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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唳九天

繁华锦世 著

美文同人连载

一朝身死,紫金宫垂落。一夕重生,凤华重起。聂青婉,大殷帝国太后,一指抵定了大殷江山的女人,却因为扶持了继承人后死于非命,再次醒来,她成了晋东王府中因拒嫁入皇宫而吞食了毒药一命呜呼的华北娇。嫁给殷皇?聂青婉真没想到,刚醒来就遇上这等好事儿。不用费功夫,一个婚礼就能成全她,何乐而不为?没有嫁衣,她依然义无反顾地嫁了,自此,庙堂之上,后宫之中又多了一张翻云覆雨手。年轻深邃的帝王:“你的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气息。”聂青婉:“什么气息?”他看着她,目光孤傲如月,面孔俊冷如刀,这个指腹沾满了鲜血的男人倏然伸出手,理了一下她的青丝,不温不热地说:“令人心动的气息。”~后来,她宠冠后宫。只可惜,她要的从来不是他的恩宠,而是他的帝王座。

主角:繁华锦世聂青婉   更新:2023-08-08 04: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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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繁华锦世聂青婉的美文同人小说《凤唳九天》,由网络作家“繁华锦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朝身死,紫金宫垂落。一夕重生,凤华重起。聂青婉,大殷帝国太后,一指抵定了大殷江山的女人,却因为扶持了继承人后死于非命,再次醒来,她成了晋东王府中因拒嫁入皇宫而吞食了毒药一命呜呼的华北娇。嫁给殷皇?聂青婉真没想到,刚醒来就遇上这等好事儿。不用费功夫,一个婚礼就能成全她,何乐而不为?没有嫁衣,她依然义无反顾地嫁了,自此,庙堂之上,后宫之中又多了一张翻云覆雨手。年轻深邃的帝王:“你的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气息。”聂青婉:“什么气息?”他看着她,目光孤傲如月,面孔俊冷如刀,这个指腹沾满了鲜血的男人倏然伸出手,理了一下她的青丝,不温不热地说:“令人心动的气息。”~后来,她宠冠后宫。只可惜,她要的从来不是他的恩宠,而是他的帝王座。

《凤唳九天》精彩片段

    聂青婉坐在金碧辉煌的九龙太后凤座里,凤座一侧的紫檀木八脚奢华的桌台上摆着凤心九烛莲台,莲台里燃着息安香,香气沁人心脾带着满室紫金宫殿的奢靡华绸肆意飘荡,她一身太后仪服贵不可言,面庞若雪,染了丹香豆蔻的手自然随意地搭在龙柄上,听着外面一步一步踏来的脚步声,她轻轻地端起一旁的琉璃杯盏喝起了茶。

    一杯茶还没入喉,门外的人踏了进来。

    聂青婉头没抬,只面无表情地继续喝茶。

    只是,茶杯的边缘刚递至嘴边,才与嘴皮擦了个边儿,另一头的杯口就被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指摁住。

    那人笑道:“怎么偏生看朕来了就喝茶?”

    聂青婉松开手,任由茶杯被人夺了去,一并的,那刚沏好的雪白毛尖也入了别人的喉,她虽然有点惋惜,但也不怒不气,只没什么情绪地问:“皇帝这个时候来哀家这里做什么?”

    那人道:“看看你。”

    聂青婉道:“皇帝不打算敬称哀家一声母后吗?”

    那人忽地一笑,笑罢将空了的茶杯往旁边一甩,堪堪正正,压在了那凤心九烛莲台上,堵住了浓郁的往外溢出的息安香。

    声音微沉,却又沉中含笑,一如这紫金宫里的奢靡华绸,肆意矜贵,他说:“从即日起,母后便不用再燃这息安香了,朕让你永远安息。”

    聂青婉神情不变,只抬起头来,这头一抬,风华如圣光降临,尊贵的仪容,绝天下而不可能再有的倾色容颜,一刹时就让面前的男人心尖缩了一下。

    可他没动,就看着她慢慢地看过来,漂亮的眸瞳里散发出比他这个帝王还要令人威慑三分的气势。

    他忽地又一笑,下一秒,落于凤心九烛莲台上的琉璃杯盏咔的一声碎成两半。

    聂青婉手指蓦地一紧,呼吸顿时陷入凝滞。

    她大概知道自己中了什么,却力持镇定,一字一句道:“早知道你如此狼子野心,忘恩负义,哀家当初就不该选你。”

