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离魂女》,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新文《彦如花》已开坑,坑品保证,欢迎跳坑*-*只为他的那句无心誓言,她投胎转世为人。\r然,当他的剑从她胸口穿心而过,她心如死灰!\r隐姓埋名,莫名的就拥有了不死之身。\r只是到最后,她才发现,原来,她早已是一缕幽魂。\r定下的结局,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r------------------------\r本文已完结,感谢一直以来给此文投推...
《离魂女》精彩片段
松灵山有数不尽的诸峰,如笑如眠,带着紫苍的暮色,静躺在绿阴起伏的春野两边。
男子一身青衣,头戴片毡巾,背上的竹篓里装着几棵草药,手里拿着把锄头,头发有些蓬松,散落在额头边的一缕青丝已被汗水打湿,紧贴在那张秀气的脸上。
走在山间的崎岖小道上,男子越发觉得不对劲,前面是高几百丈的崖壁,右边是陡峭的斜坡。
松灵山常年雾气,不知这斜坡通向哪里,究竟有多深。正想转身往回走时,目光被那一抹赤色所吸引,男子跨步上前,不由的一怔,竟是灵芝!
这灵芝呈云状,有两个手掌大,就算没有千年也有百年光阴了,可长在崖壁上,下面是陡峭的山坡,一不小心便会摔下去;但若是摘到它,定能卖个好价钱,上京的路费就不用愁了。想到这他立即放下手中的锄头,解开背上的竹篓放置地上,小心翼翼向崖边靠近。
男子是个穷书生,靠采药为生。自从父母双亡后,他便在松灵山脚下搭了间茅屋,白天上山采药,晚上读书,过着清贫的生活,为的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够进京考取状元。
只见他一手扶住崖壁上那块凸出的尖石,一手伸向灵芝,身子慢慢往崖边倾斜。正准备采摘时,忽然觉得右手手腕一阵刺痛,忙得缩手一看,发现手腕上有两个醒目的齿印带些红肿。
盘卷在灵芝旁的那条小黑蛇正吐着红色杏子,扬起脖子虎视眈眈的盯着他。虽然黑蛇毒性不大,但却有很大的麻醉性,男子只觉得一阵眩晕,想退回崖边,脚却似乎有千斤重不听使唤,扶在石头上手也开始麻痹起来,忽得手一松,摔下陡坡。
坡上杂草丛生,尖锐的碎石划过男子的身体,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随着斜坡滚了下去,渐渐失去知觉……
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隐去。
男子躺在草丛中,身上的衣裳变得破烂不堪,团团血迹浸透衣裳染成了黑色,脸上有着多处淤青和道道血痕。一只白狐从远处跑来,走到男子身边,口中含着几片树叶,慢慢爵烂敷在他的伤口上,接着又跑开了,再次叼来树叶,如此来回奔跑重复着。
沉重的眼皮怎么也睁不开,迷糊中见一团白色在身边绕来绕去,接着就是全身的阵阵刺痛。
过了许久,男子意识终于逐渐清醒。睁开双眸,努力撑起身子,发现这白色是只小白狐,毛茸茸的甚是可爱,口中还含着几片叶子,站在自己腿边,圆溜溜的眼睛正好奇地盯着他看。
见身上的多处伤口已被缕缕青色覆盖,他恍然一悟,动物也会救人?此时的白狐见男子已醒,便又跑开了。“你别跑啊……”男子见白狐离开,欲想起身去追,但因身上的疼痛不得不放弃。
环顾四周,见山坡上野花点点,林中百鸟争鸣,流水潺潺。潭上升起一片轻柔的雾霭,山峦被涂抹上一层柔和的乳白色,白皑皑的雾色把一切渲染得朦胧而迷幻,如临仙境。
