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无品上卿》,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者的烦恼如下:不想发财,摔一跤都能捡到金疙瘩不想升职,会有人追着屁股后面求你领导不想感情泛滥,偏偏有若干美女佳人要死要活的要嫁给你一直以来,我怀疑过若干人是穿越者,比如那中了几亿彩票巨奖的,买了股票随即就会有几十个涨停的,还有,成功预测了俺能考上大学的隔壁王大妈……有人或许会反驳,还有其他证据么。是的,是没证据,打死这些从未来世界穿越过来的家伙他们都不会...
《无品上卿》精彩片段
大元朝至正十二年,经历了数十年的风风雨雨,由于统治阶级日益腐败,昏庸无道,以致民不聊生,天下哀鸿遍野,怨声载道,大乱之相已现。然而,统治阶级仍然不顾百姓死活,对百姓横征暴敛,各种税目繁多,有些地方甚至已经征收数十年之后的税收。各地饥民、灾民纷纷揭竿而起,反抗暴元。
相对于外面兵荒马乱的世界,江淮行省扬州路的古城海陵,就显得略微平静了,虽然那些地主、贵族老爷们一样的贪得无厌,但是百姓向来是只要有一口饭吃,谁都不会没事去造反,那可是要掉脑袋的。此地自古是鱼米之乡,富庶之地,虽然如今也大不如前,可是普通百姓如果无病无灾,倒也能混个温饱。如果说与以往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多了很多外地逃过来躲避兵灾的老百姓。
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俗话说,这是“饭点”了,可在城内一个老字号的酒楼里,偌大的店里只坐了三五个客人,空荡荡的,一个中年掌柜正在柜台前紧张地盘着帐。
“当家的,怎么样了?”一旁的老板娘见掌柜的越算眉头皱得越深,心疼地看着丈夫,丈夫如今刚刚三十六岁,可是头上已生出白发。
“咳,这个月又亏了。”掌柜叹了口气合上账本,已经前前后后核算了三遍,结果都一样,酒楼这个月还不如上月,不要说盈利,还亏了十多两,这还不算上掌柜夫妇两人的工钱。
这家酒楼有个颇为雅致的名字,杏花楼,掌柜的姓张名文远,这家店是从他祖父起就开始经营了,至今已有近六十年的历史。杏花楼在海陵城算不上顶级的酒楼,可也有着相当的名气,不然也不会延续数十年而不倒。张家经营酒楼的宗旨就是顾客至上,童叟无欺。可如今这世道,外面兵荒马乱,生意越来越难做,杏花楼已经连续三月亏损了。
张文远暗暗犯愁,如果再这么下去,这酒楼迟早要倒闭,一想到这,张文远心如刀割般难受。
……
张家原本在这海陵城里也算得上一个富庶之家,张文远的爹张岳就依靠着祖上留下来的这家酒楼,依着祖上的经营理念、靠着全家人的齐心协力,酒楼生意做得红红火火。又购置了几处房产、田产,眼见着再这么经营几年下去,张家成为泰州城望族大户指日可待。
张岳与妻子杨氏育有三子,长子张文远、次子张文琪,三子张文进。长子张文远忠厚老实,行事稳重,不到十五岁就在酒店里帮忙,大有乃父之风;次子张文琪血性方刚,自幼喜欢舞枪弄棒,还拜过一个江湖艺人为师,学过几天武艺,闲暇时跟一帮哥们练练手,打倒三五个大汉不在话下。张家老二虽然好武,却并不好斗,平日里除了练功,就是在自家的酒店的帮忙。最让张岳操心的是三子张文进,张文进在张岳四十岁那年出生,那年老大已经十八岁,老二也已经八岁,俗话说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一家人对张文进奉若掌上明珠。可老三一出生就是个病秧子,三天两头的生病。最麻烦的是,到了五岁还不会讲话,找了不少的所谓名医,看完后都连连摇头,留下一句听:哑巴,无法医治。
张岳老夫妇后来也就死心了,只要有这杏花楼,有老大、老二在,老三这辈子也能无忧了。
