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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记事

佚名 著

美文同人连载

穿越到刚刚招安封侯的土匪一家。亲爹,威武勇猛爱闯祸。亲娘,貌美如花爱爱闯祸。亲哥,英俊潇洒爱爱爱闯祸。……你问她啊?她就比较懂事了,刚刚从街上抢回来一压宅夫君……...

主角:   更新:2023-08-08 07: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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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欢喜记事》,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到刚刚招安封侯的土匪一家。亲爹,威武勇猛爱闯祸。亲娘,貌美如花爱爱闯祸。亲哥,英俊潇洒爱爱爱闯祸。……你问她啊?她就比较懂事了,刚刚从街上抢回来一压宅夫君……...

《欢喜记事》精彩片段


苏锦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眼前古色古香的屋子出神。
她手上拿着一方铜镜,映出她的雪肤乌发,皓齿明眸,以及眸底的慌乱和不敢置信。
她肯定是在做梦。
眼前的这些都不是真的。
她只是扛不住闺蜜三请四求,陪她和伯母去五台山拜佛,嬉闹间,她脚下一滑,撞到了菩萨脚上,当时就眼冒金星,往后一倒。
等她醒过来,就躺在这张泛着淡淡檀香的雕花大床上,还是被大夫用银针扎醒的。
苏锦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可额头上传来的疼痛却是那么的清晰,还有耳畔的脚步声。
进来的是个模样清秀的小丫鬟,眼眶通红,手里端着的大红描金托盘上摆着一碗乌黑的药,近前道,“姑娘,药熬好了,您快趁热喝。”
小丫鬟名叫杏儿。
把药端给苏锦,苏锦没动,小丫鬟红着眼眶,哽咽道,“姑娘,吃了药,您才能想起以前的事。”
小半个时辰前,就是这小丫鬟含着泪花,一脸自豪的告诉她,她是大齐朝赫赫有名的女土匪,是青云山飞虎寨寨主苏青云和夫人唐氏的掌上明珠,是刚刚册封的东乡侯府嫡女,更是当今皇上的救命恩人。
姓苏,单名一个锦字。
很巧,都叫苏锦,只不过她年满二十七,而这副身子才二八年华。
屋外,灿烂夺目的阳光如瀑布般的倾泻到的屋内,洒下一地的碎金。
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的苏锦,浑身骨头架都像是躺散开了,她掀开被子下床,那边杏儿端着饭菜过来道,“姑娘,你身子还没好,怎么下床了?”
再躺下去,她人都要废掉了,苏锦道,“我已经没事了。
看着桌子上面没有一丝肉末的饭菜,她心中担忧,却也明白都是无济于事,干脆拿起筷子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听声音好像是有什么急事。
把筷子放下,珠帘外跑进来一丫鬟,急急道,“姑娘,不好了!皇上给你赐婚了!”
苏锦身子一怔,杏儿急问道,“赐婚给谁?”
还能有谁,当然是……
“镇国公府大少爷。”
一路小跑到了正堂,还没进屋,苏锦就看到好几名护卫把守屋外,宣旨公公背对着她,看不清面容,只听他道,“侯爷,莫要为难我,抗旨不遵是死罪,还是快请苏姑娘出来接旨吧。”
东乡侯一脸怒容,他能接这么一道把女儿往火坑里推的圣旨吗?!
苏锦走过去,道,“爹爹,祸是我闯的,还是我来处置吧。”
公公望向苏锦,打算宣旨。
苏锦向公公福身,道,“劳烦公公把圣旨带回,再替我告诉皇上一声,我愿意嫁给镇国公府大少爷冲喜,但无需皇上赐婚。”
她仅仅是担忧那大少爷看见自己更生气却因着是圣旨赐婚,没办法休了她罢了,这圣旨不能接!
