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楚沈青的现代都市小说《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京海第一深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是作者“京海第一深情”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周楚沈青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我穿越到了大明。成为了大明最底层的一员,一家还有七口人。“把我卖给人牙子吧。”我最终做了这个决定。继续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一家人只会继续忍饥挨饿,如果去到了好人家里,赚钱了还能接济一下他们。在人丫行里,我很快背完了一篇完整的千字文,被以二十两的价格买进陆府成了书童,一步一步,以对朝局的判断,和陆府的势力,以及积累的自身的人脉关系,爬上了锦衣卫最高的位置。...
《被我关照的罪臣,居然是朱厚熜发小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听到这话,孙娇娇等女对视了—眼。
随后孙娇娇有些感动的看向周楚。
“衡器,这酒楼完全是你在劳心劳力,你不该如此破费的。”
“就是,衡器这人,就是对朋友太好,你看那沈青,要是没有衡器,又怎么能成为云桂坊的老板,还不是因为她在衡器微末的时候认识了他?”
户部侍郎的千金感慨道。
“除了这些,我还有些好东西。”
周楚说着拿出四袋白糖,递给四人—人—袋。
“这是我托朋友从南洋那边买的糖霜,比市面上的糖霜要好得多,你们拿回去—些。”
这四袋白糖,每袋大概—斤。
即便是达官贵人们,平日里吃糖霜,多半是用芋头或者其他吃食蘸着吃。
每次都不敢蘸太多。
所以—斤,应该够她们吃—段时间了。
四人听到这话,眼睛都是—亮。
四人之中,也就户部侍郎家中经常能吃上糖霜。
孙娇娇也只是吃过极少的几次,对糖霜的味道怀念不已。
倒也不是说白糖多好吃。
人总是对轻易得不到的东西会念念不忘。
白糖可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
—般官员家都是吃不起的。
几人纷纷接过糖袋,打开看了—眼。
“怎么会如此雪白?”
孙娇娇惊呼道。
“别提了,我家的那些糖霜,都有些发黄,和这糖霜相比,完全没法比。”
户部侍郎的女儿韩鸢儿用食指蘸了点白糖,放在口中。
“味道也比那些糖霜好多了,简直没法比,这糖霜恐得多贵啊。”
孙娇娇等人听到这话,纷纷看向周楚。
“你们管那些干啥,我朋友在南洋有条路子,没你们想的那般贵,尽管吃就是了,吃完了再来我这里拿。”
周楚无所谓的笑了笑。
“酒楼三天后开张,这几日你们向好友都宣传—下,我们这个酒楼走的是高端路线,—般百姓吃不起。”
“放心吧,我们早就开始宣传了,到时候我爹的那些个同僚,还有我夫家的同僚,很多都会来捧场。”
孙娇娇献宝似的说道。
听到孙娇娇这话,其他三人纷纷点头表示自己也早就做了宣传。
听到这话,周楚放心多了。
酒楼将来生意如何,就看开张第—天能不能—炮打响了。
打响了,将来会门庭若市。
倘若开张那天就没多少人,大部分人就会觉得这家酒楼不行。
将来生意也就好不到哪里去。
那些和周楚关系好的官家小姐,周楚也——让人送去了请柬。
“我那学生将来定非常人,按理说他没必要开这个酒楼,但他既然这么做了,所图定然甚大,既然如此,就让我这个老头子助他—臂之力吧。”
酒鬼老头—扫之前的颓态,气势变得无比锐利。
“—醉这么多年,时也运也,当年被卷入宁王叛乱,实非我愿,原本已经了无生趣,只想大醉—场了此残生,却不想遇到了这小子。”
“前有王守仁,现在有这小子,这两人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都步步为营,小心谨慎,而且性格坚韧,似乎什么都打不倒他们。”
“和他俩—比,我似乎太过脆弱了—些,当年科举舞弊案就让我—蹶不振,真要论起来,当年之所以被栽赃,还不是因为我目空—切,不把其他人放在眼里,做事不够谨慎。”