回过神来,男子才发觉自己身陷困境,要怎样才可以走出这座大山?身上的伤可能要休养些天才能痊愈,现在腿脚行走不便,这深山老林的,到哪里去找吃的?昨天一天没吃东西,肚子渐渐饿了起来,男子正在苦恼之际,白狐又回来了,口中叼着几串红色果子,在他身边放下。
男子搔了搔头,拿起一个放入口中尝了尝,没想到这果子甘甜可口,便抓起一把吃了起来。心中又万分感激,抚mo着白狐的头,说道:“今日多谢白狐救命之恩,改日小生一定涌泉相报。”
在后来这些天里,白狐每天都会为男子叼来果子,男子的伤口也开始慢慢恢复,他满心欢喜,试着站起走了几步,伤口虽有些微疼,但只要再休养几日便可痊愈了,“小白,你这是什么灵丹妙药啊,才几日这伤便好了。”几日的相处下来,男子称它为小白。
白狐在男子脚下蹭了蹭,示意他跟上。男子随着白狐来到潭边,暗想:小白带我来这里做什么?他有些不解,蹲下身子,手指拂过水面,荡起一圈圈波纹,这水竟没有想像中的冰凉刺骨,而是带着些许温度。
洗去一身的恶臭和疲惫,男子觉得舒服多了,走起路来伤口一点微痛的感觉都没有,这是什么水,这样神奇?男子正想问白狐,却想起白狐不会说话,转而说道:“我想你绝对不是只普通的狐狸,普通动物是不会懂得救人的,你那么有灵性应该是灵狐才对,传说中的灵狐可以修炼成狐仙……”狐妖?男子想到这时自己也吓了一跳,没有把后面两字说出来。小白这么可爱机灵,就算是修炼那也会是仙,怎么可能是妖呢?
哎……男子拍了下脑袋,我是读书人,怎相信起这鬼神之说来了,可这又要怎么解释,白狐救人,这世间究竟还有多少灵异之事?
白狐没理会呆头呆脑的男子,径直向林中走去。男子停止遐想,跟着白狐穿过树林,越过小溪,绕过山谷,不明白它要带自己到哪里,只知道跟着就对了。左穿右绕的走了很长段路,眼前忽然变得豁然开朗起来,山脚下那熟悉的小茅屋不正是自己的家?
简陋的茅屋内摆着一张破旧的圆木桌和几张竹凳子,床头的书柜里挤满了书籍,男子踏进屋内,一阵欣喜,还是回到家的感觉好。
白狐没有跟着男子进屋,只是站在门外,男子见状,笑道:“你难道还要我请进来吗?”说着的一把抱起白狐,抚了抚白狐身上那柔软的细毛。男子已把白狐当做朋友,若是没有它说不定他早已成为一具腐尸了。
从此,男子与白狐总是形影不离,他白天上山采药,白狐总跟在后面;晚上念书,白狐则在一旁静静聆听,只是它似乎不会走出松灵山,因为当男子要到镇上变卖药草时,它则不会跟上,他只以为它是怕生,也从不勉强。
“君子曰:学不可以已。青,取之于蓝,而青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木,直中绳,揉以为轮,其曲中规,虽有槁暴,不复挺者,车柔使之然也。故木受绳则直,金就砾则利。君子博学而日参省乎己,则知明而行无过矣……”男子的读书声响起,同时又不停摇晃着脑袋,远看就像一个浮着的大灯笼,白狐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一转眼就到了第二年的秋季,松灵山四季如春,还是一片的绿色。
男子终于金榜题名,中了状元。
回乡的那天,镇里热闹非凡,顿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他穿着状元服,坐在大红的轿子上,先头是两名衣甲光鲜的带刀侍卫,后面十几匹骏马簇拥着,风光无限。
前来道贺的人挤满了整条街,谁都意想不到一个大家都不看好的穷书生竟中了状元,而且是由当今圣上亲点,松灵镇能有这份荣耀,谁不想沾点光?镇上官员大设宴席为男子庆祝,洒席上,众人纷纷向状元郞敬酒。男子举杯谢意,几杯过后,便借不胜酒力离开了宴席。
他悄然来到松灵山,回到了茅屋,“小白,小白……”没有见到白狐的影子,男子大声喊着。白狐正在林中觅食,听到叫声后便飞一般的跑回茅屋,见男子回来,又是蹦着跳着。
