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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亲王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穿越晚清醇王府,龙旗战神洵贝勒。海岛逃生淘得第一桶金;搭救公爵妻女混迹英吉利;海盗女王甘心侍妾;龙旗舰队扬威三大洋。六爷载洵自出生起,就从不缺乏传奇。可即便如此,在历史车轮巨大的惯力之下:他可以改变泱泱大国的衰落之势吗?他能够挽救帝国于倾覆之时吗?民族崛起、国家振兴,腐朽的封建帝王制度已成为巨大的阻碍。“共和”还是“立宪”?一战硝烟,列强纷争,怎么能少了炎黄后人...

主角:   更新:2023-08-08 05: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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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甲午亲王》,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晚清醇王府,龙旗战神洵贝勒。海岛逃生淘得第一桶金;搭救公爵妻女混迹英吉利;海盗女王甘心侍妾;龙旗舰队扬威三大洋。六爷载洵自出生起,就从不缺乏传奇。可即便如此,在历史车轮巨大的惯力之下:他可以改变泱泱大国的衰落之势吗?他能够挽救帝国于倾覆之时吗?民族崛起、国家振兴,腐朽的封建帝王制度已成为巨大的阻碍。“共和”还是“立宪”?一战硝烟,列强纷争,怎么能少了炎黄后人...

《甲午亲王》精彩片段


蔚蓝的天,湛蓝的海,平整的沙滩,鳞立的怪石,还有岛中间地势较高处的那片椰林。
若是再支起竹床和遮阳伞,再有几个比基尼美女,这里简直就是最顶级的度假圣地。
但载洵并没有这样的好心情。
所乘商船遇到了暴风雨,仓惶间触礁而沉。幸得几名随从在船体即将倾覆之时,抢得两艘救命舢板,一众人等才得以漂浮至这个荒岛。
可这岛上……砍些椰子、捡些鸟蛋,再加上靠海吃海,抓捕些蟹贝,倒还不至于饥/渴而亡。尤其载洵前世还是一个典型的理工科渣男,亲王府十几年锦衣玉食的生活,并没有让他忘掉所学的知识。
收集一切可用的物资,再命令两个包衣奴才金二和扎哈用了半天时间,搬石头在浅海处垒成了一条小型坝堤。涨潮时,海水漫堤而过,而退潮时,便会有些鱼虾留在了堤内。
这让那块巨石餐桌上的食物丰盛了许多,更主要的是这种方法不用浪费大家太多的力气。
四名随身护卫中擅使金钱镖的暗器高手丁南山,还有号称杨家枪传人的杨子疆,也都是渔猎的好手,但在这不知名的孤岛之上,保持足够的体力,无论是寻找逃生的机会还是面对未知的危险,都是极为必要的。
而载洵更大的贡献在于他找到了一个废旧玻璃瓶,并利用瓶底的凹凸面聚光引火,一下了解决了最大的难题。只要有火,就可以吃到熟食,就可以弄出“狼烟”式的求救信号。
晚上,还可以在宿营地点上几个火堆,以抵御岛上较大的昼夜温差。要知道,野外求生,哪怕只是小小的感冒都将是致命的。
可队伍中体质最弱的萍儿还是病了。
这丫头本是醇亲王府侧福晋刘佳氏,也就是载洵生母的贴身丫鬟。福晋担心远行的儿子,把最会照顾人的萍儿派了出来随行侍候。
一路上小丫头也是尽心尽力,嘘寒问暖,关心得无微不至。可她毕竟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若生在后世,只不过是一个快乐无忧的高中生而己。
就算是载洵的记忆中,有许多野外生活的技巧;就算是四位护卫都身手不俗,但距离载洵他们逃离沉船,飘浮至这个孤岛上已经五天了。再加上昨天因为金二的调笑,小丫头没好意思像之前一样,与载洵相拥而眠,结果……摸着萍儿滚烫的额头,载洵眉头紧蹙。
孤岛上无医无药,即便撕下了衣襟,舍出了宝贵的淡水不停的冷敷,可还是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因为萍儿的生病,本来还算乐观的载洵也有些担忧起来。五天来,小岛的周围没有任何船只经过,那个叫做郭瑞的护卫在岛上的最高处燃起了篝火,再掩上青叶,直冲天际的烟柱在十数里外的海面上都应该能看得见,可……现在,病得还只是萍儿,可照这个样子下去,过些天,指不定其他人也还会染病,那样,岂不是坐而等死的局面?
