了你的!”那个叫俊天的把一个钱袋放在了那孟顺手里,“你去吧。”
“嗯。”孟顺把钱袋往怀里一揣,消失在了一处房屋后面。
这个人叫廖俊天,是这通衢城城北廖家人,他月黑之夜潜入孟府,是来盗取孟老爷的那块仙品气石的。
通衢城是一个尚武的小城,在这里,不会武功或是武功修为低那就会像乞丐一样被人看不起。
廖俊天从小修炼,资质也不错,现在才十七岁就已经是五品杀气修为,这在同年龄的人当中已经是佼佼者。
十七岁、五品,那是什么概念?
在这块洪荒古陆上,根据练气者在不同阶段显现出来的不同特征,将练气境分为九个品级:一品,养气;二品,运气;三品,凝气;四品;练气;五品,杀气;六品,器气;七品,兽气;八品,罩气;九品,大师。
打个比方说吧,从年龄上讲,廖俊天所在的廖家族长廖华雄今年五十三岁,到达了九品大师的境界,而在他20岁时,才是四品练气境界;从气力上来讲,五品修为的人丹田气一运,攻击可以分筋错骨、骨断筋折;防御可以棍棒加身,毫发无损。
可以讲,练气者只有到了五品才真正的具备了攻击能力。
五品杀气,就是修为上的一个分水岭!
但是到了这个境界,像其他人一样,廖俊天遇到了他练气历程中的第一道瓶颈。练气人把这叫做“逢五怕九”,意思是说五品和九品那是最难突破的境界。
因为家境贫寒,廖俊天不能和那些富家子弟一样,有大把大把的钱来购买各种灵丹妙药帮助提升修为、尽快突破“逢五”大关,于是修为的进展便变得缓慢而漫长。
更只要的是廖俊天有一个梦想,那就是进入大圣皇朝的皇家武院,天枢院。那可不是他这个穷乡僻壤里的穷孩子想进就能进的,必须有更高的修为才行。
孟老爷手中的那块仙品气石正是实现梦想的唯一途径。
孟老爷名叫孟清风,是这通衢城的城主,武功修为已经达到了练气境的巅峰,九品大师境界。几年以前,孟老爷还是个七品兽气修为,就是因为炼化了一块仙品气石,一下子达到了九品。
刚才那个孟顺告诉廖俊天,孟老爷不日将炼化第二块仙品气石,把他自己的修为一举提升到更高的层次,飞升境。从而走向真正的修真、走向长寿的境界。
廖俊天听到了这个消息,不由得破口大骂:“TMD,这世道当真是穷的穷死,富的富死。小爷这里想突破五品、进个武院都不行,他那里已经想着怎样长生不老。不行,小爷得盗了他这块气石,那样修为至少能提升到八品罩气,进天枢院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廖俊天是个说干就干的人,立即许诺给孟顺二十五块下品气石,买通孟顺,得知了孟老爷放置那仙品气石的地方,乘着今天正是月黑之夜,进入孟府,开始行窃。
廖俊天来到了书房的门口,侧耳听了听,四周除了虫鸣声没有一丝声响。
“嘎吱”一声,他推开了书房的门,门竟然没有上锁。
“也是,这孟老爷是通衢城的城主,无论是实力还是势力那都是首屈一指,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有人来他家里行窃。”廖俊天想着,走进了书房,随手把门掩上了。
廖俊天现在是五品修为,夜视能力已非常人可比。虽然书房中黑漆漆的,但是屋里的桌椅、甚至是孟老爷书桌上的纸砚笔架都看的清清楚楚。
他来到了书桌旁,果然在桌角处放着一个锦盒。由于书房黑,看不清锦盒的颜色,但还是能看的出来,那锦盒很精致。
廖俊天心中一阵狂喜,他把手伸向了那锦盒,拿了起来。
手有些颤抖,但是那锦盒还是被打开了。
但是锦盒内空空如也,里面竟然什么也没有!