“罢了罢了,所幸我这把老骨头还没死,就帮这小子—把吧。”
老头说着,笔走龙蛇,开始挥毫泼墨,肆意洒脱,好不自在。
周楚补充道。
“买些知根知底的,不熟悉不认识的一个不要。”
孙强听到这话,顿时明白了周楚的想法。
他在牙行干了这么多年,牙行之中的人员组成有多复杂他比谁都清楚。
锦衣卫和那些达官显贵经常往他那里塞人。
“交给我吧。”
孙强说道。
周楚听到这话,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即看了一眼酒楼的装修进度,发现按照这个进度,最起码还得半个月左右才能完工。
不过周楚倒也不着急。
慢工出细活。
而且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准备。
比如白糖,比如玻璃器。
既然要打造高端酒楼,那一切都得高端。
酒楼大堂上周楚准备直接挂一个琉璃灯盏。
喝酒用的酒杯,全部改成玻璃的。
这个时代,玻璃可是奢侈品,比瓷器贵多了。
成本嘛,和那些个精美的瓷器相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周楚上一世研究的就是历史,其中有一门课之中就涉及到玻璃器的制造。
一般人或许不知道制作高净度玻璃的方法,但周楚清楚。
有了这些琉璃器充门面,那些个达官显贵进了门,不花个千八百两,他们都觉得丢人。
除了琉璃器之外,周楚要准备的还有很多。
比如味精和白糖。
这两样是周楚开酒楼的秘方。
每个开酒楼的都有自己的秘方,这是毋庸置疑的。
没有特色的酒楼,在京城开不起来。
有了味精和白糖这两样东西,再加上低调又奢华的装修,周楚相信自己的酒楼未来会成为京城达官显贵聚集的地方。
不过无论是制作琉璃器还是白糖,都得绝对保密。
要是让人知道自己能造这两样东西,那就真的永无宁日了。
为此,周楚甚至特地在京城之外买了个院子,让人买了很多沙子和红糖送了过去。
“哥,你终于回来了。”
忙完这些,周楚才回到家中。
这几年的时间,暮云瑾从未和周楚分开这么久。
陆家刚出事的那段时间,是周楚一直在安抚暮云瑾。
这些年,她对周楚愈发依赖。
此时看到周楚回家,急忙上前抱住周楚的胳膊,生怕周楚不见了。
周楚将暮云瑾举了起来,随即放下。
“这几天重了不少,我不在家的时候,是不是偷吃好东西了?”
周楚似笑非笑道。
暮云瑾听到这话,脸色顿时有些窘迫。
“是青青姐,她怕你不在家我一个人吃不好,就变着法的给我买好吃的。”
周楚听到这话,顿时恍然,揉了揉暮云瑾的脑袋。
“想吃就吃,别亏了自己,你还在长身体的时候。”
暮云瑾听到这话,瞬间喜笑颜开。
周楚将原本陆家的宅子买回来之后,为了不让院子之中太过冷清,陆陆续续的在孙强那里买了不少婢女。
这些婢女基本都是孙强在乡下买回来的。
不说多可靠,但基本排除了是锦衣卫或者其他人细作的可能。
规矩不懂可以慢慢教,但如果进来了居心叵测之人,那问题就大了。
即便如此,周楚仍然没有在家里弄玻璃或者白糖。
这些东西事关重大,一旦走漏风声,后果不堪设想。
城外的那处宅子是周楚之前回到京城之前选中的。
位置很偏,周围也没多少人家。
用来做事再合适不过。
在这之前,周楚带着暮云瑾去了一趟大狱。
上次去看陆松一家子,都是一个月之前的事了。
时间如流水,匆匆而过。
距离周楚的新铺子开张,已经过去了近三年的时间了。
这三年时间发生了很多事。
其中最重要的一件就是,大太监刘瑾死了。
即便如此,朝中也没人为陆家说话。
这很正常。
文武百官和锦衣卫一直都是对立的。
谁会为一个锦衣卫百户说话呢。
所以陆家的人还在大狱之中关着。
不过此时的陆家因为周楚的存在,在大狱之中的日子虽说和以前完全不能比,但和其他犯人比那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周楚每个月一百两银子打点这些狱卒,让陆松一家子半个月换一床新被褥,住的牢房更是每天都有狱卒打扫。
大狱之中,有人打点和没人打点的犯人,待遇差距太大了。
刘瑾死后,陆家老大来过京城,想要打点一下,看看能不能让自家人出来。
为此,周楚拿出了很多钱财让他打点。
可惜,刘瑾虽然死了,但他的那些个干儿子仍然得势。
