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将女禾晏》,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语云:关西出将,关东出相。禾晏是天生的将星。她是兄长的替代品,征战沙场多年,平西羌,定南蛮,却在同族兄长病好之时功成身退,嫁人成亲。成亲之后,不得夫君宠爱,更身患奇疾,双目失明,貌美小妾站在她面前温柔而语:你那毒瞎双眼的汤药,可是你族中长辈亲自吩咐送来。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你活着——就是对他们天大的威胁!一代名将,巾帼英雄,死于后宅争风吃醋的无知妇人手中,何其...
《将女禾晏》精彩片段
大魏庆元六十三年,春三月,雨。
京城许氏的某间院落之中。
禾晏披头散发躺在地上,膝盖骨已经被敲碎,染红了她的裤子。
“夫人,这么些年,让你在许府做个养在深闺的夫人,真是委屈你了啊。”
贺宛如冷笑一声,一脚踩上了禾晏的肚子,狠狠碾了碾。
“禾将军,你若只是安心的做个府里的摆设,该多好?为什么偏偏要怀孕呢!”
肚子传来撕心裂肺的痛楚,可禾晏却顾不上了,一把拽住贺宛如的衣摆。
“禾将军”这三个字,听得她头皮一阵发麻。
“你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你就不用管了,你身上背负着这么大的秘密,你说,禾家和许家,怎么容得下你?”
贺宛如说着,慢慢蹲下来,俯视着禾晏那双干净清澈,却毫无焦点的眼睛。
“真是凄惨啊,你为了保护你的哥哥,顶替他上战场,替他立下赫赫战功,可他们却送来一碗汤药,弄瞎了你,现在还因为你怀孕了,要杀了你。”
禾晏惊住了,不可置信的瞪大了一双瞎了的眼睛!
什么?
她的眼睛,居然是被她的家人弄瞎的!
十九年前,当时的许家濒临没落,境况很是不好。
偏偏在这时,禾家大奶奶生下了嫡子禾如非,禾家二奶奶生下嫡女禾晏。
家里有了男丁,继承爵位,本是件好事。
可禾如非生来体弱,大夫断言活不过三岁。
要是禾如非死去,禾家的爵位被收回,整个家族就真的一无所有了。
禾家人商量了一下,做出了一个胆大包天的决定,让禾晏代替禾如非,女扮男装。
禾如非则假装成禾晏,被悄悄送到了庙里长养。
禾晏自小便把自己当作禾如非,习武练枪,练的一身的好武艺。
后来,她参了军,在一场场的厮杀中,立下赫赫战功。
陛下十分欣赏,赐号飞鸿将军,得到了机会进宫面圣。
也就是这个时候,送到庙里“养病”的禾如非归来了。
禾如非没死,甚至平平安安活到了十八岁。看上去身姿敏捷,康健俊美。
于是一切归回原位。
禾如非娶见了陛下,成了飞鸿将军,
禾晏,又变成了禾晏。
为了掩埋这个秘密,禾家人做主,将禾晏嫁给了当今翰林学士,青年才俊许之恒。
许之恒英俊温柔,体贴有礼,她其实,早已心悦于他。
只是自己嫁过来后三个月,便瞎了。
再加上习惯了舞刀弄枪当男人,已经学不会做女人了。
她便跟许之恒,成了一对相敬如冰的夫妻。
贺宛如,则是许之恒娶进来的姨娘。
两个人十分恩爱甜蜜,缱绻齐眠。
而她,一个瞎子,则日日守着空房,默默心伤。
“对了,你知道吗?”贺宛如冷笑了一声,“你服下那碗毒瞎你的药时,之恒他就在隔壁的房间看着呢,这个孩子,也是之恒亲口说的,要让你一尸两命!”
“你死了,禾家和许家只会松一口气,这只怪你自己。”
贺宛如说完,禾晏却扬声大笑。
怪她?
怪她什么?
怪她是个女子。
因为是个女子,便不可用自己的名字光明正大的建功立业。
因为是个女子,便活该为禾家,为禾家的男子铺路牺牲。
说到底,她高估了禾家的人性,低估了禾家的自私。
而许之恒……她应该早就瞎了眼,才会觉得他很好!
“你笑什么?”贺宛如皱眉问道。
“我笑你,”禾晏朝着她的方向,一字一顿道:“我笑你可笑。我因秘密而死,你以为你知道了这个秘密,还活的了吗?”
贺宛如冷笑一声:“死到临头还嘴硬,来人,给我杀了她!”
话音落下,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禾晏感觉到有人蹲在了自己面前。
“夫人……”
小蝶!
禾晏冷笑了一声。
小蝶,是她的贴身婢女。
曾经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
可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是小蝶亲手给自己递上了一杯热茶!
就是因为这杯茶,才导致她失去了力气,被贺宛如轻而易举的抓到!
要不然,就算她禾晏瞎了,这群人又能将她怎样!
