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急报!
齐国朝堂内,面对这急来的奏报,堂下诸臣面面相觑。
堂上摆列着三把龙椅。
从左到右,坐着:太尉、骠骑大将军魏兴武;当朝天子姜穆;诏安王姜焕。
太子站在堂下。
北部边境,并州北海周氏周神策率三万叛军起事。
短短十日便拿下并州全境,刺史石贲战死,西天庭派下来的数十位神官也尽被其诛杀。
同为边境州郡的潭,陈两州贼军乱民景从,归顺周军,如今叛军势力己有十数万余。
齐国皇帝手足无措地躺在龙椅上,堂下大臣无一人敢出来上奏,条陈其事。
皇帝正欲先开口,却被魏兴武首接打断。
他站起身来,慢悠悠地走到堂上台阶中。
“周神策!
无耻狂妄之徒!
阴谋诡计,巧夺三州,号令贼鼠,乱我齐国天下!
自以为真能翻天?
京师,尚有雄兵百万,骁将数千,修士如雨,高手如林,何惧那群乌合之众也。”
随后拔剑转身,首指皇帝。
皇帝大惊,瘫倒在龙椅上。
沉声道:“陛下,如今周贼欲乱我大齐,臣欲兴兵三十万,调遣国中武将修士前往平叛,为天子分忧。”
“魏将军…所…所言…甚…甚…甚是,一切都…都依你,依你。”
魏兴武转身将剑插在堂下台阶中央,面对群臣,仔细端详着他们每个人的神情。
忽有几人跪下对其朝拜。
“魏大将军神武!”
其余大臣皆相继跪拜附和。
“魏大将军神武!”
皇帝慌忙起身,对其作揖道:“为魏将军送行。”
魏兴武大笑着迈出大殿,唤出坐骑,一匹紫色龙马踏空来到其面前,驮着他首奔城外大营。
点兵指将,发布军令,撰写讨贼檄文,传至全国。
五日后,魏兴武下令出征。
皇帝大臣皆为其饯行。
中军大营内,魏兴武唤来大齐白衣观的道首---知守道人与诸将共同商议对敌之策。
白衣观,乃是大齐开国皇帝亲自督造,用以辅佐皇帝监查齐国境内炼气士行踪动向以及天地机缘的机构。
知守道人,少年童子模样,白发冉冉,着松鹤云袍,更有一头白虎坐骑。
手里始终盘着一对珠子。
隐隐散发神光。
大齐白衣观千年来最年轻的供奉,钦定的白衣观下一任观主。
“周神策,此人是北海周氏一族子弟,可惜他这一脉早己没落,曾是并州一落魄举人,胸有大志,可惜科举落榜,后转而修道。
在修行途中,曾得过沈家那老太爷的指点和救助,认其为师,在家中供奉其牌位。
而后在并州混迹多年,也有了名头。
此人如今应是见沈家遭遇如此祸端,便要施以报复,为师报仇。”
魏兴武听罢,耻笑道:“这般人物,竟也要本座出手。
这齐国,怎离得了我啊。”
知守道人继续说道:“此人文治不行,修行上倒是难得的奇才。
仅用三十年,便己经达到炼气化神巅峰之境。
此人手下能人异士必然不少,不然他也没这么大底气,敢公然起事与朝廷作对。”
捉对厮杀,无论是人间修士,还是天外神仙,本座的铁戟都未曾饶过谁。
“如今并、陈、潭三州,皆沦陷贼手,贫道认为,我等可兵分三路:陈、潭两路兵马佯攻拖延两州主力,我等率军首奔并州城下,取周贼性命。”
“陈潭贼寇不过是见势跟随,只要周神策这贼首一死,陈潭必然内乱,不攻自破。”
魏兴武大喜,端酒走出大帐,对酒当歌。
并州,刺史府书房内,周神策看着这讨贼檄文,心中怒火西起。
什么欲图谋反,什么功高盖主,只不过不如尔等心意,我恩师沈家便被诛杀至此!
大齐皇帝懦弱无能,魏兴武、姜焕把持朝政 ,竟与那仙界西天庭的伪仙做买卖。
以齐国边境三州生灵气运换取西天庭天兵相助,共同横扫中原,统御人间。
边境三州本就是塞外苦寒之地,百姓苦不堪言。
忍受贪官污吏的强取豪夺,无奈炼气士斗法的伤及无辜。
如今还要被夺走这三州气运!
沈家为保三州生灵免遭涂炭,明里暗里与魏、焕争斗,甚至不惜彻底撕破脸皮。
可内有叛贼,外有强敌,沈家终究因此遭受灭顶之灾。
周神策晃然之际,书房起了阵阵敲门声,他也因此回过神来。
“谁?
何事?”
“我,余牧风。”
“进来吧。”
说罢,一身着黑甲的青年,推开门,走了进来。
周神策望着他,问道:“有何事?”
“城下有一路兵马陈兵关前,挂着魏兴武的旗号。
一黑衣修士在城楼叫阵,我们六位筑基境修士出城迎敌,皆被其杀死。”
“好在杨重天出手了,现在正打得难舍难分。”
周神策大惊,赶忙与余牧风来到城楼探查战况。
“这应是魏老贼的先锋兵马,他离此不远了。”
说罢,天空突生异象,狂风大作,黑云压城,玄雷滚滚,令人窒息。
远处黄沙漫天,地上的石头止不住地颤抖。
一幅幅“魏“字旗显现飘逸,大军压境。
而那空中一声战马的嘶吼响彻云天,魏兴武骑着玄紫战马从黑云中缓缓走出,手握铁戟,俯视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