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女儿积分入学申请失败,我急疯了。
老公骗我说处理,背地里却帮他初恋的儿子占了女儿的申请名额,还上了我家户口。
他说:“小燕单亲妈妈不容易,以后她儿子就是我儿子。”
婆婆也帮腔:“你没本事生儿子,小燕的儿子就是我孙子!”
我气急,怒骂两母子是绿帽接盘手,却惨遭赶出家门。
他们以为我孤儿无家可归,却不知道我和女儿转头坐上了劳斯莱斯。
而男孩的入学失败,只是我报复的开始。
1我不可置信的盯着电脑屏幕,鼠标点个不停。
急促的敲击声引起周围同事的注意。
“积分入学申请失败?
蔷蔷你家的条件学区不是随便选吗?”
“对啊,你老公可是刚拿下个加分项目,那可以加整整20分!”
“是不是材料弄错了?”
……怎么可能弄错!
每份材料都是我亲手整理,甚至连老公秦伟的加分项目都是我厚着脸皮去求我爸给他的。
这些不仅让苗苗的入学积分更加保障,也让秦伟连升两职。
本来一切都没问题,但偏偏就是申请失败!
确定不可能是系统问题后,我急忙打电话给秦伟。
“老公,苗苗的积分入学你确定资料都交了吗?”
“交了!
你不会自己查吗?”
秦伟的声音有些不耐。
“就是查了,一直显示申请失败,才问你嘛,苗苗马上就要开学了,这……我这边忙,等我回家说!”
电话里一阵嘈杂,隐隐有女人的声音。
我没在意,秦伟最近项目成功,升职为总监,应酬多正常。
但苗苗的事情紧急!
“那你忙,我自己去查,不行的话,我重新上传一遍!”
说完,我就挂断了电话。
没想到刚挂完,秦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傅蔷,我话还没说完呢!
挂什么电话!
赶着投胎呢!”
急躁愤怒的责骂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自从他升职后,脾气是越来越大。
平时为了家庭和谐,我忍忍也就算了。
现在苗苗入学这么重要的事,我都急冒火了,他还在这唧唧歪歪。
“有屁快放,秦伟,要是耽误了苗苗的事,我跟你没完!”
暴怒的吼完,对面瞬间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秦伟瓮声瓮气的声音传来:“傅蔷,我查了下,积分还差点,捐个血,应该差不多了。”
“要多少?”
“还差二十分,咱俩对半,各献五百毫升。”
眉头微微蹙起,普通人单次献血最多四百毫升,就这样,对于体弱的人都会影响健康。
何况要五百毫升……“傅蔷,为了苗苗,一点血,你不会不舍得吧?”
2为了苗苗,我当然舍得,即使我贫血。
抽到两百毫升,我还只是感到头晕乏力。
快四百毫升的时候,已经莫名心慌,抽血的护士更是大惊失色,要求停止。
“护士小姐,我没事。
等、等会我还要献一百毫升。”
“还抽?
嘴巴和脸都白成纸了,要是出了事,我可付不起责任!”
小护士嚷嚷着,就要替我拔管。
不顾身体的不适,我慌忙摁住她的手,说出女儿积分入学的事。
“护士小姐,求求你帮帮忙,孩子不能没有学上啊!”
在我的声声恳求下,小护士到底是心软了,咬牙又替我抽了一百毫升。
手臂上的青色血管渐渐浮现,像一条渐渐抽干的河流。
随着血抽的越多,我的眼皮也越来越重,在针管拔除的瞬间,我如释重负地闭上了眼。
再次醒来,我躺在病床上,挂着葡萄糖浆。
小护士见我醒来,眼睛一亮,连忙将献血证递给我,并叮嘱我以后多补气血。
随后又嘟起了嘴抱怨:“要不是献血点就在医院内,我真的被你吓死!”
