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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夫

白衣素雪 著

美文同人连载

挺着六月的身孕盼来回家的丈夫,却没想到,丈夫竟然带着野女人以及野女人肚子里的野种一起回来了!“这是海棠,我想收她为妾,给她一个名分。”顾靖风手牵着野女人海棠,对着挺着大肚的沈轻舞浅声开口。话音一落,吃了沈轻舞两个巴掌,以及一顿的怒骂的顾靖风大怒,厉声道“沈轻舞,你别太过分,当真以为我不敢休了你。”“好啊,现在就写休书,我让大夫开落胎药。现在不是你要休妻,而是我沈轻舞,要休夫!”

主角:   更新:2023-08-08 04: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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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休夫》,由网络作家“白衣素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挺着六月的身孕盼来回家的丈夫,却没想到,丈夫竟然带着野女人以及野女人肚子里的野种一起回来了!“这是海棠,我想收她为妾,给她一个名分。”顾靖风手牵着野女人海棠,对着挺着大肚的沈轻舞浅声开口。话音一落,吃了沈轻舞两个巴掌,以及一顿的怒骂的顾靖风大怒,厉声道“沈轻舞,你别太过分,当真以为我不敢休了你。”“好啊,现在就写休书,我让大夫开落胎药。现在不是你要休妻,而是我沈轻舞,要休夫!”

《休夫》精彩片段

    

    七月的清早,透开着的窗户洒进清晨的一丝凉意,冰丝凉席之上的女子,骨骼纤细,身材丰腴,六个月的身孕,让她侧躺着的身子有些显得疲累。

    睡梦之中,沈轻舞向着以往大刺刺的想要转身调整姿势时,猛地发现周身都不正常,沈轻舞猛地从床榻上坐起,看着周边陌生的世界,随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那么大……

    像个球!她不敢相信的摸了摸,这个“球”里面还在动!

    “夫人,夫人,将军回来了,您快点起身,将军的车马已经到了轩直门外,只怕一炷香的时辰就要到将军府了。”沈轻舞还未来得及回神,脑中一片空白,心突突的直跳,只觉得自己像在做梦时,外头的丫鬟便匆匆的跑了进来,一通的大喊。

    “素歌!”出于本能,沈轻舞对着跑进来的丫头一声轻唤,丫头瞧着自家夫人的模样,以为是她在喜不自禁发愣,忙不迭的继续道“将军,将军打了胜仗,凯旋啦。”

    说着,也不管还在发愣的沈轻舞,忙的扶她起身,坐在菱花镜前,一阵收拾,梳洗穿衣,自柜中寻了一身烟柳绿的对襟刺绣草花纹长裙,绾起的发丝上,簪了一对通体透亮的碧玉簪,肤如凝脂,柳叶蛾眉,女子容色倾城,便是大腹便便也没能让其掩盖了姿色。

    “今儿个将军凯旋回程,若是见到小姐的肚子已经这样的大,指不定要多欢喜呢。”素歌端着一碗牛乳粥送到了沈轻舞的手上,沈轻舞还未来得及从这突然的变故中回神,便已经听得素歌满是欢喜的说道。

    这边沈轻舞纳纳的喝着手里的牛乳粥脸上看不出多大欢喜,那边门房外的小厮已经疾步的进来禀告,将军的车马已经到了府外。素歌欢喜的扶着沈轻舞向外,去前门迎一迎将军,只道这五年苦尽甘来,守得云开见月明,夫人总算怀了孕,想来夫妻见面应该极为欢喜。

    而沈轻舞由着素歌手扶着,脚下步子打颤,此时此刻,她脑子里一片混沌,对于突然而至的现状还未反应的过来,却已经听见素歌欢喜的对着眼前一道英挺雄姿的男人,男人面冠如玉,长年累月的风沙吹袭,有着一中俊朗的英挺,一双剑眉如刀削休整过的一般,好看。

    “轻舞,你辛苦了。”沈轻舞才到门外,一身戎装,右侧腰间尚别着一把长剑的男人轻柔的拉住了沈轻舞的手,对其说道。

    “海棠,拜见夫人。”沈轻舞的手有些不自然的想抽离男人厚实带茧的手掌,彼时,一道脆生生的软而语调自耳边出现。

    樱桃红的棉布长裙,女子芳华,眉眼之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风情,腰细如枝,拂弱青柳的对着沈轻舞,轻盈的福身,浅声道,沈轻舞在那女子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挑衅之色!

