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醋染江湖》,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富家少爷逃婚初入江湖,误入贼窝,遇上那绝世红颜,一个是风采翩翩,自小以诗书礼仪养性就好比温室里的兰花;一个是江湖人传冷面紫卿,腹黑冷漠的罂粟化身;初相见,她给他太多神秘,让他想要走近,大相径庭的背景和性格相互充斥中情愫悄然而生了,只是才子与佳人向来多爱慕者插足,心生诡计,有心分离……只道是江湖人情,仇怨难清,醋意漫漫,染血腥腥。...
《醋染江湖》精彩片段
最近京城里正流传一门婚事,可谓街知巷闻,就算是最不关心时事的稚童老者也都被迫从那些乐于传道这门婚事的妇人们口中听闻了此事。
只是寻常的亲事,就能传道得满城沸沸扬扬,这样大的声势,除了季府,便想不到第二家了。
季家府邸坐落在城中最为繁盛的大街,朱门高墙,百年碧瓦一砖一木都彰显着季府万贯身家,据说从季府的狗洞都能看出它生活极其奢华。
季氏一族是百年的经商名家,起初季氏祖辈是做酒楼生意的,随着招牌越做越大,季氏经商贵在以诚信为本,到了今日季府当家的季德庸季老爷手上,季氏生意已经涉猎很广,并且都有声有色。
这其中除了酒楼生意不得不提的也是让季家一门最为光彩自豪的便是茶叶生意。
季家的茶叶生意风头远远超于全国一百家季氏酒楼,这是全北京城都知道的,皇宫里皇上喝的祁红就是季氏供应的,不仅如此季氏二十年前便垄断了北京城的祁红生意。
这都多亏了季德庸那出身经茶世家端庄美丽的夫人,季德庸家大业大,生平只有一位夫人,那便是余氏,二人相伴的二十多年一直都很恩爱,民间早有传言,余氏最幸福的不是嫁进了季府,而是嫁给了季德庸。
余氏名乐怡是徽州人氏,余家在徽州是响当当的茶叶制作世家,祖祖辈辈种植栽培极品祁红,已有百年名声,也可说是名门淑女,与季家旗鼓相当。
余乐怡是个聪明的女子,二十年前嫁进季府不出半年,便说服父亲将余记在北京城的生意交由自己的相公季德庸代理,结果不出三年,季氏的祁红早已名声在外,享誉京城,这也大大助长了余记祁红的名气,可谓一举双得。
照例说生意越做越大,日子无忧,妻顺子孝,季德庸应该快比神仙,可是终日却见他神色郁闷,似有心结。
问题就出在这个季家独子身上,这位季公子名橙,自出娘胎就倍受世人艳羡,注目,如今将满二十的他已是相貌堂堂的文采过人的翩翩少年。
这季公子什么都好,论外在,玉面俊雅,气质高岸不俗,谈内里,人品端重,诗书礼乐无一不通,待人处事又极为谦逊识礼,这样堪称完美的季橙偏偏只有一点让季德庸最为愁苦和不满。
便是他无心经商,更不愿继承祖业,只要季德庸一提让季橙去商铺走动走动,他每每都有理由推辞,让一向疼爱儿子的季德庸束手无策。
这不眼下就指望着与李家姑娘成亲之后,将季府的生意渐渐都交由他掌理,早日担起重任。
说起这门亲事,不知让多少钦慕季橙的少女梦碎,可是对方是李家,那些不甘心的门第也只有干瞪眼的羡慕嫉妒恨了。
李记乃是京城最大的米商,全国上下米铺分店少说三百,当家李阮胞姐是当朝福王妃,季李两家是世交,这门亲事在季橙还未出世的时候便已约定了的。
李阮之女李沅婷比季橙小四岁,貌端秀美,性格天真可爱,与季橙自小一起长大,感情甚好。季李结亲可谓天作之合,再好不过。
这不季李刚将婚事公告天下,就远近皆知,季德庸承诺大婚之日起将在城中所有季氏酒楼免费宴请宾客三日。
李家则是在门前开仓发米和喜饼,每人一斗一篮,这季李结亲真可谓是普天同庆啊。
似乎天底下都没有人不认同这门亲事,当然除了一个人例外。
