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转的灯光映照出一个男人伟岸的身影。
男人俊朗的脸上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贵气和冷肃。
黑色的衬衣勾勒出他完美的身材,纽扣敞开两粒,隐约露出一片性感的胸膛。
看清来人的一瞬间,叶佳期猛吸一口气,整个人都僵住了。
乔斯年!
怎么会是他?
她听说他已经三年没有回京城了。
她也听说,他会一直留在国外开拓事业,不会回国。
可是现在,他怎么又回来了?
回过神的叶佳期,下意识地捂住脸,想要逃跑。
她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唯一一个害怕的人,就是乔斯年。
八岁那年,她被后妈赶出家门,十四岁的乔斯年用一根棒棒糖将她骗回了家。
自那时起,她就赖上了他。
走路跟着,吃饭跟着,就连洗澡都恨不得跟着。
那时家里上上下下都叫他“乔少”,她也跟着叫。
后来的乔斯年权势滔天,身份矜贵,在京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人们对他的称呼从乔少变成了乔爷,她便也跟着别人这样叫他。
十八岁那年,她第一次跟他表白,嘻嘻哈哈装作不在意:
“乔爷,你觉得我怎么样?你娶我好不好?”
“不怎么样。”他语气冰凉,头也没抬。
第一次表白,就这么被拒绝了。
她一脸挫败地跑走,好几天没有理他。
直到二十岁生日宴上,他们喝醉了,稀里糊涂就纠缠在了一起。
那一晚,醉酒的她热情而狂野,妖娆如野猫。
而他也同样全情投入,疯狂占有。
那时的她,天真地以为自己终于得到了他的心。
谁知他第二天就跑去了英国,从此再没给她打过一个电话。
后来更是无情地夺走了她的孩子……
想到这里,叶佳期心头如刀割般疼了起来。
她突然放下了捂在脸上的手,大摇大摆地往外走去。
没脸见人的应该是乔斯年才对,她为什么要怕他!
这时,一个冰凉的声音开口道:“连声谢谢都不说吗?”
四周的气压都因为这句话陡然下降。
叶佳期秒怂。
她以为她已经可以无视这个人,事实上,她太高估自己了。
“多谢乔爷救命之恩。”她不得不转过身,冲着乔斯年弯了弯腰。
乔斯年坐下,睨了她一眼:“你打算怎么谢我?”
“……”叶佳期僵住。
对于一个什么都不缺的人,她想不出要怎么谢他。
“起码也要给我敬杯茶吧!”乔斯年手指轻敲茶几。
叶佳期咬着唇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
“哎呦,小姑娘还不乐意了,你知道有多少人想给乔爷倒茶吗,真是不识好歹。”
一个女人娇声娇气地训斥着叶佳期,缓缓吐了一口烟。
她只恨乔爷叫的不是她,她可是想倒茶没得倒。
叶佳期咬着唇,没有说话。
乔斯年却一个眼刀杀了过去:“我还没有训她,你有什么资格?”
语气如淬了冰一般,透着杀气。
女人脸色一白,不敢吭声了。
叶佳期也吓着了,只好拿起茶壶去给耸倒茶。
“乔先生,请喝茶。”她端茶壶的手有些抖,茶壶盖子发出细微的声响。
“叫我什么。”乔斯年不接,冰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乔爷,请喝茶。”叶佳期立马改口。
乔斯年慵懒地倚靠在沙发上,眼睛微微眯起,一直看着她:“喂我。”
“!!!”叶佳期抬头扫了他一眼!
乔斯年面不改色,包间里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叶佳期的身上。
叶佳期双拳紧握,乔斯年,你脸呢?不要了?
过了好一会儿,叶佳期才定了定神,缓缓开口。
“乔爷,我不是这儿的服务生,我只是个做生意的,喂茶我不会。”
“哦?做的什么生意?”乔斯年挑眉道。
叶佳期随手从包里掏出一盒安全套递了过去:
“看在乔爷救我的份上,你要是需要,我给你打对折。”
乔斯年伸手接过,喜怒不辨地看了两眼。
“我一个人没法施展,你做不做陪……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