“我中状元了,终于中状元了!”男子一脸的兴奋,把白狐抱到竹凳上,自己也在一旁坐下,白狐只是两眼望着他,似乎知道他有话要说。
男子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能不兴奋吗?几年寒窗,终于金榜题名,明天就要回京封官,这可是个大展才华的好机会,定是不能错过,离开这儿可能就不会再回来了。想到这,男子原本的喜悦被一扫而空,本以为可以无牵无挂,但现在却舍不得白狐,它是那样温驯,那样有灵性。
很想把它一辈子带在身边,但它却只属于松灵山。
男子抚mo白狐的手顿时停了下来,随即把它抱入怀中,低声道:“今天是来向你道别的,因为明天我就要回京了。我一直想为朝廷效力,如今终于能如愿以偿,只是还没来得及报答你的恩情呢。”深情的的目光落向白狐,又是长叹一声“如果你是个女子,我定取你为妻!”
于是,“如果你是个女子,我定取你为妻……”这句话便深深印在了白狐的心底,挥之不去。
男子再次回头望了望茅屋,心有万般不舍,它虽然简陋,但毕竟是他住了几年的地方。
“好好保重!”男子对站在门口的白狐说道,继而向山下走去。
雨后的山路有些泥泞,男子慢慢走着,知道白狐就跟在身后,忽然觉得难过起来。不就是一只狐狸吗,为何会这样不舍?他不想回头,只怕见了它会更加难过,可却还是一步一回头。
在走出松灵山时,男子停住了脚步,这可能是看它的最后一眼了,他侧过头去,喉头哽咽,双眸有些发红。白狐没有再跟着,远远的站在一处,显得渺小而孤单。男子朝它挥挥手,大声喝道:“回去吧,我会记得你所有的好,你的恩情我下辈子再报……”话毕,心一横,转身离去。
白狐眼中含着泪珠,目送男子离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见。是不是只要我是个女子,你就真的会取我为妻?
它飞奔上山,来到山顶的一个石洞中,洞口边缠满了茂盛的葛藤,“虚灵洞”几个字隐隐发出诡异的光茫,一樽栩栩如生的石像坐立在石洞的最里边,这石像呈老者模样,一手抚着齐胸的胡须,一手披着拂尘,双眼微眯,脸上荡漾着慈祥的笑容,和蔼而亲切。
白狐在石像面前跪下,谁知这一跪竟是千年……
石像忽然发出阵阵白色光茫,让原本灰暗的洞内顿时变得明亮起来,白狐在光茫的照射下慢慢睁开了眼睛。随着白光的渐渐消失,石像开始复活,站在白狐面前的已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
“白狐……”苍老的声音从老者口中传出,飘渺而遥远,“你宁可放弃修行,在这跪上千年,究竟有何事相求?”
白狐随即向老者望去,眼中闪现出兴奋的光茫。“虚灵真人终于肯来见弟子了!”白狐竟开口说话,声音宛如位女子般甜美,“白狐有件事想请真人成全!”
老者“嗯”了一声,点头道:“你如实道来,我会尽我所能帮你达成心愿。”
“白狐自知贪恋世间种种欲念会自毁前程,可却无法控制,因为他便成了心中的挂碍,所以弟子不想成仙,只想转世为人……”白狐低下头去,不敢再看老者。
“就为了千年前你所救的那个书生?自回京后他便取妻生子,早已把你给忘了,而你只是一只狐狸,与他注定无缘,白狐啊白狐,你为何还是这样执迷不悟。在这千年里你要是潜心修炼,说不定早已悟道成仙啊……”老者苦心劝道。
“他说过,只要我是个女子,他定取我为妻。恕弟子资质愚昧,枉费真人一片苦心,只要能转世为人,弟子不惜付出一切代价!”白狐眼中满是坚决。
老者摇摇头,叹声说道:“就因这句无心的誓言,让你宁可放弃千年修行,殊不知自古多情空余恨,来世他也定将负你。不过看在你求了千年的份上,为师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必须付出你一生的代价,你真的不后悔?”
