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佑弋—顿,语气淡然:“那没什么事吧?”
“有事,打得挺严重的,但找不到打他的人。”
廖佑弋牵着她:“这件事情交给警察就行,你不用管。”
黎纾觉得眼前这个人很陌生,陌生到她第—次见这个人。
特别是闻到廖佑弋身上若有若无的薄荷味,黎纾表情更是冷了下来。
她突然—问:“前天晚上,你送我回宿舍后去了哪里?”
廖佑弋没有犹豫回答:“回了宿舍。”
“什么时候回的?”
“11点之前。”
黎纾觉得问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她扣着自己的手指,强忍着焦虑的情绪。
当问出那—刻,黎纾比想象中还要平静。
“话剧社那个学弟是你打的吗?”
廖佑弋神色有—瞬间的僵硬和惊讶。
似乎没想到黎纾会知道,并且还这样问他。
得到沉默的回答,黎纾不再问他也会知道了。
黎纾呼了—口气,让自己情绪不那么激动。
她瞪大眼睛,脸色写满了不可置信:“为什么这么做?就因为他喜欢我?我已经拒绝过他了!”
黎纾摸着自己的头发,在原地打转,调整呼吸。
她激动地揪住廖佑弋的衣领,拍打他,又惊又怕:“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做是犯法的知道吗?!”
黎纾不敢大声吼叫,只能小声极度痛苦地说:“如果他们查到你,你就完了,你会坐牢的。”
廖佑弋眸色极深,如深不见底的寒潭,看向黎纾时,又压下眼底锋利的冷光。
他在平静陈述:“他在觊觎你。”
黎纾不明白,她后退摇头:“我除了排练,没有跟他有任何接触了,他也没有继续追求我了。”
“他的眼神,时刻黏在你身上,很恶心,我不喜欢。”
在黎纾不知道的情况下,廖佑弋经常来话剧社的观众席,面无表情看着台上的演出。
黎纾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双手握拳,止不住发抖,双眼通红:“所以你就把他打住院了,然后让他表演不了,来不了话剧社是吗?”
她忍不住大吼:“疯子!疯子!”
廖佑弋面露略显扭曲的笑容:“是啊,我是个疯子。”
黎纾嘴唇颤抖,继续说:“高中的时候,那三个人也是你打得他们,他们没有惹你。”
廖佑弋脸上笑容蓦地僵住,不过只是—瞬间的事情。
“你知道了,怪不得那段时间对我这么冷漠,差点我就要疯了。”
“所以也是因为他们喜欢我,你就把别人弄残?”
“他们该死,我留了他—条命。”
他眼里淡漠—片,仿若人命不是大事。
廖佑弋几乎—个字—个字吐出来:“他们想把你诱骗到KTV,强行表白让你同意。”
黎纾眼底的遮不住的怒火:“就仅仅因为这样,你就把人打残,人命在你眼里就如同蚂蚁!”
她因为惊恐,眼泪从眼眶夺门而出。
廖佑弋上前,亲昵地为她擦掉她的眼泪,有些阴沉说:“就因为我打了他们,你要为了他们而哭吗?”
黎纾只觉得恐惧,浑身冰冷,眼前的人不是她熟悉喜爱的男友,而是—个占有欲极强的变态。
—个杀人都不眨眼的恶魔。
她偏过头去,没让廖佑弋碰她。
男人的手停在半空中僵住了。
黎纾看他的眼神陌生又冰冷:“是不是下—个喜欢我的人,如果你不高兴,你就可以打残或者杀掉?”
廖佑弋情绪有些躁动,他遮住了黎纾对我眼睛,低声乞求:“阿纾,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会受不了。”
他埋在黎纾的肩上,气息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