一边举着一个蒲扇般的树叶缓缓扇动,为萍儿降温;一边努力的回忆着曾经看过的那本《鲁滨逊漂流记》中的细节。“咱还是比那哥们幸运的,至少身边还有随从、有护卫……”抬眼了望了望不远处因为萍儿生病,不得不接过厨师工作的金二,载洵皱着眉咧了咧嘴,“要不是这货多嘴,小丫头一直是与自己贴身取暖,相拥而睡,那就不会有这码子事儿了。可金二打小便跟随在自己身边,虽说这货是个战五渣,打架冲锋、惹祸顶缸的事完全比不上扎哈,但仗着脑袋瓜转得快,冒冒坏水、坑人下绊子的事,还真是离不开他。更主要的是他忠心耿耿,涉及到自己的事,那是连王爷老爹也问不出一个字来的。这次虽然铸成大错,倒还真舍不得斥骂于他。”
似乎也意识到了主子的目光不善,正撅着屁\\股吹火的金二把头埋得更低了,几乎就要贴到了沙地上。
被困孤岛数天,能做的不过是猎鱼捡蛋。过惯了在京师时,跟在贝勒爷身边耀武扬威的日子,金二的心里一直空落落的。没想到无聊至极,闲来与萍儿那丫头逗笑一句,结果就惹出了祸事。依着在船上时那小丫头在主子身边的得宠劲儿,金二知道自己摊事了,而且是摊大事了。
“要是小丫头熬不过这一关,主子会不会把我轰走呀?”
金二不是正宗的旗人,而是因为小时家贫,兄弟众多连饭都吃不上,被老爹卖进醇王府以求活命的。因与载洵年纪相仿,便成为了随侍洵贝勒的包衣阿哈。
打记事起,金二便生活在王府中,更是一直视载洵为自己的主子,若真的被轰出王府,还真的不知道如何生活。“依着前些年在京城里冒过的坏水,做过的损事,要是没有了亲王府和贝勒爷的庇护,那些吃过亏的黄带子贝子阿哥们,还不得把我烤了吃?”
这一点,金二是相当有自知之明的。洵贝勒两大奴才,相比被称为载洵铁拳的扎哈,负责出主意和幕后运作的金二更为招人恨。
“可有谁知道,那些坑人的鬼主意,比如赌私彩、玩吹球等敛财手段都并不是我想出来的,我只是主子的传声筒而己呀!”
不敢与载洵对视,有些委屈的金二将心中的愤懑都发泄在了嘴上,腮帮子鼓得圆圆的,一口恶气直吹石头垒起的炉堂,却没想到用力过猛,一股黑烟随气流而出,将金二的脸熏得如过了火的草地般。
载洵忍不住大笑,金二也只得将火气发在了扎哈的身上,“你捡得什么树枝呀?这么湿,能烧得着吗?”
“啊?就你多事,人家郭护卫能用得,到你这儿就不行?”扎哈虽天赋异禀,神力惊人,但脑筋有些直。
“我……你个夯货,郭护卫那是起火生烟,我这是烧饭煮鱼,能一样吗?”“你爱用不用!嫌不好,就自己爬树砍去!”
……
金二这个后悔,这么多年,除了主子,就没人能跟这夯货把事儿说明白的。
“水……我渴……”
金二与扎哈逗嘴,难得有点乐子的载洵正大笑不已。听到身旁传来的声音,连忙俯下身来,“萍儿,你醒了?来,我扶你喝水!”