    “夫……夫君……”凭着记忆,沈轻舞存着些结巴,有些局促的喊了顾靖风一声“这位是?”随后问道。

    顾靖风搀扶着身形笨重的沈轻舞,带着她回了正院,待沈轻舞端坐在正屋大厅之内的座椅上后,顾靖风这才说道“海棠是我带回来的孤女,大营之中,因救我以身过血为我解毒,失去了清白,如今,腹中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我想纳她为妾,给她一个身份。”

    “砰……”瓷器脆裂的声音自沈轻舞的身边传来,素歌的碗碟不过才放到沈轻舞的手上,温热的茶水虽不烫人,却也溅湿了鞋袜。

    “夫人……海棠不求名分,海棠愿意为奴为婢贴身伺候着夫人与将军……”沈轻舞的话音还未出口,才行至殿内的海棠却已经使劲了力气,对着沈轻舞下跪,膝盖与大理石地面碰撞发出的声响,听着让人心中一揪。

    顾靖风自然也是听到了,在海棠刚刚跪下身的那一刻,便忙不迭的将她扶了起来,随后,扶着她坐在了一侧的椅凳上,关切的打量着海棠的一切。

    彼时,沈轻舞还未反应的过来,顾靖风只道是自己太过直接,让女人伤了心,一下子吓傻了,软了声,半蹲着身子拉住了沈轻舞的手,满是柔和的开口“轻舞……”

    “啪!”的一记巴掌声脆脆回想在正房大厅之中,用足了力气的一记巴掌,打的沈轻舞手心火辣辣的发麻,男人的脸上更是出现了一块清晰的红印,沈轻舞感受着手心的疼痛,只道自己不是在做梦。

    一朝穿越,带球就算了,偏生的男人还带了个野女人回来,且这野女人一看就是像来逼宫的,连带着肚子里都有了小野种。

    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一记巴掌抽的男人不冤!

    “疼吗?”沈轻舞咧唇一笑,灿然无华,看着尚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突然的问道。

    男人蹙眉,未做声,沈轻舞的手飞快的一记,又甩上了男人的右脸,这一次,打的比刚才还狠,顾靖风怎么也料想不到,一向娇纵柔弱的女人,还有那样的力气,两边脸颊,泛着均匀的红晕,好在皮糙肉厚,不大明显。

    “将军……”两记巴掌,抽的一旁端坐着的海棠,为之一颤,她想过千万种见到正妻时的场景,却没想到,这个女人,这样泼辣。

    “你的女人辛辛苦苦在家为你挺着妊娠的辛苦,殚心竭虑的在佛前日日祈祷你平安康健,你竟然在外头连自己的下面都控制不住,弄个女人回来也就罢了,这肚子里还留了个种,做什么,想让我把将军夫人的然给她吗?”

    “你觉得她配吗?”“顾靖风,你有种!”

    咬牙切齿着,沈轻舞自身后的座椅上站起,敛着眉眼,昂头挺胸,怒视着眼前这对渣男贱女,毫不客气的厉声怒骂,声音自然引来了外头家丁的侧目。

    连顾靖风都不曾想到,沈轻舞的反应会那样大,两侧脸颊之上尚有着火辣辣的痛感,对沈轻舞的愤怒,他可以理解,可米已成炊,他也只能软着声,想要安抚下沈轻舞。

    “夫人……夫人……”

    “请夫人不要责怪将军,当时将军身中剧毒,且毒中带有魅香,若不及时解毒,便有性命之忧,将军对夫人的心依旧,请夫人不要误会,一切都是海棠不知廉耻,才会让夫人有今日之恨,海棠愿意已死,让夫人解气。”

    沈轻舞提着气想看看接下来这对男女予以何为,顾靖风还未开口,海棠却已经再一次的跪在她的面前,抱住了她的小腿,哀哀哭泣声,美人垂泪梨花带雨的模样,说不出的让人心生爱怜,若沈轻舞只是个旁观者,说不准,都要心疼这位海棠姑娘。

    奈何,自己不是。现如今,她是个受害者!

