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服青年当即心起波澜,见这小子说的头头是道,恐怕不是空穴来风。问道:“小会,这是不是真的?”
赵小会自然是死不承认:“墨哥哥,你宁愿去相信一个胡言乱语的小孩,也不肯相信小会?这铃铛不过普通饰物,谁喜欢谁拿去!”
“赵小姐此言当真?”伊云死死盯住赵小会闪烁不停的双目。
这可是价值连城的通宵铃,其中的妙用赵小会深有体会,要她真的拿出来送人,她哪里舍得,突然心生一计,逐撒娇道“墨哥哥你看,这崽子分明就是一个骗子,他是看中了我的铃铛!”
“赵小姐此言差矣,我说的句句属实,并非胡言乱语。你不愿将这铃铛给我,那是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铃铛,而是一枚通讯铃。话说这通讯铃原本是一对,另一枚在什么地方我想你比我还要清楚!对吗?”
华服青年心里一沉,他是凤鸣城秦家的公子爷,那会不知道通迅铃的妙处。这少年年级虽小,言之凿凿,句句经得起检验,不像假话。反倒是小会,遮遮掩掩,让人难以捉摸。
“小会,他说的是真的,对吗?”
“墨哥哥,你还是不相信我!”
秦墨没想到,赵小会还再逃避他的问题,唏嘘道:“多少年来,我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虽有一城之隔,却从未隔断我们的感情。牵肠挂肚、相思苦等,终于等到你我成年之日。只可惜等来的却是这种结果,原来不过是我一厢情愿。你既有了新欢,我又何必在多做停留,我这就会凤鸣,从此与你赵家再无瓜葛!
反倒是这位小兄弟,虽然我不知道你出自何种居心,总归是让我看清了真像,谢谢你。”
看来这秦墨还是一个重感情的人,不过眼光还是迂腐了些,连这种女人都能入得他的法眼。做事恐怕也是如此,终究难成大器。伊云只好点头不语。
赵小会大惊失色,她现在恨死了伊云,若不是这小子半路杀出,胡乱搅局,秦墨哪里会生这么大气。此事若处理不当,不但是自己会失去美好的婚姻,家族也承受不起秦家的怒火。孰轻孰重,很容易就有了结果。
反身将秦墨抱住,脖颈勾上秦墨的肩膀,低语道:“墨哥哥,不要离开小会,小会离不开你。那铃铛真的是一个普通铃铛,小会甚是喜爱。墨哥哥要是不喜欢我带着它,小会就不带。那现在喜欢,小会就当着你的面送给他。”
秦墨没有向前挪步,而是侧头低语道:“那好,你把铃铛送出去,我就信你。”
赵小会当即扯下铃铛,扔给了伊云。眼里闪过一抹杀机。杀机一闪而逝,又与秦墨缠绵在一起。
伊云接过铃铛,再看眼前一幕,当真哭笑不得。
马路上行人不少,见到有人当街搂搂抱抱卿卿我我倍感稀奇,逐有人渐渐围了上来。殊不知孟长于就在这人群之中。
孟长于本来是混迹在人群中看稀奇,当走进才发现,那女人竟是赵小会。赵小会********妖娆、浪荡美貌,孟长于早就把她当成自己的女宠,这口气他哪里咽得下,上前就是一记重拳,直奔秦墨左脸而去。
秦墨毫无防备,待他听见耳畔风声,拳头已经近在咫尺,仰头后躲,双手急忙将赵小会推开。孟长于有灵气两层的修为,出拳又快。秦墨不及躲避。一拳正中脸额牙巴骨,两颗大牙脱口而出。
这秦墨也不是废物,孟长于这一拳并没有将秦墨打翻。秦墨右肘横扫,撞在孟长于前胸,只听得咯叱一声。孟长于后退数步,没有摔倒。左手捂住胸口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和小会一起!”
秦墨也被打得莫名其妙,吐出一口鲜血:“哪里又是谁,为何对我出手?”
这篓子大了,在这关键时刻,赵小会必须有个立场了,城主家虽强,也不过比赵家强那么一点点而已。倘若得罪了秦家,那家族面对的将是灭顶之灾。再说这孟长于本就只是他的玩物,当真不得。
只见赵小会走到秦墨跟前,掏出手绢擦拭秦墨嘴角血迹:“墨哥哥,那人一直暗恋于我,墨哥哥千万别在意,我这就让他知难而退!”转身有道:“孟公子,我知道你一直暗恋我,可我们根本就不可能。这位是我未婚夫,我希望你能给他道歉!”
孟长于拿出通讯铃,又揣进了兜里,要是让这通讯铃曝光,那就等于承认伊云是他害的,伊家虽不如城主府那般强大,但人家有的是钱,思量再三,只能气得捶胸顿足。
他堂堂长滩城城主府大公子,既然被一个女人戏耍,还当街羞辱他。他两眼放出凶光,拔剑而出,纵身而上,誓要杀了这对狗男女。
秦墨除了莫名其妙就是不明所以,见对方冲来只能全力还击,两人大战在一起。
人群中的伊云勾起了嘴角。
两人灵气裹刀剑。你来我往,几十招过去,秦墨已有几处挂彩,孟长于更是遍体伤痕,丹田灵气已快见底。但他打的还是非常勇猛,有不死不休之势。秦墨见对方又是一剑直攻要害,当即举刀格挡,同时一脚直踢孟长于裆部,脚下却是囤积了大部分灵气。
刀剑相交,秦墨长刀加持灵气不足,应声而断,孟长于剑尖没入胸前,好在这一刀也卸去了对手大半力量,不以致命。与此同时,孟长于惨叫一声,滚在地上,不停的翻滚哀嚎。秦墨的那一脚太过霸道,孟长于蛋蛋爆了。
赵小会搀扶着秦墨一拐一拐的离开,伊云走了出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孟长于见到伊云又惊又恐,扭曲的面部变得更加狰狞。蛋蛋破裂的疼痛撕心裂肺、急剧难忍,让他无法正常言语:“你你……想干……什么?”
伊云慢慢蹲下,狞笑道:“杀了你。”
“你……你你敢!”众目睽睽之下,他不相信伊云敢这么做,但一向任由他欺凌的伊云敢在这个时候出现,他心里也发需。
伊云俯首离他耳朵更近些,低声道:“我又没说是现在。不过我看你这柄剑不错,以后就让他跟着我把!还有你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归我了。”
孟长于面部更加狰狞了,这把剑是他爹的最爱,连他爹自己都没舍得佩戴。他是偷偷带出来的,要是弄丢了,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赤裸裸的落井下石,伊云可不管这些,收起孟长于的随身物品,丢下一句话:“你自个慢慢玩吧,小爷我就不陪你了。”起身潇洒离开。
回到伊府,伊凯和阳顶等在大门口。
伊云暗道不好,麻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