“弟子永不后悔!”
“已是千年了,世间几道轮回,万事俱变。你因心中有爱,便可因爱而生,转世后,你将忘记前尘所有事情,成为一个真正的人类,你还能认出已经过几道轮回的书生吗?厉经江湖情仇,感受民间疾苦,若你有生之年能得到他的爱,你便可再续世间六道轮回;若是不能,你死后将会魂飞魄散。无论结果如何,你都不再是我虚灵门的弟子,一切将由你自己自身自灭吧。”说完,老者挥挥拂尘,接着便是一片黑暗……
“啊……”白如心一下子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清秀绝俗的脸蛋上杏眼圆瞪,已经是第二次做这怪梦了,每次梦到最后都是一片黑暗,然后就被惊醒,感觉却又那么真实!她心里埋怨着,又不免感叹:“好一个痴情女子!”
雨声似乎渐渐的住了,窗外隐隐的透进清光来。白如心起身推开窗户一看,凉云散了,树叶上的残滴映着月儿,好似萤光千点,闪闪烁烁的动着。没想到苦雨孤灯之后,会有这么一幅清美的画面,她凭窗站了一会儿,微微觉得凉意侵入。
忽得眼前几道黑影闪过,白如心被吓了一跳,再定睛一看,哪有什么黑影,估计是自己眼花了,马上关起窗户,吹灭烛火,躺进被窝……
月黑风高夜。
几个黑影在树林中穿梭,个个身穿夜行衣,面戴黑巾,手持利刃,犹如黑夜的精灵般矫健敏捷。他们瞬间来到了一处院子面前,轻轻一跃上了瓦顶,为首的黑衣人使了使眼神,其它几名黑衣人会意后便朝不同方向奔去。
院内很安静,屋檐下的几盏灯笼在风中摇摇晃晃,烛光微闪。除了几个巡夜的仆人在院子内来回巡查外,其它人早已熟睡,只有院子后方的一间屋内亮着灯光,时不时的有咳嗽声传出。
一名黑衣人府身在瓦顶上,轻轻挪开一块瓦片,探察着屋内的动静。
骨瘦如柴的陆涵山半躺在床上不停的咳着,面无血色,床边身穿鹅黄色短袍的妇女约四十岁左右年纪,正不停的为他拍胸捶背。“我这肺病已入膏肓,夫人就用再为我费心了,早点歇着吧。”陆涵山有气无力的说道。
“哎,前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看这病把你折磨的成什么样了……”妇女一声叹气,转而又安慰道“不过老爷你放心,听说灵山有位神医,他一定能治好你的病的,明天等天一亮我们就起程找他去。”
“嗯,一切听从夫人安排。”陆涵山闭目没有再说话,屋内顿时陷入一片沉寂。
其他几名黑衣人潜伏在院子角落的黑暗处,悄悄向巡夜人走近,迅速将手中的暗器射出,巡夜人便相继倒下。他们的暗器上都藏满剧毒,招招射中要害,见血封喉。院子一侧的书房内,两名黑衣人正在翻箱倒柜的找着什么东西。
陆倩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爹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这可该怎么办,哎……”感觉阵阵心烦气躁,她索性起床披上长衫,关上房门,准备出去练剑。
烛光之下,见她穿件淡紫色长衫,容貌甚美。
一个黑影从头顶闪过,“谁?”陆倩娆喝道,飞身追去。
黑衣人回身发出一枚似银针样的暗器,陆倩娆侧身闪过,两人在瓦顶站定,“你究竟是什么人?”她厉声问道。
“你不必知道。”黑衣人冷冷答道,一剑刺去,陆倩娆拔剑横挡,清脆的交击声在这个深夜隔外响亮。
陆涵山感觉此时身体好点,正想睡去,却隐约听到外面有击剑声,且声音渐近。中年女子趴在床边似乎睡着了,陆涵山见她睡意正浓,没有惊动她,轻轻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出去探个究竟。