    冷冷的将自己的双脚收回,并不打算理睬海棠的沈轻舞,却不想,这位姑娘倒是个狠角色,身子一偏,倒是自己侧倒在了一旁,一看,倒像是自己把她给踢倒了似得,

    这一下,原本还和颜悦色打算与自己妻子解释的顾靖风没了好耐性。忙把地上梨花带雨的海棠扶起,交给了她的贴身丫鬟,随后厉声对着沈轻舞道“轻舞,你别太过分了,你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还能够对着海棠踢她一脚,她月份轻,说不准会出什么事故,你的心怎么如此狠毒。”

    “海棠是为了救我才出此下策,把身子给了我,为我续命,算起来他、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应当感激才是,你怎么还能够如此动手动脚,若不是海棠,你现在就成了寡妇了。”

    “我宁愿做个寡妇!”

    “你!不可理喻!”

    听着顾靖风对着这位海棠姑娘的偏袒与疼爱,沈轻舞气结,她宁愿做个寡妇,也比现在小三逼宫,眼见着绿茶婊在自己面前上位来的强,这肚子里一出还没闹得明白,可倒好,竟然还来了个野女人。

    “管家,把后院厢房清理出来,把海棠姑娘的行礼收拾了搬进去,再给海棠姑娘配几个丫鬟婆子,好生的在她身边伺候着。”顾靖风亦是来了气,针尖对麦芒,直冲着府里的管事一通吩咐道。

    管事应声,连看了两位主子,想要下去置办时,却见前头的沈轻舞已经将长案之上的双耳花瓶蹭碎,厉声对着管事道“忠叔,你可是我的陪嫁管事,你敢帮着将军在后院藏女人,你是不是不想吃饭了!”

    随后,素手对着身旁的案几一拍,气势十足,一副当家主母的做派!

    “这个将军府是虎威将军府,你道是陪嫁,那么出嫁从夫的这个道理,你明不明白,沈轻舞,你别太过分了,本将军便是藏上十个女人又能够如何,这后府内院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偏你矫情,本将军这些年一直宠着你,你倒还蹬鼻子上脸起来了,信不信,我现在就休了你!”

    “素歌,找大夫,开落胎药,现在打包了东西,我们回沈府,也请将军,马上休书一封,沈轻舞我,在此等着你!”

    


    

    “沈轻舞,你简直不可理喻!你真当我不敢给你休书!”

    大厅之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顾靖风咬牙切齿微眯着如墨般冰冷的眼眸,对着一旁与之对立的沈轻舞厉声说道,沈轻舞毫无畏惧,只挺直着身躯,手托着斗大的腹部,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

    “是男人,你现在就写!忠叔,给将军拿纸笔,磨墨!”沈轻舞故意的激将着顾靖风,就盼着他现在写下休书,好一拍两散。

    她才不稀罕在这儿看着一对狗男女深情款款的污染了自己的眼睛,连带着这腹中的孩子,于自己都是个累赘,出轨的男人就是吃屎的狗,她嫌恶心。

    “砰……”

    “啊……海棠姑娘……”

    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大厅之中传来了一声撞击的声音,随后海棠身边的贴身侍婢冬春厉声尖叫了起来,外头几个胆小的丫头看着眼下这幅鲜血淋漓的场面,亦吓得失声掩住了唇舌,不敢说话。

    彼时还在笑靥如花的海棠,已经用了力气一把撞在了身边最近的顶梁柱上,随后应声倒地,半边脸颊之上,满是鲜红的血液,自脸颊上流下的血液,慢慢沁湿发髻,随后,一点点的,滴落在地。

    大理石地砖的地面上,开出了一朵朵腥红的鲜血落梅。

    明明前一刻还是将军凯旋而归的喜事,怎么能够想到,竟然会在片刻之后,变成这样一幕血腥可怖的哀事,沈轻舞在看到那颓然倒地的海棠时,到底也是惊吓到了,身子不住的向后退了两步,连带着腹部,也一阵的抽痛,熬不住,沈轻舞捧着肚子,倚靠在了身边的素歌身上。

    “夫人……”素歌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拖住了沈轻舞的身子,察觉到她不适的症状之后,亦是担忧的出声唤道。