等公公走后,唐氏就望着苏锦,眼眶微红道,“你怎么那么傻,你怎么能答应嫁给镇国公府大少爷冲喜……。”
出嫁不一定死,不嫁铁定死,两权相害取其轻。
最好就是以后被休了回青云山做山匪,也不用在乎有没有嫁人的身份,何况在习惯了三妻四妾的古代,和众多女人抢一个男人,苏锦还真适应不了。
这是苏锦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东乡侯觉得不错,道,“镇国公府大少爷要没那福分,爹就带你回青云山,做土匪可比做什么侯爷痛快多了。”
这事就算一锤定音了。
转眼,就到了苏锦出嫁的这一天。
这四天,苏锦连东乡侯府大门朝哪开的都不知道,不是她不想出去,而是出不去。
镇国公府的铁甲卫一直没撤,依旧把东乡侯府围的水泄不通,不过和之前比,准许人进出,但这些人肯定不包括苏锦。
虽然匆忙,但迎亲嫁娶该有的礼节都有,皇上收回了赐婚的圣旨,又赏赐了凤冠霞帔。
沉甸甸的凤冠,还没出东乡侯府,脖子就酸的苏锦几乎发飙,更别提在花轿里颠来倒去,两眼发昏,还被人砸臭鸡蛋,熏的她想吐都吐不出来。
苏锦干脆用银针把自己扎晕,倒在花轿内眼不见为净。
而扎晕自己的后果就是花轿到了镇国公府,唢呐鞭炮齐名,喜娘连喊了三声下轿,苏锦也不知道。
喜娘掀开轿帘,就看她歪靠在轿子上,头上的彩鸯戏水的喜帕掉在地上,吓了喜娘一大跳,还以为苏锦想不开寻了短见,小心翼翼的探了探鼻息,呼吸匀称,只是睡着了。
喜娘嘴角狠狠抽了一下,这从山上下来的姑娘就是不一样,嫁给快要咽气的镇国公府大少爷,还能心大的在花轿内睡着,怪不得能干出那等惊世骇俗的事情。
喜娘轻咳一声,杏儿则赶紧把苏锦摇醒道,“姑娘,该下花轿了。”
苏锦是真睡懵了,四下的笑声和指指点点让她清醒了点,被喜娘扶着迈进镇国公府,一路往前,去正堂拜堂。
杏儿一直扶着苏锦,压低声音气道,“姑娘,镇国公府欺人太甚了!”
苏锦蒙着盖头,两眼一抹红,什么都看不见,杏儿何出此言,好像除了镇国公府大少爷不在之外,和一般成亲也没区别吧,毕竟这是责任她占一半,也不能要求太多。
苏锦刚打算问问,就听到公鸡打鸣声传来,苏锦的脸一下子就黑成了锅底色。
岂止是欺人太甚!
镇国公府大少爷不能出来拜堂,她不在乎,但也用不着让一只公鸡代替他吧!
她忍。
苏锦忍到司仪高呼夫妻对拜,送入洞房,苏锦没有走,只柔声道,“把公鸡给我。”
杏儿揪她袖子,让她别乱来。
抱着公鸡的小厮有点懵,望向高坐上的镇国公府大太太南漳郡主,南漳郡主摆了摆手,人家要公鸡,给她又何妨。
小厮把公鸡抱给苏锦,苏锦小心翼翼的抱过,当众摸了摸公鸡,温柔的令人发指,虽然大家内心都肝儿颤,怕苏锦温柔的手一用力,来个血溅喜堂的下马威。
听说这姑娘以前是土匪。


就在苏锦抱着公鸡转身之际,公鸡奋力挣扎,往前一飞,朝首座上的南漳郡主飞了去,吓的她直叫,正堂内乱做一乱,一堆人扑过来抓那只公鸡,鸡毛乱了一地。
趁乱之际,喜娘赶紧把苏锦送往新房,苏锦一路憋笑,等进了新房,让丫鬟都退下后,杏儿憋不住道,“姑娘,你为什么要使坏?”
南漳郡主那眼神都能杀人了,出门前,侯爷和夫人说,受了什么委屈就告诉他们,土匪报仇,三年不晚。
苏锦一把将盖头掀开,把凤冠摘下来,道,“我只是想告诉他们,最好时时记着我不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做女子。”
杏儿默默的看了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子,姑娘可是当众把姑爷绑了,现在说她抓不住一只鸡,会有人信吗?