可就在去年,城里一个大族丘家,眼红张家的酒楼生意,多次登门表示想高价买下酒楼,这酒楼在张岳的心中那就是命根子,如何肯卖。眼看明着买下来不行,丘家就暗地里买通了几个无赖到杏花楼去吃霸王餐,故意挑剔,年轻气盛的张文琪愤懑不过,跟无赖争吵了起来,争吵中推了一个无赖一把,把那无赖给推到在地,脑袋磕在门口的台阶上开了瓢,一下子无赖口吐白沫,不省人事了。
后来虽然无赖没死,但是基本等于白痴一个,脑子给撞坏了。张岳只能安排老二跑路,又花了大笔银钱在官府上下打点,把这件事给压下去,还赔上无赖的若干医药费、后半生的赡养费、封口费等等,这一下子花了数千两白银,把几处田产、房产变卖了还不够,只得借些高利贷,又东凑西借来来堵这个窟窿,本来蒸蒸日上的家族一下子摔到了原点。
好不容易平息了此事,杨氏因为思恋在外的老二,积郁成疾,没过几天就散手归天了。张岳身体骨也越来越弱,特别是得知是丘家在背后作梗,也气的一病不起,不久也追随老伴去了。
父母双亡,二弟潜逃在外,三弟体弱多病还是个哑巴,重压全部压在老大张文远一人身上。
可雪上加霜的是如今酒楼的生意受世道的影响也越来越差了,张家还欠着高利贷,如果这个月底还不出,只能将城里最后一处主宅卖了还债,全家人住到酒楼里。
离月底就剩下三天,这祖宅铁定要卖了。张文远在柜台后望着门口发呆,突然一个人跑了店里冲到他面前,把他吓了一跳,楞过神来看清了是自己收养的一个小丫鬟红菱。
“红菱,你不在家里照顾三少爷,跑到这里来干嘛?”张文远担心一个人在家的张文进,不满的问道。
张文进如今已经十八岁了,虽然是个哑巴,但是怎么会要人照顾呢?原来昨日,张文进从酒楼回家的路上,被一个骑马的差役带翻在地,身体羸弱的张家老三一下子不省人事了。还好大夫诊断只是昏迷,休息一两天便会好转,张文远便留下红菱在家里照顾他。
红菱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声音颤抖道:“大少爷,三、三少爷开口说话了!”
张文远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晌才问道:“红菱,你说啥?”
“三少爷开口说话了!”红菱激动得满脸通红。
……
余小进看过不少的穿越小说,很是羡慕那主人公的奇遇,以现代人的知识、见识到古代去呼风唤雨,但是从来没想过这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可如今,确确实实的发生了,自己穿越了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并且确信一定以及肯定!因为,他现在混乱的思维里,掺杂着另外一个人的记忆。
他叫张文进,今年十八岁,在家排行老三,还是个哑巴。余小进的脑子很乱,两个人的记忆混在一起让他头昏脑涨。
起因都在那张该死的彩票上!本来过得平平淡淡生活的他偶然买了一次彩票,没想到,竟然中了头奖!800多万!对着报纸核对完的时候,差点没幸福得抽过去。
回家路上,一直是打了鸡血般的亢奋,想着怎么支配这笔巨款,就在离家不远处的一个交通路口,余小进被一辆疾驰而过的“飞车”撞到几米高。余小进当时感觉自己突然飞了起来,轻飘飘,一阵剧痛,失去了知觉……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这个床上了。
而余小进所熟悉的那个城市在第二天某某日报上刊登了这样一则新闻“富家子飙车,撞死有为青年”。
一个月后,同样是这家日报,又刊登了这样一则新闻“本市彩票首现800万弃奖”。
当然,这一切余小进已经不知道,因为他已属另外一个世界。
余小进很郁闷,穿越到这个世界,没有生在一个大富大贵的人家,凭着张文进的记忆,余小进知道家里还欠着高利贷,过不了几天,这宅子就得抵债,想到这里,余小进欲哭无泪,为啥同样都是穿越,差距咋就这么大呢,别人穿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为咋自己就要来还债呢?更何况自己的八百万还没来得及消受呢。
简直是从天堂到地狱!