季家后院,好像这一日中最美好的阳光都尽洒在这花园之内了,季家的后院种植着许多美丽却又叫不上名字的花,最为寻常的便是芍药和牡丹,花影深处,绿荫环绕下引出一水榭小亭。
第一次来季家后院你一定不敢相信,季府的小湖都比过一个七品官员的府邸。
一个身穿上好冰丝绸缎的翠蓝少年正伏在凭栏上,慵懒的望着湖上小舟中几个嬉笑的丫头,她们正采摘这一季中最好的莲子。
身边的小京巴卧在主人身边一边傻兮兮的咬着尾巴,这是季橙的爱犬,一岁的小乔,没错,季府连狗的名字都这么霸气侧漏。
不经意的少年嘴边扬起了弯弯的弧度,暖暖的阳光倾泻在他白皙的脸上格外美好,正是这副慵懒的笑却最为惬意。
“少爷,少爷。”季橙的贴身跟班阿晋拿着一张红色类似请帖的东西叫着沿着曲折的水廊跑来。
季橙懒得抬头,下巴抵在手臂上望着嬉戏的少女,兴致好像少了,嘴边的笑意渐渐凝住,就好像他已猜到会是什么不乐意听闻的消息。
跑来的阿晋见少爷没有反应,也知道他这几日做什么兴致都不是很高,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还是小心翼翼的好。
阿晋清了清嗓子小声道“少爷。”
季橙眉头微皱拖着长音道“说。”
阿晋哦了声,望着手里的请帖道“福王妃派人送来的请帖,邀少爷下午到府上品茗。”
季橙的眉头仿似压得更低,含了含略显粉嫩的下唇像是自言自语的道“不用说沅婷一定在咯。”
阿晋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
只听这个明朗的少年口中发出一声叹息,淡道“你去回了吧,就说我一早便去了城西的茶铺,不在家中,不能去王府赴宴,望王妃见谅。”他的声音很轻。
身后的阿晋张大了嘴巴,又惊讶又为难的闪烁着道“可是少爷,刚才王府人送信来时问过我你是否在府中,我,我说是……”
季橙只觉得脑袋轰隆一响,转过头瞪着阿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折扇敲了下阿晋脑袋,道“迟早被你气死。”阿晋卖傻笑了笑,道“可是少爷,阿晋就不懂了,那福王妃是沅婷小姐的亲姑母,很快也是少爷的姑母了,姑母请你去吃饭,你为何不乐意去啊,如果沅婷小姐也在,这样不是更好吗?还有……”
阿晋说的越发起劲了,倏尔发现季橙早以一种嫌弃的神色盯着他,方觉多嘴,尴尬的笑道“阿晋多嘴。”不敢再多说。
季橙摇了摇头不再看他,这时耳边又传来湖中丫头的嬉笑声,他回眸望去,越发的安静。
有的时候他真的想自己就这样安静地被人遗忘。
季橙忽的淡道“王妃那边我是不打算去了,多嘴的是你,这个谎自然还是要由你圆下去了。”
阿晋睁大了眼睛道“可是少爷……”
季橙回过头来看着他,清澈的眸子少有的泛着肃冷道“办不好这件事,我完了,你也完了。”
阿晋赶紧闭上了嘴巴道“是,阿晋知道了。”
季橙隐约发现远方有人走上水廊,移眸一看确是娘身边的秦姨,眼下连忙正色道“快将请帖收起来。”
阿晋木了木,回头一看秦姨来了,赶紧将请帖收在怀中。
秦秀是余氏的陪嫁侍女,比余氏年长六岁,因她心思细腻处事周全,待人宽和,深得全府上下喜欢,就连季德庸都敬她几分,季橙就更不用说了。
秦姨刚一走近,只见季橙脸上早已没了愁云,笑得很阳光道“秦姨。”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秦姨含笑低了低头,道“老爷和夫人找了少爷好一会儿了,还是小翠那丫头叫我来这儿寻的。”
季橙弯眉一,噙笑道“还是那丫头最清楚我的行踪,对了,爹和娘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吗?”
