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一咬牙一跺脚,想着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去抓荷妖!
随即拉着江游就出了客栈。
“死骗子!
我正找你呢!”
二人刚前脚刚迈出客栈,接着人群里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白胡子老头拦在了二人的面前。
顾行心想,哪来的炮灰敢对我二番大男主吹胡子瞪眼的?
二话不说指着老头的鼻子就骂道:“老登!
你骂谁呢?
为老不尊是吧?”
老头一听这话,气瞬间就上来了:“我为老不尊?
明明是你先赖得账!
是你自己把你徒弟卖给......”老头话没说完,就被顾行死死地捂住了嘴。
“嘿嘿嘿...”顾行尴尬地冲着江游傻笑,“那个...爱徒啊!
为师饿了!
你去对面那个烤鸭店给我买只鸭子!
为师一会就来!”
顾行一边说,一边捂着老头的嘴就往一边带。
江游惊讶地指着白胡子老头:“你!
你不是!”
“是是是!
这就是那个死骗子!
为师自己跟他算账就行,你赶紧去买吧,为师要饿死了!”
顾行说着,就把老头拖到了一边的小巷子里。
“你个炮灰!
从哪冒出来的?”
顾行见江游没有跟上来,才松开了捂着老头嘴的手。
老头气得胡子都要翘上天了:“什么炮灰?
你去荷幽山一带打听打听谁没听过我白眉大仙齐真言的名号!
你还敢跟我赖账!”
顾行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白眉大仙?
我还黄眉老佛呢!
当自己演《西游记》呢?”
齐真言一把抢过了顾行的扇子,跳起来朝着他的头就来了一下。
“你自己把你徒弟当出去的,怎么的?
你想赖账?”
齐真言死死地盯着顾行。
顾行吃痛地揉着脑袋,随即一把扯下了身上的铜钱披甲甩到了齐真言的脸上。
“没完没了了是吧?
你个黑心贩子拿着一个破铜钱织的披甲装什么刀枪不入的神衣,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那披甲正正好好就落在了齐真言的头上。
“小兔崽子!
怎么跟长辈说话呢?
昨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买卖!
你想反悔就反悔啊?”
顾行翻了个白眼,不解道:“披甲不还给你了?
想要徒弟自己找去,挖别人墙角算什么东西?”
说罢,转身抬腿就要走。
“明明是你自己说他有阴阳眼,把他吹的多好多好,求着我要换的!”
齐真言在背后大声地吼道。
顾行瞬间就石化在了原地。
我*!
这**原主怎么什么都往外说?
顾行只记得那小子一次次的被卖出去,又自己跑回来,却根本不知道这原主居然还把江游的金手指告诉了别人!
“老头,我骗你的你也信?
他要是真有,我能傻到去跟你换个就值几个铜板的披甲?”
顾行依旧顽强地抵抗着。
“你说有就有,说没就没啊?
老夫有个办法能试试!”
那老头说着就要往巷子外去走。
“等等。”
顾行伸手将齐真言拦了下来。
“老登,你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顾行一边说着,一边解着自己的衣服。
“你干什么?”
齐真言看的满头雾水,张着嘴愣在了原地。
首到顾行解开了最后一件里衣的带子,冲着齐真言展露了一个大大微笑,随即一个跨步首接跳出巷子躺在了大街上。
“救命啊啊啊啊啊!
白眉大仙非礼啊啊啊啊啊!”
顾行一顿撒泼打滚引来了不少的群众。
不一会就听到有人七嘴八舌的议论道:“白眉大仙?
就是那个算命的?”
“是啊!
可...白眉大仙不是个老头吗?
这地上的也是个公子...是怎么...”顾行一边扯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哭喊道:“龙阳之好呀!
断袖之癖啊!
白眉大仙啊!
天理何在啊!”
群众果然十分配合地找到了重点:“断...断袖?”
“啊?
这白眉道长...莫非是?”
众人一边议论,一边齐刷刷地看向了还僵在原地的齐真言。
齐真言指了指顾行,又指了指自己,磕磕巴巴地说着:“你!
我?
你...”天杀的,一个六旬老头哪经历过这场面?
“师父!”
江游推开人群,着急忙慌地就跑到了顾行身边。
他一只手紧紧地揣着顾行要吃的烤鸭,一只手牢牢地把顾行护在了臂弯里。
“师父你怎么了?”
江游看着衣衫不整的顾行,又想起刚才听到的什么“龙阳断袖”,虽然着急却也满头雾水。
顾行毕竟还是要脸的,见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下意识地就把衣服系了起来。
“那老头要非礼我!”
顾行抬头,满眼星星地看着江游。
江游皱着眉,把怀里的烤鸭递给了顾行,又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顾行的身上。
随即便缓缓地起身,突然举起拳头朝着齐真言的方向就冲了过去。
幸好人群里有几个眼疾手快的年轻壮汉及时拦了下来。
“小伙子!
你冷静!
那老道可经不住你这一拳!”
“是啊!
何必为了那变态道士再背上一条人命!”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劝着,可江游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一个劲儿地往齐真言的方向倒。
嘴里还不住的骂着:“你个老畜牲!
啊啊啊啊!
你敢动我师父!”
齐真言在莫名其妙地承受了一堆污言秽语之后,终于缓过了神:“你们说谁呢?
他说什么就信什么!
你们谁亲眼看到了!”
齐真言被气得说几个字就要喘几口气。
“大家都看到了!”
顾行故意夹着嗓子,声音里还带着些哭腔。
“是啊是啊!
我们都看到了就是!
我们都看到了!”
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人在一边拱火。
围观的群众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可话题不知道何时就从道长有龙阳之好,转成了道长算的东西灵不灵。
“这老道,之前还说过我三十之前必得贵婿呢!
老娘今年都三十三了,什么也没见着!”
另外一边的老妇人也附和道:“上次花了我足足十两银子算我孙子的名字,结果后来又遇见一个大师,说这名字分明就是克我孙子的!”
众人一边说,一边朝着齐真言就围了上去。
顾行见状,拉着还在生闷气的江游就往荷幽山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