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哭什么!”祝清稚连忙递上手帕,原本想逗逗这小丫头,可没想她掉眼泪啊!
“擦擦眼泪,退下好好休息,今天你也辛苦了。”
“殿下还没来,奴婢不能走。”冬眠吸了吸鼻子,坚定地回应祝清稚。
“翊王今晚不会来了,退下去休息吧。”她无所谓地摆了摆手,示意冬眠退下。
“王妃,你怎会知道……”
翊王是要让自己活不过几天的人,今晚他断然不会过来,祝清稚清楚的知道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让你退下就退下,哪有那么多废话!”面对冬眠一再的追问,祝清稚眉心一蹙,冷声下逐客令。
“是,王妃。”冬眠极不情愿地离开了。
确定冬眠真的离开后,祝清稚锁上房门后,掀起了右手嫁衣袖子,转动戴在手腕上的镯子,从空间里取出一颗解毒药丸,服下。
她穿越过来时,原主体弱中毒已经影响到了自己,一直撑到现在才得已结束。
在拜堂之时,她与顾长辞握住大红花球,拜堂礼成的瞬间,前世伴随原主一生的手镯,再次出现在她的手腕上,那一刻,祝清稚知晓,她今生的异世之旅会因为镯子的出现变得更加的精彩。
这手镯是原主她的师傅送给她的宝物,手镯空间里如世外桃源,生长着各种珍稀药材,还能因她所思,变换出她所需要的东西,就是原主能让自己安全顺利逃生。
可惜她上一世致死都不知这个镯子的用处。
解毒之后,祝清稚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后,朝床上一趟,准备休息。
深夜,一个男人正死死的盯着这间灯火通明的房子,旁边的小侍手里拿着一把刻着龙精致又光滑的剑刃。
“殿下,还是按老规矩直接杀死王妃继续扩大您克妻的谣言吗?”
男人挥挥手,表示认可,示意小侍上前。
此时祝清稚的苑子里一个黑影窜了进来,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她房间的内室,手起刀落眼见就要结束床上人儿的生命。
只是,在刀尖袭上颈脖的瞬间,床上的人敏捷迅速的窜起避开,在黑衣人惊诧的瞬间,一个回身踢,将黑衣人一脚踢飞。
女人从衣袖里掏出一把匕首,疾步上前,飞身刺去,黑衣人眼见就要被一刀封侯之时,一记暗器飞袭而来,祝清稚神色一凝,目中寒光一闪,侧首堪堪躲过,反手给回了个礼。
祝清稚松了一口气,好在自己早已料到翊王会派人来杀害自己,提前就准备好了匕首护身。
“嘶……”一声闷哼,交织着飞镖入肉的声音,祝清稚嘴角轻勾,在黑衣人急切的惊呼声中。
她淡定的点燃了房中灯盏,悠然自若的躺倒在房中的椅上,好整以暇地看着身。
而黑衣人不是谁,正是顾长辞的暗卫,闻笛。
“王妃一路好走!”见女人如此淡定从容的模样,高大魁梧的黑衣人气红了眼,抽出腰间长鞭,朝祝清稚袭去。
门口突然被推开,蜡烛被点燃,男人身着黑装跨步走了进来,看着两个人厮打在了一起。
顾长辞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别意,她是如何得知自己会派人朝她动手?为何有刀刺入她如此冷静?
“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祝清稚狠厉的瞥了他一眼,甩手接住袭来的长鞭,一拉一扯间让闻笛急退了几步才堪堪站定。
可这突如其来的长鞭却对着站在门口的顾长辞而去,他快速闪躲躲过一击,但肩膀还是被挨到了。
女子愣了几秒,但对着面前的黑衣人甜美柔和的嗓音带着凌厉的气势,“暗杀翊王王妃,此等大罪足以要了你这条命!”她不屑的瞥了他一眼,轻蔑一笑,“再说了,我可是会武功的!”
