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农门小娘子》,由网络作家“安琪静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来就被污蔑谋杀亲夫,好容易死里逃生却发现亲夫是个憨厚老实的,本想自己拼搏罩着一家,亲夫却在军中混出头,一跃成为大将军,还有幸居住到天子脚下。曾被当做草芥的安错错翻身农奴把歌唱,背靠亲夫这座大山,手握经济命脉,成为情感事业双收的伟大女人。
《农门小娘子》精彩片段
秋高气爽,阳光明媚。宁远村处在一片祥和之中。
突然,一声震天响声撕碎祥和。
“老杨家买的妮子带着丈夫自杀啦!”
在河边不远处和村民拉家常的白氏听着这话,妈呀一声,急匆匆的跑到河边,从一群围观村民中挤到最前头去,瞧见湍急的河流中那两抹身影,心都沉到了谷底,一拍大腿:“作孽啊,自打昨儿个买回来,我就好吃好喝供着她,咋还拉着我儿子寻死呢。快,你们快把人救上来,等会儿人都要被水冲走了!”
旁边几个年轻人顿时反应过来,脱掉外衣要下水,却被家人给拽住胳膊不放。
河水那么急,没准真能把人冲走。要是都上不来了,谁负责?
白氏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眼瞅着两人被河水困住了,又没人下去救人,心一横,走到河边,朝里面大喊:“儿子,你等着,娘这就来救你。”
村民忙把她拽住:“你这么大岁数了下去能有啥用,大丰是个命大的,准没事儿。”
话音落,就听有人叫嚷着。
“你们看,这两人是不是往这边游呢,咋看着像是安丫头拽着大丰呢。”
安错错出诊后,乘飞机返回医院,飞机出事故,上百号人掉进太平洋里,她被零件打中后脑勺,一醒来就看到一男人在水里挣扎,出于医生本能,将人拽上岸。刚到岸边,就见一群人呼啦啦下水,把男人抬上去,却没人管自己。
上了岸,刚要采取急救措施,一老太太突然扑过来。
“你个丧心病狂的死丫头,枉我们花那么多银子把你从虎口买下来,你咋就不领情呢,你要死就死,干啥带上我儿子,你等着,等我儿子好了,看我不让她休了你!”
安错错微怔,什么情况?环视四周,不远处有低矮的茅草房屋,近处有一群穿这古装的老百姓,再看自个儿适才救下的人,也是个古装大汉,联想到昏迷后乱入到脑海中那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她该不会……
安错错一把抓住老太太:“大娘,现在是什么年代?”
白氏厌恶的拍掉她的手,瞪着怒目:“哼,就算你给老娘装傻,老娘也要把你送回去,你这尊大佛,我杨家放不下!”
一妇人惊叫一声:“杨大娘,你快给大丰找个郎中吧,他咋叫不醒呢。”
白氏惊了,忙去看自己儿子。
郎中不就是医生吗,可巧她就是名医生。安错错一门儿心思想着救人,径直走过去骑坐在杨大丰身上,双手叠放在他胸口,用力按压。
刚压下去,猛地被人撞到地上。她全身心扑在救人上面,措不及防的被推翻过去,一股怒火涌向心头:“你这是做什么,我在救你儿子!”
白氏还没开口,旁边一老汉语气调侃:“救人哪有你这么救的,都骑在大丰身上了,咋的,昨晚大丰亏待你了?”
语气暧昧,惹的围观人哄然大笑。
“救人?害人还差不多,大丰都让你害成这样了,还往人家身上压,你是嫌他死的慢还是咋地。”
“你个丧门星,咋这么能害人呢,我儿子和你有仇还是咋的,你个害人精!”
安错错救人反成害人,怒火蹭蹭往上涨,强压下去解释:“再不让我救人,你儿子就死了!”
“我呸!”白氏分外不屑,“你要是会救人,安家能卖了你?”
白氏气头上听不进话,村民更是不分青红皂白起哄。
“哼,今儿个敢谋害亲夫,明儿个就敢偷汉子,该打!打一顿再送回安家去。”
“打她,打她!”