“不好!”廖俊天立刻意识到了危险,将锦盒往桌上一放,转身就想离开。可是,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却被“咣当”一声从外面踹开了,紧接着,灯笼火把在院内升了起来,将书房内照的一片通明。
“抓贼啊!”“别让他跑了!”院里一阵鼓噪。
随着门被踢开,一个身穿盔甲的大汉像铁塔一样站在了门口,堵住了廖俊天逃跑的道路。
借着外面的亮光,廖俊天看了一眼那大汉,他认得,是孟家的家将向天龙。不用说,外面肯定还有个向天虎。
向家兄弟是孟家的家将,修为都在七品兽气,是孟家看家护院的两只厉害的狗!
“小贼,竟然敢来孟家行窃!”那向天龙一步跃入了屋内,同时,一招“大力摧心掌”带着掌风向廖俊天击来。
大力摧心掌,是向家兄弟的看家功夫,大力摧心,掌风如刀,破腹开膛,撕心裂肺。
廖俊天自然识得厉害。他急忙身子一侧,向一旁躲开了。
“轰”的一声,那掌风击在书桌上,“咔嚓嚓”笔砚、木屑四处乱飞。
廖俊天乘着向天龙一招打出,另一招尚未跟上,气力酝酿之际,一步跃向门口,试图夺路而逃。
可是,他刚到门口,另一只大手伸了过来,“你给我躺下吧!”一声断喝,“噗!”他的胸口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掌。
是向天虎!
廖俊天身躯如断线的风筝一样,飘了出去,砸在了书架上。“哗啦啦,”书架颤动着,解体、散落。廖俊天的身躯掉落在了书堆里。
“拿下!”向天龙大喝一声,一道绳索勒住了廖俊天的喉咙,然后,双手向后,被绑了起来……
孟家府衙,灯火通明。
孟清风高坐在书案之后,神情威严。他的两个儿子孟成、孟功还有管家孟祥站在下面。
孟清风今年五十六岁,小眼睛,瘦削脸,颌下一缕山羊胡子,他既是这通衢城内孟家的族长,也是这通衢城的城主。
通衢城在哪?
这片洪荒古陆,是由大圣皇朝统治着。皇朝的都城位于大陆的中心偏北一些,那里有一条贯通古陆东西的灵脉,都城大周城就位于这道灵脉的中心。
大周城往南,是南部草甸,那里有无数富庶的城市。这些城市再往南,是一道宽度有数百里地的伏莽森林。伏莽森林再往南,紧靠着它的南部边缘,便是通衢城了。
通衢城与皇朝的都城大周城相隔千里,特别是隔着一条妖兽肆虐的伏蟒森林。皇朝在管理上有些鞭长莫及,城主一直是由城中最有实力的家族族长担任。
孟家就是这通衢城最有实力的家族,孟清风自然是通衢城的城主!就连通衢城的府衙也设在孟家府邸之内。
“带上来!”孟清风一声大喝。
廖俊天被向家兄弟推推搡搡地带进了府衙,他的嘴角流着鲜血,向天虎那一掌打的他不轻。
“书房内丢了什么没有?”孟清风问道。
孟家管家孟祥上前说道:“禀老爷,您的那块仙品气石不见了。”
“啊!快给我搜他身上。”孟清风焦急地喊道。
气石,是一种蕴含着极大天地灵气的石头,一直是练气者们追逐的对象。但是气石也因为蕴含天地灵气的量不同而分等级。它分为六个等级:下品气石、中品气石、上品气石、极品气石、仙品气石和神品气石。
下品气石蕴含的天地灵气极少,对于修炼者来讲基本没有用,但它却是大圣皇朝的通用货币。在大圣皇朝,提到气石,不做特别说明,便是指下品气石。
只有中品以上的气石才能释放出天地灵气。但是在大圣皇朝所处的这洪荒古陆上,高品质的气石极少,所以一般上品气石就已经很少见了,至于仙品以上的气石那更是绝无仅有,就是搜遍大圣皇朝,大概也搜不到几块。
那是足以让练气者杀人越货也在所不惜的东西!