秦姨道“这眼下什么事都不比少爷的婚事重要,方才金玉阁送来了礼服,夫人让你去看看。”
季橙眸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但当望着秦姨的时候已然是一副笑脸,点头道“好,我这就去。”
他向来都习惯挂着张笑脸,即使是在最烦心的时候,毕竟他实在不喜欢板着一副苦大仇深的脸,很不吉利。
季橙跟着秦秀往堂厅走去,一路上与秦姨交谈愉快,好像任何人都没有看出少爷有何不满的地方,其实没人知道逃婚一事他已思忖多时了。
季橙走进堂厅,纱帘后面传来余氏的笑声。
季橙走进屋,神色敛了敛低了低头,道“爹,娘。”
二老闻声回头,余氏脸上堆满了笑意上前来拉道“橙儿,快来看看大婚的喜服满不满意,我和你爹都觉得已经是最好了,不过还是得新郎官点头了才行。”
季橙没有任何表情任由余氏被拉到了桌前,他目光落在出自金玉阁的全城最好的婚典喜服上,丝毫不为所动。
可是但当爹娘看向他的时候,他露出无可挑剔的笑道“出自金玉阁的固然是最好的了。”说着,点了点头。
他甚至没有将衣服拿起来看个全部,甚至还未领略到金玉阁绣功真正的独特之处,便已说最好。
季德庸自是未察觉到什么,满意的笑了笑,脑海里还构想着季橙穿上它的模样。
只是这很难逃过余氏的眼睛,她向来心细如尘,又比季德庸更了解儿子,季橙的反应在她眼里却是敷衍更多。
季德庸道“等你成亲之后,便要和爹学着如何做生意,如何待人接物,你也不小了,这个家业迟早都落在你的肩上,这是不变的事实。”不是第一次说到继承家业的问题,每一次都略显沉重。
季橙放在背后的手悄悄地握紧,内心的挣扎和反抗的声音被压制下去,面上却没有一丝波澜,只听他平静的道“父亲苦心,儿子明白。”
他当然可以这么许诺,只是在成婚之后。
季德庸还以为季橙一定会劝说自己不要逼他,出乎意料的是他爽快的服从了,这让他心里又惊又喜。
可是余氏似乎看出了另一种情绪,笑了笑道“老爷,你不是说还要去城南的布庄看看吗?再晚些就来不及赶回来陪我们娘两吃饭了。”
季德庸渐渐移开了眸子笑道“还好有你提醒我,不然又要失信于你了。”说着又看了季橙一眼,出门了。
季橙道“爹路上小心。”
余氏悄悄望了眼季橙,拉着他的手走向窗前的两双椅子,一边道“你的反应让娘很意外。”一边坐了下来。
季橙在对面坐下,嘴角微微一扬,抬眸迎上余氏的目光笑道“爹在孩儿身上最满意的便是这门亲事,最担忧的就是孩儿不问家业,我何尝不能体会爹的苦心。”他淡淡的一笑略显苦涩。
余氏历经世事的眼睛望着自己的儿子,她如何不知眼前的季橙虽然这么说,可是心里对这婚事根本是抗拒的。从来没有人能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这次的妥协难道真的是认命了吗?
余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挤出丝笑意道“娘知道你从小就是个有主意的孩子,我虽然不知道沅婷是否是你心目中理想的妻子,但是季李两家结姻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娘只希望你能欣然接受,毕竟沅婷也是个好孩子,与你感情颇深。”
季橙低着眸光,曾几何时的无忧少年在此刻看起来竟显几分老成,俊雅的面容神情沉重,一面是不忍伤害的年事已高的爹娘,一面是不能妥协的人生,是走是留,难以抉择。
余氏似看出了季橙沉默下万分纠结的内心,她也于心不忍,可是季夫人的身份让她不能由着儿子,忍心无视季橙的愁容,移眸淡道“好了,娘累了,你先去吧。”
走神的季橙定了定心神,缓缓起身,没有抬眸道“那孩儿去了。”说着,顿了顿转身离去了。
余氏的手指颤了颤,遥望他沉重背影的眼眸中似有星光闪烁。
明白的月亮被笼罩着一层灰蓝色的轻纱,稀疏的月色洒进风影园中,隐隐瞧见小石路的尽头琼花树下躺在摇椅上悠闲摇扇的闭目少年。
不过一会儿,一个粉衣简衫的妙龄少女端着一盘诱人的樱桃蹑手蹑脚的向季橙走近。
她淘气的笑着来到了季橙身边,一双桃花眼笑的弯了,就好像在想什么鬼点子。她皮肤细白的手轻轻地捡起一个暗红色一看便熟透了的樱桃,动作轻缓的放在季橙微翘的唇上。
季橙剑眉霍的舒展,笑了笑他刚要张开嘴去含住樱桃,少女俏皮的速的将手移开,嘻嘻的笑出了声。
季橙无奈轻笑道“竹心,你到底是要喂我还是怎样?”说着睁开了眼,合起了纸扇。
被唤作竹心的少女乐呵呵的笑了起来,古灵的道“公子要睡就去屋里睡,夜里风大吹坏了公子,两天后婚典上交不出人夫人可要拿我问话了。”她说着,转身在一旁的小圆凳上坐下。
季橙眨眼苦笑一声道“抵不过你这丫头的牙尖嘴利,我不过养养神,还没有睡意。”说着,捡了一粒樱桃咬在嘴里。
竹心捧着盘子,瞧着季橙片刻扬起小脸微微笑道“不要说我说错了,我总觉得公子你这段日子好像心事重重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单手拄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想了想道“对了,好像就是在得知要与沅婷小姐成婚之后,说着歪了歪头看向季橙。
季橙知道逃不过她的目光,这么多年来自己是有多少小心思是逃过竹心的眼睛的,这丫头不愧像君儿所说,是自己肚中的一条蛔虫。
他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望向她道“照你这么说,如此好的一门亲事,我为什么会不快乐呢?”