“夫人,对不起了。”
小蝶的声音响起又落下,禾晏紧接着便感觉到身体被抬了起来。
似乎是抬出了屋子。
然后,有人扯住了她的头发。
再然后,她的脑袋被摁进了冰凉的水里。
原来,是院子中的池塘啊……
窒息的感觉渐渐传来,禾晏却半点都没有挣扎,她只是觉得好累。
她想回家。
可她,没有家了……
春日的雨,像是没有尽头,下个不停。
屋子却很温暖,炉火烧的旺旺的。
禾晏坐在镜子前,看着镜中绝色倾城的容颜,耸了耸鼻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被溺死在许家的池塘,可是醒来,她就变成了禾晏。
不是当今飞鸿将军禾如非的妹妹,许之恒的妻子禾晏。
而是这个破败小屋的主人,九品武散官城门校尉禾绥的大女儿,禾晏。
都是禾晏,身份地位却是云泥之别。
“晏晏,醒了怎么不说一声?”
伴随着外面的声音,门帘被掀起,人影带着冷风卷了进来。
那是个络腮胡的中年男子,国字脸,黑皮肤,身形高大,如一头笨拙而强壮的熊,笑容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讨好。
他见屋里没人,便大声喊道:“青梅,青梅呢?”
“青梅捡药材去了。”禾晏轻声道。
男子挠了挠头,道:“哦,那爹爹给你倒药吧。”
禾晏点了点头,目光移到男子的脸上。
这就是禾晏的父亲,城门校尉禾绥。
父亲这两个字,对禾晏来说是陌生的。
毕竟,她从一出生,就变成了禾如非。
她的生父,禾家二老爷禾元亮,就成了她的二叔。
好一个二叔。
而她叫了十几年爹爹的禾元盛,其实,却是她的大伯父。
大伯父对她冷冷淡淡,倒也能理解,毕竟,她并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侄女。
过去的那些年,只有在自己立下军功的时候,大伯父才会对她态度殷勤一些。
禾晏倒也没有强求。
只是,她的亲爹,却也对她冷冷淡淡。
凭什么呢?
她被禾家人当成工具,从来没有人问过她愿不愿意。
可他们,却连亲情都不愿意给她半点吗?她做错了什么呢!
禾晏正出神,面前的禾绥已经将药倒进碗中,小心的捞走漂浮在水面上的一点残渣,再轻轻吹了吹,送到禾晏面前,就要喂她。
禾晏接过药碗,道:“我自己来。”
男子收回手,讪讪的道:“好。”
汤药发出袅袅热气,禾晏迟疑的看着面前的药碗,她想到了死之前贺氏说的话。
“他们却送来一碗汤药,毒瞎了你。”
他们?是禾元盛?还是禾元亮?或者是其他人?许之恒是知情的,其他人呢?
禾绥见她迟迟不喝,以为她是嫌药苦,笑着哄道:“晏晏不怕,不苦的,喝完药就好了。”
禾晏不再迟疑,不等禾绥继续说话,将唇凑到碗边,仰头将一碗药灌了进去。
“等等……”禾绥来不及说话,禾晏已经将空碗搁置在桌上,他才吐出嘴里剩下的字:“烫……”
“不烫。”禾晏答。
禾绥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嗫嚅了几下,轻声嘱咐道:“那你好好在屋里休息,别到处乱跑,爹爹先去武场了。”
将空了的碗一并拿走了。
屋子里又剩下禾晏一个人,她微微松了口气。
她从来没有被这般疼惜过。
实在是不习惯。
这禾绥疼惜女儿,简直到了视若珍宝的地步。
禾绥挣的银子不多,所以,她身边只有一个婢子,名叫青梅。
禾晏站起身,走到了门前。
这具身体软绵绵的,如凝脂白玉,香香嫩嫩,于她而言全然陌生。
比起前世强悍的身躯,可真是差远了。
唯一的好处,估计也就是,这个禾晏的眼睛,没有瞎。
“咚”的一声,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禾晏转头,站在她面前的少年正将肩上捆着的柴木卸下。
少年年纪不大,和禾晏如今年纪相仿,穿着一件青布的收腰襦衣,下着同色步裤,腿上绑着白布条,是为了方便干活。
他肤色微黑,眉眼和禾晏有五分相似,清秀分明,下巴却略窄劲一些,显得神色坚毅,看起来倔强又倨傲。
这是禾大小姐的弟弟,禾绥的小儿子禾云生。
禾晏躺在床上这几日,禾云生来过几次,都是过来送水端火炉,没有和禾晏说过一句话。
他们姐弟二人的关系似乎不太好,不过……
禾晏看看禾云生身上粗制滥造的不合身布衣,再看看自己身上青缎粉底的小袄裙,微微了然,却又诧异。
在那个禾家,女子皆是为男子铺路,男子便是天便是地,仿佛是世上的中心。
然而在这个家却不同,看起来,这亲生的小儿子倒像是捡的,禾家吃的穿的好的全都紧着禾大小姐一人,这又是为何?