孟清风的这块仙品气石是他用大量的妖核和海外莽荒大陆的一个门派换的。一共换了两块,自己先前用了一块,这一块一直珍藏着,打算过一段时间再行炼化,好冲击那飞升境、向长寿的境界迈进。
所以,一听说自己那视若生命的宝贝不见了,孟清风自然着急。
几只手在廖俊天的身上一阵地摸索,“没有!”向天龙报告着。
“小子,你把气石藏哪里去了,快快交出来,免得皮肉吃苦。”孟清风呵斥着。
“没有,我根本就没有拿到那块气石,我进入书房的时候,那气石已经不见了。”廖俊天据实回答。
“小子,我让你狡辩!你把气石藏哪了,说!”孟清风的二子孟功上前就是一巴掌,打的廖俊天左脸颊立时红肿了起来。
“看来你是不肯交出来了?”孟清风冷冷地说道。
“我根本没拿到,你让我交什么。再说我被你们抓到时还没出那书房,我往哪里藏?”廖俊天辩解道。
“哼哼,这小子肯定有同党。他是让同党先拿走那气石,自己留下来糊弄我们。”孟成阴惨惨地说着,来到了廖俊天的面前:“说吧,谁是你的同党?他把那气石带到哪里去了?”
廖俊天有些解释不清了。
“我没同党。”他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你小子还抵赖!”孟成照着廖俊天的右脸也是一巴掌。
“我没拿就是没拿,你们不要诬陷人!”廖俊天争辩着。
“哼哼!诬陷你?我们怎么不诬陷别人啊?”孟成说道,“你身穿黑衣,夜入孟府,盗窃气石,证据确凿,还敢说我们诬陷你?我看你是找死!来人,给我把这小子拉出去,砍了!”
“慢!”孟清风制止到,“他不交出同党,那就让他廖家赔,倾家荡产也得给我赔!”他吼着。
廖俊天被带了出去,大厅里只剩下了孟清风和孟成。
孟成上前,冲着孟清风诡秘地一笑:“父亲,我们这栽赃之计成功了!”
孟清风捋着他颌下的山羊胡,点着头,“这回我看廖家怎么办?哈哈。明天重赏孟顺。”
原来,这竟然是孟家的一计!
第二天,廖家祠堂。
天很晴朗。廖俊天被绑在祠堂大院西侧的一棵粗大的榕树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身上道道鞭痕,身上的夜行衣已经被打的破破烂烂,上面沾满了血迹。
“廖化雄,廖家的各位耆老,不是我孟家不留情面。实在是你们廖家这贼子太可恶!他夜入孟府、盗取仙品气石,罪无可恕。请你们命令这贼子立刻把气石交出来。”孟家管家孟祥一指廖俊天说道。
廖家祠堂是一处宽大的三进院落,由高高的围墙围着。一进大门,便是一片宽阔的广场,广场平时是子弟们习武的地方,逢到大事也是族人聚会的地方。广场的北面、坐北朝南的那一排房子是祠堂的正堂。
现在祠堂那广场中,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的围着廖家的人。背北向南、祠堂正堂的门口,坐着族长廖华雄和族中的几位长辈。而院子中央则站着孟祥和孟家家将向氏兄弟。
“孟管家,你是说廖俊天偷走了你家的那块仙品气石?”廖华雄问孟祥。他身体微胖,脸很白净。以他九品大师阶段的修为,坐在那里透着一股威严。
气功练到一定程度,人的气质就会发生变化。比如说廖华雄已经达到了大师修为,和通衢城的城主孟清风一样,都已经是练气境的顶峰,开始向飞升境冲击,举手投足间身体会透出一股煞气,说起话来自然不怒自威。
“这话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不信你可以问问你廖家的廖俊天。”孟祥又是一指廖俊天,说道。
“俊天,”廖华雄将目光转向了被绑着的廖俊天,“孟管家说的可是实情?”他问道。
“是,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是去了孟府,但我没偷到气石。”廖俊天脸一仰,承认道。
“没偷到?没偷到我们老爷的仙品气石到哪里去了,难道它自己长翅膀飞了不成?快把你的同党说出来!”向天虎说道。
“我没有什么同党!”廖俊天争辩着。
“你……”廖华雄气的脸色刷白,但是他还是压住了怒火,说道:“俊天呢,你可知那仙品气石是什么价值?快让那人拿出来,交还给人家。”他心里清楚,仙品气石,那是有价无市的东西,你就是有钱也无处去买!
