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行至半空,却听到由远及近一声暴喝:“放肆!尔敢!”
这声怒吼,震得所有人皆是心头一颤。
眨眼间,张天赐只觉得腹部一紧,腹中内脏都扭成了一团,身体曲成弓状。
一声脆响,他抬起的手便被巨力折断,软塌塌的再不成气候。
“啊!我的手断了!”
张天赐惨叫了一声,就倒在地上浑身抽搐,浑身汗如雨下,几乎要晕厥过去。
“杀,给我杀了他们!”
随着他一声怒吼,几十个黑西装的保镖,立马从怀里身后掏出了匕首,冲着凌云等人围了上去。
还没等他们往前多走几步,一阵破风的拳头就砸了过去。
顷刻间,数十人纷纷倒地哀号,浑身上下皆有不同程度的伤势。
这时,那黑影的真容才显现出来。他正是凌云的亲卫,徐疾风。
见事态平息,凌云也不想再次久留,扶着李久田便说:“李叔,咱们走吧,我送您回家!”
刚才短短数秒发生的一幕,让李久田看得有些呆滞,突然听到凌云说起,愣了一下,才说了声好。
不过,走了几步,凌云又停了下来,回头对满脸惊愕的陈海滨冷声道:“记住,陈家只有一周时间。”
陈海滨的脸上阴晴不定,心脏跳得极快,等凌云几人走后,他才一把扯开领带,直喘粗气。
“去,去查查,那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响水村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狠角色!”
凌云等人上了车,直奔李久田在城西郊外的住处。
一小时后,车子停在了一处破烂不堪的小屋前。看着小屋豁开的房顶,凌云的心有些微凉。
“这地方是人住的吗?下雨屋里都会漏水!”
徐疾风站在凌云身后,看着破烂的小屋啧啧摇头。
李久田老脸一红,咳了几声,对凌云说:“来,小云,进屋说。”
凌云点头应了声,对于他们军伍上的人来说,有片瓦遮身已经是极好,若是遇到紧急战况,累极了也是倒地就睡。
只是,这种破落的环境,对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来说,的确有些寒酸。
扶着李久田进了屋,凌云环视了屋内的陈设。不足十个平方的屋内,除了一张木头搭建的床铺之外,再无另外的东西,甚至连一口锅都没有。
思忖间,李久田从床下捧出了一个密封的陶罐,双手颤巍,满眼通红,眼泪簌簌而落。
“小云,这,这就是你妈妈的骨灰。现在,我把它交给你!”
凌云心下一沉,缓缓接过母亲的骨灰,双手抚摸着陶罐上喇手的土粒,双眼紧闭,母亲临死前痛苦的挣扎声似在耳畔。
凌云心中越发寒凉,誓要让陈家血债血偿。
不多时,门口响起几道砸门声,一个粗嗓子在门外嚷了起来。
“李老狗,快滚出来!”
李久田吓得钻进了被窝里,蒙着头颤抖起来。
凌云皱了皱眉,小心的坐到床边,轻声询问:“李叔,有我在,别害怕。外面的是什么人?”
“他们,他们是这片屋子的房东,应该是来收房租的!我没钱交房租,他们就打我!”
李久田颤抖着回答道。
“好,你先休息,这件事我来处理。”
话说完,凌云示意徐疾风打开房门,两人走了出去。
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光头青年,手拿着一根铁棍,嘴里叼着烟极其嚣张的站在门外。
见屋里出来的人不是李久田,光头愣了一下问:“你们是什么人?李老狗呢,让他出来。”
凌云无视了光头男的话,他身处高位没必要和这种地痞一般见识。
“说吧,房租多少钱,我给了!”
说这话,徐疾风就靠了过来,打算掏钱,可听到光头的回话,手头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看你穿得体面,想来也不差钱。不多,也就五千块而已!”
凌云紧了紧眉头,指着身后破烂不堪的房屋,问:“这样的房子你竟然要五千?我看也就值五十块!”
光头男嘿嘿笑了两声,不停的用铁棍轻轻捶打着自己的肩膀。
“你说的没错,确实只值五十块。只不过,租给别人是五十,但租给响水村的人就得是五千。”
说完话,他伸手一摊,眼睛在凌云和徐疾风两人中来回扫视,问:“废话少说,你俩谁掏钱!”
此时,李久田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吃惊的问:“什么,五千?上个月不还只是一千吗,怎么这个月就变成五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