一手探在萍儿的颈后,一手小心的端起半个椰壳制成的水碗,轻轻的送至小丫鬟嘴边。
因为发烧,萍儿的嘴唇上已经裂起了口子。
倚在载洵的怀中,虽然口渴至极,但看到椰壳碗中不多的清水,却还是浅尝即止,“贝勒爷,我够了!”
“够个屁?都喝了!不要担心淡水,你家贝勒爷我有的是办法弄到水,再说,那边不还是有很多椰子吗?一样可以喝的!”
这也算是打肿脸充胖子了,这五天间,只在第二天下了一场大雨,却苦于没有太多的盛具,只存到了不多的淡水。煮开后的雨水,也算勉强达到了饮用水的标准,可经过八个人几天的饮用,再加上萍儿发烧后不停的冷敷,存水已经告罄。
这个椰壳中的,已经是他们最后的淡水了。半逼半哄的将小半碗水喂进萍儿的口中,这丫头就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载洵将其轻柔的放在木棍与杂草搭成的简易床上,又把自己的黄马褂盖在其身,这才站了起来,“扎哈,把他们都喊过来,咱们要合计下了!”
“喳!”
憨直的扎哈单膝跪地打了个千儿,在他相对简单的头脑中,主子的命令永远是至高的,哪怕是让他去砍了皇帝,他也不会有半点的犹豫。
金二的“水煮鱼”和清蒸鸟蛋都差不多熟了,丁南山还用铜钱打来了两只海鸟,另一名护卫田刚正在拔毛裹泥,说是要给萍儿弄个“叫化鸟”。
扎哈也替换下了山顶守着篝火的郭瑞,六个人环坐在了巨石餐桌边。载洵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依次扫过,虽衣衫褴褛,略显狼狈,但大家的精气神都还不错。
毕竟都是习武之人,连载洵本人也从小就师从于府中的高手,拳剑骑射都还过得去。作为穿越人士,当然深悉“身体才是革命本钱”的道理。
现在,最大的困难就是岛上的淡水不足。载洵挥了挥手,示意大伙都不用多礼,“又不是在京帅王府,大家伙以后就不用再在意这些繁俗礼仪了。在这个孤岛上,贝勒和奴才都一样,咱们需要的是团结一致,齐心协力才有可能等到活命的时机。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若是几日内再不下雨,仅凭椰汁是无法满足我们……”
“爷……主子,我发现宝藏了!”扎哈的声音远远的传来,“爷,你发财了!好多的宝贝……”
载洵皱了皱眉,扎哈和脑筋活泛的金二不同,既然吩咐他看好山顶的那堆篝火,若是没有自己的命令,就是天王老子也无法让他擅离职守。可他居然能抛下篝火私自跑了下来,那一定是有天大的发现。
“走,我们去看看!”
淡水储备会议开不下去了,任何时候,“宝贝”这俩个字的诱惑都是不言而喻的。
“爷,你……发财了!我发现了个山洞,那里面好多的金子和财宝,还有……好多的……水和……粮食!”
狂奔下来的扎哈,一连几个大喘气,把大伙急得够呛,若不是忌惮他的武力值,金二急得差点伸手去掐他。
“有淡水和粮食?”
好容易听扎哈说完,听到水和粮食几个字,载洵两眼放光的一把抓住了扎哈的衣领,“你看清了是淡水和粮食吗?”
“嗯!爷,我啥时敢骗你嘞?好多金子做的大钱,还有珍珠……”
“你个夯货,别说这些,主子问你的是水和粮食!”
金二翻了个白眼,也只有这夯货在这个时候还惦记着什么宝贝,要是命都没了,再多的财宝有什么用?
“嗯,有,袋子装的白米,有好多,还有从石缝间滴出的泉水,我喝过了,好甜的!”
“前面带路!”
以扎哈的智商,能描述成这样,就算相当不错了。载洵意识到,有泉水有粮食,自己这帮人在孤岛上生存下去,不成问题了。
但……
“或许,这也是我们逃离荒岛的机会!”