余小进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那个给自己喂药的丫头,凭着记忆,知道这个丫头叫红菱,原来叫红中,他爹是个赌徒,据说红菱出生那天,他正在赌坊鏖战,摸了一张红中胡了一把大三元,回家后兴奋不已,给自己的女儿取名红中。在红中八岁那年,他爹欠了赌坊几十两银子的债无力偿还,赌坊老板要把红中卖了抵债,恰逢张文进的大哥张文远与妻子王氏路过,王氏见红中如此可怜便动了恻隐之心,就劝张文远替红中她爹还清了赌坊的债,红中的爹感激的一塌糊涂,当场拉着红中给张文远夫妇磕头,要让她给王氏当使唤丫头,张文远本觉得这丫头太小了,但看着实在是可怜,最后还是就让红中跟着回了家,并给了红中她爹十两纹银,让他拿着这笔钱做点小买卖。不想后来红中他爹赌性不改,不仅把张文远给他的钱输光了,又欠下了赌坊一笔债,最后在家里寻了短见,上吊自杀了。又是张家出钱帮红中安葬了爹,自此,红中已经没了亲人,张家就是她唯一的依靠了。
到了张家后,张文远觉得红中这个名字大为不妥,就帮她改了名字,叫红菱。她在张家也勤勤恳恳,不知不觉已经八年了,深得张文进大嫂王氏的喜爱。
余小进看着细心服侍自己的红菱,很自然地脱口而出:“红菱,谢谢你!”
“哐当……”,唬得坐在床边的红菱站了起来,手中的药碗摔个粉碎。
“三少爷,你……你……,是你在说话么?”红菱结结巴巴的说,一脸的惊诧。
余小进这才想起,张文进是个哑巴。现在穿越到他身上,竟然可以开口说话了。
“三弟,你觉得好些了么?”闻讯后匆匆赶回家的张文远夫妇围在余小进(张文进)床前。
毕竟自己还有这张文进的记忆,余小进看着一脸关切之意的张文远、王氏,有着亲人般的感觉。
“大哥、大嫂,我好多了,小弟又让你们操心了!”毕竟是刚刚会说话,张文进说的有点不顺溜,说出的话也与当地的方言略有不同,但是张文远夫妇谁也没在意,哑巴开口,大家只有狂喜,谁还有心思去理会他说的是什么,用的是什么方言,况且余小进前世所在的城市离海陵县城不太远,两地的方言相差不算大。
“祖宗庇佑,神灵显灵,文进,你会说话了……”张文远握住张文进的手,嘴巴直哆嗦,五尺高的汉子激动得热泪盈眶。旁边的大嫂王氏也不停地拭泪。
张文进看到大哥大嫂对自己关心如斯,泪水也止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张文远与妻子王氏结婚十多年了,却无子嗣,正所谓长兄长嫂如父如母,他们对张文琪的关爱,犹如对自己的子女般,现在看着自己的兄弟突然开口说话了,岂不是天大的喜事?
是不是意味着张家从此要转运了?
……
很快,张家哑巴老三能张口说话的奇闻传遍了全城,成为了街头巷尾人们饭后茶后的谈资。
张家的十八岁的哑巴竟然开口说话了。
人们觉得不可思议,这年头怪事真是特别多。去年听外地的客商说,在黄河边上一群挖河的民工,竟然挖到了长着一只眼睛的石头人,并传出什么民谣“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紧接着一帮民工竟然反了朝廷,拿着平时干活的家伙对抗凶神恶煞的官兵。现在城里哑了十八年的小子都开口说话了,如此异象频出,难道真的应了那句话?
异象繁生,天下大乱!
