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林整个身体都在抖：“不可能不可能，这一定是你们母女合伙起来骗我的，我不信！我不信！”
我从兜里翻出那张随身携带的死亡通知书，拍到他脸上。
“睁大你的眼睛看看吧，我们的女儿死了，死在找你和祝遥的路上！被撞了两米远，用尽最后的意识给你打了一通电话，可那个时候你在干什么呢？你把她拉黑了，好和祝遥温存，庄林，你贱不贱啊！”
我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庄林死死地攥着死亡通知书，一边哆嗦一边摇头：“是假的，一定是假的，你骗我！你骗我！”
我不想再和他争辩了，一遍又一遍地证明女儿死亡，我比谁都更心痛。
我直接将监控视频放到了他面前。
“你好好看看吧，看看女儿是如何挣扎的，再想想你对女儿说的最后一句话，你要是还有良心，就下去陪她。”
庄林看完后，面色一瞬间煞白，疯狂地捶着地面哀嚎，眼泪鼻涕齐流，再也不见往日的风度。
14
庄林求着我带他去女儿的墓，我带他去了。
看着墓碑上女儿的灰白照片，又看着一旁不断磕头的庄林，心头突然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惫。
“庄林，你问过女儿毕业后想做什么吗？我问过，她说她当爸爸一样受人敬仰、桃李满天下的老师。她那么仰慕你，在得知你和她同龄的女孩儿搞到一起后，信念该崩塌成什么样子啊？”
庄林不说话，只一个劲儿地在那里痛哭。
我仰头看着蓝天，一只飞鸟掠过，叽叽喳喳的，天空仿佛映着女儿的笑靥，那么干净耀眼。
“女儿刚出生的时候小小的一团，你小心翼翼地抱着她，说以后一定不让她受委屈，她磕了碰了你比我还难受，那个时候我就想，你是个好父亲，你要是一直这么伪装下去该多好啊。”
“你知道我看着女儿被推进焚化炉时的感受吗？我总感觉她在喊疼，恨不得抱着她一块儿进去。那么大个孩子，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