护卫头领丁南山听到载洵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似乎也想到了些什么。


上山的路并不远,穿过那片椰林就到了。更准确的说,其实也称不得什么山,不过是小岛上海拔较高的石地罢了。
有些麻烦的是萍儿,发着高烧的小丫头无法自己走路,又不能把她扔在这。可她说什么也不让其他人背,这个年代,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还是挺根深蒂固的。
“那主子说背她咋就行呢?”
“夯货,闭嘴!”
金二在后面狠狠的踢了不解风情的扎哈一脚,“你要是不想被咱未来的福晋轰出家门,就给爷闭上你的臭嘴!”
在四九城的花街柳巷中,金二也是被很多人都称为金二爷的。醇亲王府的……奴才,那也不是一般人就能搭上的。要知道大清有无数高官显贵都是出身于包衣,现在人家是个奴才,说不得啥时就奴凭主贵,一步登天了。
难得的,扎哈这次没有与金二顶牛,反而是憨憨的问道:“谁是咱福晋?哪个是?”
金二无语,四名护卫也不禁好笑。
“闭嘴,有闲扯的力气快点带路!”
“喳!”
主子发话,扎哈立刻小跑至前边,金二与护卫们也齐齐噤声,但却都望了望载洵背上的小丫头,相视一笑。
殊不知萍儿的小脸上红得更厉害了,烧的也是羞的!
“这个金二,顶属他最坏了,在府中时,福晋就经常说,是他教坏了洵贝勒!可……他说的也对哈,这些天自己被六爷又搂又抱的,还怎么嫁给别人?就是不知道……”
费力的睁开秀目,看到载洵因背着她上山,脖颈上都冒出豆大的汗珠,小丫头心疼的同时,又不禁甜甜一笑,心里也感觉甜丝丝的,似乎连高烧都退了不少。
扎哈所说的山洞,并不在最山顶。郭瑞选择的生火处,是接近最高点的一处平地,而就在这块平地的不远处,便有一个被茅草和石块掩饰得极好的山洞。
扎哈也是无意发现了这里,初时还以为是什么野兽寄居之处。可天生胆大的他举着火把,小心的爬进去后,便发现洞内越来越宽敞,数尺之后便几乎可以弯腰行走,而至十几尺后,更是在眼前徒然出现了一个不小的石室。
室内凉爽如秋,更在一角处不时传出“滴嗒”之声,火光照及,他惊喜的发现居然是一处山泉。虽然石缝间的泉水间隔半晌才会聚集数滴而落,但落下的石壁处,俨然有一个不小的池槽,存了许多的泉水。
而在石室的另一侧,则是有许多的木箱和布袋。在忽明忽暗的火把照映之下,扎哈打开了其中的一个箱子,几乎被亮瞎了双目。
待载洵与金二随扎哈也都爬进了石室之后,狂喜之余也不禁为扎哈的说法而感到好笑,木箱中那哪是什么“金子做的大钱”,那分明就是铸着英国维多利亚女王头像的金币。数十箱一英磅面值的金币,估计总值十万以上。还有几箱其他的珍宝,珍珠、宝石、玉器、金像……载洵初略的估算了一下,其价值还要远远超过那些金币。
这绝对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话说那年代,北洋水师的宝贝疙瘩,购自德国的定、镇二舰,每艘也不过是八百万马克左右,按当时的汇率,折合成英磅也只是四十万多一些。
以这间石室中的财宝,就几乎可以买一艘铁甲战舰了。当然,人家卖不卖是另一回事。
饶是载洵出身显贵,也被惊得愣了半天。好容易缓过了神,连忙让金二通知外面的丁南山人进来搬运……粮食和泉水。
财富再多,也得有命花不是?
这些天,吃的尽吃野味海鲜,嘴里都要淡出……好吧,天天吃水煮海鲜,也真是够了。一下子发现了这么多白米,那还不马上煮上几锅?