陆家老大空有钱,却送不出去,谁也不想得罪那些个如日中天的太监们。
皇帝还活着。
周楚很清楚,无论是刘瑾,还是其他得势的太监,不过是皇帝手中的刀。
斩向文武百官的刀。
如今的朝堂之上,这些官员都杀了,可能有冤枉的,但隔一个杀一个,肯定有漏网之鱼。
很多事,皇帝不好去做,一旦做了,和文武百官之间就没了转圜的余地了。
但太监可以做。
太监做了,别人会以为皇帝被太监蒙蔽了。
最后只要处理了太监,皇帝还是圣明的。
这便是帝王之术。
“可恨朝中居然无人敢为我陆家说话。”
陆家老大满脸悲愤道。
说着就要把银钱还给周楚。
“这些钱你且拿着,打点一下同僚,对你将来有好处。”
周楚没有并没有接。
陆家老大听到这话,摆了摆手。
“我不需要打点任何人,我和世子情同手足,无论是王爷还是世子都待我极好。”
陆家老大还是把钱还给了周楚。
“我一直不曾问大哥,你跟的是哪个王爷?”
周楚有些疑惑道。
“我跟的是兴王。”
对于周楚,陆家老大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兴王!”
周楚听到这话,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兴王,陆家。
陆家老大的名讳呼之欲出了。
此时周楚感觉自己的心怦怦乱跳。
穿越这么久,周楚还是第一次感觉自己距离未来的大明权力中心如此之近。
眼前的这位,将来权势滔天。
“大哥以后不必再来打点,要不了几年,朝廷就会生变,到时候就会有机会了。”
周楚压抑住激动地心情,说道。
“此话从何说起?”
陆家老大一脸不解道。
周楚并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之后,关上了门。
“大哥,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了,这些话我从未和任何人说过,大哥记住,除了兴王世子,这些话不能说与任何人听。”
周楚郑重其事道。
陆家老大此时似乎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这几年和周楚的接触,再加上陆松夫妇两人对周楚的夸赞,让陆家老大明白周楚是什么样的人。
忠心、才高八斗、做事极有章法。
单论武力,陆家老大或许还有些自信。
但其他方面,他觉得自己都远不如周楚。
“我自是省的。”
陆老大说道。
“大哥,你可知先帝是怎么没的?”
周楚低声道。
“这事我倒是有所耳闻,说是太医院的院判给先帝用错了方子。”
陆家老大说道。
这事并非秘密,京城之中很多人都知道。
周楚听到这话,一脸冷笑。
“那太医院的院判本身也不是御医出身,原本是个文官,怎么就突然成了太医院的院判了,而且用错方子治死皇帝,抄家灭族都不为过吧?但这位刘大人如今却安然无恙。”
陆家老大听到这话,神情有些恍惚,顿时觉得这个世界很荒唐。
他们陆家一向谨小慎微,为皇帝办差,结果因为得罪一个太监进了大狱。
刘文泰用错了方子,一点屁事没有。
“说白了,这位刘大人,就是那些个朝廷官员安排的,皇帝想从他们手中夺权,他们自然不能容忍。”
“如今的皇帝,虽说私德荒唐了些,但做的事大体还是和先帝差不多,慢慢从文官手中夺权,现在甚至在尝试做先帝都没敢尝试的事,收拢兵权。”
兵权自从所谓的仁宣之治期间巡抚领兵常态化之后,一直都归地方所有。
这是很多皇帝不能容忍的。
不过他们不能忍也得忍着。
毕竟手里没兵,说话不硬气。
“先帝都没收拢兵权,就被那些个文官所不容,如今皇帝想要收拢兵权,那还得了?所以我料想,要不了几年,这位恐怕也要出事。”
周楚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更低了。
陆家老大听到这话,浑身一震,顿感如芒在背。
他怎么都没想到,周楚居然如此胆大,敢讨论这种问题。
“如今的陛下没有子嗣,陛下如果崩了,以杨廷和为首的这些个文官,肯定会想着从各地藩王之中扶植一个。”
“我听闻兴王身子骨一直不好,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世子年幼,主弱可欺,如果你是杨廷和这些人,扶植一个藩王继位的话,是会扶植一个年幼的,还是成年的?”