……
张文进在床上躺了二天,有着红菱的精心照料身体一天天好转,除了有些四肢无力。这可能因为自己躺了太久了,应该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躺着这几天里,张文进一直脑子很乱,死去的“张文进”的记忆让他消化得头昏脑胀,自己又不安份,一直在思考着自己将来能干些什么。
……
想想自己那个时代的东西,是否搞点发明赚钱?造肥皂、牙膏一些日用品?不会。酿酒?不懂。造枪炮?不敢。
此时的张文进非常后悔,大学里为什么不学个化学专业,就是历史专业也凑合啊。看了若干穿越文,知道了两个专业是穿越者的对口专业,一是化学专业,一是历史专业,这两个专业的同学们,如果你穿越了,恭喜了,真的是学有所用了。学了化学专业,弱一点的指导肥皂怎么弄,酒怎么酿,强一点的能配出些烈性炸药,再不济,可以用化学知识当个江湖骗子,搞搞口中喷火,油里取钱的把戏,生计是绝对没问题的。
学了历史专业,对历史事件的发展了如指掌,那也绝对不会吃亏。自己不行,总可以找些牛人去挂靠着吧,特别是那些在人生路上先抑后扬的牛人们,在这些牛人穷困潦倒之时施点小恩小惠,等到他发达了,你不跟着发达都不行。
可是,张文进的前世学的是计算机应用,在这个时代,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屠龙之技,就是带了电脑来也不行,没电,没互联网,要台破电脑能干啥事??
不过说起历史进程,张文进倒是了解一点,但是他的知识是有局限性的。如果现在再给张文进从新穿越一次,并且可以选择年代的话,他肯定是首选清朝。在他那个年代,电视里的清宫戏铺天盖地,格格阿哥满天飞,想不了解都不行。不要说预测哪个人可能会当皇帝这样的问题,就是这个人有几个小妾几个私生子私房钱藏在哪里都清清楚楚,那么多的秘史可不是白看了的。
对于自己所在的这个你年代,大元朝至正十二年,拜老金的倚天一书,前世的余小进大概知道,红巾军起义,然后群雄逐鹿,最后是一个叫朱元璋的小和尚当了皇帝,元朝接着就灭亡了,具体时间不详;而在张文进的记忆里,去年外面就有传闻,有一伙人头裹红巾造反,自称“红巾军”。
结合两人的记忆可以得出结论:现在红巾军已经起义了,也就是说元朝离灭亡的时间不远了。
如果想去找个牛人,第一牛人非朱元璋莫属。不过一想起这个牛人就让张文进心有余悸,这个乞丐皇帝只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典型的白眼狼一个。跟着他打江山的兄弟在他登基后基本被杀得干干净净。跟着这个人,基本提前给自己打上烙印:不得好死!
其他的牛人呢,陈友谅?张士诚?还有什么小明王?跟着这些人,估计也能风光一时,但是考虑考虑后果,可能比跟着朱元璋还要惨—因为跟着这些人就会被朱元璋一一给灭了。所谓飞鸟尽良弓藏,跟着朱元璋是当良弓,可以等飞鸟没了再挂掉;跟着其他人呢,就直接当飞鸟了,会被良弓干掉。也就是说,跟着其他人,十之八九会比跟着朱元璋还要死得早。
文的看来是不行了,武的也不要说了。虽说自己也练过“功夫”,那是大学的时候,身体不好,不能参加剧烈的项目,就选了打太极拳,呵呵,招式自己倒是记得挺清楚的,不过要说他练的太极拳能防身,打死他自己都不信,更何况,自己这副身体比前世还差。现在也十七岁了,这把年纪估计练啥新功夫都晚了,估摸着练练那套太极拳强强身还凑合。
张文进在床上思索了一天,想不出一个头绪,干脆不想了,心思:既来之,则安之。把自己就看成普通人一样,至于牛人们,让他们牛去吧,我不惹就是了,我先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再说。
想清楚后,张文进一阵轻松,之前的不安、惆怅、烦躁一扫而光。
…………
不过让张文进惊喜万分的是,在“张文进”的记忆里,乱七八糟的知识十分丰富,不仅仅是四书五经,什么算命卜卦的、医术药书,甚至《洞玄子》、《素女经》之类的全有,而且在记忆中十分清晰,也不知道这小哑巴平时怎么看了怎么多书。想了想张文进明白了,顿时惊喜万分:他竟然拥有过目不忘的能力,难怪这个小哑巴脑子里有这么多的书,看来上帝永远是公平的。
红菱这几天也很开心,自己到张家已经八年了,大少爷跟夫人对自己恩重如山。总之自己在张家过的很开心,已经真正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里,平日里也在杏花楼帮帮忙,陪着三少爷,自己真的打心眼里高兴。从她到张家看到三少爷时,看到三少爷那羸弱单薄的身体,又不会说话,怜悯之心油然而生,便肩负起照顾三少爷的重任。
三少爷平日不会说话,走在大街小巷上总是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还有一帮小屁孩跟着后面喊着“哑巴,哑巴”。每当这个时候,发育得较早、长得比张文进还要高大的红菱扮演者英雌的角色,凭借着平时干过一些粗活,有一把蛮力,将这些小屁孩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现如今,三少爷会说话了,以后再也不会受到别人异样的目光了,红菱的心里怎能不高兴呢?