金二和三名护卫兴高采烈的搬出一袋米,生火造饭。扎哈如完成了任务般,又回到了篝火堆边,添些青枝以让烟柱更浓。
唯有护卫统领丁南山与载洵对视了一眼,不待吩咐,就抱起了几个盛水的椰壳冲向了篝火堆。
“干啥?丁统领,你这是要干啥?”
“扎哈,别废话,快,帮丁统领灭火!快!”
……
解决了生计,又发现了巨大宝藏,当然是值得高兴的事。可这些东西都不会平空而降,孤岛上的宝藏更会伴随着危险和……机遇。
“我们在这里五天了,都没有见到附近有商船经过,这些宝藏一定是海盗藏起来的!”
金二的话,让载洵翻了个白眼。这货也就是跟在自己身边,在四九城坑坑那些脑子里都是肌肉的八旗纨绔们。
京城虽大,可终究见识太少。荒岛上的宝藏不是海盗的,难不成还能是哪家大银号藏起来等着升值的?
“六爷,洞中有泉,湿度较高,不适宜于长期存放米粮。可我看这些白米完好如初,定是送进来的时间不长,所以……卑职推断,这个岛应该是某股海盗的补济点。”
丁南山入醇亲王府之前,本是湘军悍将,因得罪了上司,被陷害革职。醇亲王奕譞爱其才,出手帮忙化解了官司,还将其引入王府中充任护卫统领。
载洵点了点头。虽说曾国藩死后,剿灭太平天国的湘军也不能免俗,如其他清军一样开始糜烂。但职业的军中人士其见识还是比府中的包衣奴才们强上许多的。
“那……丁统领,你觉得我们应该如应对?”保命要紧,载洵自知玩心眼坑人下绊子,四九城内那些贝子阿哥们,没人是自己的对手。可若论行军打仗,那就远比不上眼前的这位前湘军统领——话说丁南山要不是真有些本事,王爷老爹也不可能拉他一把,更不可能让其负责保护自己留学英国的。
“回六爷,有这样规模的藏宝洞和补济点,卑职推测这股海盗人数定不在少数……至少数什之人必定会有的。”军中十人为一什,这编制就相当于现代部队的班级单位。数什就是几十人的意思。载洵再次颔首,就算是一艘小型的风帆战舰,也至少是十几二十人才能操纵得起,看那近百袋之多的米粮,这股海盗少说也得有几十人。
“六爷不必担忧……”或许是看到了载洵的脸色有些不好,丁南山误以为贝勒爷被海盗的人数惊吓住了。虽然自离京出海以来,载洵的言谈作为,皆让一众护卫们刮目相看,但在丁南山这位老行伍眼中,他毕竟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还是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子哥。
晚清八旗多纨绔,溜鸟斗狗个个是行家,即便是自小便被称为神童的载洵,不吃烟,不狎妓,也难免被真正的行伍汉子所看轻。
“丁统领,我没有担忧,正如你所想,我也在考虑这个海盗补济点可能就是我们唯一的逃生机会。”
海岛荒僻,远离航线,加之有海盗出没,想在这里等到有船经过,难如……“这机率,跟中双色球头奖有得一比。”丁南山不知道载洵心中的吐槽,却在听得载洵说“海盗补济就是逃生机会”时,眼中一亮。
“不错!六爷,卑职也认为海盗登岛补济时,是我们的机会。虽然我们人少,但敌在明,我在暗,安排妥当,我们未必没有机会!”
……
主子和护卫统领意见达成一致,两个奴才和其他护卫更是没有话说。大家抱着椰壳碗饱食了一顿白米粥后,丁南山立刻开始分派任务:金二和扎哈去海边消除大家几天来留下的痕迹,要是让海盗们发现有人登岛,那还混什么了?
于是,苦逼的两个包衣垂头丧气去海边捡拾垃圾、藏舢板,还要推倒那个捕鱼用的堤坝——谁垒上的,谁就得负责推倒不是?