他希望廖俊天赶快交出那仙品气石,不要给家族找麻烦。孟家是通衢城的城主,势力远远高于廖家,平时躲还躲不及,怎么敢去偷孟家的东西。
“孟管家说了,让你同党交出那气石,这事就过去了,孟家也不会再追究。”廖华雄温言细语地劝着廖俊天。
他竟然也认为廖俊天有同党!
廖俊天脖子一拧,说道:“我没有什么同党,也没有偷到气石。他们诬陷我!”
“哼哼!那就怪不得我孟家了。”孟祥脸一沉,“两条路。一条是你们廖家赔;另一条是我先击碎这贼子的丹田,让他这一辈子也休想再修习内力,先惩戒一下你们廖家这个贼窝。然后再说。”
他看着廖华雄,把“贼窝”和“再说”几个字说的很重,显然是说侮辱了你廖家还不算完,击破了廖俊天的气海穴也不算完,这只是对廖家的一个小小惩罚,大惩罚还在后面。
其实,昨天孟祥他们将廖俊天抓住之后就严刑拷打,根本没有逼问出廖俊天的所谓同党,今天他将廖俊天带到廖家祠堂,一是当众羞辱廖家,更主要的还有别的目的。
“我们赔,我们赔。”廖俊天的哥哥廖俊海走了过来,“我把我家那铺子,还有那二亩田地都赔给你们,你们不要伤害俊天。”
在通衢城,几乎人人都修习内力。没有内力的只能像孟顺那样去大户人家为奴,那简直是生不如死。廖俊天一旦气海被破,那怎么还能修习内功?
“你赔?你赔得起吗?”向天龙走了过来,一脚将廖俊海踢翻在地,“你知道那枚仙品气石值多少吗?”
“值多少?”廖俊海在地上问道。
“八千万下品气石。”向天龙说道。
“啊?”众人都是一惊。
“怎么样?”孟祥看着廖华雄,“廖族长你也是九品大师级的人物,向天龙没有多要吧?我知道,他们哥俩穷的快当裤子了,是赔不起的。他是你们的族人,只有你族里赔了。”
“啊?”众人又是一惊。
“我们不赔,他偷的东西凭什么让我们赔?”下面有人喊道。
“就是,你们把这小子宰了吧。”
“俊天根本没有偷到那气石,你们这是诬陷!”
看到大家说什么的都有,廖华雄也迟疑了。八千万气石,他也知道那孟家是在乘机讹诈,但这种有价无市的东西,他要多少你也不能说他要的多。但是,这八千万气石,那可是将近全族三分之一的财产,就算是他同意,族人们也不会同意的。
“廖族长,给个痛快话!”向天龙逼问着廖华雄,一副不怕事大的架势。
“我们……我们实在是拿不出那么多的气石。”廖华雄头一低。
“那我就不客气了。”向天龙说着,来到了廖俊天的身边。
“慢着!”廖俊海从地上爬了起来,来到了廖华雄的近前,“族长,你就救救俊天吧。”说完,他跪了下去。
“唉,俊海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从哪里去弄那么多的气石啊。”廖华雄说完,挥了挥手。
“大家给凑一凑,各位叔叔、伯伯,我知道,大家给凑一凑还是能凑出来的。”廖俊海转圈磕着头。廖家祠堂院中的地面是青石铺就,一圈下来,他的头上已经磕出了血。
“大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走了出来,他叫廖俊峰,是廖俊天二叔家的二子,平时他、廖俊天还有三叔家的廖俊山总在一起,虽然说是表兄弟,可比亲兄弟还亲。“你就给想想办法吧。”
廖华雄眼一瞪:“大人在这里说话,哪有你们小辈张嘴的份,退下去!”