    只是此刻,众人的视线全都放在了一旁跌倒在血泊之中的海棠身上,根本没人还能够分神来瞧一瞧沈轻舞。

    “还不快去请大夫,都在这儿看什么?”在众人还在呆愣着发呆时,顾靖风已经快步的上前,一把抱起了地上的血流如注的海棠。

    海棠的嘴角噙着笑,满是凄楚可怜的伸手,用着带血的芊芊十指,轻抚着顾靖风的脸颊,好不可怜着道“将军,不要为了奴家伤了你与夫人间的情分,我本就是你的累赘,休妻,是大罪,奴家怎么能够累将军的名声,做出于将军不义的事情,这一下奴家若去了,请将军好好照顾自己,您是大英雄,是奴家心中的大英雄。”

    说完,手便无力的垂下……

    彼时,管家已经寻来了府内坐堂的大夫,亦在厢房收拾了院子,指引着顾靖风将奄奄一息的海棠抱往厢房,擦身而过沈轻舞身边时,顾靖风只咬牙用着一张怒视的眼,忿忿的看着沈轻舞“若海棠出事,你等着被休妻回家!”

    “恭候佳音!”沈轻舞无所谓,只昂着头,对着他扬唇,冷冷一笑。

    此时此刻,腹痛不止的沈轻舞早已经脸色苍白,就在顾靖风怀抱着海棠离开时,再也支撑不住的沈轻舞,从素歌的身上滑下,只觉得双腿之间,一片湿滑,血,一滴一滴的落下……

    “夫人……夫人……”

    “来人啊,来人啊,夫人见红了,快点叫大夫,快……”

    素歌一见自自己怀中晕厥过去的沈轻舞,吓得不敢动弹,只在一旁不停地扯着嗓子大叫着,整个正院大厅之中,具是她的声响……

    “素歌丫头,快别哭啦,夫人这是突遭惊惧,才会动了胎气,这段时间,让夫人躺在床上好生的休息,好好的吃上两剂保胎药,不可再惊惧哀思,心思郁结,等药吃完了,小老儿再来为夫人诊脉,切记不可心思过重,若是不然,恐怕真的会伤了腹中的孩子。”

    将军府后院正房的内室,府内的大夫在给沈轻舞把脉用药之后,对着暗暗啜泣垂泪着的素歌嘱咐道,素歌忙不迭的用衣袖擦干了眼泪,只看着床榻上尚闭目沉睡着的夫人,心疼着。

    “将军也真是的,就是要带个小的,也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的,直接养在外头便好了,夫人性子要强,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这样子,哪里能够让夫人静下心思来,怎么能够这样。”

    素歌噙着泪,自大夫手上取了方子,心底里忍不住的对着将军埋怨着,只是话未说完,却叫大夫给止了声,大夫一把捂住了素歌的嘴,厉声的唬道“主子之间的事情,你也敢胡乱的瞎沁,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若让有心的人听了去,小心你的小身板,再被拖出去挨了打,你如今要做的是安慰好夫人,可不能这么胡乱的瞎咧咧,要不然,凭将军的怒气,只怕夫人也保不住你。”

    “保不住就保不住,将军他本就负心薄幸,有了新人却将旧人抛诸脑后,也不管夫人死活,鬼迷了心窍了,竟然喜欢上那样一个妖精,难为夫人当初力排众议,要下嫁她的决心,男人,当真没一个好东西。”

    素歌委屈,知道老大夫是个可以信赖的,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对着老大夫便是一顿的倒苦水,大夫只道她小孩儿心性,也只默默的听着,心中却是不禁的长叹。

    这夫人出事那么久,府里院里的那个人没看在眼里,可至今他都没来看一眼,还待在侧院的厢房,只怕这一次,是真的不好了。

    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位海棠姑娘来势汹汹,一看便是个狠角色,只是可怜了尚躺在床榻上的夫人,大腹便便,却还要遭此飞来横祸,当真不忍。

    “素歌,夫人的身子如何了?”老大夫原还想安慰素歌两句,却听得外头,顾靖风已经换下身上的戎装,一身短打锦衣便入了内,素歌负气,不愿理会顾靖风,倒是老大夫忙的朝着顾靖风,将原本说与素歌听得话,告诉了顾靖风。

    顾靖风点了头,让身边的王安取过了素歌手中的方子,下去抓药,老大夫不便久留,背着药箱便匆匆离开,汝窑天青釉葵花洗大缸内,摆置着两块冰块,用来降低房内的燥热,沈轻舞是最怕热的,又有了身子,最是娇气不过,府里的冰窖之中每年都会存上好几十车的冰块,为的就是怕她夏日太热,纳凉所用。

