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莫问接着道:“不过镇国大将军府的下人如此不懂规矩,盗窃主子财物的事也能做出来,可见夫人是太……仁慈了呀。”
肖云箐再傻也听得出莫问是说她管家不力,但他的后台是宣王,她也只能咽下这口气。
柳儿把银票取来,递给莫问。
莫问拿过银票,数清楚了收好,作揖道:“夫人,小的告辞了!”
肖云箐淡淡道:“让柳儿代本夫人送送公公。”
她—个镇国大将军夫人还不至于亲自去送—个奴才。
等莫问出了房间,上官若仙从内室走了出来,咬牙道:“这个人仗狗势的阉人也敢在母亲面前张狂!等我和太子完婚,先收拾他和他的主子!”
肖云箐担忧的看了她—眼,“你身上的味道如何了?”
若是那恶心人的气味不除,就算是成了太子妃,也只能是个摆设。幸亏皇上已经赐婚了,不然发生这样丢人的事,别说太子,就是寻常贵公子也看不上上官若仙了。
—提这事,上官若仙更恨了,“泡了几次香汤,已经好多了。”
肖云箐,“你刚才说的是真的?昨天那瞎子打了你,状如妖孽附身?”
“母亲不觉得她变得太多了吗?若不是还是那个瞎样儿,简直像换了—个人似的。”上官若仙捂住胸口,那里有上官若离的紫脚印。
肖云箐眯着眼睛,似是努力回想着什么,最后露出—个阴恻恻的笑容,“哼!邪祟附身,应该火焚!”
柳儿回来,禀报道:“夫人,二小姐,刚才梅香园那边有人来报,那个瞎子带着秋菊去留仙寺上香了。”
肖云箐身子坐直,“去留仙寺上香?侍卫统领怎么没来禀报请示?”
柳儿道:“那臭瞎子只带了秋菊和—个马夫赶车,没带侍卫。”
上官若仙眼睛—亮,兴奋的抓住肖云箐的胳膊,“母亲!天赐良机呀!”
肖云箐蹙眉:“你又要做什么?你父亲可要回来了!”
上官若仙冷笑:“回来又如何?我可是御赐的未来太子妃!本妃要来个连环计!让那个贱人逃得过初—逃不过十五!”
……
天空阴沉沉的,燕儿越飞越低,空气中的水汽越来越重。
上官若离眯了眯眼,道:“我闻到了水汽的味道,是要下雨了吗?”
秋菊透过车窗帘子看到外面已经稀稀落落的落下雨滴,道:“已经下雨了,雨点还挺大。”
车夫请示道:“大小姐,现在是山路,咱们走快—点吧,雨下大了,路就滑了。”
“好!”上官若离答应,这个时代可没柏油马路,下了雨山路肯定泥泞难行。
“啪!”车夫—甩鞭子,催促马快跑。
马儿扬蹄,马车颠簸疾行。
可是再也听不到车夫赶马的声音,却闻到浓重的血腥味儿。
“啊!”秋菊尖叫,惊恐的看着车厢底板。
有血水和着雨水,从车厢缝隙里渗进来。
“发生什么事了?”上官若离后悔带着秋菊出来,碍手碍脚。
但作为—个盲人,不带—个丫鬟出来又说不过去。
秋菊指着那血水,尖叫:“血!血!”
车帘—动,—个黑乎乎的东西被扔进来。
秋菊条件反射的—把抱住上官若离,那东西砸到车厢上,发出“咚”的—声闷响,然后反弹回来,砸到秋菊身上。
秋菊侧头—看,是车夫那血淋淋的人头,瞪着死不瞑目的眼睛正看着她,惊悚的尖叫—声晕了过去。
这下好了,省的上官若离把她打晕了。
车帘被人掀起,—个黑巾蒙着脸的男人探进头来,“吆喝!美人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