苏锦松了松脖子,朝床榻走去,等了这么多天,总算能亲眼瞧瞧丫鬟口中惊为天人的镇国公府大少爷长什么模样了,等真见到,苏锦惊艳之余,发现自己词穷了,她搜肠刮肚,也找不到能形容他的词,龙章凤姿,天质自然,朗朗如日月入怀,肃肃如松间徐涛,尚不能形容万一。
活脱脱就是一妖孽啊。
杏儿站在一旁,眸光潋滟,惋惜道,“姑娘,他到现在都没醒,是不是冲喜不管用?”
苏锦笑了一声,冲喜管用的话要大夫做什么?
救人,那是大夫的事。
苏锦坐到床边,伸手拨开男子的眼皮看了看,然后替他把脉,杏儿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姑娘这是在做什么?
越把脉,苏锦眉头越皱,把手松开,苏锦道,“帮他宽衣。”
“……姑娘,你可别把姑爷救死了。”
苏锦的急性子,说话的功夫,她都把人家衣服脱好了,见苏锦动真格的,杏儿赶紧帮忙,三两下就把镇国公府大少爷的衣服给扒了下来。
刚扒完,门被敲响,苏锦连忙拉过被子把男子盖上,然后道,“进来。”
苏锦以为盖住谢景宸就没事了,可她忘了,她和丫鬟扒拉下来的喜服就放在小几上。
丫鬟一眼就扫见了,当场愣在那里,渐渐的脸红的能滴血。
苏锦回头看了一眼,嘴角扯了下,不用说,肯定被误会她饥不择食,急着圆房了。
丫鬟飞快的看了一眼苏锦,总感觉她的脸上有“没事你跑进来坏我好事”的神情,带着红晕的脸变得煞白,背脊生寒,唯恐苏锦生气,飞快道,“大少奶奶一天没吃东西,桌子上的饭菜都是冷的,奴婢来问问要不要换热的?”
不说还好,一说苏锦还真饿了,她道,“两刻钟后送来,退下吧。”
丫鬟前脚离开,后脚杏儿就把门关上,还落了栓。
等她回到床边,镇国公府大少爷身上已经多了七八根银针了,吓的杏儿小脸一白,肠子悔青,她要知道姑娘要银针是扎姑爷的,她说什么也不给她买了,姑爷都不省人事了,姑娘怎么狠的下心啊。
杏儿撸起袖子道,“姑娘,你要扎就扎奴婢吧,奴婢皮糙肉厚,不怕疼。”
苏锦没搭理她,只道,“别说话。”
杏儿捂着嘴,没敢再吭一个字。
十八根银针全部扎下不算,苏锦还扎破谢景宸的指尖,用茶盏接从他指尖滴下来的黑血。
差不多半茶盏,苏锦才把银针收了,等最后一根银针拔下的时候,一声闷哼自男子口中泻出来,在宁静的屋子里格外的清晰。
男子眼睛动了几下,杏儿欣喜若狂道,“姑娘,姑爷是不是要醒了?”
“至少要到明天早上才会醒,”苏锦一盆冷水泼过去,杏儿脸上的笑容僵硬住。
以苏锦的医术,要谢景宸醒过来自然不成问题,可是她今天累了一天,倒床就能睡着,实在没精力去应付一个注定厌恶她的人。
把银针收好,苏锦把怀里随身携带的纸掏出来,抓起谢景宸还在流血的手在纸上摁了一下。
指印清晰可见,苏锦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容。
杏儿凑上去瞄了一眼,杏眼圆瞪,入目两个大字:休书。
她还以为姑娘偷偷摸摸准备了什么呢,原来是休书,杏儿把冷水泼回去道,“姑娘,休书摁手印是不够的。”
苏锦默了默,道,“你说的对,应该还要那只大公鸡的爪印。”
杏儿,“……。”
她想说的是休书要姑爷亲笔写才能算数啊。
正要说,就听苏锦吩咐道,“去把那只大公鸡给我抱来。”
既然谢大少爷昏迷不醒,镇国公府觉得那只大公鸡能替代他拜堂,那替他休了她也无不可。
杏儿迈步出门,很快,她就回来了。
两手空空。
苏锦问道,“鸡呢?”