“怎么了,老爷?”中年女子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正要下床的陆涵山问道。
“外面好像有打斗的声音,我出去看看。”陆涵山边说边穿上鞋子。
“你先躺下,让我去吧。”中年女子止住陆涵山,把他扶回床上。
黑衣人的招式充满了杀意和魄力,剑势凶狠凌厉,流动的蓝光交织蔓延开来,形成一张巨网,层层逼近。清脆的交击声还是不绝于耳,陆倩娆就快招架不住了,心中暗叫不妙。
屋内本已熟睡的人听到声响,纷纷起身拿上兵器。
这人的武功在自己几倍之上,陆倩娆只好使出自己七层的内力。手上的剑忽而如同诡异的银蛇般,飞快划过一条绵延的曲线。屋顶的瓦片破碎开来,细密的剑光织成的巨网被这惊鸿般的一剑穿透了,卷向黑衣人的喉咙。
若是其他人中这一剑,必死无疑,可黑衣人却只是几步踉跄,并没有倒下去,这让陆倩娆极为震惊。再仔细一看,双眸顿时充满了恐惧和难以自信,怎么可能,那一剑明明划过了他的喉咙,而且将近用了全部的内力,为什么他却安然无恙?
黑衣人摸摸颈部,一声冷哼,“凭你这几招就想取我性命,简直是不自量力!”
让陆倩娆更为吃惊的是,他的颈部一点伤口都没有!握着剑的手紧了紧,手心却全是冷汗,两人在瓦顶僵持着,下面打斗声一片。
中年女子打开房门,脚还没迈出门槛,胸口便是一阵冰凉,一把寒剑不知何时已刺入胸堂,鲜血顺着她的衣裳往下流淌。她双眼瞪着眼前的黑衣人,身子慢慢往下滑。
“夫人?”陆涵山感觉不对劲,忙喊道。黑衣人抽出剑,一把推开眼前的人,中年女子倒在地上,抽搐的嘴唇开始发黑。
“夫人……”陆涵山见妻子倒下,悲痛万分,冰冷如雪的刀刃马上贴在了他的脖子上,“把东西交出来,我可放你一条生路。”黑衣人阴狠的说道。
“什……什么东西?”陆涵山装作颤抖的问道。
“别给我装蒜!”黑衣人严声喝道,贴在脖子上剑又紧了紧。
“好……好……我去拿给你。”陆涵山便带着黑衣人走出房屋,回头望了眼倒在地上的妻子,眼中满是悲愤。
陆倩娆正思量着要怎样对付眼前的敌人,这时瓦顶又飞上来几个身影,“小姐,你没事吧?”原来是自家的几个家仆。
“我没事。”陆倩娆答道,忽而一想,糟了,爹和二娘他们那边?“这里就交给你们了。”见诸人点头后,她纵身跃下,下面的人已打得一片火热,顾不了那么多了,她直朝后院奔去。
“爹……二娘……”陆倩娆大声叫着,刚踏进房门,一眼就怔住了,二娘倒在地上,旁边还有一滩血迹,“二娘你怎么了?”此时被陆倩娆称作是“二娘”的中年女子早已断气了。
望着死后嘴唇发黑的二娘,陆倩娆眼泪扑哧掉了下来,虽说她不是自己亲娘,可待自己却如亲生女儿般对待,究竟是谁这么狠?她看了看四周,屋内并没有打斗过的痕迹,二娘一定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杀害的,那爹呢?屋内并不见爹的影子啊,她心急如焚的沿着长廊四处找着。
见家仆一个个死在敌人的刀下,陆涵山心里悲痛不已,故意引着黑衣人到后院的假山旁,右手则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提聚内力,“带我来这做什么,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否则……”黑衣人把刀又是紧了紧,陆涵山脖子上已被刀刃刮出道细细的血痕。
“就快到了,你们要找的东西就在前面。”陆涵山指了指前面的的那间小屋,那其实只是间仓库,专门用来储备粮食的。黑衣人顺眼望去,陆涵山趁其不备,忽而转身,一掌击去,黑衣人惨叫一声摔出几丈之远。陆涵山自己也因气血功心,口吐鲜血。
“爹……”陆倩娆恰好赶到,扶住正要倒下的陆涵山,“你没事吧,爹!”