竹心笑的明媚又似认真的想过后道“要说你待她更似妹妹,倒更让人相信。”
季橙滞了滞,嘴边笑意渐逝道“此话不错。”
竹心忽然莫名的哈哈笑了起来,季橙瞪着她等待着下文。
终于她笑得直起腰来,一双眼乐的眯了起来道“那岂不是有人被逼要与自己的妹妹成亲了,难怪公子闷闷不乐,要换做是谁笑不出来呢?”
季橙搭着眼皮瞪着她,也不气只是道“稍微有点人性的都不至于笑成这样。”
竹心笑着笑着,也知道季橙心里不好受,便忍住了只是在心里想着这二人成亲之后一定会很有意思的。
竹心就是这样的性格,跟着季橙这么多年,说是婢女却更像是他的红粉佳人,全季府最懂他的就是竹心,用季橙的话评价她就是“毒舌永远比讨好人的时候多,冰雪聪明有什么用”!是最为贴切的了。
安静了好一会儿,季橙思着什么,轻声问道“如果你不在京城,会去什么地方?”
竹心抵着下巴,精巧的五官在月色的照映下格外的迷人,就连季橙也曾经想过自己将来的夫人会不会是竹心,不过他只是想想,聪明的男人是不会娶红颜知己为妻的。
竹心脸上溢满了光辉,道“我想去扬州。”
季橙挑眉轻声道“扬州?”
竹心点了点头,捻起一缕发辫缓缓念道“青山隐隐水迢迢,秋尽江南草未凋,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季橙微微一笑,早已沉浸在诗中的山水意境,心中想着有些事也是时候该下定决心了。
可是一想到娘,季橙又变得不坚定,可是他非要这么做不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是没有办法娶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为妻的。
这晚的星辰在季橙眼里格外的熠熠生辉,他有着心里的一份执念,无论在多黑的夜里都能看见希望。
由于他这段时日佯装妥协服从,使他大婚前夜,他在留下一封书信后骑上他最为得意的良驹紫厌顺利的脱逃了。
带着他对父母的愧疚和对自由的向外踏上了这未知的江湖。
很快次日一早,季府少爷逃婚的消息在京城像炸锅一般的速度传开了,若非亲眼去季府瞧见季德庸雷霆震怒的模样,只怕很难让人信服这是真的。
全京城的人说什么都有,看热闹的,笑话李家姑娘的,臭骂季橙是个纨绔子弟是个大傻子的,总之似乎满大街只要有人的地方似乎都在谈论此事。
这可真应了那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季府出了这种事,百年还是头一次,可想而知季德庸有多恼怒。
季府,还是四处可见张灯结彩,双喜迎门,此情此景直教人唏嘘,堂厅里季德庸来回踱着步,神情肃然,不可亲近。
余氏仍旧一身华服打扮端坐在那里,手中还拿着季橙留下的书信是看了又看,看了又看,有好几处的字迹早被泪水模糊了,可每一句对不起都深深印在她的心里。
既然走了,余氏只希望季橙能够平平安安。
季橙一路马不停蹄,这个时候早已离开北京城了,他没有让自己回头,因为已不能回头。
紫厌飞快的在树林中穿梭,错落有致的马蹄声似乎要响彻整个绿林,一时间鸟飞蝉惊。
风过树叶的窸窣声似在耳边飞快而过,正当此时不知怎地紫厌身子猛地前倾,一声长嘶划过,连人带马向地面栽去。
季橙仰翻在地面上,回头时紫厌前两个腿跪在地上,季橙这才发现原来紫厌前后蹄间有一条粗粗的麻绳分别系于左右两棵树干上,压着地面很近,似乎是有人故意这么做的。
季橙刚要起身,只听四面八方都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向他压近,看清了原来是一群土匪强盗的打扮。
几个衣衫不整,裸露身形的壮汉呲着牙向他靠近,一人打量着他说道“老大,怎么样这小子还不错吧?”一说话口里金牙一闪一闪的。
季橙揉着手肘心想坏了,这下掉到贼窝里了,听他们的语气似乎不只求财那么简单啊。
另一人瞅着一旁的紫厌道“这小白脸一看便是有钱人家的公子,瞧这马,和咱们寨里的那是一回事儿吗?肯定值不少钱!”
