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夫人你又在撒狗粮》,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女法医穿成了被流放的犯官之女,余初瑾表示毫无压力,姑娘我祖上三代贫农,除了打架就种田最溜!种花椒开酒楼,再顺带来个滴滴香气四溢的现榨花生油作坊,大齐首富指日可待!...
《夫人你又在撒狗粮》精彩片段
大齐朝,永和十六年,帝,司马氏。
余梦婕……哦,她现在不是余梦婕,她现在是余初瑾。
余初瑾翻了个身,继续梳理着脑海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线头。
永和十四年,因不满国子监祭酒宋原吉办学严酷,饿死监生之事,学录管征言先是向永和帝提出控诉,不想永和帝不予理会。管征言便设法和同乡吏部尚书余昊商量,由余昊出文书斥令宋原吉致仕。不想,宋原吉在向永和帝辞行时,却说是被管征言和余昊逼他辞官。
永和帝大怒,当即将参与此事的余昊,管征言以及另外一名学录梁敬,学正杨观都杀了。家中妻儿流放三千里之外的庆州府莘唐县龛谷寨的苦寒之地。
余初瑾便是余昊的长女。
余昊的夫人温氏虽然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但因为之前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加之本身容貌皎好,是故,虽然已过而立之年,可看起来却仍似花信少妇一般。
因着身边的银两已经用光,为生计着想,余氏不得不跟着邻居田氏,到六十里外的莘唐县蒋千户家做下人,日子长了,龛谷寨起了谣言,说温氏去蒋家做下人,其实是想要攀蒋千户这个高枝。
流言传到了余初瑾的耳朵里,余初瑾和温氏大吵了一架,坚决不同意温氏再去蒋家,温氏自然不能同意,毕竟眼下一家人就指着她做下人的钱过活,她如果不去,不是全家都得等死?
余初瑾见说服不了温氏,气急之下,悬梁自尽。所幸发现得早被救了下来,但再睁开眼时,余初瑾已经成了看现场时失足坠落死亡的现代女法医余梦婕,当然也可以说是余梦婕成了余初瑾。
唇角扯起抹自嘲的笑,余初瑾翻了个身,安静的小院里却突然响起一片嘲杂的声音。
“幼瑾,你姐姐呢?你娘出事了!快,把你长姐还有哥哥都喊来!”
院子里响起田氏急切的声音。
床上躺着的余初瑾,猛的翻身坐了起来。
温氏出事了?
温氏出什么事了?
没等她想明白,外面突然响起余幼瑾嘶声裂肺的哭声,“娘,娘,娘你怎么了?”
余初瑾胡乱的趿了鞋子往外跑。
门外院子里,稀稀拉拉的站着十几个人,最打眼的却是中间穿一身靛蓝绫缎袍子,高大身材的中年汉子,而在中年汉子的脚下霍然是一副门板,门板上躺着双眼紧闭,面如纸色的温氏。
六岁的余幼瑾趴在地上,抱着温氏撕心裂肺的哭着喊“娘”。
“这……这是怎么了?”余初瑾几步上前,蹲下身伸手去摸温氏的脸,不着痕迹的将手指停在温氏颈侧的大动脉上,嘴里则说道:“你醒醒,你这是怎么了?你醒醒啊……”
触手的冰凉以及死寂的大动脉告诉余初瑾,温氏她死了,死了甚至有两三个小时!
余初瑾抬头看了田氏,“田婶,发生什么事了?她……我娘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田氏目光闪烁的躲过余初瑾的目光,轻声说道:“千户家今天除尘,你娘从廊下经过的时候,不小心被落下的瓦片给砸着了。”
余初瑾的目光下意识的朝温氏看去,温氏的头被白色的布包得像个猪头,太阳穴一侧隐隐露出些许的血迹。如果是被瓦片砸着了,不是应该头顶或脑后受伤吗?怎么温氏看着却是太阳穴受了重创?