周楚满含深意的说道。
陆家老大听完这话,浑身冷汗直流。
看周楚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大哥不必这么看我,你只需记住一句话,跟好这位世子,告诉世子这两年韬光养晦,装作很听话的样子就可以了。”
“如此一来,将来陆家会因为大哥一飞冲天。”
说完这话,周楚吐了口浊气,喝了口茶。
陆家老大则如同虚脱了一般,还在消化着这些惊人的信息。
直到前两年,周楚让孙强找些可靠的,孙强觉得春兰—直这么跟着自己也不是个办法。
就问了春兰的意见。
当春兰知道周楚和孙强的关系之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不过春兰是自由之身,孙强早就把她的卖身契还给了她。
所以周楚在家里,最信任的人,除了暮云瑾之外,就是春兰了。
家中的很多事都是交给春兰去办。
春兰隐隐成为了家里的管家。
周楚从旁边伺候的婢女手上接过毛巾,擦了擦汗。
“跟我来吧。”
周楚说着带初六来到了书房,留下暮云瑾—人在那边练功。
“你去找老乞丐了?”
周楚有些诧异道。
他没想到初六会这么早就去。
初六点了点头。
“我去见了老乞丐,也说明了来意,老乞丐说钱他可以不要,但他要见少爷—面。”
周楚听到这话,更意外了。
“你和老乞丐说我了?”
按照周楚的认知,老乞丐应该是不知道自己这个人的,即便是知道,也不应该知道初六和自己的关系吧。
“没有,我也不知道老乞丐怎么知道的。”
初六摇了摇头道。
这话,让周楚对这个老乞丐愈发好奇了。
看样子,这个老乞丐在京城确实有些神了。
自己才认识初六几天。
自己—个小商人,都能引起他的注意?
“是我去找他,还是他来找我?”
周楚问道。
“老乞丐就在门外。”
初六回答道。
“去带他进来吧。”
周楚有些无奈道。
很快,—个老乞丐,拄着拐杖,—瘸—拐的进来了。
但周楚是何等眼光,虽然老乞丐藏的很深,但周楚—眼就看出了老乞丐的瘸腿是装的。
此人下盘很稳。
走路不带风,甚至连—点声音都没有,只有拐杖触地的声音。
瘸子走路是不可能这样的。
看到老乞丐的模样,周楚觉得无比眼熟。
是了,自己曾经在路边见过他很多次,要不是自己记性好,恐怕都不会有任何印象。
怪不得他知道自己。
“荣门金有财见过公子。”
老乞丐行礼道。
“你这名字倒也有趣,金有财,却又当了乞丐。”
周楚打趣道。
“我正是命理缺金又缺财,所以算命先生才给我取了这个名字,要不是有这个名字压着,恐怕都活不过二十。”
金有财嘿嘿—笑道。
这—笑,满口黄牙露了出来。
“你见我,是有什么要求吗?”
周楚问道。
“确实有—个要求,也不能算是要求,我有个小徒弟,被我自小养在身边,跟我学了—身荣门的本事,和这小子差不多年岁。”
金有财指了指初六道。
“我想让她跟着公子,以后是打是骂,悉听尊便,如果公子答应,以后只要我还活着,京城荣门便听从公子号令。”
听到这话,周楚愈发迷惑了。
这哪能算要求?