    “你先下去吧。”顾靖风唤退了身后尚赌着气的素歌,素歌抿了抿,看了看床榻上的沈轻舞后,福了福身便退了下去。

    顾靖风自一旁的面盆架子上取了锦帕,沾湿之后,轻柔的为着床榻上尚在昏迷之中的沈轻舞拭去额头上冒出的汗水,随后怒了努嘴,很是无耐道“这都几年了,这脾气怎么还是倔的跟个烈马一样。”

    声音很小,若不细听,当真谁都不能听到,沈轻舞紧闭着的眼能够感觉到面颊之上传来的一阵清凉,腹痛渐止,她蹙紧的眉头得以舒展,只是腹中的孩子还在不得消停的偶尔踢着她,让她此刻侧躺着的身子略显难受。

    顾靖风的手沿着沈轻舞凸起的腹部,轻轻的摸着,感受着生命的神奇,在腹中的孩子突然的踢了一下沈轻舞的肚子,他感受到那个力量时,不禁的,敛着的眉头舒展,他的嘴角明显带笑。

    却也在这个笑容出现时,床榻上的沈轻舞睁开了眼,腾然的看到顾靖风那一脸父爱的模样时,戒备的向后挪了挪肚子,满脸的愤怒。

    “将军是来给妾身休书的吗?”沈轻舞冷着脸,没打算给他好脸色看。

    紧实带着生命跳动的触感消失时,顾靖风的脸上略显失望,这个表情自然也落进了沈轻舞的眼中,沈轻舞轻蔑的一笑,心中只道,这男人马上都快跟别人生孩子了,竟然还在这儿当着自己的面,扮了慈父,当真可笑。

    他若不去做演员,可真是可惜了!

    “大夫说,你最近需要静心休养,不可易怒易伤,不然会对腹中的孩子不益,我只是来看看你,海棠的事,我知道你需要消化,她的事情,先放一放,只等你想通了之后我再来与你说。”

    长叹一声,顾靖风悻悻的收回手,随后平心静气的对着如狼如虎对待自己一般的沈轻舞说道。

    “嗤!”没成想,自己的话才说话,面前的沈轻舞已经嗤笑着对其轻蔑道“我沈轻舞不屑于旁的女人来抢东西,渣男配贱女,你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她那么喜欢我腾位置给你们,免得日日的看见你们糟心!”

    “现如今,不是你要休妻,而是我要休夫!”

    也配这男人说的出口,沈轻舞醒来,还需要听他的念叨,可笑,一想起海棠那副扭捏做作的模样,她就觉得恶心。

    如今这顾靖风在她的眼中就是吃屎的狗,谁稀罕谁拿走,她不要!

    “沈轻舞……”显然,顾靖风的怒气再一次的让沈轻舞激起,面对着不识好歹的沈轻舞,顾靖风,厉声像是在给着她最后的警告一般。

    “想来那小蹄子应该没死成,要不然,您老人家也不会有这个闲情逸致在这儿与我深谈,当真是可惜了……”

    “唔……”

    沈轻舞气结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正打算下逐客令时,男人却已经把自己一把抱住,带着挣脱不开的力气,唇带着霸道的欺压在她现下带着戾气的红唇之上,让沈轻舞挣扎不得,招架不及的吻点点落下,带着炙热到化不开的浓烈之气“轻舞,你该相信我……”

    男人话到嘴边,最终咽下,香软的唇舌之中满是男人独有的檀香气息之时,沈轻舞不觉的睁大着眼,手抵在那宽厚的胸膛“啪!”的一个巴掌,沈轻舞打醒了那个该死的男人,厉声道“给我滚出去……”。

    


    

    “姑娘,把这安胎药先喝了,大夫说了,您月份小,还是需要喝上一两剂药,才可使腹中胎儿稳定。”

    侧院的厢房内,冬春端着一碗温热的刚好的安胎药递给了靠在梨花木架子上的海棠,微微一笑,柔声的说道。

    冬春不是这府里家生的奴才,是顾靖风在大漠时买来伺候海棠的,她与海棠都是农家女出生,容貌清秀只是见识不多,两个人不同的是海棠心机深沉,城府极深且样子妖娆有着一种浑然而成的风情。而冬春,则从小让人贩子牙婆拐卖怕了,小黠大痴愚昧无知,除了会些小聪明,小手段,旁的没了别的。