她还想说什么,却被突然进入的护士拉走。
我失笑地摇了摇头,看着手上的红本本,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一点。
挂完葡萄糖,刚走出病房,手机就响了起来。
是我爸。
3刚和秦伟恋爱时,我爸妈就不同意。
到结婚,我爸更是气得单方面和我断绝关系,说我堂堂傅氏集团大小姐嫁给个外地来的农村穷小子,丢人。
那时我也倔强,在没有父母和亲朋好友的祝福下,一个人和秦伟结了婚。
他家里人问,我就一口咬定自己是孤儿,不用彩礼,没有嫁妆,不需要婆家人。
我固执地认为自己没错,就算再委屈,也没联系爸妈。
直到为了苗苗加分入学,我才低头求了我爸。
本以为他不会答应,却没想到我爸不仅把大项目给了秦伟,还给他连升两职,当了财务总监。
所以当接到我爸电话事,我既忐忑又开心。
“爸,你怎么打来了?”
“别误会,我不是关心你,我是关心苗苗,她去哪读书?
那穷小子外地的,要积分入学不容易。”
“你上次求我安排那穷小子的事,我安排好了。
过几天苗苗生日,你和苗苗回来吃顿饭。
记住不准带那穷小子!”
“不是我想你,是你妈老念叨苗苗。”
老头语气生气又强硬,但我听得出他这是服软。
“对,不是你想我,是我想你,是我和苗苗想你们……”和爸爸在电话里斗嘴说笑,仿佛又回到了以前。
突然,身体被人狠狠地撞了一下,手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肇事者手抱小孩,翻了个白眼:“没长眼睛吗?”
七八岁男童也翻着白眼,笑嘻嘻地学着他妈妈:“没长眼睛吗?”
4“你撞到我了!
道歉!”
我扯着女人,不让她离开。
“明明是你撞到我家宝宝,走路打电话,没长眼睛没素质!”
说完,她对着我的手机狠狠踩了几脚。
“什么杂牌子的手机,踩得我脚都痛了!”
女人娇气的抱怨,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那是我爸给我的礼物!”
手机是我和老爸闹翻之前,他送我的最后一件生日礼物,我非常珍惜,一直舍不得换新。
我心疼地想捡起手机,不料又被对方一脚踩住。
红色高跟鞋死死地压住手机,根本拿不起来。
我气愤地抬头,女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我,面露戏谑,怀里的孩子嘴巴微微张开……泡沫星子如仙女散花,难闻的口水味在我头发上空炸开。
那对母子顿时乐开了花:“宝宝,好厉害!
都知道帮妈妈打坏女人了!”
“坏女人!
坏女人!
略略略!”
得到妈妈的鼓励,小男孩吐得更起劲。
我顿时炸了!
蹭得站起来,手抓小男孩头,将他不断喷射的嘴狠狠地怼在他妈脸上。
女人脸上吃痛,尖叫着想要躲开,但碍于手上抱着孩子,移动艰难。
想躲?
我勾嘴冷笑,一手抓个头狠狠撞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一边手上用力,一边学女人说话的语气:“吐哇!
继续吐!
宝宝好厉害!”
直到女人的脸被娃的牙磕破了,我也没松手。
“小朋友喜欢吐口水是吧?
你妈妈看起来也喜欢的很!
免得霍霍大家,我好人做到底,让你们母子享受个够!”
就在我继续用劲时,一声暴喝在我耳边炸开。
“傅蔷,你这是在干嘛!”
5“傅蔷,你真是太过分了!”
“你自己都是当妈的人了,怎么能这么对孩子!”
我握着破裂的手机独站一旁,手臂上的针眼正在冒血,上面是刚被秦伟拽出的青痕。
秦伟低声安慰哭哭啼啼的女人和孩子,仿佛他们才是一家人。
对待小男孩的温柔,是我家苗苗从来没有的待遇。
我眼睛有点发酸,辩驳道:“你问问这女人,到底是谁的错。”
“明明他们撞了我,不仅踩我手机,还吐我口水,我不过是……好了,错了就是错了!”
秦伟面露不耐,“我现在带人去看伤。”
“回头请人到家里吃顿饭……什么!
还请他们到家里吃饭!
你疯了吗?”
我才是受害者,我才是他的老婆,哪有人胳膊肘往外拐?
我不服气地还想讲理,但是秦伟的下一句让我没了声。
“傅蔷,你再闹下去,苗苗的事都别办了!”
为了苗苗!