“大伯,我也请你帮帮俊天兄弟。”廖俊山也走了出来,“他这次做的是不对,受罚也是应该的。可是,俗话说肉烂烂在袖子里。我们廖家的人有难,我们不帮谁帮?将来谁难免都会有个马高蹬短,如果我们都有难不帮,那要家族还有什么用?”
别看廖华雄呵斥廖俊峰,但是他对于廖俊山可不敢呵斥。廖俊山今年已经二十四岁,曾在蓝剑盟修炼,现在功力已经是七品兽气阶段,和孟家二将一个水平,不像廖俊峰,只是个四品练气修为。
这年头靠实力说话,任你是宗族的老祖宗,实力不行,说话也没你的份!你看前面坐着的那些耆老,哪一个不是六、七品修为以上。那些修为低的,就算是你再老,祖爷爷辈了,那也得在下面站着。
这就是实力!
况且,廖俊山这一番话说下来,句句在理,廖华雄一时还真难回答。
廖华雄把头转向了他左边的一位耆老。这位耆老也是七品修为,辈分是廖俊天的爷爷辈,名字叫廖云贤。“二叔,你看这事?”
廖云贤看了一眼廖华雄,皱了皱眉:“这个嘛……”他嘴上说着,心里直骂廖华雄:“你这是把那烫手的山芋往我手里塞啊,小子,我不上你这个当!”
“你是族长,你决定。”廖云贤把那烫手的山芋又扔了回来。
廖华雄心里暗骂廖云贤“老狐狸”,他左右转头又看了看另外的几位耆老。看到大家都不表态,于是冲着廖俊山摇了摇头:“贤侄,我也是无能为力啊!”
“哼哼,那我就不客气了。”向天龙说着,右手握拳,向廖俊天的气海穴捣去。
“你敢?”廖俊山大喝一声,身形一跃,右手“劈空掌”向向天龙右肩劈去。
廖俊山和向天龙都是七品兽气阶段。既然是“兽气”,那掌风一样是力大气沉,一样是带着野兽般的强横,一掌劈出,虎虎生风、力大惊人。
“嘿嘿,小子,不赔钱,还想耍赖,你当孟家是好欺负的吗?”看到廖俊山出手,那边向天虎也从空中一跃,手中“伏虎拳”向廖俊山击来。
向天龙要的就是廖家人出手,他不怕事情弄大。临来的时候孟城主已有交代,如果廖家有人出手,那就杀无赦。
其实,孟家和廖家虽同为通衢城的望族,但一直明争暗斗,这次让孟家抓住了把柄,孟城主的交代是:廖家赔了损失还算罢了,如果不赔,就挑起事端,一举将廖家斩尽杀绝,拔了这颗眼中钉。
这也是他将廖俊天弄到廖家祠堂进行处罚的原因,其目的就是要挑起事端。
廖俊山力战二人,自然不敌,一个失手,被向天龙一掌打在胸前,一口鲜血喷出,倒在了地上。
那向天虎也不客气,上前一脚,踏在了廖俊山的两条腿骨上。只听“嘎巴、嘎巴”两声,廖俊山大叫一声,双腿腿骨粉碎,再也爬不起来。
“谁还来?”向天虎怒喝着。
廖家众人噤若寒蝉。
“嘿嘿!我看你廖家,就是一盘散沙,一群窝囊废!”他说完,出手一掌,击在了廖俊天的小腹上。
廖俊天耳轮中就听的似乎有个皮球被挤破,“扑哧”一声,气海穴处一阵剧痛,他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昏了过去。
孟祥哈哈大笑,一指廖华雄:“廖家,枉为通衢城的大户,我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脸再在通衢城混!我代表我们孟城主宣布:限廖家一个月内,统统搬出通衢城,否则抄家灭门!”
“啊?”众族人又是一阵惊呼。
其实这才是孟家此次的真实目的!