愚昧!安错错看着一张张愚昧的嘴脸,怒不可遏。好,她不救了!
安错错转身要走,却见一丫头举着木棒子急吼吼的冲过来,不由分说的轮下来。她避无可避,一棒子痛得麻木。意识消失前,还听有人大喊打的好。
安错错是被疼醒的,脑门儿上肿了个大包,胀痛胀痛的,提醒她白天发生的事情。她捂着脑袋环视四周,映入眼帘的是一间破旧的柴房,墙面是泥土糊的,两口大锅在门的右侧,身后及周围放着成堆成堆的柴火。
这么看来,她真穿了?
这他娘的也忒倒霉了,穿来这种穷乡僻壤的地儿也就算了,还摊上这么个糟心的事儿。想回去是不太可能了,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谋后路。
安错错身上的衣裳潮乎乎的贴在身上,又粘上不少灰,又脏又黏很是难受,这具身体虚的厉害,河里泡过导致浑身发冷。她伸手摸了摸额头,热的发烫。
安错错撑着墙站起来,挪到柴房门口,拍着木门:“有没有人啊,我要出去……”
唤了几声,一十三四岁的小丫头气冲冲走过来,一脸怨气的瞪她一眼:“我哥现在还没醒呢,你且在这待着吧,若我哥有个三长两短的,看不要你偿命!”
“小丫你和她废什么话,谋害亲夫是要浸猪笼的,等明儿个找族长去,这样的女人该死!”白氏拉走杨小丫,朝柴房吐了口吐沫。
浸猪笼?安错错脑子嗡的一声。她是杨家花七两银子买来的媳妇儿,杨家有权处置了她,若真浸猪笼,都不犯法。
夜幕降临,月光从窗口洒下,柴房静的可怕。
安错错靠着墙根考虑怎么逃跑出去,倏然听见窗口传来细微的响声,顿时神经绷紧。
夜深人静,杨家人早都歇息了,这会儿还谁会来?安错错高烧未退,连自保能力都无,若来者心怀不轨,她恐怕要遭殃了。
安错错缩小存在感,躲在墙角。借着月光看去,只见一模糊的身影朝自己走来,来人腿脚似乎有些问题,走路一瘸一瘸的,边走边笑:“小娘子,你快出来,让小爷痛快痛快。”
糟了,是登徒子。安错错心里咯噔一声,呼吸一紧。
登徒子突然站定,嘿嘿一笑:“小娘子,我知道你在哪儿了,等着小爷,小爷这就来了。”
眼看着人往自己这边来,安错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扑过来的登徒子,在他往前的一瞬间,闪身往旁边扑去。
安错错落地又急忙站起来,往门口跑:“来人,快来人!”
登徒子扑空,又听她叫人,顿时恼了:“好你个小娘们,还敢给老子跑,看老子怎么收拾你!”说着,朝门口扑过去。
安错错早有准备,在他扑过来时,朝旁边侧身闪过去。
“撕拉”布料撕碎声,登徒子早有防备似的死死拽着她衣摆,安错错一个踉跄,扑了个狗吃屎,脑袋磕在灶台上,疼的她掉眼泪。
登徒子搓着手,步步逼近:“跑,你倒是跑啊,老子看你还往哪儿跑。左右明儿个也是要死,死前和老子爽一把,黄泉路上你也快活啊。”
登徒子拎着安错错肩膀,凑得极近。嘴巴里那股酒臭味熏的她胃里翻江倒海,差点没吐出来。肩膀被他咸猪手摸上,安错错恶心的不行,猛地抬头往他脑袋上狠狠一撞。砰的一声,撞的额头生疼。
安错错趁登徒子没反应过来,飞快伸手在旁边摸索,突然摸到一东西,借着月光仔细看,火石!古代人生火用的东西,这块上还有温度,显然不久前使用过。
男人被她撞怒了,一巴掌甩下来:“你个小贱人,敢撞老子,反了你了!”随着谩骂,动作也更加粗鲁。下手撕衣裳。
“妈的!”安错错被打的眼冒金星,反手打回去,却使不上半点力气,手腕都被他拽住。顾不上挣扎,急忙擦亮火石,往柴火上一扔。顿时,干燥的柴火被点燃,火光照亮柴房。
那人像是怕被她看见正脸似的,忙捂着脸后退,飞快从窗口离开。
安错错坐起来整理衣裳,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无助、委屈、难堪、后怕。种种滋味缠绕心头。要不是找到火石点了火,会发生什么她不敢想象。
不是说乡村人民淳朴热情吗,为啥她遇上的都是蛮不讲理,粗鄙不堪的。
来不及多想,火光已然蔓延开。安错错跑到门口,拍着门使出全身力气大喊:“来人呐,着火了,快来救火啊,快来人啊!”