“……在锅里炖着。”
苏锦嘴角一抽。
杏儿继续道,“小厨房让姑娘你别急,一会儿就炖好送来。”
说话的功夫,外面就传来丫鬟的敲门声,“大少奶奶,饭菜好了。”
“进来吧。”
丫鬟鱼贯而入,随着她们进屋,一股饭菜飘香钻入鼻尖,勾的人肚子里馋虫直翻滚。
玉盘珍馐,水陆杂陈,香飘四溢,色泽诱人。
苏锦坐上桌,从那盘红烧鸡里扒拉出鸡爪,那双金黄的爪子,此刻已经缩成一团了。
“太残忍了。”
苏锦的感慨,杏儿深以为然,然而她还没来得及点头,自家姑娘已经在啃鸡爪了,见她呆愣,囫囵不清道,“傻愣着做什么,坐下一起吃。”
杏儿呆呆的坐上桌,主仆两以横扫之势把桌子上的饭菜消灭了七七八八。
等丫鬟进屋收拾,看着桌子上所剩无几的盘子,嘴角狠狠的抽了下,大少奶奶的饭量可真不小。
丫鬟手脚麻溜,苏锦摸着吃撑的肚子,望着床榻,有些为难,今晚该怎么睡?
苏锦决定打地铺,先把今晚对付过去,等明天谢景宸醒过来,他肯定不愿意与她同处一室,到时候整间屋子都是她的。
苏锦想的很好,可杏儿在屋子里翻了一圈,也没找到被子,巴巴的望着苏锦道,“姑娘,要奴婢去找人拿吗?”
千万不要,她不好意思去拿。
“去吧,就说我夜里怕冷。”
杏儿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又一次两手空空的回来,红着脸道,“她们说姑爷怕热,两个人睡暖和,一床被子够了。”
既然这么说,那她就放心的霸占整床被子了。


苏锦脱掉嫁衣,睡到床内侧,习惯的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打着哈欠道,“累了一天了,去睡吧。”
望着只穿了亵裤的某大少爷,杏儿再一次呆愣,“姑爷呢?”
苏锦望着谢景宸的睡颜,他睡得并不安稳,她其实是同情他的,不止是因为他倒霉,而是镇国公府上下明知道“她”对他有想法,还敢放他们在一间屋子里,还有那脉象……
忽然间,苏锦就动了点恻隐之心,把被子让出来点替他盖上。
杏儿捂嘴笑,她就知道姑娘心没有嘴那么硬。
累了一天,她也确实乏了,苏锦没有放下帐帘睡觉的习惯,杏儿便打着哈欠离开。
只是她前脚把门关上,后脚苏锦一个翻身,就把被子裹走了一半。
夜色微凉。
屋内,一双龙凤喜烛静静的燃烧,偶尔能听到烛心发出的荜拨声。
苏锦睡的很沉,一来是真累了,二来是她对自己的医术很自信,说谢景宸明天早上醒,他就不会半夜醒来。
只是苏锦没想过,这里是古代,前世治病无一失手的她,穿越来医治的第一个病人就出岔子了。
龙凤烛燃烧了大半,风吹进屋来,送来几许凉意,谢景宸怕热是真的,但不代表他不怕冷,拽了两下被子,没能拽动,他眉头皱了皱,用力一拽。
被子拽过来了,但是和被子一起滚过来的还有苏锦,往他怀里钻了钻,挑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睡过去。
胳膊压在胸上的感觉很陌生,还有鼻尖若有似无的女儿香和呢喃呓语,都在告诉他,他的床上有人,还是个女人。
一个激灵袭来,谢景宸眼睛猛然睁开,就被眼前的大红喜帐狠狠的扎了下眼睛。
夺目的红,晃眼的红。
是他的屋子,却又不像他的屋子。
他这是做梦了?
而且还梦到了女人?
谢景宸往怀里一看,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被人当街抢了的事亦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中。
谢景宸妖冶凤眸里闪过厌恶和不敢置信。
他居然梦到和女土匪同、床、共、枕!
他是疯了吗!