张文进这几天除了吃了睡,睡了吃,想想自己的烦恼,偶尔也看着红菱发发呆。
平日里,大哥大嫂一直忙于酒楼的生意,自小就只有红菱这一个伙伴。除了家人,也只有红菱不当自己是哑巴,红菱处处为自己作想,身兼自己的保镖、代言人等职。之所以能兼任代言人,是因为两人相处这么长时间,他跟红菱简直是心有灵犀了,平日里一个眼神交流就知道对方的意思,红菱就当仁不让地当上了他的代言人。
家里该搬走的东西大哥大嫂已经在张罗着搬了,该卖的东西也卖了。张文进也没什么好收拾的,祖宅离杏花楼不算远,便由红菱搀着他慢慢先走了过去。
一走出家门张文进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海陵城的名人,一路上回头率百分之三百,还有人“热情”的打招呼:
“三公子,早啊。”
“张公子,吃过早饭没有。”
……
要是往日,红菱一定不会给这些人好脸色看,跟一个哑巴打招呼,这是什么?是赤裸裸的挑衅啊,那是红菱绝对不能容忍的!可今时不同往日,三少爷可以讲话了,而且应对自如。红菱心里喜滋滋的,往日的不快一扫而空。
到了杏花楼,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不要说那些来吃饭的客人了,就是店里的伙计、大厨也装着很关心的样子纷纷围着张文进不停地问东问西。就差没要张文进发表个感想啥的了。幸好有红菱在,黑着脸赶着伙计干活去了。红菱虽然是个丫鬟的身份,可好歹也算张家人,平日里在酒楼里帮衬着张文远夫妇,这些伙计对红菱的话不敢不听的。
不仅仅是伙计,客人也同样如此,今天杏花楼的生意出奇的好,破天荒地楼上楼下竟然竟然都坐满了,当张文远和妻子王氏赶到酒楼的时候时候吓了一跳,这种场景还是多少年前才见过,忙招呼伙计招呼客人。客人们吃饭倒是其次,大都是来看个新鲜,找个机会跟坐在柜台前休息的张文进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听到张文进开口说话,似乎都是一种享受。
人那,不都爱看个热闹嘛。
可惜,新鲜也就看了两三天,之后杏花楼又恢复了以往的沉寂!
这杏花楼地处海陵城里地处南边的庙街,有上下二层楼,后面还有一个不大的院子和一排厢房。在主楼每层有大约按放着八九张桌子,另外还有四个雅间,如今这世道不好,一个月下来,刨去所有开支、杂税,杏花楼竟然亏损。
在海陵城里,杏花楼虽然是家老店,却比不上那些顶级的酒楼,那些顶级的酒楼背后都有着官府豪强的支持,也不是一般的普通老百姓能够消费得起的,客户也是固定在城里的一些大族、官僚、爆发户。而自己家的酒楼,主要的客户是普通大众,在这等酒楼里,杏花楼楼在同行里已经算做得很好了,无论是服务,还是菜品,都比同类的酒楼要高,可是如今这世道啊,柴米油盐一天一个价,寻常的百姓管饱自己的肚子就算不错了,哪里还有钱去酒楼消费。
……
在杏花楼的后堂里,张文远合上账本,重重叹了口气,望着大家不语。
他为了下这个决心,踌躇很久了。前几天见酒店生意突然好了起来还暗暗高兴,以为酒楼从此要转运了。可在大家对新鲜劲过后,酒楼生意又淡了下来。
张文远扫了大家一眼,低声道:“你们都看了这账本了,如今咱店里已经连续亏本三个月了,再这么下去,恐怕连这酒楼都要抵了出去了!”