“快来人!”
隔壁的狗被吵醒,狗吠声响彻整个村子。杨家人也出来了,见自家柴房着火,慌忙开了柴房,急忙救火。周围邻居也都闻声赶来,相当配合,加上火势不大,很快就扑灭了。
安错错在旁边看着火熄灭,都没人来问问她烧没烧着,心寸寸冷下来。
火灭了,杨家人心头的火还烧着呢。安错错被叫到上房,只见白氏和杨老头以及杨小丫都面色不善的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似的。
杨小丫怒瞪着她:“丧门星,害我哥昏迷不醒,还害我家差点被烧,你怎么这么招灾啊,我哥怎么这么倒霉,偏娶了你!”
白氏气的发抖,居高临下的劈手指着她:“我们老杨家花了七两银子,买回来个祸害。你进门这两天,杨家哪点对不住你,你带着我儿子寻死,蛇蝎心肠都没你这么毒!”
老杨头叹了口气,又恨又无奈:“行了,本想着把你送回安家去,现下你带着我儿寻死,我杨家决不饶你,等明儿个,也就是你的死期了。”
杨家上下统一条心,对她厌恶到了极点。
安错错脑袋本就肿了个大包,适才又撞到灶台上,这会儿又疼又晕,浑身发冷,摇摇欲坠。却还挺着背脊,做出反驳:“我没有带着他寻死……”
“够了!这些不重要了,等明早族长来了,按规矩该浸猪笼,有话你留着和族长说去吧。”杨老头一拍桌子,再不容人反驳。
安错错身上长满嘴也说不清,索性不再反驳。
柴房烧了,杨家没有多余的房屋,只能让安错错先在婚房待一晚上。杨小丫绑了她的双手,将她扔到房间,走前狠狠瞪她一眼。
房门砰的关上,安错错无力的靠在门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撑着身体走到炕上,爬上去,刚要入睡,猛然想起什么,惊坐起来。
伸手一摸,旁边果然躺着个人,气息微弱,身上冰凉,想来就是从河里捞出来的杨大丰了。听杨家人的意思,若他死了,自己也必死无疑,要想活下去,必须救活他。
安错错咬着舌尖让自己清醒,号脉,听心跳。他从水里捞出来也没抢救,这会儿虽活着,但若不急救,早晚是死。她连忙按着他胃部急救,在他吐水后,又是一番人工呼吸。最后累的趴在他身边睡了过去。
这么久才抢救,效果并不佳,是死是活全看杨大丰的造化。冥冥之中,他们两个的性命绑在了一起。
杨大丰醒来发觉身边躺着个人,吓得弹坐起来,再看是自个儿的小娘子,逐渐放松,又躺了下去。入目的是安错错的熟睡的侧颜,蜡黄的脸上挂着干涸的泪痕,乱糟糟的头发贴在脸上,卷翘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似睡的极为不安,秀眉紧皱。
安错错察觉有目光在盯着自己,从睡梦中惊醒,刚睁眼,便对上一双漆黑的眼,整个身体向后闪去:“你、你……”
突然有男人躺在身边,安错错极不适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看着他:“你醒了?”
老天爷,杨大丰死了,自己不用浸猪笼了吧。
“你醒了我是不是不用浸猪笼了?”