而三名护卫则是在丁南山的率领下,开始构筑阻击阵地——山腰中间的那片椰林就是最好的埋伏之所。杨子疆当过猎人,郭瑞混过天桥杂耍,而田刚是街头霸王出身,再加老行伍丁南山,几个人都不乏一些暗算人的手段。
挖坑造陷阱、砍树做撞木,还有绊发的木尖枪、高悬的滚石雷……看得坐在林子外喂萍儿喝粥的载洵目瞪口呆。
比起京中贝子阿哥们的胡闹,这才是真正的杀人之法。
当然,载洵也没有闲着,当萍儿羞红着脸说吃饱了以后,他立刻就开始了另一项十分重要的工作——在风口处搭建一个新的灶堂。
既然已经知道随时都可能有敌人出现,那就不能在岛上随意的生火了,火光和黑烟都会变相的给敌人通风报信。
迎风口、贴山壁的新式灶堂,最大的好处就是生火时,烟还未升起,便大部分被风吹散,而其余少许的,也会因为贴着山壁,而不那么引人注意。
这个创意,让老行伍丁南山也不禁为之赞叹。海盗不知什么时候会出现,而大家长时间不吃孰食也会严重的影响体力,更何况,还有个病号需要照顾。
简单的实验之后,在海边负责观察的金二气喘吁吁的跑回来,“爷,您这脑子,啧啧!都赶上……那个洋人说的什么……噢,对,发明家,您都快赶上发明家了!”



金二的马屁,并没有搏得主子的欢心。
载洵白了他一眼,“一个简单的土灶堂算什么,等爷到了英国,给你弄出个飞机或是无线电出来,你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发明家。”
这话当然不能说出口来,虽然载洵并不在意盗用那些大师们的发明,可自己是穿越人士这事,却是他最大的秘密,一个准备永远埋藏在心底,直到老去也不会与人说的秘密。
……
一连三天,预想的海盗们都并没有出现。倒是因为荒岛上艰苦的环境,大家的身体状况渐渐出现了问题。衣衫破粹都还好办,只是头顶上的那根……没有足够的淡水洗澡,又经过了海水的浸泡,几个人本来油光水滑的大辨子都变得破烂不堪。
载洵当然清楚在这种环境下,这么脏、这么乱的头发极易造成感染,索性便要过来扎哈腰间的那把短刀,让金二给自己剃个光头。
可话刚一出口,两个包衣阿哈就吓得跪在了地上,“爷,这大清律写得清清楚楚:辨在人在,辨亡人亡呀!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您割掉了辨子,那岂不是……爷,您三思呀!”
“三思个屁!这破岛子上连淡水都没有多少,现在是辨在人亡,辨不在人才有可能在……丁统领,你来帮我割!”
一脚蹬翻不住磕头的金二,又在扎哈手中抢过短刀,递给了丁南山,“不光我割,你们也都要割掉,想要活命,就必须把身上的毛剃干净!”
“卑职尊命!”
丁南山没有犹豫,行伍多年,他当然知道身后背着的这个长辨子,会造成多么大的麻烦。若是国内,或许他还会有些犹疑,但在这不知名的孤岛上,大家能不能活着逃出去仍在两可之间,还谈什么大清律呀?皇上也罢,老佛爷也罢,能管到这荒岛上来吗?
丁统领不光是暗器大家,这刀法也相当的有功底,只“唰唰”几刀,载洵头上的青皮便露出了出来。
载洵一下子感觉轻爽了许多,伸手抚着自己的光头,哈哈大笑。
金二泪啼横流的接住了自载洵背后飘然而落的长辨,“爷,这可如何是好呀?这还怎么回大清呀?”
“金二,你还真是个奴才的命!难不成跟着爷这么长时间,你没听过洋人是怎么评价我们大清男人的这根辨子吗?猪尾巴!难道你们就真的愿意头上顶个根猪尾巴吗?剃,都给爷剃了!不仅是在这儿剃,等爷带你们回国时,也照样是短发而回。忘不忘老祖宗,不是顶着根猪尾巴就能证明得了的。全世界都在发展,唯有咱清国人还闭着眼睛躲在屋里做着什么天朝上国的白日梦,这大清朝的许多臭规矩,都该如这根辨子一般割掉了。自己不割,以后也会有别人来割,难道,两次**战争、马尾海战的悲惨结局,还不够我们清醒吗?”