好歹她也是一名特警,在古代发挥自己实力简直绰绰有余。
“你……”闻笛被一呛,愤怒又屈辱,看着顾长辞受伤这一幕,它愤恨的看着祝清稚,“敢伤我主子!我今天就算赔上性命,也要取你性命!”
“阿笛,退下!”顾长辞厉声喝道,他的身影在烛光下逐渐拉长。
“主子,属下不能……”
顾长辞目光阴沉的看着祝清稚,一计暗器飞出止住闻笛上前的脚步,“本王的话也不听了?”
“属下遵命……”闻笛忍下屈辱,飞身离开房间,隐没在夜色中。
等到闻笛的离开,祝清稚朝顾长辞走了过去,她清楚地看到了男人眼里的杀意。
“殿下,这是正当防卫,我并无意伤你。”祝清稚边走过去边安抚男人的情绪。
她料到顾长辞会有行动,但没想到他会让侍卫在新婚夜动手。
祝清稚敏捷地抓住男人的手腕,强势地将他拉到桌子坐下,点了他的穴道让他禁止行动,“坐着别动,等我一会。”
话落,她转身走到屏风后,从手镯空间里拿出了药箱,重新来到顾长辞的面前,动手给他处理伤口。
“殿下,我们可否谈谈?”她并没有解开男人的穴道,在男人愤恨的怒视下,她淡定地为男人取出飞镖,拿出棉花,伤药专业地给他的肩膀伤口止血。
若不是点了穴道,她现在已经被杀的尸首异处了,虽然自己身手了得,但在古人得地盘她还是不能过于放肆。
祝清稚抬目,入目的是男人脸色苍白,微蹙的剑眉,她加快了手上处理伤口的速度,“殿下,你疼就叫出来,您向来身体不好,我担心您引发其他什么病。
“无碍,本王一点都不疼,不用你管……”顾长辞黑眸狠狠地刮了她一眼,恨不得把她杀了,祝清稚将男人的一切情绪都看在眼里。
只是。
她不在意。
“我没有殿下心狠,不会在新婚之夜杀害自己的妻子。”祝清稚声音无奈又无辜,“殿下你就一定要要我的命吗?”
顾长辞沉默了半会,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冷声反问了一句,“你不是祝清稚!你到底是谁?”
突如其来的怀疑,让祝清稚内心一紧。
“我就是如假包换的祝清稚,您的王妃。”祝清稚手中动作未停,神情诧异。
遭了!表现太过了!
顾长辞冷哼一声,声音又冷了一个度,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警告,“本王不信,本王可查过祝家嫡小姐可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可没有你这般好的身手……”
祝清稚眉目含笑,抬手轻轻拍开顾长辞的手,语气带着几分埋怨,“王爷你别动啦!我正在包扎你的伤口,而且你听到的都不是事实。”
“嗯?”顾长辞好整以暇的看了祝清稚一眼,“是吗?”
“我的风评可比殿下听说的不堪多了,体弱多病,从小不被重视却刁蛮目中无人,被父亲经常批骂是一个无用之女,被传言在外喜欢勾搭男人,让家里出尽了洋相,还要破坏自家哥哥的名声,什么都学不会,什么都做不好,是一个让人厌弃的祝家嫡女。”她垂目低笑,俏皮地朝顾长辞眨了眨眼睛。
伤口已经处理完毕,祝清稚起身后搬起圆椅坐到了男人的对面,在男人诧异的目光,她淡然的给他解了穴道。
顾长辞一时猜不到眼前女人的心思,他决定先按兵不动,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要耍什么花招。
眼前的女子,肌肤胜雪,眉目如画,小巧的鼻梁下,樱唇不点而朱,气质出尘中带着几分妩媚勾人。
这个祝清稚一点也不简单,不知她给他用了什么药,顾长辞感觉伤口处凉凉的,一点都不疼了,用在他伤口处的药显然药效其佳。
顾长辞脸上不露声色,面无表情的看着祝清稚,语气辨不出喜怒。
“所以,王妃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就想表达外间对你的风评传闻皆为不实,如今站在本王面前的你才是真实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