    那人道:“可你选了我。”

    聂青婉道:“哀家后悔了。”

    那人慢慢走过来,伸手掳住她,将她抱在怀里,他自己坐进那宽大奢华象征着权力巅峰的宝座,手指抚摸着她的脸,看着她这张让自己心动到无法克制的脸,一时心生不忍,但最终,还是亲手结束了她的生命。

    当她眼睛闭上的那一刻,他抱着她说:“朕想要你,却不是母后,而是女人。”

    那一天,年仅二十八岁的缙安太后暴毙宫中,这个曾经踏遍五湖四海,一指抵定了大殷江山的传奇女子,被自己一手选中的继承人给坑死了。

    大殷太后,扶皇室正统,稳江山社稷,十年来她的话就是圣旨,就是天意,有她在,就有神在,她是众人信奉的神,更是大殷的神。

    可突然有一天,这神死了,大殷塌了半边天,全民哀痛,朝纲大乱,但年轻的帝王雷厉风行、运筹帷幄,短短不出三天的时间就稳住了朝纲,自此,大殷正式进入殷皇统治,而那个传奇了整个天下的女子自此埋入黄尘,成了翻篇儿的历史,再不复追忆。


    三年后,聂青婉从沉睡中醒来,却不是在紫金宫殿里面,而是在晋东王府中,她睁开眼的瞬间,守在床边的宫女大声喜叫:“郡主醒了!郡主醒了!”

    她这一声喊,整个晋东王府就炸开了锅。

    晋东王、晋东王妃、晋东世子,还有今天来此作客的谢包丞、王云峙以及谢右寒、王云瑶纷纷惊愕地起身,跟在晋东王、晋东王妃以及晋东世子身后去了福祈院。

    福祈院里,聂青婉在看着帐顶发呆。

    晋东王、晋东王妃、晋东世子一前一后急切切地冲进来。

    冲进来后就直奔大床。

    一近床畔,一看到那个昏迷了将近有半年之久,令所有王府里的人都操碎了心的女孩儿醒了,晋东王老脸一激动眼中顷刻就闪出了泪花。

    晋东王妃也是高兴的想哭。

    晋东世子华州看着床上的人儿,喜道:“妹妹可算是醒了!”

    晋东王立马冲门口喊:“快传祝一楠!”

    外面立刻有人应一声,既高兴又慌张,脚步匆忙急切地跑去喊祝一楠了。

    晋东王妃往床边一坐,看着聂青婉,情绪激动到难以自抑。

    缓了很久她才压下这一惊天的喜悦,冲聂青婉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聂青婉转头看着他们,慢慢的,又转头看向走进来的谢包丞、王云峙、谢右寒以及王云瑶。

    看了很大一会儿,这才收回视线,对着晋东王妃轻轻地说:“有点渴,想喝水。”

    死前没喝到那杯水,回魂的时候总要喝一杯的,敬过往死者,更敬当下生者,生者是指谁,聂青婉心知肚明,她在心里冷笑,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华州的妆扮。

    他已经过了弱冠,也就是说,他要么是二十岁,要么是二十一岁,不会再多了。

    那么,距离她死到如今,大概有三四年了。

    这三四年里,那个男人是不是活的很风光很舒坦很得意?

    聂青婉觉得养一只狗也比养那个男人强,至少,狗不会反咬主人,可那个男人,在他羽翼丰满后,做的第一件事,竟是杀她。

    呵,好一个连狗都不如的畜生。

    不,畜生都不如。

    聂青婉说想喝水,晋东王妃自然是立刻传人去倒。

    倒罢递过来,她亲手接住,要喂聂青婉。

    聂青婉摇头,虚弱地道:“我能喝的。”

    晋东王妃一脸慈爱温和地说:“你刚醒,身体还虚着呢,别又一个不支倒了,母妃喂你。”

    聂青婉看着晋东王妃,默默地抿了一下唇,说道:“谢母妃。”