杨大丰被她问的一愣,但见她神色担忧的盯着自己,不由觉得可爱,点头应着:“不用。”
安错错拍着胸脯,松了口气:“那、那我能走了吗?”动辄浸猪笼偿命的地儿,她可没胆子待。
杨大丰摇头:“不能,你是我媳妇儿,只能在家里。”
靠!安错错猛然清醒,杨大丰死了,她偿命,他活了,自己成了小媳妇儿,这是什么事儿啊。
还没接受现实,白氏和杨小丫推门进来,一见杨大丰醒了,个个面露喜色。
杨小丫狂喜:“哥你醒了,大好了,你终于醒了,我这就去告诉爹。”
白氏稳重些,走到炕边,脸上虽欢喜,心里还记恨着安错错,拉着儿子的手,语重心长:“儿啊,你大难不死,娘也跟着享福。这女人要害你啊,娘今儿个就让人把她浸猪笼,谋害亲夫,该死!”
安错错如遭雷击,杨大丰没死,为啥还要浸猪笼。
杨大丰愕然:“娘,这是为何?”好端端的为何要将他的妻子浸猪笼。
白氏将安错错如何谋杀亲夫,如何不守妇道添油加醋的道出,并直言,即便不浸猪笼,这样的女人也要送回安家。
杨大丰抽出手,按住白氏的肩膀:“娘,我当是什么事。昨儿个是我不小心掉水里了,安娘为了救我才下水的,她如今是杨家的媳妇儿,这么可能谋杀我呢。”
安错错心中惊愕,她虽然不知道原主为啥自杀,但显然杨大丰是为了救原主才下水的,不然他好端端的下水干嘛。
他竟不多问,便护着自己吗。这份信任与呵护,戳到她心窝子里去了。
白氏狐疑的看了安错错一眼,倏然想到什么:“那她在河边都骑到你身上了,这又咋解释?还说不是要害你?”
杨大丰当时昏迷着,对此事也无印象,到脑补出画面,耳根子微红:“娘,安娘当时肯定吓坏了,肯定是想叫醒我呢。”见白氏还要开口,忙道,“娘,您别多心了,我这躺了这么久,饿着呢。”
说罢,捂着肚子,略带窘迫的看着白氏。白氏一听儿子饿了,又护着媳妇儿,当下不多说,白他一眼,起身要去做饭。
安错错见她放松下来,连忙表现:“那个……娘,我去做饭吧,您担心一晚上,肯定没睡好,再回屋躺会儿。”
为了日后生活,不得不入乡随俗,将这声娘喊出来。
白氏白她一眼,默认了。
安错错走到门口,碰见杨老头杨万福和杨小丫,点头示意,走了出去。
厨房就是柴房,昨晚被大火烧过,柴火只剩一点儿,好在锅和米缸没事儿。安错错掀开米缸,见里面就剩个底儿,还是陈米,叹了口气。
家徒四壁,没米下锅,说的就是这儿了。但想到杨大丰适才护着自己,自己又别无去处,便下定决心,生活在这个家,也要带着这个家奔小康。
早饭简单吃过,杨大丰在院子里编簸箕,编好拿到镇上去卖,安错错闲来无事,坐在他身边打听附近的地形,得知村西头挨着西山,且有野兽出没,动了念头。嘴上说上山挖野菜,却偷偷带了把刀。
西山分内外两层,内层有大型野兽及山药,山药虽值钱,但村民惧怕大野兽,故而不敢进去,平日挖野菜,也只在外围。
日头刚上来,草上挂着露水。
安错错在外围走了许久,才在地上发现野兔子的粪便,便在附近设了陷阱,人走到不远处挖野菜。
安错错大着胆子往内层走了几步,便听间野猪吼叫声,刚要出去,余光瞥见红彤彤一片,顿时挪不开眼睛了。
辣椒!这可是个好东西。安错错小心翼翼摘了许多,心满意足走出来,回到陷阱处,见里面已经有几只野兔子,心情大好。
安错错还没到家门,便家杨大丰在门口张望,见她回来了,走上前来,额头上急出一层薄汗,抬起袖子帮他擦了汗:“怎么在这站着?”
这动作她做的自然,杨大丰却红了耳根子:“见你这么久没回来,出来看看,”瞧见她背上装满的背篓,见里面有兔子,有些不可思议:“安娘,你还打着了野兔子?”