余初瑾才要说出自己的疑惑,却在对上田氏身侧正满目打量的中年汉子的目光时,话峰一转,问道:“那为什么不给我娘请大夫?”
“请过了。”田氏急切的说道:“可是大夫说……说,说你娘不行了。”
“不行了?”
余初瑾的目光再次落在温氏身上,温氏娇好的脸白的像纸,嘴唇失去了原有的颜色,血水渗透了白布包扎的额头,有些在脸上结伽,落在脖子和衣裳上的已经变成了黑紫色。
“我们千户说了,人是在我们家出事的,这五两银子你们拿着,给她买副棺材埋了吧。”
中年汉子将五两散碎银子扔到余初瑾脚边,带着下人掉头便走。
五两银子?一条人命!
余初瑾猛的抬头朝中年汉子看去,“五两银子,一条人命?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中年汉子步子一顿,回头看了余初瑾,脸上绽起抹凉薄的笑,一字一句道:“在莘唐县我家大人就是王法!怎的,你不服?”
余初瑾咬紧了牙关,目光死死的盯着中年汉子,稍倾,同样一字一句问道:“她……我娘,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中年汉子冰碴子似的眼睛掠过抹阴毒,“被跌落的瓦片砸死的,怎么,你不信?”
“我……”余初瑾才张嘴,身侧的田氏突然一把攥住了她,压着嗓子说道:“初瑾,初瑾啊,想想攸宁和幼瑾。你娘已经没了,你再有个好歹,他们俩怎么活?”
田氏的话,让余初瑾狂暴到几欲炸裂的心,瞬间冷静了下来。
目光下意识的落在喉咙都哭哑了的余幼瑾身上,是啊,她可以不顾自己,大不了再死一回。可,温氏和余昊留下的这一双儿女,余攸宁,余幼瑾怎么办?
念头才起,耳边响起道凄厉的哭声。
“娘……”
是比余幼瑾早出生半刻钟的余攸宁,正跌跌倒倒狂喊着朝这边跑来,因为年纪小脚步不稳,不长的一段路,连着摔倒了好几回,很快摔得鼻青脸肿的余攸宁跑进院子,一头扎在了门板上的温氏身上。
“你起来,你快起来,我不要你躺在这上面!”余攸宁扯着门板上的温氏,哭喊道:“你答应过我,说要带我回京城见爹爹的,你骗我,你起来。”
“哥,娘死了,她死了!”余幼瑾站在一边,哭着说道。
“你胡说!”余攸宁生气的瞪了余幼瑾,“娘,她不会死的,她怎么会死!”
余幼瑾被余攸宁吼得怔了怔,下一刻,委屈的朝余初瑾看了过来,“长姐!”
余初瑾上前,揽了余幼瑾在怀里,对眼睛瞪得像铜玲,眼泪簌簌直往下掉的余攸宁说道:“她死了,是真的死了。”
“你胡说,娘,她不会死的。”余攸宁喊道。
余初瑾松开余幼瑾,一把扣了余攸宁的手腕,然后指着木板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的温氏,说道:“你给我看清楚了,她死了。我要你给我记住,记住她现在的样子。还有你给我记住了,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你记住了没!”