孟祥正说着,突然间晴天里一个霹雳,“咔”地一声,劈在了他的不远处,吓得孟祥一个高跳,躲到了一边。
接着又是几声巨响,廖家祠堂那青砖铺成的地面,立时被雷劈的碎石横飞。
“旱天雷!快跑啊。”廖家人纷纷四处躲避。
“异象出现了,异象出现了。”廖家的三爷爷是通衢城有名的“大神”,对各种天象都了如指掌。他喊着,抱着头向廖家祠堂跑去。
孟祥等人也随着那几位耆老一起躲进了廖家祠堂。
“咔!”又一个闷雷,劈在了捆绑廖俊天的那棵大树上,昏迷中的廖俊天立时身躯颤抖了一下,身上冒起了股股青烟。
他又被雷电轰击醒了。
这几声闷雷刚过,突然,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一个巨大的黑影快速地遮挡着太阳。瞬间,太阳只剩下了橙红的一圈。
“日食!三星连珠”廖俊天听到那位三爷爷喊着。
很快地,他又改了口:“不,是四星连珠。”
祠堂里的人顺着他的喊叫,朝天上看去,只见天阳那橙红色的辉圈外,竟然还套着一个巨大的青色光圈。
那光圈十分的巨大,以至于它中间的太阳就像大碗里的一颗鸡蛋,而那月亮就是鸡蛋里的蛋黄。
那巨大的光圈,发着青色的光,湮灭了周围星辰的光辉,在黑沉沉的天空中,显得是那样的诡异、恐怖,仿佛要给这大陆带来无尽的灾难似的。
“那大光圈是什么?”有人不解地问着。
“是啊,难道还有比太阳还大、还亮的星球?”
“那是大狱!”三爷爷解释着:“是白狱,是向外吐东西的白狱!那是群星间一种巨大而又神秘的所在,幸亏不是黑狱,否则,我们的太阳、我们的月亮、还有我们都会被统统吸进那无边的黑暗里去。”他向众人解释,跪了下去。
“大家跪拜吧!”他向众人喊道。有几个人也跟着跪了下去。
刚刚跪下,那位三爷爷便又激动地喊了起来:“看,珠线,四星连珠的珠线。那是大狱吐出的珠线,它穿过了太阳,穿过了月亮,向我们这大陆射来了……恐怖啊!”
随着他的喊声,一股淡蓝色的电光,“噼噼啪啪”地闪着光花射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射在了廖俊天的身上。
“兹,兹,兹。”一股股射线状的电流射进了廖俊天的身体,他的身体在来自天际的电流刺激下一阵阵地颤抖着。
他再次昏迷了过去。
大家看到,随着那电流的不断侵入,廖俊天的身上青烟四起,发出了一股肉体焦糊的味道。
但是,没有人看到,那射线状的电流在击中,一个闪着七彩光芒的小片也进入了廖俊天的体内。
“俊天!我的兄弟!”廖俊海大声呼喊了起来……
廖俊天是被抬着回去的,抬回去的时候,他已是全身乌黑,烧焦的皮肉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众人抬他的时候,他其实已经醒了:“我不能死,我要活着。”尽管他浑身疼痛难忍,但他还是努力地坚持着。“我要报仇。”这是他活下去的信念。
他被人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这孩子,完了。”有人发出了一声叹息,然后屋里静了下来,人们出去了。
全身传来了阵阵疼痛,在触碰下更疼,那是哥哥再给他擦拭被雷电烧焦的身体。他哼了一声。
“忍着点,你全身已经没几块好肉了。唉,造孽啊。”哥哥叹息着。
哥哥是一个性格懦弱的人,廖俊天很清楚。从小到大,哥哥就像慈母,事事由着他,哥哥的修为并不强,到现在还是一品养气阶段;但哥哥碰到有人嘲笑他的时候,会说:“我弟弟是五品,你们不服试试。”
五品杀气阶段,那在通衢城也是少数,所以别人听哥哥这么一说,也就无语了。
但是这一切都不再了,结束了。
又是一阵剧痛传来,廖俊天再次昏迷了过去。
廖俊天感觉到身体的异样是在当天夜里。他从昏迷中醒来,突然身体一阵的抽搐。
疼的要命!