安错错打哈哈蒙混过去:“从前吃不饱,自个儿去山上找吃的,次数多了就会打了。”
听闻安家人对她并不好,杨大丰听到这,便不愿多说,与她进了家门。
杨小丫看她进来,如做坏事被逮到,转头就走,却被杨大丰叫住。只犹豫着走过去,看了自家哥哥一眼,又看向安错错,微低着头,鞋尖在地上打转:“嫂、嫂子。之前是我不对,我以为你要害我哥呢……”
安错错愕然看向杨大丰,才知道这丫头原本对自己那般恶劣,皆是记恨自己害了她哥,误会解开了,主动来求和呢。
料到是他下的功夫,会心一笑:“若知道不对,就过来帮我杀兔子,今晚才能有肉吃。”
杨小丫一听她不怪自己,屁颠屁颠过去了。
安错错拿出几只野兔子,杨小丫眼里放光:“嫂子,你还会打猎,你可真厉害。”边说,边去摸兔子,被安错错看一眼,又缩回手,看着她笑。
安错错忍俊不禁,拔了兔子脖子上的毛,拿过来一木桶,让她扯着兔子脖子:“这兔子都还活着呢,需得放血才行。”
杨小丫刚扯住,安错错手起刀落,兔子头和身体就分了家,深红色的兔子血流到桶里。吓得她手抖,忙闭上眼睛:“嫂、嫂子。”
“在这呢,还有四只,今儿个都杀了。明天早上做成串串,拿到镇上去卖。”安错错话音落,但见杨小丫逢瞪大眼睛,被她这可爱劲儿逗笑,“不过是只兔子,有什么好怕的,以后杀猪杀羊,还不得吓哭你。”
杨小丫听这话,边配合她杀兔子,边问东问西的。
二人边聊天边做饭,出了厨房,已是黄昏之时了。
入睡前,安错错与杨大丰商量去镇上卖串串的事,后者虽不知串串是啥,但也全力支持。
翌日天不亮,二人便起身,去厨房制作串串。
安错错先调了冷汁,将昨晚切好研制的秘制辣椒油倒进去,盛出一勺尝了味道,眼睛一亮。杨大丰也按照她的要求,将兔子的内脏,皮,肉,分离并且好,下水煮熟。安错错趁着这会儿,将他要用来编簸箕的竹子削成竹签,两人一同穿好串串。
二人准备好,天已经亮了。
从宁远村到宁清镇,足足走了一个时辰,等二人到了镇里集市,逛早市的人已不多了。
安错错看到有空位,便将板车推过去,搬出一大坛子,拿出几个木盆,将冷串汤料倒进去,又从另一坛子里拿出穿好冷串放进去,左顾右盼后,放开嗓子吆喝:“卖冷串啦,又麻又辣的冷串啦,好吃不贵,三文钱一串,绝佳的下酒菜啊。”
“大叔,这冷串味儿可够劲儿,您买点当下酒菜,保准你吃了还想吃。”
大叔停下脚步,回身扫了眼她的冷串,边纳闷边走近:“你这小妮子,怎么知道我爱喝酒,来两串我尝尝。”
这大叔浑身飘着酒味,想不知道也难。安错错笑容狡黠:“哎,好嘞。大叔您想吃啥,自己拿。”
大叔这才看到冷串串种类不同,有荤有素,有肉有内脏。也不拘着,随手拿了两串肉,放嘴边撸下来,细细咀嚼,麻辣味道在味蕾上炸裂,直冲大脑,吃的他直称赞:“好,好吃。够辣,够味!”
