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仍然记得那天在庭上,陈研修坐在最后一排,冷脸旁观。
宣判后,我跌坐在地上,茫然无措。
他走过我身边,嘲弄道:“叶浅浅,你活该。”
我在狱里被打得遍体鳞伤,饱受虐待的日日夜夜。
我还是不明白,我做错了什么。
5.我走了很久才来到一个城中村。
城中村在郊区和城市交界处,鱼龙混杂,但是房租便宜,也好找工作。
我问了几家餐馆,可是他们都不需要刷碗工。
卖衣服和副食店面倒是招人,但是与人接触会让我恐慌。
半天都没找到工作,眼见夕阳西下。
回家的人逐渐多了起了。
我被挤到路边,蹲在墙角,看着对面的包子铺咽了咽口水。
从出狱到现在,我都没吃一点东西。
胃里抽痛,连带着五脏六腑都开始疼。
好在我蹲的地方,旁边就是水龙头。
我凑到水龙头边,试图用凉水填饱肚子。
“姑娘?”
突然,耳边出现一道爽利的女声。
我一扭头,是对面包子铺的大婶。
她笑了起来,递给我一个又软又香的包子:“姑娘,你碰见困难了吧,吃点东西。”
泪水涌到眼眶,我吸吸鼻子,一边作揖一边把包子塞进嘴里。
大婶帮我顺背:“哎!
慢点慢点!
不够还有呢!”
“我看你在这边问了很久了,你是要找工作吗?”
看我一直蹲在那里不言不语,大妈犹豫半天,开口询问。
我看到她眼底的怜惜,鼓起勇气:“大婶,你能不能……能不能收留我?
我可以干活,在后面刷碗、洗菜!
我很能干的!”
我怕她不答应,握住她的手,恳求倒:“我真没地方去了,你给我口饭吃,就行!”
她盘算了一会,到底答应了。
我松了口气,漾出笑脸。
大婶姓张,一个人经营着这家包子铺,丈夫在外务工,女儿在外读大学。
她给我拿了两床被子,让我晚上能睡在店里。
我抱着被子感激涕零。
又觉得有些可笑。
一个陌生人尚且能伸出援手。
我的父母妹妹,却巴不得我去死。
我白天洗餐具,收拾卫生,帮忙备馅料。
只有偶尔忙不过来时,会出去给客人送包子。
日子辛苦却平静,一切都在变好。
可他们没放过我。
6.陈砚修是最先出现的。
他和叶茵茵有说有笑,往这边走。
我这才发现,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陈砚修和叶茵茵竟然交好。
难怪他多次说叶茵茵乖巧懂事。
我眯了眯眼睛,手握了又松。
他们两个人,如今我都不想再见到。
转身就向往里走。
可是叶茵茵哪里会放过我。
她的视线紧紧追在我身后:“姐!”
叶茵茵晃了晃陈砚修的胳膊:“砚修哥,我姐怎么在这!”
“我爸妈找不到她,可担心了。”
我心底一哂,叶茵茵编瞎话真是信手拈来。
陈砚修眼神扫过来。
声音冷冽:“叶浅浅,你还在这呆着干什么,还不快滚回去。”
他让我滚回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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