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糖身上的虎毛那么厚实,你连毛都没有,抱着睡居然比它舒服。”欧尊啧了一声,“不同物种差得还真多,你身上怎么不长鱼鳞?”
明明有鲛人血统,却生了一双这么漂亮的腿,碾压所有他见过的世界名模。
时云音,“……”
棉花糖居然是他以前养的老虎,这名字取得也是没谁了。
他的癖好是有多变态,竟然抱着老虎睡觉?
“可他把棉花糖杀了。”欧尊的嗓音陡然变得低沉,他咬住她的头发,闷笑中夹杂着一丝慑人的阴冷,“他把棉花糖的皮剥下来,做成了虎皮大衣,穿着它来给我拜年,你说,是不是很坏?”
时云音光是听着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无端地冷。
是谁这么残忍?他的敌人么?
欧尊大掌抚上她的后颈,又恢复玩世不恭的笑,“不过,我迟早会把他喜欢的东西扒下皮来,做成大衣,棉花糖不在了,就由你替它穿着。”
“……”
“到时候你穿去给他扫墓,让他看看我新养的宠物有多漂亮。”
“……”
时云音越听越觉得这男人简直……用变态都无法形容。
似是察觉到怀里小东西的反应,欧尊忽然抬起她的脸。
黑暗中,女孩一双深碧色的眸犹如最亮的夜明珠,晶莹剔透,灵气飘逸,漂亮得足以令人震撼。
男人眯眸欣赏着她这双眼睛,含笑的语气蓦地变得危险十足,“如若你背叛我,这对眼珠就挖出来做成大衣纽扣。”
时云音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怒意和杀气。
他敢!
“看来也不是一句人话都听不懂,害怕了?”欧尊拍拍她的脸,“所以乖乖地当我欧尊的宠物,我会亲自教你识字看书。”
时云音不太在意他说什么,反正她也不会在他身边待太久。
她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表示自己困了。
欧尊倒是没再给她出什么难题,只不过再次把她摁进了怀里,他双臂箍得很紧,像是怕她像棉花糖一样消失不见,紧得时云音就要无法呼吸。
她试图用脚去踢他,想让他抱松一点,这样怎么睡!
他如果这样箍抱着老虎,老虎不会咬死他吗?!
然后欧尊长腿一勾,把她的双腿也死死地夹住了,顺便还把她的手夹在了他的腋下。
时云音:“……”
……
艳阳穿透云层,金色的光洒在飞机上。
机舱外隐约传来说话声,时云音耳廓微动,倏地睁开了眼睛。
几乎是同一时间,手臂搂在她腰上的男人也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
欧尊忽然伸出手,摸向女孩的额头。
时云音想到昨晚被他抱得骨头都碎了,气得拍开他的手,碧眸怒瞪着他。
一整晚,他都像八爪鱼一样黏着她缠着她,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现在都觉得浑身酸。
而她的表情落在欧尊眼里,却像是被吵醒的起床气。
小东西,脾气还挺大。
欧尊蓦地掀开被子下床,长腿走过去打开了舱门。
门口站着的两个人看见他,立即垂首:“七爷。”
欧尊冷冷地皱眉,“一大早叽叽喳喳吵什么,麻雀附体了?”
白梦雅低着头不敢说话,叶枫忙道,“七爷,现在已经早上9:49了。您一直没起来,我和白管家有些担心……”
因为以前的事,导致七爷睡眠一直不好,通常一夜只能睡很短的几个小时,甚至彻夜难眠。
而今天都快十点了,七爷竟然还未起床,所以他们担心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欧尊墨眸看向时间,也掠过一抹惊讶。
他血冷,寒气重,素来无法彻夜安睡。
可昨夜他抱着时云音睡,夜越深,她的身体就越烫,像是寒冰遇到岩浆,竟让他难得睡了个好觉。
神奇的是,方才他摸她的额头,她的体温却已经恢复正常了。
鲛人到夜晚就会身热似火么?
啧。
他捡到的小东西果然是个有趣的宝藏。
不过……
想到昨晚的某些画面,欧尊眼风锐利地扫过卧室里的女孩,意味深长地道,“去查她为什么会在东陵地下拍卖场,之前在什么地方生活过,我要知道与她有关的信息,所有。”
“是。”叶枫应声,七爷怎么突然对这个鲛人女孩这么好奇了?不只是宠物而已吗?
但他不敢多问,顿了顿又汇报道,“还有一件事,顾家二少爷顾景泽要举办生日宴,得知七爷您来桐城了,邀请您参加。”
欧尊眉梢一挑,“顾景泽?”
“是的,顾二少的哥哥以前和您有不少生意上的往来,他哥哥意外去世后,现在顾家是顾二少在接手,他说,他有一个合作伙伴很厉害,想介绍给您认识。”
叶枫以为他不想去,便道:“是否需要我回绝顾二少……”
“去。”欧尊抬手整了下衣领,薄唇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告诉顾景泽,我很期待他的介绍。”
……
欧爵公馆。
巨大的金色笼子被放在了主卧的阳台上,时云音穿着白色长裙,趴在笼内的虎纹垫上,透过窗帘看着下方园内美如画的风景。
飞机降落在桐城后,时云音便跟着欧尊回到了这里。
欧尊应该是有家族的紧急事要处理,方才在车上就已经接到了电话,她被迫趴在他腿上,偷听到了一些。
果然,大概半小时后,一辆加长版商务车从公馆正门开了出去。
后座坐着一个男人,时云音虽然看不见他的脸,但男人冷白的手臂手搭在车窗上,修长漂亮的小拇指上,一枚银色尾戒在阳光下折射出一道妖异的冷光。
是欧尊!
他终于走了。
时云音如释重负地勾起嘴角,她隐约偷听到电话里说晚上还有宴会,说明欧尊不会那么快回来,甚至可能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