屋子里王氏、张文进坐在一旁,红秀站在张文进的身后,个个皱着眉头,沉思不语!
沉寂良久还是王氏先开了口:“当家的,你说该怎么办?难道,咱除了关门,就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张文远摇了摇头,叹声道:“该想的办法我都想到过了,该做的我们都做过了,难怪人们常说宁做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如今这世道,难啊!”
“大哥,关了酒楼,我们能干什么呢?”张文进插话道。
张文远道:“这个我已经想过了,咱们把酒楼关了,把这楼租了出去,碰到好的主顾,一月也能有个十几、几十两,也够我们一家人生计了,强似现在每月亏损。只是,我愧对咱爹啊。“说着,张文远都要落泪了。
这几天张文进天天在酒楼柜台坐着,一来吸引吸引人气,其实他心里一直在盘算如何能把家里这唯一的收入来源给盘活。只可惜他前世没有做过酒店经营,只能凭着去餐厅消费所见所闻来琢磨,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条适合杏花楼发展的路。
如果按照大哥的做法,今后一家人的生活史不愁了,可是出头的机会也就不多了,如果将来碰到兵灾什么的,到那时全家人就会为生计发愁了。一想到着,张文进于心不甘,鼓足了勇气道:“大哥,我倒是有个主意,或许可以一试!”
“恩?文进,你有什么主意?”大嫂王氏急忙道,她知道这个小叔子以前虽然不会说话,可是极其聪明,平日里经常见他翻书,不过让王氏觉得奇怪的是,别人是看书,他是翻书,而且翻得极快,每次王氏都以为他在装模作样呢。殊不知张文进有过目不忘的本领。王氏寻思如今酒楼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或许文进“翻”过不少书,或者真有什么好办法。
“大哥大嫂,我有个主意,或许可以增加客人,但是不能保证一定行。”张文进虽然思考了数日,但是还是对自己计划的可行性有一定的疑虑,毕竟,古人的想法跟后世人的想法是否相同。
“我的这个办法就叫促销法。”
“促销法?”这个名词就够唬人,张文远夫妇一听就怔住了。
“所谓促销法,简单说吧,就是把我们的东西便宜点卖出去。”张文进知道,跟他们解释名字一时半会也说不通,就通俗解释道。
张文远听了降价,觉得很难行得通,担心道:“便宜卖了,那岂不是利润也低了,爹在世的时候曾经也想过降价,但是如今外面米面油盐日日飞涨,现在我们降价,生计都很难维持下去了。”
“大哥,我说的不是普通的降价,我说的是…………”
接着,张文进就将后世酒楼常用的一套销售模式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说了出来。
按张文进的思路,所谓促销就是酒楼印制一批优惠券,上盖私章以防别人防治。以后只要在酒楼里花费了满一定的数额,酒楼就送上优惠券一张,这张优惠券不是立刻就可以“优惠”,而是只能留着下次用,优惠的多少可以根据这次消费的金额来定,换言之,就是,只要你这次消费得越多,下次来就越优惠!
听了张文进解释了一遍所谓的降价促销,张文远半信半疑道:“这么做可以么?”
张文进自信道:“大哥,咱们要不要先实行一个月,如果不行,到时候咱们再把酒楼给租出去,就是亏,也就多亏了十多两银子,可是万一这事成了,咱家以后就还可以咱张家祖祖辈辈的希望延续下去!”
不等张文远回答,大嫂王氏却赞同道:“当家的,我看可以试一试!文进,这办法是你翻书翻看到的吧!”
张文进不知道如何回答,含含糊糊承认了。
一直站在张文进身后的红菱,看着他刚刚提起“促销法”侃侃而谈的样子,目光里都有了些崇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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