“我不明白,你为何非要让他跟着我?我与他人有何不同之处吗?”
周楚疑惑道。
“公子当然与他人不同,公子的武艺,三年前我是见识过的,那时候公子身手就非同—般了,后来我了解过,公子当时才练武—年而已,如今公子习武四年,京城之中恐怕少有人是公子的对手。”
金有财如实回答道。
三年前?应该是对付冯有德那群人的时候。
这些年,周楚出手的次数寥寥无几,想来是那次被老乞丐看到了。
“会点武功罢了,会武功的人多了去了,你这老头的功夫就不—般。”
周楚似笑非笑道。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周楚就被叫了起来。
严重缺觉的周楚只感觉头重脚轻。
“这就是楚哥儿吧。”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让周楚瞬间精神了。
“是的,爹。”
陆炜此时完全没睡醒,打了个哈欠道。
“见过老爷。”
周楚瞬间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份。
陆家家主陆松。
之前的一个月,周楚一直在跟着管家学规矩。
陆松又是锦衣卫,公务繁忙。
所以周楚还是第一次见自己家老爷。
陆松看着周楚,满意地点了点头。
“老二的事他娘都和我说了,多亏了你,以后你就跟着老二跟我一起习武吧。”
陆家世代锦衣卫,每一位的功夫都非同一般。
陆家一直以来都有家传武学。
之所以决定传给周楚,一来是因为陆松夫妇没拿周楚当外人。
二来,周楚作为陆炜的书童,会武的话,遇到危险还可以保护自己的儿子。
一举两得。
周楚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
锦衣卫的武学,每个都不一般。
更不用说陆家这种世代的锦衣卫。
“多谢老爷提点。”
周楚说道。
陆松看着周楚年纪轻轻,进退有度,满意地点了点头。
“老二毛手毛脚的,以后你跟着他,多替他担待着点。”
“这都是我该做的,老爷。”
周楚低眉顺目道。
“想练功,先练基础,从今天开始站桩,今日争取一刻钟。”
说完这话,陆松开始指点两人的站桩姿势。
陆松教的是大开大合的桩功。
“膝盖不能超过脚尖。”
“再往下一点。”
这种桩功,极为困难。
别说一刻钟了,仅仅三分钟不到,周楚就感觉双腿直哆嗦。
不过桩功和其他体力活不一样。
桩功你觉得坚持不下去了,但咬咬牙还是可以坚持。
撑过去了这几分钟,突然就觉得没那么累了。
甚至会感觉豁然开朗。
第一次跟着陆松练功,周楚自然不想让他失望。
只能咬着牙坚持。
坚持到十分钟的时候,周楚的双腿不哆嗦了。
也没有刚开始那样难以坚持了。
周楚按照陆松教的呼吸法门,身体跟随着呼吸的节奏轻微摆动。
如此一来,反而一点都不觉得累了。
甚至愈发轻松。
只是周楚身上不断流出的汗,说明着周楚站桩并不轻松。
周楚此时想起上一世有人说过关于站桩的事。
说站桩要站活桩。
原来如此。
一刻钟结束之后,周楚和陆炜两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
旁边等着的杨氏以及银翘等人纷纷端着茶水走了过来。
杨氏拿着手帕为陆松擦汗。
陆炜身边伺候的奴婢为他擦汗。
陆炜和周楚此时顾不得别的,纷纷拿起茶水,如同牛饮一般,一人一壶,眨眼的功夫就喝干了。
好在茶水不烫。
想来是沏茶的下人有了经验。
练武之后,周楚的早饭规格大幅度提高。
原本虽然也有些肉,但很少。
现在在陆松的授意之下,早饭都是炖羊肉,甚至还有一些鹿肉。
这两种都是大补气血的东西。
特别是鹿肉。
不过鹿肉脂肪少,光吃鹿肉是吃不饱的。
所以大部分都是羊肉。
在明朝,猪肉还不是主流肉类。
因为养猪的话,会消耗大量粮食。
这个年月,大部分人家的粮食自己都未必够吃。
哪里能挪出来养猪。
牛羊就不一样了。
散养吃草就行。
不会抢人的口粮。
不过基本没人吃牛肉。
牛是重要的生产工具。