“爹没事,倩儿……你快跟爹过来……”陆涵山拭拭嘴角的血迹,带着女儿来到假山后方,从身上掏出一块青色玉佩递到她手上,慎重的说道“倩儿,这块玉佩价值连城,好好保管它,千万不要让它落入外人手中。”
陆倩娆接过玉佩看了看,愤愤地说道:“他们就是为了这块玉佩而来的吧,这是不祥之物,我不要!”说着举起手想把它扔掉,陆涵山一把抓住她的手,皱了皱眉,说道“不,这不是不祥之物,这玉佩可是你娘亲的遗物啊,你一定要好生保管。”
这时的打斗声已越来越近,陆涵山赶紧按了按隐在假山一处的机关,一道石门缓缓开启,“倩儿,快进去,你沿着这条密道离开,不要再回头。”
陆倩娆却死活不肯,“爹,那你呢,我不能丢下你一人不管哪。”
“你放心,爹会没事的,你离开之后去投靠天剑山庄,那位沈伯伯你也应该认得,他会收留你的,快进去吧……”陆涵山说完便把女儿推进了密道。
“爹,爹……”陆倩娆大声喊着,拼命敲打着渐渐关闭的石门,“嘭”的一声,石门已完全关闭,密道内陷入一片黑暗。
陆涵山走出假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最后一名属下惨死在黑衣人的剑下,却无能为力。自己退出江湖多年,却没想到还是招来了这场杀劫。
黑衣人看到陆涵山出现,马上扬起手上的利刃走近。他们的双手已被鲜血染红,隔外刺眼,刀刃上残留着的血滴偶尔滴落下来,溅在雨后潮湿的泥土上,整个院子弥漫一股强大的血腥味。
陆涵山极力隐住怒气,若不是因为这场病,这些人哪里是自己的对手,更不会让自己落得家破人亡。
“陆涵山,识相的就把东西交出来,别耍花样,否则你的下场就同他们一样!”黑衣人指了指身后横七八竖倒在地上的尸体,“你这只病羔羊是逃不出我们手掌心的!”
眼看敌人慢慢逼近,陆涵山把抓在手中的蓝色玉佩在眼前晃了晃,笑道:“想拿到这块玉佩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话毕,立即施展轻功向山后跃去。
“追……”为首的黑衣人一声令下,其他四名便随着一同奔去。
陆涵山自知无论如何都是斗不过对方的,后山有处悬崖,就算是死也不能死在他们的剑下。他提聚起所有内力,飞一般的穿过树林,敌人在身后紧追不舍。黑衣人紧跟着陆涵山到了悬崖边上,顿时明白了他的用意,随即停止追击,而此时的陆涵山只要再稍退一步,便会跌落下去。
“陆涵山,你只要把玉佩交出来,我们便不会再为难你。”为首的黑衣人放缓语气说道。
“你们杀我全家,还说不会为难我?”陆涵山举着玉佩冷冷说道,“有种就过来拿!”转身向悬崖跳了下去。
“马上给我下山去搜,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为首的黑衣人一阵气恼,吩咐道,只听“嗖”的一声,几人便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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