他不敢发声,因为他知道,哥哥就在他的床下打了个地铺,他怕惊醒哥哥。对于哥哥来讲,这次的变故,不啻天塌地陷。
有时候,人活在梦里也是一种幸福!
“嗡,”他感觉眉心处似乎有在动,搅得脑袋一阵的发晕。
他闭目内视,他看到,自己的眉心竟然有一个七彩的小片。那小片像小指甲盖一般大,在那里发着七彩的光。
“那是什么东西?”他正疑惑着,突然他的识海中有一些字体闪过。
“大狱伏兽功”他看清楚了开头的几个字。
功法?
“我还能学功法吗?”他问自己。
“管他呢,反正也这样了!只是不知道这是不是幻觉!”
他看着下面的小字:“世间万物,皆以兽先,倾轧吞并,皆为本性。吾等神人,以义化之,冥顽不灵,大狱收之……”
“这不像是功法。这段话,前面几句倒像是一位看透世情的隐者所言;但后面两句,又像是地狱里的判官声音……”他想着,突然间,浑身的疼痛竟然消失了。廖俊天心中一阵惊喜。
能让他身上不再疼痛,廖俊天认可了这篇文字。但是疑问随之而生:“大狱?大狱是什么?应该不是世间的牢狱。”
廖俊天并不是惯盗、也不是游手好闲的地痞无赖,他从小失去了父母,生活坎坷,对事物的认识还是比较深刻的。只不过,一时的急于成功,才使他干出了荒唐的事情。
“义字当先,能有这样的胸怀,应该不是教人学坏的江湖术士之语。”
他想着,继续往下读,但读着读着,他感到眼前的那文字,绝不是一篇启迪人心智的传教文章,而确实是一篇宏大无比的修炼功法。只不过,与其它功法不同的是,它似乎更注重练气,却没有什么招式。
“吾等神人,以义化之。”廖俊天平时交友,本来就是义字当先,这和他的性格倒是有些相投,于是心中便多了一分亲近感。
同时,他现在逢到大难,死的心都有,但看到这篇功法,似乎听到了一个智者的谆谆教诲,给了他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觉。
不觉间,照着功法所言,按部就班的修习了起来……
学了一会,他睡着了。
清晨,哥哥廖俊海掀开了被子,他惊讶的发现,弟弟的身上不但没有了雷击造成的焦烂,而且全身皮肤竟然如羊脂一般的细腻。
“天啊,天不绝我兄弟二人!”他高兴地喊着,踢倒了地上昨天为弟弟擦拭身体的脸盆。
哥哥的喊声,惊醒了廖俊天,他坐了起来。
他也在看着自己的身体,“乖乖,这可比我原来的那一身粗糙的皮肤好多了!”他感叹着,下意识的运功,气息刚从气海升起,便如破口的皮球一样,“呲”的一声,撒了出去。
“唉!”他长叹一声,“你纵有治好我体伤的本事,但终归还是无法治好我被击碎的气海穴。”他说着,颓然躺下。
但是,他刚躺下,识海中那篇功法再次闪现了出来。
“怎么,还来?”他一挥手,想把那功法挥走。他知道,在通衢城这个地方,不能修炼,就像街上的乞丐,没有人能看得起你,你就是再眉清目秀也不好使!
但是,那功法在识海中来来回回地闪现着,像一个挥之不去的苍蝇。
廖俊天极度的不耐烦,但又没有办法,“好了,我练还不行?”他吼了一声。
他的大吼,惊动了哥哥。“俊天,你好好躺着,别乱动啊。”哥哥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过来。
别人的话可以不听,但哥哥的话廖俊天不能不听。他昨天看到了,哥哥是怎么样转着圈的磕头,是怎么样去求那些人。
一想到这些,他的心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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