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还是我和谢知轩结婚时买的婚房。
我只在结婚当天住了一晚,第二天就收拾行李跟谢知轩回到山上护林。
本来就没有多少我的痕迹,如今更是一丝我存在过的痕迹都寻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陈芊芊这个女主人和谢知轩甜蜜生活的记录。
一关上门,谢知轩就抱着陈芊芊倒在沙发上,不停安慰着怀里瑟瑟发抖的陈芊芊:“别害怕了宝贝,你不会再见到那具吓人的尸体了。”
他以为陈芊芊是被无名女尸的惨状吓得,可他也不想想,如果陈芊芊没做亏心事用得着这么害怕吗?
她明明是认出了那具女尸就是我,被她三年前一刀一刀杀害的陆雪绒,她做贼心虚,她害怕自己费尽心思掩盖的真相被所有人知道。
谢知轩心疼地摸了摸陈芊芊的脸:“是不是脸上的伤口又疼了?”
陈芊芊惨白着脸摇了摇头:“不疼。”
这副模样落在谢知轩眼里更让他疼惜了:“怎么会不疼,当年你的脸被陆雪绒划伤了好几道,今天看到尸体脸上的伤是不是又想起来了?”
我站在谢知轩的对面无声辩解:“不是我!
我没有伤害过陈芊芊!”
明明是她想冒用我的身份上救援车,当时救援车座位紧张,司机李勇先严格按身份证接人,陈芊芊怕自己被发现跟身份证上的照片不是一个人,狠心把自己的脸划了几道伤口,用鲜血掩饰,这才坐上车逃过了一劫。
谢知轩从来都不相信我,他只相信陈芊芊的话,哪怕只是她的一面之词。
当年陈芊芊作为应届毕业生分配到我们那片山林,娇滴滴的大学生立马引起护林队男同志的一致保护欲。
本着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原则,陈芊芊被划分到谢知轩这个队长手底下。
明明大学学了四年的林业学,陈芊芊应该知道护林员需要长时间在野外工作,面对的都是艰苦的自然环境和复杂的地形条件,可她竟然每天穿着连衣裙和高跟鞋上班,自然在工作上状况频出。
作为师傅的谢知轩不仅不指出陈芊芊的问题,反而一直纵容她在护林队伍里的特殊。
面对护林队其他女同志的质疑,谢知轩也一味地偏袒陈芊芊:“芊芊年纪小爱美是很正常的,她穿着高跟鞋走不动路的时候我会背着她的。”
却全然没有想过他自己的老婆,我陪他护林十年,从来不想拖他的后腿,头发剪成男人的短发,手上满是茧子,双脚日复一日的爬山,水泡长了又长。
我不想在他面前喊累,他便以为我是铁打的女人,把所有的关心关爱都给了陈芊芊。
有了他的特殊关照,陈芊芊更胆大妄为了。
她负责的林区爆发了小蠹虫害,陈芊芊却不以为然,没有立即上报。
我好心指出小蠹虫害放任不管可能会造成大问题,陈芊芊却哭着跟谢知轩告状:“小蠹虫小小的一只,能造成什么大问题?
肯定是雪绒姐看我不顺眼,故意吓唬我的!”
后来虫害严重导致大片树木枯死,因为陈芊芊的工作失误,泥石流从她负责的那片山区最先爆发。
其他人都去各处救援,只留下怀孕的我和陈芊芊。
她怕死,也怕事后追责到她的头上,所以她没有一丝犹豫用刀捅伤了我的肚子,我立马蹲下身子试图保护好我和谢知轩的孩子,陈芊芊又一刀一刀地刺向我的脸,然后偷走了我的身份证。
等她收拾好一切,又狠心往自己脸上也狠狠划了几刀,颠倒黑白:“陆雪绒看见泥石流害怕了,所以打伤我逃走了......”陈芊芊给我定了畏罪潜逃的结论,谢知轩便坚信不疑。
他心疼地将陈芊芊整个人抱在怀里:“如果被我找到陆雪绒,我一定要狠狠划烂她的脸帮你报仇!”
这就是我深爱十年的老公,我临死都想护住我和他的孩子的老公,如你所愿,我的脸已经被划烂了,你不是也没有认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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