大叔本就是个爱吃辣的,吃上这口,心头兴奋:“三文一串是吧?再给我来二十串,十五串肉,再来五串鸭肠。”
所谓开门红,第一个顾客就要了二十串,是个好兆头。安错错心下欢喜,让杨大丰数了十五串肉,又数了五串兔肠,一并递给大叔,笑盈盈的:“大叔,这可不是鸭肠,这是兔子肉,也是兔子肠,您尝尝,爽口着呢。”
有个尝鲜的人,周围百姓也都聚了过来,看着冷串串新鲜,又听闻是罕见的兔子肉,纷纷来买。
“给我来十串,都要兔子肉。”
“给我来二十串,要和那大叔一样的。”
“我也要我也要。”
“……”
半个时辰不到,冷串串售空。有没尝到鲜的顾客,安错错也只能告诉他们明日早些来。
杨大丰数着铜板,脸上笑容愈发欣喜,还有些不敢置信:“安娘,咱们这一会儿,竟然赚了七百六十文。”
安错错扫了一眼银子,亦是欢喜。她虽想到冷串串好卖,却没想到这么好卖,一大坛子串串,半个时辰便售空,也让她看到了希望。
她将银子放到杨大丰口袋里:“这才七百多文,我们赚钱的日子在后头呢,七百两都不在话下。”
七百两?杨大丰有些不敢想,只当是她高兴过头了说大话呢,也不揭穿。又将银子放到她口袋里,笑容憨厚:“咱家的钱放在安娘手里,我心里踏实。”
这举动戳到安错错心窝子,她拍了拍口袋,朝集市望去,拉着杨大丰:“东西先放这,咱们采购去。”
杨大丰走在她身后,看着她那双小手紧紧拉着自己的手,心头暖烘烘的,握住她的手,加快脚步。
宁清镇有现代县城大,贫富等级明显。东街住着达官显贵,西街集市小贩云集,南街住着平民百姓,北街商铺林立,最大的酒楼云初酒楼便在此街。
安错错两人走到北街,街道两旁鳞次栉比,卖各种用品、粮食等物的店铺云集。她在众商铺中看到一粮行,迈步走了进去。
粮行掌柜的在柜台前,见有客人来,热情招待。但见两人穿着,往西侧柜子领:“这边都是些陈米,灰面,玉米碴子。陈米四文一斤,灰面……”
安错错打断他的话:“掌柜的,我们要买新米白面。”那些陈粮虽便宜,但口感和营养都差许多,他们日后还会赚钱,不省这一点。
掌柜的看了看杨大丰,见后者没意见,才将两人往东边领:“新米八文一斤,白面六文,粗粮四文。”
安错错毫不犹豫要了二十斤新米,十五斤白面,十五斤粗粮。两人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对面的种子铺走去。
因着东西多,不方便都拿进去,杨大丰便带着东西留在门口等。
安错错买了几种蔬菜种子,十几种调味料才走出店门。调味料价钱比种子贵一倍,她卖完这些,口袋里只剩二百四十文。
杨大丰身上扛着米面,还腾出一只手。环视一圈,见有个卖首饰的小铺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安娘,你能不能给我点银子。”
安错错慷慨掏出二十几文放到他手里,便见他走到一首饰铺,与小贩交谈几句,又低头认真看首饰,时不时往她这边看几眼。
小贩也看出来了,笑容神秘的凑近了道:“大哥,给媳妇儿买吧?我也是个疼媳妇儿的,我这有个镯子,别人我都不卖,但瞧着和这小娘子有缘,拿出来给你瞧瞧。”
从柜子下面拿出一锦盒,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枚通体乳白的镯子。镯子质地不算上乘,但绝对是好货,仔细看,还能看到里面漂浮的红丝。
杨大丰不识货也看得出,摸了摸银子,舔着下唇:“这镯子咋卖?”
小贩更卖力了:“大哥,咱都事为了媳妇儿,我也不多要,二十六文,卖你个吉利。”
二十六文,够卖好几斤新米了。杨大丰面露犹豫,朝安出错看去,但见她笑盈盈的望着自己,心头一软,转过头付钱。数着手里的铜板,刚好二十六个。
杨大丰拿着桌子回来,美滋滋的打开展现给娘子:“安娘,你看,喜欢不?”