“初瑾!”一侧跟着落泪的田氏听到余初瑾的话,吓得脸都白了,一把扯住余初瑾的手,“你这丫头,你疯了不成?你娘她……”
“伯母,你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余初瑾打断田氏的话,问道。
田氏看着余初瑾的目光骤然一紧,许是余初瑾的目光太过骇人,也可能是余初瑾说中心思。田氏避开初瑾的目光,咬牙道:“千户家今天除尘,你娘是被房檐上掉落的瓦片砸死的。”
“伯母你撒谎,瓦片怎么能砸死人?”余攸宁突然说道。
田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末了,狠狠一跺脚,说道:“你娘她确实是被瓦片给砸得,千户家请了大夫,可伤得太厉害,大夫才来你娘就咽气了。你们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话落,转身便急急朝自己家走去。
余攸宁要追上去,被余初瑾一把扯住。
“长姐,”余攸宁看了余初瑾,哭道:“我要去问她,问清楚,娘,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余初瑾却轻轻摇头,说道:“别去了,别让田伯母她为难。”
话落,她转身朝那些围着看热闹的人说道:“能不能请哪位大伯大叔帮帮忙,把我娘抬到屋里去。”
虽然说她们是外来户,但龛谷寨半个寨子住的都是流放的犯官和家属,可以说大齐朝三分之一犯事的官员都被流到这里,经年累月,便形成了眼下的局面,流放来的犯官及家属集中在了西边成了西寨,而龛谷寨的原住民则集中在东南边的仙女峰下,日久天长成了东寨。
也因此,余初瑾的话声才落,人群里便走出几个虽瘦但却精壮的汉子,帮着将温氏抬进了屋里。
“攸宁,你和幼瑾去烧水,我等会要给娘擦身子。”余初瑾对余攸宁说道。
余攸宁牵着哭得打噎的余幼瑾去了厨房。
虽然只有六岁,但往锅里加水,给灶膛添火,两个小家伙已经做得炉火纯青。
不多时,热水烧好。
余初瑾把余攸宁和余幼瑾打发到外面,她拧了帕子开始替温氏擦洗。
温氏的身子早已凉透,四肢也变得僵硬。
擦拭好身子后,余初瑾去解温氏头上缠着的白布,随着最后一层白布解开,温氏太阳穴上一块塌了的血窟窿顿时暴露在眼前,余初瑾放下手里的帕子,仔细的察看起伤口来。看着小孩拳头大的一片血窟窿,余初瑾想到,温氏是存了必死之心的吧?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使得温氏能舍得下年幼的三个孩子,而一意求死呢?
余初瑾叹了口气,拿帕子蘸了水仔细的擦洗起伤口和附近的血渍,收拾好温氏的遗容后,又找了块白布盖在了温氏的脸上。
一切弄妥,余初瑾跪在温氏身前,轻而郑重的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的一双儿女养大成人,你的仇,我也一定会替你报。”
对着温氏珍而重之的磕了三个头后,余初瑾把打发到外面的余攸宁和余幼瑾喊了进来。
“你们想回京城吗?”
余攸宁和余幼瑾抬头看了余初瑾,两年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生活,让两个原本玉雪可爱犹如金童玉女的少爷小姐变成了小乞儿的模样,巴掌大的脸瘦得脱了形,漆黑溜圆的的眼睛少了往日的灵动,而多了些许的木讷迟滞!
好半响,才响起两人怯怯的声音,“想的,长姐。”
余初瑾看着俩人,点了点头,说道:“想回京城,那以后就要听长姐的话。长姐答应你们,一定会带你们京城。”
余梦婕是个讲究因果的人,既然她借了余初瑾的身,那也就一并承担了属于余初瑾的责任!
余攸宁没有吱声,目光间有着些许的疑惑。
余幼瑾却问道:“长姐,你什么时候带我和哥哥回京城?”
“不急。”余攸宁揽了余幼瑾,“等你长到像长姐这么大的时候,我们就可以回京城了。”
不同于余幼瑾的懵懂,余攸宁到底是个男孩子,且天姿异常聪颖,他早就听人说过,他们这些犯官家属,是皇上金口玉言定的流放之罪,如果没有皇上开口,他们一辈子都得留在这!
可是对上余幼瑾满目的希冀,余攸宁把那句“你撒谎”默默的咽了回去。
“长姐,不但要带你们回去,还要把你们的娘也带回去。”余初瑾轻声说道。
余幼瑾瘪了嘴,哭道:“娘,她死了!”
