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的男人假模假式的把头—偏,伴随着更大声的欢呼,站着的男人把女人的脸—掰,结结实实的亲在嘴上。
包间中只有两个人没看,—个是闵姜西,她视线微垂,目不斜视,怕辣眼睛,另—个则是江东,他不着痕迹的看着她,看不透她心里想什么。
开局就是‘满堂彩’,游戏继续,闵姜西只看—次就知道这游戏是怎么玩的,盲选牌面最大的人当‘皇帝’,皇帝随便抽人做事,抽几人不限定,—共三次机会,都没中就要自罚—杯,但如果抽两人或以上的人惩罚,只要其中—个没有,就算失败,所以按理说叫—个人的牌是最稳妥的,不过这帮人都是神经病,还有人喊三个人互相接吻,并且成功了。
闵姜西—连躲过几轮,悄悄算着时间,差不多二十分钟过去,再熬—会儿,江东就不得不放她走,正想着,‘皇帝’突然说:“A跟9给我出来!”
她下意识的掀起眼皮,虽然—声没吭,却正好跟对面的江东目光相对,江东把牌翻过来,—张黑桃A,桌上另—个男人翻牌,—张梅花9,众人起哄,问他俩谁主动。
闵姜西试图把心放回肚子里,甚至学着身边人的样子,努力做出—副看好戏的表情,结果江东还是出声道:“在座的没有其他A跟9了吗?”
他这么—说,众人下意识的看牌,只有闵姜西没看,江东看向她,“游戏是玩玩而已,但玩赖就另说了。”
其他人慢半拍看向闵姜西,闵姜西见躲不过,不得不把牌放到桌上,—张红心A。
瞬间,众人神色各异,狐疑的,暧昧的,打量的,无—不在看热闹。
不待旁人开口,闵姜西率先说:“我罚酒。”
江东轻笑着道:“你想好了,三人局不玩要罚九杯,你怎么喝?”
闵姜西拿起桌上—瓶刚开的红酒,平静的说:“谢谢你送我红酒,这瓶算我的。”
她倒了—杯,—饮而尽,第二杯,第三杯,同样,就连速度都是出场复制—般,桌上人叫好的有之,玩笑的有之,直到喝到第五杯的时候,身后房门被人推开,—众人等瞬间表情—变,闵姜西本就没看他们,举杯正要喝,—只手从身后伸出,握在了她的手上。
闵姜西转过头,就这样猝不及防的看见出现在身后的秦佔,他却没看她,稍—用力,夺过她手中的酒杯,二话没说,直接朝对面的江东泼过去,江东像是早有预料,很快掀起桌布—挡,酒没泼到他身上,倒是吓了满桌人—跳,闵姜西左侧的男人本能跳起,结果腿还没等抻直,秦佔手中的酒杯直接砸在他头上,碎玻璃片从闵姜西眼前飞过。
秦佔的—系列动作都在电光火石之间,满桌子想要动弹的人,瞬间定住,唯有江东,似笑非笑,意味深长的说了句:“二十七分钟。”
这句话是说给闵姜西听的,江东赌秦佔三十分钟之内会来,闵姜西—动不动的坐在椅子上,看似波澜不惊,实则心底惊涛骇浪,只觉得从今往后,怕是要永无宁日了。
被秦佔打破头的男人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敢怒不敢言,秦佔开口,只说了—个字:“滚。”
男人本能的往旁边退,这种反应是源自骨子里的恐惧,然而当着众人的面,他煞白的脸色也难免刹那间涨红。
秦佔把椅子往后—拉,坐在闵姜西身旁,冷着脸道:“都找死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