那模样,比自己得了好物还开心。
安错错扫去一眼,对于前世见过精致珠宝的人来说,这镯子差了十万八千里,但见他笑的憨厚,不忍泼凉水,拿起来对着太阳看了会儿,笑容明媚欢喜:“花了不少钱吧,真好看,你帮我戴上瞧瞧。”
她这一笑,杨大丰整颗心都软了,忙不迭的帮她戴上:“安娘戴上果然好看。”这银子花的值。
安错错顺势拉着他的手,朝肉铺走去。二人皆未注意到,镯子里的红丝在佩戴上的瞬间,融入到安错错手腕里。
猪肉铺小贩见二人拎着大包小包,以为来了大生意,笑脸相迎:“小两口买的可真不少,瞧瞧这猪肉,今儿个刚杀的,新鲜着呢。”
安错错扫了一眼,余光瞥到角落的猪骨头,眸子一亮:“这骨头咋卖?”
小贩听这话,笑容消失,眼神多有不屑:“这些你要就给十五文,别挡了我做生意。”买这么多东西却没钱买肉,真是……
杨大丰扯了扯她的袖子,贴在她身后:“安娘,你想吃肉,咱们就买肉,我多编几个簸箕就有钱了。”
安错错心里虽暖,却执意买了骨头。
二人提着大包小包放在板车上,行走一时辰,才到了宁远村。
临近中午,太阳当头,村民无事,聚在村头大树下聊家常。见小两口采购回来,都惊的不像话。
“这不是安娘吗,咋没浸猪笼?”
“人家误会解释清楚了,还浸啥。看这俩人有说有笑的,感情好着呢。”
“我看是遇上好事了,看买的那么多东西,得花多少钱。”
安错错听旁人谈论,充耳不闻,却察觉到一道炙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看得她浑身不舒服,回头看去,却又看不出异样。
“安娘,怎么了,是不是累了?”
耳畔响起杨大丰关怀的声音,安错错转过头,表示无事。却在心里犹豫,要不要把那晚的遭遇告诉他。
两人到了家门,杨小丫正在院子里喂鸡,听见动静跑出来,见这大包小包的,又惊又喜:“哥,嫂子,你俩捡钱了?咋买这么多东西?”
安错错与杨大丰对视一眼,眼里皆有笑意,看向小丫:“不是捡钱,是赚钱啦,嫂子今儿早去镇里卖冷串,赚了不少银子呢。”
“真的?嫂子你好厉害!”杨小丫满眼崇拜,朝院子里喊,“娘,你快出来,嫂子买了好多东西!”
白氏正要打盹,被她这一声叫起来,带着起床气出来:“叫什么叫,大惊小怪……”看见板车上的东西,一跳三尺高,“哎呀,这、这哪儿来这么多东西。”
安错错扯了扯杨大丰的袖子,让他来说。
白氏知晓两人上午干啥去了,略带责怪的看向安错错:“我当你两人干嘛去了,也不知会一声,还把不把我这个娘放在眼里?”
走时白氏都还在睡着,若叫醒她,少不了又要被责怪。安错错也不在意,从口袋掏出剩下的钱:“娘,您别气了,这是今儿个剩下的钱,一百九十九文,都给您。明儿个我们还会去镇上卖,争取早点开个店,多赚些银子孝敬您。”
白氏看到银子,火气消了大半,但听她要开店,也没放在心上。
杨小丫察言观色,拉着她的胳膊撒娇:“娘,快把这些东西搬进去,我好看看有没有啥好吃的。”
小女儿撒娇,白氏哪还有气,点着她鼻子:“你就知道吃。”
几人将东西卸到厨房,安错错洗了锅,焯一遍猪骨头,在锅里添水,放调料,大火煮开,转小中火烧着,又去另一口锅前做菜。
酱骨头做好,杨小丫便钻进厨房,先尝了鲜,对安错错的厨艺赞不绝口。
午膳过后,安错错与杨大丰准备明早的串串。今早用了四只兔子,显然不够卖,还需多打带点猎物。且除了兔子肉,还有人想吃点素的。素的好说,土豆、蘑菇、地瓜,夏天最不缺的食物了。
东西多了,要用的竹签就多了。两人分工,安错错进山打猎,杨大丰削竹签,素菜等两人回来一起弄。
安错错背着背篓,拿着镰刀,正要出门,杨小丫跑出来:“嫂子嫂子,娘说你一个人进山不安全,让我和你一块去。”
安错错朝上房看去,但见白氏像被发现似的,急忙放下窗帘,不由笑出来,带上杨小丫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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