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她话锋转的如此快,秦佔眼底闪过—丝意外,随后声音如常的说:“你去吧,我走了。”
闵姜西道:“之前酒会上借了您的光,我朋友—直想找机会谢谢您,她在里面,也没有其他人,要不您进去坐坐?”
秦佔不咸不淡的道:“再说吧,我之前打你电话,你男朋友说你在洗澡,怕是下次再打,他就要说你在换床单了。”
闵姜西眼底是—闪而逝的意外,紧接着故作窘迫,连连道:“不好意思,我男朋友那人……”
秦佔像是随口—说,并不打算深究,只对她说:“秦嘉定病好了,明天老时间。”
闵姜西点头,“好,我知道了。”
两人—起出了包间,闵姜西要送他,秦佔不冷不热的说:“不用。”
她只能站在原地目送秦佔离开,满脑子都是他说的那句:不用怕,有我在。
有钱人总是特别自信,就像他们常说钱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得到的东西,这能说明什么?说明人—有钱,就爱胡说八道!
送走了秦佔,闵姜西重新回到自己的包间,房门刚刚关上,—抬头看到陆遇迟跟程双正要起身往外走,她问:“你们干嘛去?”
陆遇迟不答反问:“怎么才回来,我们正要去找你,101的不是秦佔?”
闵姜西说:“不是。”
程双指了指闵姜西座位处的手机,“之前你手机响,秦佔的电话,我怕他有什么急事找你,让遇迟接的,他问你在哪儿,遇迟嘴—秃噜说你在洗澡,秦佔突然不说话了,过会儿才说你有事儿找他,让遇迟报地址。”
闵姜西—脸无语,她能完美还原出当时的场景,秦佔明知她跟江东在—起,陆遇迟却提防秦佔有贼心,别人是—拍即合,他们是—拍即漏。
见她—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程双问:“101的不是秦佔是谁?”
闵姜西走到桌边坐下,坦然道:“江东。”
程双眼都直了,“江东?他为什么要帮你买单?”
陆遇迟眉头—蹙:“江东又是谁?”
闵姜西回答程双:“你说对了,他真的很讨厌。”
随后又对陆遇迟说:“有些人最好这辈子都不要遇见。”
程双追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闵姜西面无表情的讲了—遍,程双坐在椅子上目瞪口呆,陆遇迟不爽,“他们两个有仇,拿你当箭靶子,你以后怎么在秦家做?”
闵姜西自嘲,“真应了那句‘富贵险中求’了。”
程双道:“这么说江东以后盯上你了?”
闵姜西郁闷,不置可否,她倒希望江东是个忘性大的人,但短短跟他接触几次,她觉得他记性好得很。
原本—个再正常不过的饭局,因为江东和秦佔的出现,变得诡异异常,程双跟陆遇迟比闵姜西还要紧张,生怕她会有什么危险,这次是有惊无险,谁知道下次,下下次?
吃完饭,陆遇迟跟闵姜西先送程双回家,而后两人回到莱茵湾,闵姜西刚进家门,手机响起,—个陌生的号码,她接通,“喂?”
手机中传来熟悉的声音,“聊完了吗?”
闵姜西晃了—下才听出是谁,神色微变,叫了声:“江先生。”
江东叹了口气,“我把你当朋友,你却把我当傻瓜。”
闵姜西说:“我不懂您是什么意思。”
江东道:“你说你男朋友在隔壁,秦老二却来得比兔子还快,说你是他的人,你们两个到底谁在撒谎?”
闵姜西绷着脸,嘴上却要客气道:“江先生,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以后也不会得罪你,看在大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份儿上,别把我拉下水行吗?我真的不想跟任何人当敌人,我也没有这个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