我狠狠地擦了下眼睛,瞪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
背对他们的瞬间,我泪流雨下。
直到站在家门口,我才勉强收拾好心情。
为了不让苗苗担心,进门前,我努力扬起了笑脸,像往常一样。
却在看到苗苗时,瞬间破功。
还不到五岁的苗苗站在比她还高的凳子上,努力举着撑杆晾衣服,过重的衣物连带着她小小的身体摇摇晃晃,看得我胆战心惊。
“苗苗!”
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孩子抱下搂在怀里,对着旁边嗑瓜子的婆婆怒吼道:“妈,你怎么能让孩子干这么危险的事呢!”
婆婆眼睛一瞪,瓜子一甩,狠狠砸我身上:“不会下蛋的母鸡,叫啥!
让赔钱货干点活,心疼了?”
“没公主命就少做公主梦!
女娃不干活,以后给人当三,都没人要!”
“我这可是为了苗苗好!
你继续惯,惯得她当三都没份,到时候别找我哭。”
说着,婆婆吐掉了口里的瓜子壳,扔了个扫把过来:“来,苗苗,把地扫了。
勤快点,以后婆家人才喜欢。”
“别像你妈一样,讨人嫌!”
“你!”
我气血冲天灵盖,恨不得给婆婆两巴掌,却被苗苗小小身体的身体抱住。
“妈妈,别急!
我来扫!
我来扫!”
苗苗懂事地去捡扫把,却被我轻轻拉住,在握住她掌心的瞬间,我身体一僵。
不顾婆婆的叫骂,我带着苗苗回到了房间,摊开她的掌心一看,果然又红又肿。
我心疼地给她涂药,看着苗苗的眼睛保证道:“妈妈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6入学积分录取名单公布当天正巧是苗苗生日。
本想回去帮苗苗过完生日再查录取结果,却拗不过同事们的好奇。
“蔷蔷,你家苗苗在哪所小学啊?”
“我家在隔壁区,虽然有点远,但听说那所学校师资不错。”
“蔷蔷,我们大部分都在隔壁区,你如果一起的话,咱孩子说不定能同班。”
我一边笑着点头,一边在申请人名字中查找秦伟的名字。
不过我马上就笑不出来了。
秦伟名字下面不是苗苗,而是个陌生的男孩名字——秦雷!
同名同姓吗?
我不相信地拉着名单,翻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看到熟悉的身份证号码,我才相信自己老公名下的孩子不是苗苗!
同事们瞧我脸色不对,悄然闭上嘴。
我脸色难看地立马请假回家。
途中不知道打了多少个电话,秦伟就是不接!
脑海里想了无数可能,但最没让我想到的是:秦伟、婆婆还有医院那两母子其乐融融地吃着我订好的蛋糕!
而女儿苗苗蹲在桌角,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吃,嘴里不停地喊着奶奶,爸爸,我饿!
我的天瞬间塌了!
不管不顾地冲过去,一把掀翻桌上的蛋糕,在所有人的错愕,红着眼暴吼:“入学录取为什么不是苗苗!
秦雷是谁!”
“今天是苗苗的生日,我买的蛋糕,你们凭什么吃!”
“我让你们吃,让你吃!”
疯了的我,拿起蛋糕,拼命砸向桌上的几人!
一瞬间,女人、男人、老人和小孩的怒骂尖叫充斥全屋。
“够了!”
秦伟愤怒地抓住我的手,将我甩在沙发上:“秦雷以后就是我的儿子,小燕是单亲妈妈不容易,先给雷雷读书。”
婆婆也帮腔:“你没本事生儿子,小燕的儿子就是我孙子!”
“傅蔷,你在医院欺负我,要不是看在秦伟是我初恋份上,我都不稀罕你女儿的小学!”
黄薇一边嫌弃地擦着脸上的奶油,一边不屑地说道。
我简直被这些人无耻的嘴脸气笑,伸手捂住苗苗的耳朵,一边狠狠骂道:“你们母子俩是有绿帽癖是吗?
自己的亲生孩子不要,去给别人家的孩子当爹,当奶?”
“还是说……”我指着那个在桌子上吭哧吭哧刨蛋糕的男孩,嘲讽道:“这个孩子是你秦伟的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