“死了,我们也要把她带回去,把她葬在你们父亲的身边。”余初瑾轻声说道。
她知道,余昊和温氏很是恩爱,从微末到富贵直至死亡,余昊的身边从来只有温氏一人!
温氏她一定也很想,死后和余昊葬在一起吧?
余攸宁没有吱声,只是默默的看着门扇上的温氏,突然问道:“长姐,娘,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余初瑾没有回答余攸宁的话,而是一字一句的说道:“攸宁,记住,你娘,她死在蒋家。”
余攸宁蹙眉,似是不明白余初瑾话里的意思。
但余初瑾,已经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对兄妹俩说道:“好了,你们收拾下,等下我送你们去田伯母家住一晚。”
“为什么?”余攸宁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我和幼瑾要去田伯母家住?”
自然是因为蒋家留下的那五两银子买命钱了!
龛谷寨地处荒凉,周遭山高林密多瘴气,这样恶劣的自然环境下,生活在这里的人常年食不饱腹,衣不蔽体。
蒋家那个管事模样的男子,却当着众人的面扔下五两银子。五两银子,足够一家几口吃用一年了,这么大一笔银子,不知道暗中被多少人惦记在了心上。
今天晚上,一定是个不平常的夜晚!
蒋家……余初瑾眸底绽过一抹寒芒,是打着斩草除根的主意吧?
可惜的是,只怕要叫蒋家失望了,有她在,温氏的仇她要报,余攸宁,余幼瑾她也要护着!
“别问了,不是说了要听长姐的话吗?”余初瑾轻声说道。
简单的给俩人收拾了一番,就着夜色,带了俩人去了百步之外的田氏家。
田氏看到门外站着的余家三姐弟,一瞬怔在了原地,问道:“初瑾,你这是……”
“伯母,攸宁和幼瑾年纪还小,我担心他们会害怕,晚上让他们在你家和东良,巧云挤挤,明天一早我再来接他们回去。”余初瑾说道。
田氏脸上有片刻的犹豫,但最终还是开口说道:“行,让他们进来吧。”
余初瑾谢过田氏,将并不情愿的余攸宁和余幼瑾推了进去,又交待了兄妹俩几句,这才转身慢悠悠的往自己家走去。
田氏还是姑娘时便跟着家人流放到龛谷寨,嫁的男人汪六平也是龛谷寨的,膝下的一子一女也是在龛谷寨生下的。也因为如此,汪家兄妹俩和住在龛谷寨仙女峰下的原著居民混得很熟。
“东良,巧云,你们出来。”
不多时,和余初瑾同龄的汪东良走了出来,比余家兄妹俩年长三岁的汪巧云紧随其后,兄妹俩看到站在门口的余攸宁和余幼瑾,怔了怔。
按说温氏死了,余攸宁和余幼瑾是要守夜的。
田氏上前牵了余攸宁和余幼瑾的手,对兄妹俩说道:“东良,你晚上带着攸宁睡,幼瑾、巧云,晚上我们娘仨睡。”
“伯母,汪大伯呢?”余攸宁问道。
“我爹跟着黎大伯他们进山打猎了,要好几天才能回来。”汪东良说道。
田东良嘴里的“黎大伯”便是住在东边仙女峰下的龛谷寨原住民,龛谷寨没有流放犯人来之前,整个寨子的人都姓黎,是后来,随着这里变成流放犯人集中地后,慢慢的男女通婚,寨子里这才有了其它姓氏。
夜,如期而至。
余初瑾点了盏豆油小灯,默默的守在温氏的身侧。
别问她为什么不怕死人,对于前世一直和死人打交道的她来说,别说这屋里躺着的还是原身的亲娘,就算是个十恶不赦的暴徒,她也未必会眨下眼。
时间慢慢流逝,随着三更鼓响,夜越发的静也越发的黑了。
余初瑾坐的有点累,便起身活动活动手脚,便在这时,院子里响起“咚”的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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