季橙猛地看向说话的人,好像他担心马都比担心自己要多。
那人瞧他如此望着自己,竟无半点惧意,恼道“看老子干嘛?我看你还不了解处境……”说着挽起袖子似要动手。
此时,几人之后走出一个肌肉结实的壮汉,道“住手!”说话之人锃光瓦亮的头上系着圈蓝色绸布,细小的眼睛凶光清晰可见,胖的发白的左脸上有一道深深的遗留很久的刀疤一直连到嘴角。
此人应该就是强盗头头,季橙虽是一个世家公子,不懂武功,可是小的时候有幸结缘一位高人,传授了他内功心法,身体底子过硬,更学得一项绝技,就是打石子,季橙要打人左眼绝不会打中右眼。
可是眼下这么多人,他要脱身实属难事。
那光头老大瞅着季橙,咧嘴阴笑了两下,故意将脸贴进了坏笑道“嘿嘿,小子,到这份田地还能这样直视我兄弟几个的,真没有几个,你还挺有胆魄的。”
季橙苦笑道“若是求饶有用,我也不怕一试,只不过在下是个明白人,深知各位的来头,今日若是不从我这儿取些什么,恐怕是不会放我安然离去。”
这人怔了怔,见季橙把话都挑明了讲倒也稀奇,笑道“你这小子,倒也有趣,我头一次见你这样活得明白的人,爷今天心情好,识相的把钱财都交出来,马留下,我就让你从这过去。”
季橙想了想道“钱可以都给你,只是这马不成。”
黑三儿道“呦呵,你还跟本爷讨价还价了,真以为我不杀你啊!”
旁边一扛刀的瘦子从后面跑到头头跟前道“大哥,之前不是有人想要买‘公’的吗?我看这小子成。”
季橙虽然听不懂什么意思,只觉得情形有些不妙了。
黑三儿微眯起原本就细小的眼睛再次聚起绿光上下打量季橙一番后,眼前一亮大笑着道“差点把这买卖忘了,不错,这小子细皮嫩肉,给那张家的大小姐做相公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季橙差点没喷出来,听过有人买老婆,头一次听有女子买相公的,还好还好,总归不是卖给人肉包子铺绝望。
季橙想着想着,自己都忍不住苦笑了出来,这种情形下,这样意味深长的笑意着实不合时宜,众山贼都以一种异样的目光瞧着他。
毕竟一个正常人在面对这么多山贼还能笑得出来,不是他有信心能突破重围就是他脑子有病。
不过显然季橙两者都不是。
众人相互交换了眼神后,黑三儿也没有心情和他瞎扯,扬手道“兄弟们把这小子抬回山上,还有这匹宝马,改日咱们一起卖个好价钱,也好让寨里的兄弟去红姐儿那快活快活”。
话音刚落,季橙立马敛住了笑容,神情一肃看向紫厌。只见三四个大汉向它走去。
那瘦子正要去拉紫厌,紫厌似望着季橙的方向,马蹄已有些不安分了,只听一声长嘶已奔腾之势跑了。
黑三儿吼道“快截住它!”
可惜就连紫厌的尾巴都摸不着了,谈何拿下,要看着到嘴边的肉就这么飞走了,黑三儿气得直骂脏话。
季橙望着紫厌远去的方向倒是松了口气,他好像忘了自己也自身难保了。
黑三儿不爽的看向季橙,瞧他闭着双目已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心情才转好,喊道“回山寨。”
山贼们吆喝着,瘦子从腰间取了块白布塞在他的嘴里,两人架着他往山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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