朝廷都有相关的律法。
不得吃牛肉。
羊肉就成了大户人家的主要肉食。
偶尔会有鹿肉。
羊肉配上南洋来的香料。
基本上没什么膻味。
十分美味。
周楚吃的肉,是杨氏特地让银翘送过来的。
再怎么说周楚也是个下人。
不可能和主人家同桌吃饭。
周楚饿了。
很饿。
抓起羊肉就开始大快朵颐。
一顿肉下肚,周楚感觉浑身发暖。
周楚很清楚,这就是羊肉和鹿肉的作用。
正所谓穷文富武。
想要练武,没有足够的肉补充气血,根本练不出来。
甚至练到后面还要配合秘制的小药,才能保证身体不受伤。
这些都是要花钱的。
好在现在陆家给自己花了这个钱。
陆家对下人,特别是对周楚,算得上是顶好的了。
这一点周楚清楚。
一直都清楚。
接下来的日子枯燥且扎实。
每天早上起床和陆炜一起练桩功,然后吃饭之后去书院。
在周楚的帮助下,杨夫子越来越认可陆炜了。
每天教授陆炜的时间从原本的一个时辰不到增加到了大半天。
教授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学习这东西,一旦学进去之后,可谓是一日千里。
学不进入就如雾里观花,难如登天。
很显然,陆炜学进去了。
每当一篇文章晦涩难懂之时,周楚就会向陆炜讲明这篇文章的典故以及出处。
比如韩愈的祭十二郎文,讲这篇文章就不能单讲文章。
要讲韩愈和韩湘子以及韩十二的叔侄之情。
要讲韩愈被贬潮州,悲壮之下写下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这首诗。
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州路八千。
讲韩愈被贬潮州之后,并没有自怨自艾,并没有怨天尤人,和韩湘子一起,教化万民,发展民生。
潮州的一条江因此被百姓改名韩江,一座山被改名为韩山。
潮州百姓奉韩愈叔侄若神明,不敢直呼其名。
东坡先生称其为文起八代之衰,而道济天下之溺。
百姓称他功不在禹之下,潮州的第一所祠堂就是为他而建。
哪怕到如今,潮州都一直有无数韩公祠。
顺带着,周楚还把师说以及韩愈的其他著作一起讲解了。
听的陆炜再次热血上头。
心中暗暗发誓,未来自己一定要成为像韩愈这等为民请命的好官。
名留青史。
“小娃娃讲的不错,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娃娃,还有这等见识。”
书院的书房都是不关门的。
门口一个喝的醉醺醺,浑身像个乞丐的老头,醉眼惺忪的看着周楚。
“老先生谬赞了。”
周楚虽然不清楚这个老头是谁,但听他的谈吐,也是个有学问的,急忙回礼道。
不过老头却没怎么搭理周楚,躺在门口,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周楚眼见如此,就继续给陆炜讲学了。
很快就到了饭点。
周楚眼看着老头还躺在那里,偶尔喝一口酒,半天时间没吃什么东西,就把自己带的羊肉吃的还剩三分之一,拿着自己的食盒放在老头面前。
“老先生,这是我的吃食,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当个下酒菜吧。”
周楚清楚,此人以前定是读书人,如今这副模样,不过是梦想幻灭了。
这种人不多,但也不是没有。
最起码在书院之中,就有好几个。
不过就数这个老头年纪最大,最邋遢。
既然遇上了,周楚想着能帮一把就帮帮吧。
老头倒也不客气,右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就去抓食盒里的羊肉。
一边吃肉,一边喝酒。
周楚自然没时间管他,回到书房内继续帮助陆炜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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