    此时此刻,她只知道,自己必须捧住了眼前的女子,自己才能够有口饭吃,且看刚才的情形,往后这海棠必然是这府里的第一只手才是,自己只要伺候好了她,那她也是有三分颜面的。

    “那位将军夫人当真性子烈,这才三两句话就打了将军两个巴掌,没见过这样的泼妇,就地主富户家还有个三房五房的小妾呢,有什么呀,瞧她矫情的。

    不过看将军,还是最着急姑娘,那位将军夫人现如今除了肚子比姑娘大点,旁的什么都比不过姑娘,姑娘简单的一下子,她就见了红,往后眼瞧着姑娘与将军亲亲热热的,她说不准还会胎死腹中呢。

    到时候,姑娘就是这府里正儿八经的主子,那个老妇,根本盖不过姑娘去,等姑娘把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了,若在是个公子,那那位将军夫人只怕是一辈子要坐冷板凳了。”

    海棠喝着药,冬春在一旁看着,只挑好的话说,此刻海棠的额头上还包着一圈白色纱布,额头上的伤口还能看到一层粉色的血液印记,那一记,海棠是算准了角度与力道撞的,父亲行医,她从小看过的医术自然也有许多,她清楚的知道,哪里只会出血,却撞不死人。

    头还在盈盈隐隐的做痛着,海棠快速的喝了药,随后把碗递给了冬春,笑道“这个府里,到底我们是外来的,人生地不熟,你只需要知道,往后你我主仆就是连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就是,到了外头,别这样喜上眉梢的,若是有人给你气受,你也只管告诉了将军,想来将军会给你做主的。”

    “是,奴婢知道了。”冬春似懂非懂的听着,忙不迭的点头,本还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外头顾靖风已经慢步的走了进来,他脸上不善,在正院受了气,连话都不愿与沈轻舞说完,便扭身离去。

    冬春最会看人脸色,此刻忙不迭的噤了声,对着顾靖风匆匆的行礼。

    顾靖风把手里拿着的药交给了冬春,只嘱咐她等头上伤口结痂脱落后,一日三次的用着,冬春听后小心的将其收起,便退了出去。

    “还疼吗?”顾靖风伸手,仔细的打量了海棠额头上的伤口,柔声道。

    海棠摇了摇头,满是深情的模样,顾靖风扳了脸,对其道“以后,可不能这么胡闹,你这肚子里可还有着孩子。”

    “将军,海棠虽只是个农家女,却也知道,大周律例,无故休妻是要问罪的,夫人腹中有子,将军又无父无母,再怎么样也构不成七出之条,一旦将军休妻,那将军就成了众矢之的,旁人只道将军宠妾灭妻,对大人官声有损,海棠不愿将军背负这样的名声。”柔声细语的话似三月的清风拂面般,拨动着顾靖风的心。

    顾靖风伸手一揽,将海棠轻轻揽入怀中,微微一笑“这段时间,你只管安心休养就是,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绝不让你带着孩子不明不白的住在这里,若她还不能够想通,我便以悍妒的理由休了她,必然不让你受委屈。”

    海棠听着男人轻声的允诺,自然泪流满面,脸颊越发贴紧了男人宽厚的胸膛,不住的点着头,男人轻轻一吻落在了海棠的额间,只等到她昏昏睡去,顾靖风这才离开,离去前只嘱咐了冬春好好照顾海棠。

    冬春瞧着二人在里头耳病厮磨了许久,心里头满满的欢喜,心中只道自己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忙不迭的点头。

    比之侧院内冬春像是浸在蜜糖罐里似得欢喜,正院之中,却不尽然,原本安生的将军府在七月里的这一天开始便不得安宁!