“爷……不能割呀……呜呜……”
“六爷,卑职……”不同于两个王府包衣的痛哭流涕,听到载洵这番绝对是大逆不道的话,丁南山和三名护卫的反应却是不一而同。
自小便长在京城的郭瑞和田刚面面相觑,心中亦是颇有些不安。而丁南山和杨子疆却是相视一笑,不待载洵开口,杨子疆略一低头,抓起了盘在颈间的长辨子,“谨遵贝勒爷之令,统领,帮兄弟一把吧?”
丁南山哈哈一笑,手指轻捻,那柄短刀耍出了一个漂亮刀花,“杨兄弟,你这姿势可是有点引颈待戮的意思呀!”
“哈,统领您玩笑了!卑职这头,别人砍不得,但若是为了贝勒爷,却是待戮又何妨?”
这话说得漂亮,正摸着光头得意的载洵也不禁微微一笑。
“杨兄弟说得好!那老哥我就替贝勒爷做一次恶人吧!”
丁南山反握刀柄,刀刃藏于腕后,在杨子疆的头顶上虚划而过,便利索的割下了那根因多日未打理,已显得乱糟糟的长辨。
看到这刀法,载洵没忍住缩了下头,感情刚才丁南山给自己割时,还是怕误伤自己而手下留情了哈!
“来,换我了,还要麻烦杨兄弟!”
杨子疆接过短刀,在丁南山朗声大笑间,已是发辨尽落。杨家枪的传人,使起刀来,也毫不含糊。
看这架式,本有些犹豫的郭瑞和田刚二人也没辙了,伸出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若是再迟疑惹得贝勒爷不高兴,反倒不美。
至于两个包衣阿哈,扎哈本就是个粗神经,载洵说什么都是天的直性子,见主子坚持,虽心有不愿,但也伸出了脖子,宛如慷慨赴死般被丁南山剃了个光头。
倒是金二,哭的这个凄惨,真如死爹死娘一样。载洵不耐烦了,给护卫们使了个眼色,田刚一步上前,按小鸡一般将金二按在地上,丁南山手中刀光一闪,辨子离头。倒是给金二留了个短发,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光头。
没有理会仍在嘟囔着“叛经离道,这可肿么办?”的金二,盯着一众的光头和金二头顶宛如民国电影般的披散短发,载洵再也忍不住仰头狂笑——穿越至这个时空十几年了,终于得了这个机会,将这讨厌至极的大辨子割掉,饶是身处险境,也忍不住狂笑出声,抒出心中闷气。
丁南山几人当然不知载洵心境,互相看看对方的光头,也一起大笑!
“若是被那些海盗看了,不会以为我们是要黑吃黑吧?”
田刚的大手盖在了自己骤然见风,还有些不适应的头顶上,来了一句让大家再次捧腹的话。
不过,这话倒也提醒了大伙,丁南山便凑至载洵身边,刚想打千,却被载洵拦住,“丁统领,如今我们辨发已割,大伙又是一同患难,还有的是相互携扶的日子,就弃了那些繁礼吧!”
“六爷……好吧!”
这个提议虽有些……用金二的话说就是“叛经离道”,可也正合了丁南山这出自军伍的性子。于是便以江湖人的礼节双拳一抱,“六爷,自我们登岛,已有八日。卑职寻思,若是我们所猜不错,那些海盗必会在近期内前来补济。所以我们这几日便大意不得了,一定要在高处安排瞭望之所,便是黑夜间也不能断了警戒之人手……”
载洵连连点头,“丁统领,这军中之事,咱们这些人中,你是行家。一切事宜就由你来安排,除了萍儿,连我也安排进去,咱们人手不足,为了求生,每个人都得贡献些力量。”
“这……好吧,卑职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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