    晋东王妃刹时眼眶一红,掏了帕子擦了擦眼,泪中含笑地侧身给她喂起了水。

    聂青婉喝的很慢,在所有杵在这个屋内的人看来,她是身体太虚的缘故,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在缓慢地咽下那口恶气。

    终于,一杯水见底,可心中的那口气还没咽下去。

    聂青婉说:“还要喝。”

    晋东王妃哎一声,又让宫女倒一杯。

    倒罢接着喂,连喂三杯,聂青婉终于将心中的那口浊气咽下去,这才抬起手袖擦了擦嘴,冲晋东王妃露出一抹虚弱却令人放心的笑来:“不渴了。”


    晋东王妃把杯子交给宫女,让她们拿走,转过脸来看聂青婉,看着看着眼眶又红了。

    晋东王拍拍她的肩膀,对她道:“女儿好不容易醒了,这是喜事,你别尽对着她哭,要是把她再哭晕过去了怎么办?”

    晋东王妃立刻抬脸怒斥他:“别一张嘴就是乌鸦。”

    虽是这般斥,可还是赶紧的拿帕子将眼中的泪抹去,露出笑容,对聂青婉说:“你这一躺就躺了大半年,中间是一滴米一滴水都没进过,刚喝了水,现在要不要吃点儿东西?你想吃什么,母妃让人给你备来,吃好后让祝一楠再瞧瞧身体,别又有哪里不适……”

    说到这,忽然顿住,后面不吉利的话死活不敢开口了,她连忙转换话音儿,又问一遍:“饿不饿?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聂青婉想都没想,说:“玉米糕。”

    晋东王妃一愣。

    晋东王也一愣。

    晋东世子华州、谢包丞、王云峙、谢右寒、王云瑶俱是一怔。

    聂青婉看他们的表情不对,轻蹙了一下眉头问:“怎么了?”

    晋东王妃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解释。

    玉米糕不是什么珍馐美食,就属五谷粗粮内的一种,原先缙安太后在世的时候,这种玉米糕可谓是天下到处皆有,而且口味不下百来十种。

    因为缙安太后最爱吃这一款米糕,大家又尊她敬她爱她如神,自然想方设法绞尽脑汁地为她做出最美味的玉米糕。

    可自从三年前缙安太后瓮毙,这种玉米糕就被新皇勒令禁止销售。

    民间不许自产,更不许私自贩卖,只许御膳房做出进奉皇上。

    若民间有谁私自产了这种糕饼,那就是诛连九族的死罪,这不是儿戏,也不是一句玩笑话,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悲惨血案,新皇虽然爱民如子,可只要牵扯到了与缙安太后相关的事情,哪怕只是一口小小的糕饼,都是大开杀戒的。

    晋东王妃小声叹一口气,原先女儿清醒的时候,倒也还能吃得着,主要是,那个时候灭族血案没有发生,还有个别胆大的商人敢私下里贩售,以他们晋东王府的地位,想要买一些来吃还是有可能的,但那血案一发,再无一人敢私下贩售,自此,玉米糕倒真绝迹民间了。

    晋东王妃不想让女儿刚醒来就知道这些遭心事,只道:“现在没有玉米糕了,你想想还有没有别的想吃的?”

    聂青婉问:“为何没有了?”

    晋东王妃道:“没有就没有了,哪里还有原因,你与母妃说,还想吃什么?”

    聂青婉眼珠子转了转,看看晋东王妃,又看看晋东王,再看看杵在床前的那几个人,心里不大明白,但也不继续追问,总归,她现在活了过来,往后有的是机会弄清楚所有的不明白,她唔一声,说:“那就弄点饭菜吧,我不挑食的,母妃让他们看着准备就是。”

    晋东王妃见她有胃口吃饭,简直高兴的合不拢嘴,立刻哎一声,亲自去厨房通知了。

    晋东王妃离开没有多大一会儿,祝一楠就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赶过来后看到屋内那么多人,立刻一一上前见礼。

    见礼还没见完,晋东王就不耐烦地打断他:“哪里来那么多的礼数,快先来给郡主看看,看罢你再好好见礼。”

    祝一楠立刻收起手,讪讪地道:“是。”

    他拿出脉枕,又用一块薄布搭在聂青婉的手腕上,隔着布,他开始给聂青婉号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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