    离开后的顾靖风换乘了一匹高头大马只驰骋飞扬着向着皇宫的方向而去,“跺跺”的马蹄声在京城内的青石板道上回响着,不消多时,顾靖风便下了马,由着门口早已等候多时的内宫太监,带着前往里头叩见圣驾。

    太和殿内,一身月白色暗花刺绣龙纹深衣的年轻天子正俯首于书案之间,奋笔疾书批阅手上的的奏折,天子苏衡,乃先帝的第七子,大周的第五位皇帝,在位的十年内,他为政谨慎,知人善任,整饬吏治,薄赋尚俭,如今的大周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离不开他兢兢业业的励精图治。

    近几年在尉迟吾带领下的大漠的分支不断扩大开始骚扰边境,跃跃欲试,企图挑战大周国威,苏衡更是轻徭薄赋,戒奢尚俭,将省下的钱粮充作前线物资,打算给尉迟吾一个重击,这一次,顾靖风带人重创了尉迟吾,算是他最为开心的一件事。

    “皇上,顾将军到了。”李全弓着身,对着尚伏在案上的皇帝轻声道。

    顾靖风上前刚要下跪时,从书案前抬头的苏衡已经疾步的上前,一把拖住了顾靖风,随后满身打量着他“战报传来时,说你身受重伤,如今伤可好了?”

    “无妨,都是皮肉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苏濯摇了摇头,爽朗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表示着自己身强体健。

    苏衡握拳一记打在了他的胸膛随着他一道郎朗一笑“这一身肉紧的像铜墙铁壁,想来是当真无事了。”

    苏衡让李全下去备了酒菜,随后屏退了太和殿内的所有人,二人就在小间的紫檀圆桌之上,坐下小酌,畅谈了起来。

    “府里如今怎么样了?”三杯水酒下肚,皇帝苏衡执起杯盏,嘴角斜着上扬,像是故意一般的,坏笑道。“轻舞丫头的性子最不容人,这段时间只怕要让她受委屈了。”

    苏衡的话一说,顾靖风的手不自觉的向着自己的脸颊上摸了摸,痛感不在,就是想起小女人的愤怒,以及对自己警惕之心,他有些发苦。

    眼见着顾靖风的手摸上了脸颊,苏衡一笑道“不会,还挨了打?”

    顾靖风抿唇苦苦一笑“到底她怀了六个月的身孕,我这个时候带着女人回去已经是不妥,加之海棠的肚子里还有着身孕,她没把我们打出去,算是客气的。”

    “你确定海棠就是尉迟吾的人?”小室内无人,苏衡把话题回到了正事上,满是正色的对着顾靖风说道。

    顾靖风点了点头“尉迟吾这人阴鸷狠毒,最善用计,这几次攻境他接连受创,如今看着是躲在漠北偃旗息鼓,实则只怕是修生养息,好在适当的时机再次出手,海棠这人来的蹊跷,不然这次我身中剧毒,怎么还能够有魅香这样的东西在里头,且我们的大军之中,只怕也有他们的奸细,不然我身受重伤遭海棠搭救,这一切怎么能够那样顺利,想来都是他们早就计划好的。

    以尉迟吾的手段,不会仅仅的想用一个美人计来迷惑我那样简单,只怕到最后,想要的便是边关巡防的布兵图,海棠最善的便是攻于心计,三两句话,满是可怜,稍有血性的汉子,便被勾了魂,这样的女人,哪里像是一个农家医女那么简单。有道是贪多嚼不烂,他也算是给了我一个机会!”

    “难为你了。”听得顾靖风如是说,苏衡只向其敬了一杯酒,不住道。

    “把海棠带回来,为的就是想看看她到底会和什么人接触,无论是军中,还是将军府,亦或者是京城,只有把这些人全部揪出来,下一次,才能够有机会把尉迟吾一击即中,尉迟吾阴险,我顾靖风却也不是吃素的,这几年,陪着他在边关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我也是腻了,了!”

    “朕懂得,可轻舞的身边,你到底还是要多派些人来得好,这件事情如今只有你我二人知晓,旁的人,只道你负心薄幸在外头养了小的带回来,你也不好解释,想来以后,你这后院的日子,只怕不会消停,那位海棠,手段若是阴毒些,轻舞只怕不好对付,她如今怀着六个月的身孕,始终大意不得!”

    君臣二人对于这位频繁骚扰边境的尉迟吾皆咬牙切齿,恨之入骨,自然苏衡是同意顾靖风的法子的。

    顾靖风点了点头,回复了一声“是”,话音刚落,外头李全就已经在门外轻声的唤道“皇上,皇上,外头将军府的人来报,昌平郡主住的正院刚才走水了,管家让将军赶紧回去看看!”

    “砰”的一声,顾靖风手里的杯盏落地,来不及和皇帝请安,他匆匆的朝着外头开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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