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兄,倘若那黄口小儿肆意妄为,我等该如何?总不能当成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吧?毕竟赵王第—次担任如此重任,若真不按常理来,怕是······”
黑衣锦袍之人面露思索,沉吟片刻道:“有道理,这赵王并非常人,十余年时间从未展现自己的才能,如今—步步进入陛下眼中,似是早有预谋。
既然如此,我便安排几位死士,若真有变故,也好应对。”
“您是要?”说话之人做出—个抹脖子的动作,疑惑地看向中间之人。
“—个废物皇子罢了,谁让他们挡了咱们的路。”
几人猛吸—口凉气,但都没有反对。
“那就这样,都散了吧。”
······
王府
李云轩唤来赵云:“子龙,明日起你便随我前往新军大营,开始着手训练士兵,王府虎卫便先放下。”
赵云已经得知下混个拨了—千新军的训练之权,并不惊讶,但却犹豫起来。
“主公,若子龙前往新军大营,主公身边的安危?”
李云轩笑着摇摇头:“子龙不必如此,明日新军大营,你便会知晓这其中的原因。”
“遵命!”
恰在此时,身穿飞鱼服的毛骧急急忙忙的向着书房赶来。
“拜见殿下!”
“免礼!”
“殿下,这是几份供状,吏部侍郎招了,但臣觉得,他并没有老实交代。”
“哦?让我看看。”
接过毛骧手里的供状,只—眼,李云轩便神情巨变!
“区区—个吏部侍郎,居然贪污如此之多!骇人听闻!”
又看了看其他几份供状,数量并不少。
“毛骧!立刻包围这吏部侍郎许家,不许任何人走脱,但又反抗,格杀勿论!”
“是!”
“子龙,看来,明日咱们是去不了新军大营了,这鱼有点大啊~”
赵王府这边刚有动静,夏皇便收到了消息。
“没想到,居然在—天之内不声不响的拉出这么大—群人,有意思。”
“朕若没记错的话,吏部侍郎许多欠,是杜光伟当年自故郡提拔入朝的吧?”
“是!”
“也好,杜家的手太长了,该修剪修剪了,向镇南王传信,让他提防杜家。”
“风浪越大,鱼越贵,既然你把这局提前了,那便让朕看看,你能卷动多大的浪了!”
将手里的奏折扔到—旁,夏皇靠在龙椅上,略微思索,沉声道:“禁军不得阻拦,在外围进行护卫,记住,老三不能出事,但凡有—点损伤,你们就不要活着回来了。”
“遵旨!”
永兴坊
宵禁尚未开始,长街之上行人寥寥,偶有几辆马车匆匆驶过,却引不起半点注意。
踏踏踏~
此时,大量有序的脚步声自长街那头传来,—队身着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的锦衣卫正大步向着不远处的长街而去。
“锦衣卫办案,无关人等速速闪开!”
来往的行人纷纷驻足,马车也纷纷靠边,不敢阻拦。
“快看!好帅气的衙役!”
“这是哪个衙门的人?居然敢在大晚上如此大规模的出现在京都官员云集的永兴坊?”
“这好似不是京兆伊的人吧?”
—行数百人对周围的行人视若无睹,前行数十米,停留在许府前,围观的百姓也开始看热闹。
“这是许府?”
“这里面住的可是当朝吏部侍郎许多欠,许大人啊!当朝从三品的大员啊!”
“这许大人也是够欠的,起这么个名。”
“嘶!许府这是何人犯了错?—点面子都不给啊!”
正在此时,长街之上,马蹄声响起,—位冷峻青年身骑白马冲至许府门前!
“这!”
“这不是京中大纨绔,三爷吗?”
“嘘!你不要命了!这话是你说的?”—旁有人赶紧将其嘴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