未及多想,谢景宸手一掀,就把苏锦从他身上掀开。
可怜苏锦睡的正香,突然脑袋撞在了床板上,疼的她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从酣睡中疼醒,苏锦揉着撞疼的脑袋,龇牙咧嘴的转身,就看到谢景宸目不转睛的望着她,眼底是不加遮掩的嫌弃。
苏锦再傻也知道是谁害她撞了脑袋,气愤之余,心下微惊,他怎么提前醒过来了?
醒来就算了,还用那种恨不得杀人的眼神盯着她。
还看!
苏锦妙目一瞪道,“没撞死我,还想再补一下不成?!”
他眸光冰冷,苏锦刚察觉到他眼底掠过一抹危险的光芒,脖子就被他掐住了,疼的她骂娘的心都有,她好像是在找死啊。
呼吸被一点点的夺去,净白的脸慢慢泛紫。
苏锦挣扎着反抗,使出吃奶的力气拍打他的手,“快松手……。”
出口的声音,被他掐碎。
男子好看的眉头渐渐皱紧,被拍打的手背并不怎么疼,但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不像是在做梦。
他把手松开。
眉头却是拢的更紧了。
做梦梦到她已是不正常,何况是真实的。
呼吸顺畅,苏锦贪婪的大口大口的喘气,因为太急,引发一阵咳嗽,方才他只要再用一点力气,她就去见阎王爷了。
谢景宸把眸光从苏锦身上收回来,重新扫了遍屋子,眸光在大红喜烛,还有放在梳妆台上的凤冠上停留了一瞬,一个念头从他心头闪过,一颗心如坠寒潭。
他强忍着怒意,猛然回头望向苏锦,就看到她抱着被子一脸警惕的看着他,柔弱的仿佛丛林里受伤的麋鹿。
他真是疯了!
他居然从一个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抢男人的女土匪脸上看出柔弱和无辜来!
肯定是他的错觉,谢景宸冷着脸,问了一个他迫不及待想确认的问题,“你为什么在我屋子里?”
果然,他什么都还不知道,苏锦知道这不能怪他,但她又何其无辜,不是她做的事,却要她背负恶名,还差点被掐死。
心有余悸,背脊都还冰冷的她,别指望能有什么好脾气,苏锦咬牙道,“你在东乡侯府大门前吐血晕倒被抬回来,镇国公府见你昏迷不醒,请皇上赐婚,让我给你冲喜,如你所见,我嫁了!”
徒然拔高的语气,还有眸底压抑的怒火,无一不在告诉谢景宸,眼前这个女人并不愿意嫁给他。
也是,当众抢他,不代表就愿意嫁给一个将死之人冲喜,搭上一辈子。
望着苏锦,谢景宸问道,“谁脱的我衣服?”
他想问是谁把他脱光了送到女土匪床上的,可是问完,他就觉得问错了人,她应该不知道。
苏锦很实诚,“我脱的。”
不实诚不行,这事一问就问到她头上来,抵赖不掉,何况她坦坦荡荡,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谢景宸脸色一阴,苏锦唯恐他再掐她,忙道,“脱你衣服,是为了救你!我可没对你做什么过分之举!”
这话很自然的从苏锦嘴里蹦出来,不等谢景宸说话,她先无力的翻了一白眼,就凭她当街抢了他,现在衣服脱光,说什么都没做,谁会信?
苏锦抱着被子,望着谢景宸,道,“那天在街上抢你,是我不对,但我抢你是为了救你,你也知道我爹想给我挑夫婿,但没人愿意娶我,我见你生的好看,却身中剧毒,不久于人世,实在可惜,便想着我帮你解毒,你以身相许,我们各取所需。”
苏锦睁着眼睛说瞎话,好像真是那么回事似的。
见谢景宸眉头紧锁,似乎信了三分,她加把劲道,“但我没想到你那么狠,居然对我下手,害我在侯府门前摔倒!”
谢景宸多看了苏锦一眼,他起身拿了件衣服走了出去。
他什么也没说,没承认,也没否认。
看来她摔倒和他有脱不掉的关系。
那天她夜里沐浴,发现脚脖子处有块青紫,像是被什么东西砸过,她就怀疑自己摔倒不是杏儿说的因为抢了个漂亮男人太兴奋激动以至于绊倒门槛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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