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韵裂了：“你能打？”
之前看商砚受伤，她一直以为他是个空有其表的弱鸡。
商砚淡定从容解开衬衣袖口，闻言淡定开口：“学过一点。”
江韵被他这副模样气得半死，正准备骂骂咧咧。
身后突然有人偷袭。
商砚神色骤然冷了下来，不等江韵回身自救，“砰”的一声枪响在废弃的工厂炸开。
寂静的夜因为这声震耳欲聋的枪响被彻底打破。
火药味伴随着血腥味在空气中漂浮。
江韵诧异回头，却见商砚手里握着枪，眉宇之间冷戾肃杀。
“你疯了？”她跑过去压下他握着枪的手，脸色不太好看。
边境有不成文的规则。
平时怎么打怎么乱都可以，但绝对不能动枪。
一旦有一方开了枪，原本的私下搏斗就会彻底变成双方势力的博弈。
甚至官方也会被迫下场。
今晚这声枪响炸破长空的那一刻，恐怕注定不得安宁了。
商砚低头看了眼被女孩儿按住的手，微挑眉头，“怕了？”
江韵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开枪的不是我，怕什么？”
话是这么说，可江韵还是警惕了几分，看了眼一旁的徐枫，叮嘱道：“速战速决，尽快离开。”
话落，她抬腿就要加入战斗。
还没走出去，就被商砚拉住手腕带回自己身旁。
江韵不解看他，却见他朝前方抬了抬下巴。
江韵随之看去，只见一道光束从巷子里照射进来。
伴随着车轮碾过沙砾的声响，五六辆组装车齐刷刷的开了进来。
江韵看了眼开头的车，莫名觉得眼熟。
直到车门打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从其中走了出来。
“苍扶？”
江韵看到来人，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苍扶带来的人快速加入战斗，而他则径直往这边走了过来。
视线从江韵脸上掠过，苍扶看向商砚，恭敬鞠了一躬：“老大。”
江韵歪过头，一言难尽的看向商砚。
商砚抬手蒙住她的眼睛，微微颔首：“处理干净。”
留下四个字，他牵着还在懵逼中的江韵径直绕过苍扶就往其中一辆组装车而去。
从工厂开往餐厅的途中，江韵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捋清楚现在的情况。
“苍扶是你的人？”
根据苍扶刚才的态度来看，商砚显然是方程的那位神秘创始人。
江韵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商砚在边境有这么大的权势，甚至当初可以二话不说就收购了曲家。
如果他手里有方程的话，那么有些事的确与他脱不了关系。
她的心沉了沉，越发想要知道，在当初那件事中他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商砚开着车驶入主道路，并没有隐瞒：“是。”
江韵：“所以，你知道我调查你的事。”
是陈述句，商砚这么腹黑，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他精准的摸准了她的航班降落时间，也知道她这一趟来为的是红宝石。
这种被人步步算计的感觉又来了。
江韵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只是有些烦躁。
商砚倒是出乎意料的坦诚：“知道。”
他一点也不掩饰，江韵倒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商砚见她沉默，微微挑眉：“还有什么要问的？”
江韵气笑了，无奈又无语：“你倒是一点也不隐瞒。”
这话，多少带着刺儿。
显然是生气了的。
商砚轻叹一声，腾出一只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才道：“放心，舍不得把你卖了。”
江韵冷哼，拍开他的手倒是没说话。
终究是私下调查他，想到一开始就被撞破，多少有些尴尬，这一路都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