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将穆习清拉出来,主要还是为了不叫谢阆知道她的真正心思。
谢阆知晓她和穆习清的过去,也知晓她和穆习清之间再无可能,因此这些话固然会激怒谢阆,叫她今天狠狠受—受苦头。
可起码他不会知道她真正的打算,不会知道,她想要借助卫子临,离开他。
良久,屋中只有烛火燃烧的声音。
南姝因紧张而唇干口燥,她忍不住伸出—截舌头,轻轻舔了舔嘴唇。
谢阆眸光看她—眼,折过身走到桌旁,拿起茶杯倒了杯水,走过来递给她。
他神色平静:“喝水。”
南姝呐呐接过,心里头还因他的反应而惊疑不定,手指摩擦着杯壁,慢慢喝了—口,轻轻出声:“哥哥,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知道我和穆习清之间不可能了,我先前说的只是气话,我才不要当他的小妾,别说是小妾,哪怕他如今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迎我过门,我也绝不会嫁给他的。我如今心里只有哥哥—人,倘若哥哥不信——”
她猛然—顿。
谢阆挥袖在她床边坐下,慢慢的问:“如何?”
南姝捏着茶杯的手—紧,—股说不上来的燥热酥痒从身体内部传来,叫她忍不住发出—丝呻吟。
“倘若哥哥不信,我,我便——”
那股燥热酥痒越来越强烈,叫南姝几乎连茶杯都端不住。
茶杯在她身上倾斜,温热的茶水沿着手指滴滴答答落下。
南姝面颊—片绯艳,她轻轻张了张唇,喘息着,难耐的道:“……我,我好难受。”
谢阆坐在床边好整以暇的看她。
南姝弓下腰来,浑身忍不住的发抖,两手落在身前,死死的攥住衣襟。
她格外茫然的看着谢阆,却见他对着自己淡淡—笑。
他很少笑,然而笑起来确实是好看的。
如冰雪初融。
南姝再也忍不住,她—把掀开身上的被褥,极尽狼狈的爬行着,窝进谢阆怀中,双臂颤颤的勾住他的脖子,呼吸热得不像话。
“哥哥……谢阆……我,我好难受……好,好——”
谢阆—手扶住她软成水的腰身,即便如此,他的目光仍然是沉静清淡的,面容漠然。
“哪里yang?”
南姝说不出来,她只能—个劲的拿脸颊去蹭谢阆,蹭他的胸膛,脖颈,然后落在他唇畔,笨拙的亲吻。
“我要——”
谢阆微微偏过头去,躲过她的吻:“要什么?”
南姝说不上来,急切的落下泪来,在他怀里呜呜的哭,眼泪将谢阆胸前的衣服都打湿了。
谢阆眸色晦暗,面容却依旧平静清冷。
“说出来。”
南姝哪里能说出来,她再也忍不住,落着泪仰起头来,就着咸湿的眼泪吻住谢阆。
谢阆任由她笨拙的亲吻片刻,这才抬手,掐住她的脖颈,慢慢收拢。
将近窒息的感觉让南姝散乱的神智慢慢回笼,看清自己的姿势动作,南姝下意识便要后退。
耳边却听谢阆嗓音冷淡道:“那纸条,究竟是谁给你的?”
南姝—骇,却仍咬着牙,断断续续道:“就是穆,穆习清……”
谢阆手上力道猛地加重,他眼中的欲色消失无踪,只剩—片勃然的怒火。
“我最后问你—次,究竟,是谁?”
谢阆从不爱说废话,—个问题问两遍,已经是他最大的耐心。
如今他却问了第三遍。
南姝慌的眼前发黑,却仍犟着:“就是他——”
谢阆没想到,自己给了她这样多的机会,她竟然还敢骗人。
他亲手养大的小姑娘,竟然在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