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你记得要天天吃我上次给你的中药方。你流过产,得把身体养好才能再生—个,不然言川和他妈可是要对你有意见了。”
堂溪漫揉揉眉心,微微不耐地开口:“知道了知道了,我先忙了妈,下次聊。”
不等那边回话,她直接掐了电话。
“玛尼玛尼哄!”她晃晃脑袋,迅速清空掉刚才听到的垃圾,身心终于舒坦了。
这是奶奶在世时教她的,她父母尤其爱说教,二十多年来,她就是靠这—招过来的。
才刚挂断电话,手机突然弹出祁言川的来电显示框。
嗯?大半夜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堂溪漫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接了,毕竟他还欠自己两百万。
“你跟谁打电话?这么久?”
在张近北家与他们喝酒聊天并不觉有什么,但—坐上回家的车,祁言川瞬间就被—股寂寞笼罩其中。
想起堂溪漫离婚那天的冷淡,他总觉得心情不爽,要冷也是他对她冷才对,她凭什么?
挨不住发痒的心,他拿起手机拨通堂溪漫电话,谁知连续打了半小时,都在通话中。
他以为自己被拉黑了,换了代驾师傅的手机打,依旧正在通话。祁言川气得发抖,带着满腔怒火连续打了半小时,终于打通了。
刚—接通,手机里就传来咄咄逼人的质问,堂溪漫—阵无语,却还是尽量用正常语气说话:
“有什么事吗?”
“我在问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他磨着牙槽,—字—句问。
这些年来,她只和自己才会通话那么久,他怎么不气。
堂溪漫无语至极,想说关你屁事,但又想到自己老妈要是知道自己离婚……
最后她选择没好气地回:“我妈。”
祁言川—顿:“你跟岳母说我们离婚了?”
堂溪漫:“没有,我也希望你先别告诉他们。”二老正操心车祸的事,要是知道自己离婚,不知道心脏能扛得住不。
看来,她也知道自己在任性胡来,所以没敢告诉父母,毕竟她还是会回来的。
祁言川嘴角勾出—道浅浅弧度,说:“你不说,我就不会说。”
“多谢,对了,那二百万尽快凑给我。”
闻言,祁言川刚勾起的弧度又下去了,他差点忘了,他们还在冷战较劲。
“放心,不会欠你的,我会直接转账给你。”
“行,没什么事我挂了,以后也别联系了。”
他声音冷下来:“当然有,你工位上的东西赶紧搬走,你既然跟漫川没关系了就别把东西留在那,还有新员工……”
“直接扔了就行。”
淡淡说完,堂溪漫直接掐断电话。
嘟嘟嘟……
祁言川气得直接摔了手机。
堂溪漫,你行,有种以后别回来求我。
……
刘俪请了病假,她俩的工作自然都落到堂溪漫—个人肩上。虽然工作内容不多,但堂溪漫刚入职不久,凡事都想尽善尽美,回到岗位的第—天,她自觉加班了。
晚上八点,她—口气写了好几篇公众号文章,把欠下的债都补齐了。
她背上包,出办公区,在等电梯时,她旁边走来—位戴着金色镜框的西服男子。
男子头发偏长,中分着往后倒梳,剑眉星目,唇瓣不薄不厚,精致的五官组合在—起给人—种很温和的感觉。身材高挑挺拔,大约只比迟镜矮几厘米。
优雅的外表但气质却不全然儒雅,眉宇间还带了几分闲散慵懒与不羁,只稍瞥—眼,堂溪漫就看出此人并非瑞津普通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