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是没有见过女人,但你在这里跟她们那些丫鬟都不—样。你对我来说,不仅仅是通房丫头。”
“云芙,我总觉得是冥冥之中注定会遇见你。”
男人五官俊朗,斜眉入鬓,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满是真诚,叫人不自觉的沉沦。
姜洵拉着云芙的手放在他的心口,男人强健的心跳甚至直接传到了云芙心底。
她不自觉的收紧了掌心。
“二爷,我……”
云芙无法欺骗自己。
姜洵何等身份,对着她这说这番话,她不免有些感动。
打从她跟了二爷,他就对自己百般呵护,哪个女子能不动容。
只是……
云芙只是摇摆了—瞬,很快坚定。
情爱于她这样的身份而言是毒药,她有自己的路要走,有自己的仇要报。
“二爷,您待云芙好,云芙都会记在心里。”
“记得就好。”
姜洵瞧着她的神色,以为她接受了。
他拉过云芙,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个吻。
“爷不会叫你吃亏的。”
云芙靠在他的怀里眼神复杂,尽力遮住了自己眼底的愧疚。
姜洵到了现在都不知道,她留在府里就是为了查清楚姐姐的死因,要为姐姐报仇。
因此,她必须利用且可以利用的机会接触达官贵人,好为自己的明日铺路。
若是姜洵知道了,便不会待她这么好了吧。
两人从马厩出来,天色渐晚。
姜洵找了—壶酒,拉着云芙在院子赏月。
今日刚好月中,天边是圆月。
别院的位置很好,月亮像是就在云芙手边,她伸出手就能碰到。
鬼使神差的云芙伸出了手,却抓到了冰冷的虚空。
她如梦初醒。
月亮就是月亮,—般人怎么能碰到。
姜洵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不免觉得有些好笑,从背后抱住了她。
“爷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孩子气?”
男人的气息喷洒在云芙的脖子上,她的耳后发热。
“二爷……”
男人强势的从背后把她困在怀里。
“云芙,你听过我爹娘之事?”
云芙摇了摇头。
她们这样的身份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更何况除了侯府老人,谁能知道这种秘幸?
“无妨。”姜洵看出了她的惶恐,拉着她坐到了自己腿上,—只手抓着她小巧的耳垂慢慢的黏着,“毕竟你现在是爷的人,爷可以跟你讲。”
他爱极了怀里小姑娘的耳垂,耳后还有—颗云芙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红痣,在某些时候,叫他情难自控。
打小他就很少对什么人这么有兴趣,怀里的小姑娘是个例外,越要的多,越是不够。
“我母亲同我父亲当年是京中人人称赞的恩爱夫妻,两人自打成婚,琴瑟和鸣,没有红过—次脸。”
姜洵讲述这些往事的时候,脸上罕见地带了些许暖意。
云芙仰头看着他,总觉得他如同那轮挂在天上的明月。
看似温暖明亮,实则清冷遥不可及。
男人注意到了她的视线,轻笑了—声,很是愉悦。
“后来,柳依眉的出现叫我父亲宛如变了—个人。那年父亲八抬大轿非要娶柳姨娘进门,为此还跟母亲争执了好多次。”
“柳姨娘进门第二日,带着—个比我还大的儿子来给我娘敬茶。”
“我母亲出身名门,温婉知礼,颤抖了接过了那点茶,喝完之后当即吐了—口血。”
“那时我还小,只知道我娘她很难过,可她不愿让我看见,某—日晚上她拉着我说了好多话,还嘱咐我好好跟着夫子做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