禾晏挡在禾云生面前,没有挪动一步,禾云生将柴堆到屋檐下,开始劈柴。
这家人是真的很穷,唯一的一个下人便是婢子,而亲生的儿子却做着小厮做的活。
禾晏的面前就是柴堆,禾云生劈了两下,微微皱眉,“劳驾让让,你挡到我了。”
连个“姐姐”都不叫。
禾晏一动不动,既没有让开,也没有如往常一般尖酸刻薄的嘲讽他两句。
禾云生忍不住抬起头,对上禾晏认真的目光。
禾晏道:“你这样劈柴,不行。”
禾云生皱起眉,问:“你说什么?”
禾晏一动不动,认真的重复道:“我说,你这样劈柴,不行。”
少年不耐烦了,“禾晏,你有病就回屋里去,别在这找茬。”
“你这样劈,天黑也劈不完。”禾晏纹丝不动。
禾云生像是突然来了火气,斧子脱手滑落,重重砸在青石板上,发出一声巨响。
他上前一步,怒道:“如果不是你因为你生病花钱,爹也不会遣走小厮。你还知道要劈到天黑,你没劈过柴就别指手画脚,你这么会劈,你来劈啊!”
禾晏心中微动,原来家里是有小厮的,只是家贫,为了看大夫遣走小厮,这少年便顶了小厮的活。
看他的模样,对这位姐姐也是积怨已久,噼里啪啦一通冷嘲热讽,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禾云生说完,就等着禾晏跳脚骂人了,不过出乎他的意料,这一次,禾晏没有骂人,而是弯下了腰,捡起了那把被他丢在地上的斧头。
她被这沉重的斧头坠了一坠,纤细的皓腕像是经不起摧折似的,看的令人心惊。
禾晏看着自己的手,也微微皱了皱眉,连把斧头都举不起,比起她以前来,实在差的太远了。
禾云生愣了愣,狐疑道:“你干什么?”
“我劈给你看。”禾晏回答。
禾云生一听,更生气了,怒道:“你别再这胡搅蛮缠,你……”
他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打断了他的声音。
禾晏已经抡起斧头干脆利落的将面前的柴木一劈为二。
“你看。”她说:“很简单,你不能握着斧头的前端,得握着斧柄的末端,顺着木头的纹路劈,会省力的多。”
禾云生呆呆的看着她,片刻后,这少年脸色涨得通红,语气几乎是出离的愤怒了。
他指着禾晏道:“你你你,你果然别有居心!你的手……爹回来看到一定会骂我!禾晏,你真是心机深沉,刁滑奸诈!”
“嗯?”禾晏不解,下一刻,一个惊慌的女声响起:“姑娘,你流血了!”
禾晏下意识的低头看去,掌心不知什么时候被磨破了皮,血迹映在掌心里,鲜明的竟然还有几分动人。
她只是握着斧头劈了一根柴而已,这就把手磨破了?这幅身体到底是有多娇嫩?
从小到大,禾大小姐究竟有没有提过稍重一点的东西,她是用棉花和豆腐做的吗?
禾晏陷入了沉思,婢子青梅已经冲过来拉着她往屋里走,急急地开口:“得先用膏药擦一擦,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禾云生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扔下一句:“禾晏你就作吧,迟早把自己作死。”就转身跑了。
禾晏哭笑不得,上辈子她活到嫁人成亲,一直到死,到现在,还是第一次有人说她“作”。
这种感觉很新奇,在将士心中,“作”,大概是个很遥远的字眼。
青梅将禾晏的手托在自己膝头,拿指尖细细抹了膏药擦在禾晏掌心,罢了又落下眼泪。
“这要是留疤了可怎么办,得想办法弄点祛疤膏才行。”
“没事,”禾晏见不得姑娘流泪,尤其是个十五六岁,比她上辈子年纪还小的漂亮姑娘,便宽慰道:“留疤就留疤,好了就行。”
青梅睁大眼睛,泪水都忘了擦干,盯着禾晏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禾晏问。
“没、没怎么。”青梅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来,“姑娘不生气就好。”
这话里的语气……
禾晏再看看梳妆台前摆着的脂粉首饰,心中大概明了几分。
原先的禾大小姐极为爱美讲究,这一身细嫩皮肤想来是要娇养的,要是平常磕破了个口子,就算是天大的事。
上天是不是看她上辈子过的太过粗糙,不曾体会过当女儿的感受,这辈子才给她找了这么个娇花身体,风雨都受不得。
青梅问:“姑娘,奴婢给您倒杯热茶吧,刚刚外面在下雨,受了寒气。”
“等等。”禾晏叫住她,“我想起一件事,之前我醒来,有些事情记得不大清楚……”
她看向青梅,“我是怎么生病的?”
青梅闻言,大惊失色,一把抓住禾晏的手,险些又要落下泪来。
“姑娘,您已经为范公子伤心过一回,可不能再折腾一次了。您就算不为了你自己,还得为老爷和少爷想想!”
范公子?男人?
禾晏问:“哪个范公子?”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